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有其他人要来办公室做简报的时候安樨还是会安分守己地到里间去回避的。这样一来,竟然使得原本最烦工作的林天一开始慢慢热衷于这项事务了——毕竟只有他在办正事的或者有外人在的时候,安樨才不至于会对他动手动脚。
此乃后话。
话说第一次进入林天一办公室的时候,林天一就看见安樨在办公室的四个角落的墙壁上写写画画了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道是在抽什么风。
林天一也懒得去问,他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情愿跟那只妖孽说的。
安樨转了一圈,总算安静下来了。
为了避免与安樨做过多的接触,林天一打开电脑,从电脑里调出报表开始看了起来。
其实,林天一这个人是非常聪明的。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林天一的老子如此优秀,作为儿子的林天一其实差不到哪去。
林天一之所以废柴,也只不过是因为懒而已。
想想也是,一个含着金汤勺在众人期待下出生的天之骄子,就算再怎么好逸恶劳,他老爹赚的钱也够他几辈子挥霍的。
加上林天一自幼丧母,父亲总觉得在这方面亏欠了他,也不舍得多做责怪,马马虎虎过得去也就行了。
林天一脑子好使,很多科目一点就通一学就会,只不过是对考试不重视,六十分万岁。
所以成绩单出来,总让人觉得这种低空飞行的分数是无能的表现,其实事实恰恰相反。
现在好了,安樨出现了,万物相生相克,林天一的克星就是安樨。比蟑螂碰到敌敌畏还要有效得多。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得,满头小辫子全给握在别人手里了——最要命的是这人还不是人,是只妖孽!
套用安樨的那句话,曾经对他有过那种龌龊想法的人早就不知道投胎转世多少回了,现在他林天一只是后面被破了瓜而已,手没断脚没废,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林天一状似看着报表,其实脑袋正在走神。
也不知道那妖孽什么时候对他才会感到腻味?都说男人对事物的新鲜感不会超过三个月,不知道安樨会不会像人类那样分泌荷尔蒙。只要荷尔蒙的作用一过,什么都好说。
林天一正在神游太虚,竟然也没注意到安樨早就走到了他身边,俯下/身来将脸凑到了他的脸旁边。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啊!你!”
林天一被吓得不轻,顿时直抽冷气。
“你怎么像背后灵一样……”
林天一抚着自己可怜的小心脏。
“没什么,只是看到你出神的样子,觉得,很吸引人。”
安樨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咬上了林天一的耳朵。
林天一再度受惊。
可是不知为何,那耳朵一被安樨咬住,竟然浑身都像得了瘟疫一样脱力,虽然是坐着,脚都有些发抖起来。
看到林天一的反应,安樨笑道:“看来你的身体是彻底记住我的味道了。”
安樨伸手摸到林天一的裤/裆上:“你看,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林天一真是欲哭无泪。
虽然他平时那方面是乱了点,但真的还没到这种被人咬一下耳朵就硬成这样的地步的。
也不知道安樨那妖孽是给他下了什么咒,竟然让他的身体被改造得如此彻底。
“怎么办,办公室禁忌之恋什么的,好想做……”
安樨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从领口探进了林天一的衬衫里,手指轻轻捏着一边的凸起。
“你,你给我滚!”
“随便什么地方都能发/情,你是禽兽吗混蛋!”
林天一恨得直咬牙,但身上确实是脱了力,想挣开也挣不动。
林天一眼睁睁地看着安樨将他推在办公室的桌面上,才没两下的功夫,他的下半身已经赤/裸。
那话/儿跟后门同时被那男人玩弄着,安樨的手指捅了进来。林天一只觉得他今天是逃不过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被人上的命运,挫败地将脸埋在掌心里。
“你杀了我吧,让我死了算了!”
