“都怪你。”
“一个星期不做我哪里能忍住。”
“总有一天得被你干死。”
“承柏?”
“嗯?”
“暑假回来我想把驾照考了。”
“好啊,等我赚到第一桶金就给你买辆喜欢的车。”
“你就爱乱花钱。咱们以后可别乱花钱了,去了一趟山里我才知道穷人的日子真不好过。”
“我们尽自己的力量为他们做一些事情就行了。总不能因为别人的日子不好过自己就不享受吧。只要我们花的是自己赚来的钱就可以了。以后我会赚很多钱。”
“哼哼,吹牛。”
“你等着瞧好吧。”
“我回家也不能闲着,下学期就大三了,得好好准备考研了。”
“嗯,尽力而为,考不上也没有关系,我养你。”
“切,我是那么没有用的人吗?”
“家里还有西瓜么?”
“有啊,知道你要回来我买了好几个。”
“累不累?我下来吧,我能走。”
“你老公的体力你还不清楚吗?”
“滚吧。”郑陆笑着捶了陶承柏一拳头。
盛夏的夜风习习,树影斑驳,陶承柏背着郑陆走在教工楼前那条长长的绿色走廊里,远远能听到一点两人亲密无间的说笑声。从小到大,形影不离,一直在一起。
☆、72 番外三
两年以后。六月底。
各个毕业班的同学们开始大规模地吃散伙饭。东大门外面的大小馆子这几天都是人满为患。全班的散伙饭,寝室兄弟姐妹的散伙饭,情侣之间的散伙饭,林林种种各式各样。有老家远的,也有提前找到工作要尽快走马上任的,于是校门口经常能见到送别的女生在泪眼婆娑。送别的男生彼此用力拥抱。更有难舍难分要一路握着手送到月台的。在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同学好朋友就要各奔东西,以后天涯海角各驻一方了。有该认的错也就要乘着最后的机会赶紧道歉了,有该表的情也都要放开了羞怯大胆表白了。于是郑陆两眼微醺地扶着尤宏志走到大门口被喝红了脸的吴梦洁叫住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些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吴梦洁喜欢郑陆。从知道他成立了一个爱心捐助委员会的时候开始对他的好感就由朦胧转为清晰了。寝室里的女生也在一起讨论过郑陆,说他看上去对人挺冷淡的,没想到这么有爱心,没有夸夸其谈,默默地就把事情给做了。而且还挺雷厉风行的。吴梦洁当时就替郑陆说话了:其实他人很好说话的。于是她立即受到了杨文妍和一干八卦女人的吐槽盘问。
吴梦洁曾几次想过要不要表白,只是郑陆平时见了面对她最多也就是点头一笑,从不主动搭讪。这足以说明他对她不感兴趣。对于一个自认为是美女的女生来说要对一个对自己没兴趣的男生表白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今天她是酒壮英雄胆,就算是为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好了。免得以后会被死党杨文妍一辈子说成是优柔寡断的胆小鬼。说不定,她心里有个小小的希望在说,他也是喜欢我的呢。
尤宏志笑得暧昧和几个男生相携着走了,留郑陆一个人站在大门前的阴影里面对满面通红的吴梦洁。郑陆刚想说点什么来阻止事情发展,吴梦洁已经怕自己后悔似得把话说出来了:“郑陆,我其实挺喜欢你的。”说完她睁大眼有些紧张地盯着郑陆的表情。
郑陆被看得只好转开了视线,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回应。总体来说,他觉得吴梦洁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
一阵尴尬的沉默。
忽然郑陆脚踝上一阵奇痒,应该是站着不动招了蚊子。这时候却也不好翘起脚来抓痒。咬牙忍了一下没忍住,郑陆只好一边斟酌着言辞一边蹲了下来抓脚脖子:“大家都要离校了……”
郑陆刚起了个头,吴梦洁就跟着蹲了下来,声音听上去已经有些伤心了:“你又不离校,你不是还要读研么。”站着的时候觉得两人离得挺远的,怎么一蹲下来就觉得两人膝盖距离变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蹲着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我觉得你挺好的,”郑陆毫不手软地继续抓痒,“不过……”
“你有喜欢的人?你不喜欢我?”吴梦洁就着郑陆的转折紧接着就是单刀直入了。
郑陆顿了一下,本来想分开回答,最后悄悄打了个酒嗝只是干脆地嗯了一声。没想到吴梦洁立时希望破灭受到打击,自尊受伤再加上喝多了酒情绪有些不受控制,瞬间两颗大泪珠子就这么从她的眼里滚了下来。
就在此时,就在郑路有些为难但是想要站起来的同时,一辆福克斯开到了大门口,车灯一照,正扫过蹲在门前进行告白和流泪的两人身上。驾驶座上正是和寝室的袁明凯几个好哥们吃完饭的陶承柏。车子立刻停了下来。陶承柏面色不善地摇下了车窗,和两眼还带着醉意的郑陆对视了。
“承柏来了,我得走了。你别哭了,赶紧回去吧。要不……我送你回去?”郑陆这话说得有些迟疑——陶承柏会不高兴,但是她一个女孩子喝了酒,又哭哭啼啼的,放着不管有些不大合适,虽然这是在学校门口。
吴梦洁望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动了动脚站了起来,说了声再见就独自走了。
陶承柏一路上不高兴地非常明显,就是要郑陆知道:我现在是在生气。不过回到家第一件事还是给郑陆冲了一杯蜂蜜水醒酒。郑陆端起来咕咚咕咚一气儿喝干了。喝出了一身薄汗,抬手就扒了T,抬脚又脱了裤子,穿着小内内,一边往卧室走一边懒懒地喊人:“承柏?”
