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脖子微微偏过去,稍长的乌黑发丝跳脱了一下。就在这时,黑泽崎突然看到,他脖子上面有一点痕迹。
在粉雪似的皮肤上,极其突兀。
是啃咬出的红痕。
随着他动作幅度的变化,那点红痕更加清晰,仿佛烙上去的小梅花,能看到,顺着他的后颈逐渐延伸到了衣领中。
黑泽崎顿住了。
不是他咬的。因为他和矢莲在一起的时候,太沉迷于他的其它部位,对脖颈这样露出来的地方会暂且放过。
而他的父亲不在千叶城。
黑泽崎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地消失了。他瞬间站直,眼底逐渐染上了不可置信的色彩。
“你他妈和人做了。”
矢莲顿住了脚。
他没有回头,但声音响了起来,还是带着那种无情的温和。
“我走了哦。”
黑泽崎站在原地,过了几秒钟,他冷笑了一声。
“走?”
瞬间,他就像一头捕猎的豹子一样冲过来,掐着矢莲的腰把人按在墙上,用结实的大腿顶着他的腰。矢莲结结实实撞上墙,他闷哼了一声,但黑泽崎置之不理,就这么扯开他的衣领,眼神冰冷地一寸一寸地看过去。
从脖子到锁骨,全都是陌生的、密密麻麻的吻痕,昭示着过去几个小时有什么发生过了。
黑泽崎倒退了一步。
他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脑子在前所未有的嗡嗡响。突如其来的撕裂感在心脏上绽开,是他从未想象过的强烈,耳膜在发痛,就好像在吹风。
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十几个小时前,矢莲还在他的怀里,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柔顺地给他口交,让他叫他的名字。
为什么?
“……”黑泽崎的呼吸变得急促,眼底有微微的发红。
掌心的肉体在身体下意识的挣扎反应后一动不动,他猛然抬起头一看,矢莲居然在笑。
他的母亲还是笑得那么好看,甚至有一点无所谓。那笑容里甚至还有包容的意思。
“我是和人做了。”
矢莲轻轻说,转过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呀?”他温柔地叹息着,睁大了眼睛,“乖乖……真可爱呀。”
“闭嘴!”
下一秒,他的嘴被黑泽崎用手掌堵住了。随即黑泽崎把矢莲用力一推,摁在墙上。
“说,”他声音变了,紧紧盯着他看,“谁弄的。”
矢莲扭过脖子。此时天色几乎彻底暗了下来,最后一缕光收束着,进入了穹顶薄薄的云层,让整个庭院染上了一种绮丽而怪诞的色彩。
“黑泽崎,”就在这样静谧的甚至还有昆虫鸣叫的花园里,美人转过脸,微微笑着,“要是第三个人听你这么说话,会不会说你是在…”
他想推开黑泽崎,却完全抵不过眼前坚硬宽实的胸膛,“——耍大牌啊。”
听着年轻男人越来越沉重的喘息,矢莲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然而只有黑泽崎知道,他快控制不住情绪了。他用力攥着矢莲的手腕,把大门一推,将人塞进屋,然后重重关上门。
“把衣服脱了。”
把人按在会客室的沙发上,黑泽崎死死咬着牙关。
“我不想说第二次。”
矢莲无所谓地笑着,站在原地挣了挣,动作十分轻松曼妙地,那身衣服就从他身上流水似的自然滑落了下来,露出大片皮肤。
“……”
一瞬间室内静得可怕,黑泽崎用眼睛神经质地检查着这副身体上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甚至还有几处红肿淤青,看起来仿佛是擦伤,就好像他们做爱用了非常撕毁的力量。
“为什么?”
矢莲本来看着天花板十分无动于衷,此时却笑了,“什么为什么?”
他慢条斯理地捻起衣服重新穿上,却被抓住了手,于是他似乎顿了顿,挣了下,“我和别人上床,还要和你禀报吗?”
“凭什么不能?”
有一种光晕在矢莲眼底流转,他歪了歪头:“黑泽崎啊,处于什么位置上说出的这种话呢。”
“炮友的身份,”黑泽崎说,将英俊到令人心悸的脸逼近他继母的脸,“我,不想得你和野男人上床的那些脏病。”
他们对视,矢莲顿了顿,脸上冷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开始挣扎的姿势。
“别穿了。”黑泽崎挑眉,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扭曲的表情,一把捏住他的手。
“你想怎么样?”
“你以为我想怎么样,”黑泽崎的语气越来越阴沉,他微微偏过头,突兀地笑了一声,“我不想上你,你想让我等下打开你的腿看到别人的精液?”
