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入 (沐染枫卿)

　　“额……是那块传说中可以粘合灵魂，贵得要死却一直没人买的……智商石？”
　　“……”乔伊有些无语，但还是肯定了：“对，就是那个琥珀石。”
　　小安手上没停，嘴里也没闲着：“我说老板，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放那儿这么多年没人买是真的没人识货么？这明显就是……等等……额，已经，卖出去了，就在，前几天。”
　　陆擎心头一跳：确认了，鹿迁之放给他看的那个全息影像是真的，那块琥珀真的不在拍卖行了。
　　“购买方呢？”乔伊追问。
　　“啊……等一下哦！”小安在对面噼里啪啦操作着，过了一会儿用有些无奈的声音回复：“老板，拍卖行的记录显示，购买方要求保密身份信息，我这边……嗯，查到了跟您同步吧。”
　　“好。”
　　挂掉了通讯，乔伊开始犯嘀咕：就像小安说的，那块琥珀的作用没人能验证的了，更没人能用，因此任它传说再怎么神，在大众眼里都是一个典型的智商税，没什么人会花钱去买它。可这好巧不巧，陆擎刚说想要，它就没了……
　　“你要那颗琥珀要做什么？”乔伊直接问了出来。
　　陆擎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那块琥珀石的作用你应当知道，我要它是为了救小鹿儿。你当初一眼就认出我身边的小鹿儿是人偶，后来查到真有小鹿儿这个人后，你不好奇他的本体在哪里么？”
　　“好奇，但……我其实也是刚知道没多久。并且我其实更好奇，为什么小鹿儿这样一个人偶会在言行举止上与真人相似度那么高，甚至已经摆脱了恐怖谷效应。如果不是我对你的信息素过于敏感，可能连我都不太能认出它是假的。只不过，我感觉，这两件事儿应该是你不太想提起的回忆，所以……”
　　“谢谢。”陆擎对着乔伊微微一笑，笑得明媚而真诚：“小鹿儿那么逼真是因为人偶里面有他一半的精神体，或者说通俗点，就是有他一半的灵魂。”
　　乔伊睁大了眼睛，感觉陆擎好像好告诉他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那是在他受到严重的刺激，精神分裂以后，还有理智的主人格要求我将他的精神体割开，一分为二存放在两处。我按照他的要求将他的精神体分开了，一半，在小鹿儿的人偶中活动着；另一半，在他的本体内，随着本体一同沉睡。”
　　分割精神体？这种事情乔伊闻所未闻！
　　陆擎看出了他的震惊，想了想，干脆再多震惊他一下：“那块传说能粘合灵魂，被认定为智商税的琥珀石，作用是真的。只不过更确切点说它的作用有限，能粘合的不是什么所谓的灵魂，而是哨兵或者向导的精神体，这个作用刚好适用于小鹿儿现在的情况。可惜，能用且会用的人不多。但巧了，我算一个！”
　　可以毫无痕迹地抹去一个S级哨兵的记忆，可以迅速净化一个濒临狂暴的S级哨兵，可以和众多高等级哨兵有很高的契合度，甚至，还可以分割和粘合精神体……
　　陆擎曾经做过的事情和刚刚说出来的这些信息，让乔伊瞬间联想到了另一个和多属性哨兵一样，据说存在却一直没有被认证过的东西——心灵系向导！
　　乔伊此时十分震惊，紧紧盯着陆擎的眼睛：“你该不会……”
　　陆擎淡然一笑，使了个眼色打断他，然后十分坦然地开口：“如果你猜的是跟你一样很罕见的情况，那恭喜你猜对了。”
　　乔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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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鸽了两天，字数来凑~
　　关于精神分裂的解释是我为了剧情乱扯的，请勿往专业心理学上联想_(:з」∠)_


第33章
　　维克托历经“艰难险阻”冲出人群，好不容易出现在自己办公室时，正好看到乔伊正一脸震惊地看着对面的陆擎，他似乎要张口问陆擎一些事情，可当他看到自己后，立刻闭了嘴。
　　维克多一时间有点后悔自己临走时给办公室开启了隔音功能，不然以哨兵的耳力，至少能听到他俩刚才最后几句对话。
　　“咳咳……”维克多假装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走到办公桌前对着乔伊开口：“补充协议签好了？”
　　“嗯。”
　　“那你们……的协议要怎么签？”
　　“陆擎还在考虑报酬，我等他考虑好。”
　　维克多皱了皱眉，显然是有些不满，但没说什么：“那，待会儿的身份确认会，陆擎向导要以什么身份去呢？”
　　陆擎一惊：“待会儿？”