“干嘛?”陶承柏坐在沙发椅上开电脑,不高兴地应他。
“承柏我脚脖子被咬了好大一个包,痒死了。”郑陆把脚翘到他腿上,扭着脚脖子给他看,果然一个大红包。
陶承柏面无表情地看着用食指占了嘴里的唾沫,涂在红包上。这是姥爷小时候教的土办法,说唾沫可以止痒消毒。
谁知道郑陆一转身背对着他扒了自己内裤,“承柏屁股上也有红包。”郑陆是故意的,他屁股上那是天热捂的痱子。
陶承柏拧着眉一把将人拖到了自己大腿上。
“别气了么。”郑陆熏熏然地撒着娇,抬手搂住陶承柏的脖子,凑上去吻他嘴角,“哥,别气了,我都喊你哥了。”
“喊哥就不气了?那喊妈我是不是得喂你奶?”陶承柏没好气地跟他开玩笑。
郑陆嗤嗤直笑,往下歪了脑袋就要去吸他的胸口,婴儿裹奶嘴一样把舌头卷起来垫在乳TOU下面,嘴唇用力唆允。
陶承柏立即被吸得有了反应。将人抱起来按到了床上,把自己的醋意统统化作了疾风骤雨打进了郑陆的身体里。
房间里长久地回响着肉体相撞的PAPA声。陶承柏把住郑陆的小腰干得又快又狠,郑陆被撞得身体一劲地往上蹭,一路将枕头被单全撞到了地上,脑袋直撞到了床头的挡板上。身体里面的敏感点都被顶得发麻了两腿止不住地直想哆嗦,最后受不了地跟陶承柏求饶,喊哥,求他慢点,郑陆脸上本来就有红有白,现在更是红透了。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射过一次以后非常持久,尽管被顶得受不住还是有酥酥麻麻的快感从下面那里漫出来,“太深了,啊……轻点……混蛋,轻点……”郑陆简直想丢脸地哭了。
这些都没有用以后,到最后郑陆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被撞得骨头疼,在陶承柏将他抱起来的时候,伸了舌头去舔他的耳朵眼,在他耳边故意带着哭腔地大声喘息:“啊……好大,好舒服……人家受不了了……呜,饶了我……求你了……老公……”
结果就轮到陶承柏受不了了,不得不停下来想堵上郑陆的嘴,缓一缓精关,郑陆扭动腰身同时喘着用舌头对着他的耳内一阵狂搅,陶承柏起了半身的鸡皮疙瘩,舒爽地长长地喔了一声,居然就在这样静止的状态下射了。
干完了两人大汗淋漓地也不去洗澡,就那么面对面地抱在一起开起了批斗大会。
“那女的跟你说什么了?”陶承柏已经绷不起来了,只有眼睛里还带着一点不高兴。
“表白。”郑陆塌着腰身两腿在陶承柏的背后打了个勾,懒洋洋地回答。
“你跟她头对着头蹲那什么意思?”
“我抓痒呢。脚上不是起了个大包么。”
陶承柏这下眼里那一点不高兴才算消失了。“她哭什么?”
“我说她挺好的。”
“嗯?”
“不过我有喜欢的人了。”郑陆晃着脑袋用自己的鼻尖去戳陶承柏的。
“这还差不多。”
陶承柏被郑陆又是解释又是撒娇地,吃醋这件事就算是立刻翻篇了。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才隔了一礼拜,两人就倒了个位置。
郑陆在学生会整理完今年从毕业生那里募捐到的东西以后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足足弄了三四天才清点完。如今的募捐委员会已经重新选了会长和副会长,募捐的范围也早已经扩大到了各大高校。郑陆跟已经回到贵州的沈林打了电话,说了这次募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