在那一瞬间,林天一真的有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
其实,他比谁都要惜命——活着多好啊,有车有房有美人的日子,他还没享受够。
但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下半辈子都要被安樨这个瘟神玩弄于鼓掌之中,林天一忽然又觉得自己的人生太悲催了。
一定是他的前半辈子过得太顺遂了,所以老天才给他安排了这么一出,好让他放放血。
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压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干,实在是太超出林天一的心理承受范围了。
所以在那一瞬间,林天一还真的有了那么点自暴自弃的意思。
就在他说完话的瞬间,屁/股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
“你下次再敢说什么死不死的,小心老子弄烂你的屁/股。”
林天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他的人就被安樨紧紧地扣在怀中。
“不许,不许你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安樨抱着他的手很紧很紧,紧得林天一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正感觉纳闷的时候,安樨忽然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地擒住了他的唇。
“唔,舌头别进来……靠……”
林天一还是被吻住了,而且是以一种光着屁/股被男人抱在怀里的丢人姿势。
衬衫的扣子因为刚才的行为被崩开了几颗,性感的锁骨和前胸露了出来,上面遍布着昨晚留下的吻痕。
嘴唇交接的声音很淫/靡,那种舌头在口腔里搅动的水渍声响让林天一脑袋里的弦都给彻底崩断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亲吻,林天一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借了狗胆,硬着头皮对安樨说:“你,你要是再这样对我,我就……”
一抬头,林天一对上了安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顿时,那个想做威胁再次使用的“死”字顿时卡在了喉咙里,愣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妖孽眼中的神色,是透着一种赤/裸/裸/的悲伤吗?
林天一迷惑了。
6第6章
“喂,别勒那么紧,喘不过气了……”
面对安樨的反常,林天一也跟着荒神了一下,不过安樨再不松开手的话,他还真是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了。
所以,林天一小小地抗议了一下。
安樨把手臂的力道给松开了,但却还是将林天一禁锢在自己怀里,倒也没打算继续做些什么。也就是这样静静地抱着他,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看得林天一心里直发毛。
“呃,如果你不打算继续做什么的话,能不能……让我先把裤子穿上……”
林天一话还没说完,就立马非常应景地打了个喷嚏。毕竟这大厦里的中央空调的力度不是盖的,这样光着屁/股被冷风吹,就是铁打的汉子也难免有些觉得皮薄啊!
“怎么?觉得冷?真是没用的人类……”
安樨嘴里这么说着,但却暗自提高了身体的温度——自动调节体温一类的事情,对他来说完全是不值一提的小Case。
林天一贴在安樨身上,竟觉得自己手底下的皮肤莫名其妙地烫得惊人。
“怎么?你发烧了?”
觉着有些奇怪,虽然那种烫烫的体温让人不由地觉得非常舒服,但这种温度实在不像是正常人的体温。
话刚问出口,林天一就有些后悔了。
抱着他的这只估计根本就不是人,至于体温正常不正常这种事,也不能用平常人的思维去考虑了。
安樨的手捏了捏林天一结实的臀/瓣,低头在林天一的唇上啄了一下。
“你这人,就是心眼好。怎么?不记仇了?还开始关心我有没有发烧?”
被安樨的话问到,林天一就像被打了一记闷棍一般,立刻噤声不肯再多说一句了。
看着林天一似乎在闹别扭的样子,安樨的脑海里似闪过一些画面,心中竟为了林天一这样的一句话软得快要滴出水来,但他面上却是不肯说出来的。
林天一在安樨难得的“善心大发”下,终于获得了重新将裤子穿上的机会。
好不容易套上了裤子,虽然上好的一套阿玛尼的三件套被弄得皱巴巴可以媲美咸酸菜,但林天一可没这种美国时间在意这种问题。裤子一套好,他就立马闪到了办公室最远的角落去,任安樨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鹊巢鸠占。
“过来。”
林天一越是抵触他,安樨就越想要逗着他玩。
这种恶趣味,也不知道是怎样就养成了。若是安樨的这幅样子被其他认识他的同类看到,那可是要跌破所有妖孽的眼镜的。
那向来杀伐果断惜字如金的禁欲冷面神,什么时候也会如此放松地在嘴角扯出坏笑来调戏别人了?
这种每每能突破尺度的场面,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啊!
原本还想好好逗弄林天一一番,可就在这时,套在安樨脖子上的一颗看似是石头做成的挂饰忽然发出暗暗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