　　维克多丢了个白眼给他：“废话！你以为下面那帮子人是闲着没事儿来拍八卦资料的么？就在不久前，星河公会公开宣布今天会去物品寄存处去验证你那份封存协议的基因锁情况。并且扬言，如果他们可以打开，那不光你的人要跟他们回去，打开基因锁之后，里面封存的东西也要归他们所有。”
　　乔伊冷哼：“那如果他们打不开呢？”
　　“打不开现场向陆擎和辰渊公开道歉，并承诺永远不在追究此事。”
　　乔伊觉得自己要被气笑了：“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事情，这么说好像他们胸襟非常宽广不跟我们计较一样！这么嚣张的气势，是哪里来的自信？”
　　维克多看着他，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也不懂。
　　“大概……”陆擎接过了这个问题：“是因为，我和小鹿儿都是曾经的研究对象，给他们留下了很多实验样本吧。”
　　听了这话，乔伊和维克多同时望向陆擎，两人的表情都是：这要怎么办？
　　陆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解释：“基因锁的加密方式是可选的。你们大概不知道，哨兵和向导在不同的状态下，比如觉醒前和觉醒后、刻印前和刻印后，以及……嗯，刻印保留时和被抹去后，身体里的能量细胞都或多或少会有所不同。”
　　“所以……”维克多忍不住再次提出自己的问题：“待会儿你要以什么身份去现场呢？”
　　“嗯……看情况吧。”陆擎理所当然地回答：“如果他们没能打开基因锁，那我就还是乔伊的临时专属向导，乔伊当时给冥街向导中心提前预付了10天的钱，现在还没到10天，也没有什么新的任务要出，我也吃不了什么亏；如果打开了……到时候我随机应变，先把跟辰渊的关系撇清，剩下的你们灵活配合就好。”
　　乔伊皱了皱眉没说话，算是默认了陆擎的这个决定。
　　一言不发的维克多把乔伊的表情看在了眼里，他是没说什么，可心里去暗暗感叹：这还真是，够纵容的……
　　三方沉默了片刻，还是维克多先开口：“既然没有异议也没有问题，那咱们就出发吧。哎，别！”看到乔伊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落地窗，维克多赶忙阻止：“我已经让公关部放出待会儿咱们要去物品寄存处的消息，下面那群人应该已经散了，咱们正常走下去再传送可以么？”
　　乔伊听了沉默着没搭话，看起来有些不太乐意，这反应让维克多忍不住调侃：“我说乔伊哨兵，平时那么吝啬使用能力的你，这会儿却如此肆无忌惮……怎么，是想趁临时协议还算数的时间跟陆擎向导再要一次净化么？”
　　陆擎：“……”
　　乔伊没好气地瞪了维克多一眼，转身往办公室外面走，边走边说：“就你废话多。”
　　刚走到门口，乔伊的个人中心传来一条来自小安的加密消息，消息发送得很谨慎，第一页仅有一句话：老板，我建议您自己看。
　　乔伊微微侧头，瞟了眼还没跟上自己的陆擎，轻轻点开了消息的下一页：琥珀石购买方是鹿迁之。
　　乔伊轻轻皱眉，继续看下面小安给的小字注释：我感觉这是个陷阱，因为鹿迁之并没有特意隐瞒购买信息，刚才没直接告诉您是担心陆先生他能听到。查询这条信息的目前只有我一个，陆先生应该还不知道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他，老板您自己看着办吧。另外，我披着马甲过去问了一下，那块琥珀石，鹿迁之那个老东西坚决不转卖。
　　乔伊看着信息陷入思考，在踏入下楼的电梯时，终于快速发了一条消息出去：查一下这块石头的来源和可能再得到一块的途径。
　　“怎么不走了？”
　　陆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消息刚发送成功乔伊顺手关掉界面，看着刚走进电梯的陆擎笑道：“没什么，下一份协议的报酬有些难搞，我正发愁呢。”
　　和陆擎一起进入电梯的维克多侧身竖起了耳朵：“呦~难搞到让你发愁的东西可不多见，说出来让我长长见识啊！”
　　乔伊回身，看着一脸八卦样儿的维克多，心有不爽：“尊敬的维克多大人，为什么您一个副会长会这么闲，您哪里来的这么多时间跟着我一个普通员工到处乱跑管闲事儿？”
　　维克多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回答：“咳嗯！首先，你不是普通员工；其次，现在来看你这件事儿是最能影响到公会形象的事儿，属于重要且紧急事件，需要优先处理；最后，会长回来了，最近的事情都已经跟会长汇报过了，他老人家让我暂时放下公会其他的事情，全力解决这个因我而起的事件。以上，请问，还有什么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