矢莲似乎终于受不了似的,瞳孔微微放大了。
“啪”地一声!他的脸被矢莲结结实实扇了一巴掌。
矢莲徐徐收回手。黑泽崎把头转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深刻的面容稍显冷峻阴沉了。
从来没有人能打他。
何况矢莲竟然是这样的理直气壮。
“你想控制我?连你父亲都管不了我,”矢莲往后退,声音也开始扭曲,“他能做的,也只有让我在和人做爱之后把他们——”
像是意识到什么,他微微停顿,柳眉倒竖地瞪着黑泽崎。
盯着他像蛇蝎一样美丽的脸,一股非常强烈的情绪从心头窜了上来,黑泽崎的眼底一瞬间微微猩红。
“什么意思?”
矢莲的声音放轻了,不是因为羞愧,只是仿佛有一瞬间难以启齿:“他想让我对做爱有应激障碍。”
他们瞪着彼此。黑泽崎笑了一声,然后又短促地笑了一声。
“你?应激障碍?”
矢莲在说什么笑话?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没了鸡巴就活不下去,以黑泽昴那种独断专横的个性,怎么会允许自己妻子出去偷腥?
他抹了把脸,从来不理解黑泽昴,但这一秒他突然理解了。他恨不得和他父亲一样!把矢莲锁在家里让他不能出去见人,让这只柔软的美人蛇只能缠在自己的身体上。
“什么应激障碍,看了鸡巴就想吐?”见他不回答,黑泽崎一步一步逼近,“怎么回事,可我看你吃得很愉快啊?”
矢莲张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当话在喉咙口的时候,他又合上了嘴唇,紧紧闭上了眼。
“……”
黑泽崎低眼看他:“心虚了?”
矢莲张开眼,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他。
这个时候如果再去看矢莲的眼睛,就会发现,他那安静而幽深的眼底,永远温柔而熨帖,却好像从来没有装过谁的影子。
这樽观音能让人感受来自天堂般没顶的欲望,欲罢不能之后,却也能让人感受犹如地狱般的烧心。
黑泽崎只觉得有人攥着他的心脏,逼他意识到自己对眼前人的感情。
他不想别人再碰矢莲了。
他吃醋了,有了独占的欲望。
从小到大,他从家境到长相到能力都胜过别人万千,一直都是有人上赶着的天之骄子,倨傲冷漠,居高临下,不知好歹,就要被矢莲用肮脏甜蜜的身体拉下来,强行品味这份畸形的爱与不合时宜的恨。
犹如渡劫一般,被摁在这人间的情欲刀海中滚一遭。
是恨是怒是悔。这个时候,黑泽崎反而缓缓笑了。他意识到,他从来没有让矢莲失态过,而矢莲却让他前所未有的失态。
情绪在心头发酵,几乎像野兽一样要冲破樊篱。他掀起嘴角,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
——他要矢莲整个身心都留下他的痕迹。
几息之间,黑泽崎动了,他一把把矢莲摁在怀里,裹挟般的把人往房间里带。
“那就再试试啊——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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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需要预警
第37章 三十四/疯狗
黑泽崎一把把矢莲贯到床上,然后按住他。
像个最神经质的妒夫一样,他两下扒开矢莲身上的衣服,一只手强硬地压入他的大腿,接着,他直接伸到那里,狠狠攥了一下。
里头没有戴玉,黑泽崎突然意识到堵穴之物对他父亲意味着什么了,这是贞洁的伪像——就像一个妓子会带红色腰链,假装底下的皮肤是她身体最后一处没被碰过的地方那样。
最敏感的地方被这样狠揉,矢莲在发抖,可也许是因为心虚,他没有躲开。
黑泽崎用修长手指趴开穴翻看,还用手挤着湿漉漉的软肉,观察两边肉唇里有没有别人的浓白精液。
他轻轻笑着:“怎么没有?”
矢莲盯着他,过了几秒嘴唇动了动:“他……戴套了……啊!”
他被黑泽崎用力在腿根扇了一巴掌,那处皮肤瞬间发红,又麻痹又痛,他想挣脱,可分开的腿被抓住无法动弹。
黑泽崎自顾自把头埋进美人双腿间,野兽般无声而仔仔细细地在那处嗅。
没有味道。
“你没有让别人射进去?”他的声音变得稍显不清晰了,但手越抓越紧。
没有给时间等到回答,黑泽崎像是再也受不了似的起身,把矢莲丢在床上,走进卫生间。
过了几秒钟,他攥着花洒出来了,这东西显然被他从浴室顶端取了下来,长长的金属软管垂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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