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与握着他的腰，道：“舒服吗？”
红巳昂着头，火红色的头发扑在绾色的床单上，顾不上回话，淡色的瞳孔蒙上一层雾气，口中发出像是抽气又像是呻吟的声音。
陆斯与知道他这时候答不上话，但这回却使坏，偏要他说出什么来，动作也变得断断续续，整根抽出又狠狠顶进去，红巳微蹙着眉头，“唔……”
他穴口被撞得透红，白生生的臀肉也是，陆斯与手抚在他纤细的腰上，“宝贝儿，怎么不肯说？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红巳失神地看着他，无意识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抓着他的小臂，已经快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不舒服？”
陆斯与抚摸他腰侧刚刚生出来的一点红色鳞片，冰冷的触感让他格外舒适，“那这是什么？宝贝儿？”
他被快感弄得不能自已，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形态，妖异的红色鳞片在腰间若隐若现，红巳哆嗦着颤抖着又射出来，喉间溢出一声长长的呻吟，绵软而勾人。
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都是汗，窗外新月初升，他们已经在床上厮混了块三个时辰，红巳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陆斯与拨开他汗湿的鬓发，吻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他额上。
实话说，他并没有怎么折腾他，但红巳每次一和他做就完全顾不上别的，巴着他要吞精的时候那模样叫人恨不得把他往死里弄。
他腰际的鳞片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陆斯与盯着看了一会儿，随口夸了一句漂亮，在上面烙了一个明显的牙印。
红巳哼哼了一声，终于缓过神来，下巴搁在陆斯与肩膀上长长叹了一口气，眉眼间都湿漉漉的。
陆斯与笑着道：“被操傻了？”
红巳伸出手探到后穴处，他闷哼一声，白浊的精液从后头排出来一些，红巳闭上眼睛，懒洋洋笑道：“好累……”
“怪谁？”
红巳趴在他身上，闭眼睡着了。
陆斯与也不给他清理，蛇类的适应性比他想的还要好一点，那些东西留在他身体里不会让他不舒服，说来陆斯与之前在床上还是个温柔主，毕竟没几个受得住他折腾的，红巳的到来恰到好处。
陆斯与抚摸着红巳身上若隐若现的鳞片，和白嫩的皮肤融在一起，显出几分突兀的美。
他给自己稍微擦了下身子，然后分开红巳的双腿，后穴还没完全合拢，被干得有些粉嘟嘟的肿，而刚刚的那些精水已经没了。
“啧——”陆斯与咋舌，“骚货。”
他身子刚挨着床边，睡梦中的红巳又立刻贴过来缠上去，靠在他身上蹭了两下才睡过去。
陆斯与轻轻叹了口气，果然这种时候才会格外黏人。
蛇类冰凉的身体贴在他身上，红巳的腿搭在他腰上，睡得相当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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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蛇蛇！
第65章 C4：合欢红（九）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陆斯与瞧见红巳的脑袋蹭在他脸上，完全没个人形，扁平的蛇脑袋很亲昵地贴着他，换作常人估计要被吓一大跳，而陆斯与却很平静，反而觉得有点好笑，伸出手指弹了下红巳的脑袋，“可真是……”
红巳蓦地睁眼，上半身立即竖起，冰冷的瞳孔中还带着几分杀意，似乎是做好了捕猎甚至攻击的准备，而看清自己旁边睡着的是陆斯与之后他又重新放软了身子，软趴趴地靠在他胸膛处，像是宿醉之后还没完全清醒。
陆斯与知道是因为昨天那场欢好，弄得这条小淫蛇连本体都控制不住了。
他低下头，鼻子和红巳的脑袋蹭了两下，道：“不变回来？”
红巳动了两下，上半身恢复过来，脸上的红意一时半会儿却还褪不去，他打了个哈欠，蛇尾缠上陆斯与的小臂，腰以下的部位变不回来了。
陆斯与饶有兴致地道：“昨晚出精太多的缘故？”
红巳点点头，蛇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慢腾腾道：“精血也是修为的一部分。”他大约是在正经地解释，又似乎另有所指，陆斯与循循善诱道：“昨儿吃了我那么多，不够填补你修为的？”
红巳的蛇尾从他小臂缠到他腰间，下半身几乎盘在他腰上，有点像刚学会怎么和主人玩闹的饲宠。
陆斯与躺在床上随他乱动，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道：“那这两天岂不是都不能做了？”
话虽这么说，语气中却没有半点遗憾的意思，陆斯与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两眼，突然笑道：“原来还真有两个那玩意儿。”
他让红巳的腰往后弯了一些，见着两个不怎么大但形状有些怪的东西，似是圆球而上面又有勾刺，陆斯与伸手一碰，红巳躲了一下，滚进旁边的被子里将自己的下身裹住，“不要乱碰！”
他似乎是真有些恼了，狠狠瞪了一下陆斯与。
陆斯与哄道：“好好好，不碰了不碰了。”
“乖，过来给我抱抱。”
红巳心想，真是个怪人，他现在这半人半蛇的样子已经很叫人害怕了，独他还当个宝似的，他挪过去，然后趁陆斯与不注意，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尖牙经久不用，有点痒痒。
陆斯与和他一块在床上犯懒，时不时亲亲他脸颊上的红鳞，“怎么变成人形就剩一个了？”
红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不怎么想搭理他。
他在情事里说不出话，下了床又颇有点翻脸不认人，和陆斯与相处的时候全凭自己心情高不高兴。
陆斯与手又有点不老实，伸下去又想摸，红巳的蛇尾先探到他手心里给他握住了，没好气地道：“都变成人了还长两个有什么用？”
陆斯与道：“那你现在这样，我给你弄两下？”
红巳：“…………”
他有那么一个瞬间想跑。
他“丝丝”地吐着蛇信子，威胁道：“要试试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尾巴快吗？”
真来脾气了。
陆斯与不动了，妥协地道：“那亲我一下？”
红巳张口就在他脸上留下俩印子。
他软倒身子，还有些累，每回跟陆斯与同房他都觉得自己才是被吸精气的那个，累得不像样子。
陆斯与看他趴在自己身上不动了，而尾巴却依旧黏答答勾着自己，顿时觉得心满意足，随口道：“那天怎么肯跟我走？”
红巳诚实地答道：“因为只有你一个想要我。”
陆斯与却不大信，“分明是你懒得搭理他们，你应该被教了不少东西吧？嗯？”他有意逗红巳多说几句。
红巳于是更加诚实地答道：“因为你看起来比较奇怪。”
陆斯与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差点笑出眼泪，“红巳，你这性子怎么这么好玩？”
红巳的尾巴在他手腕上抽了一下，不轻不重地留下一道红痕。
然后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陆斯与道：“饿了？”
“嗯。”红巳应了一声，心说问的什么废话，再一想，自己的脾气比之前要暴躁一点，他缓了缓，“我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想吃什么？如果不想要我喂的话我就让人先退下，免得你被他们盯着看不舒服。”
红巳缠在他身上，感觉自己精力又恢复了些，几乎立刻将双腿变了回来，就剩半截蛇尾藏在屁股后头，他格外小心地没让陆斯与看到。
他道：“不吃兔子，想吃鹌鹑。”
原本兔子也在他捕猎范围之内，然而和春醪在一块儿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多了点恻隐之心，并且决定之后也不再吃。
没过一会儿，厨房将红烧过的鹌鹑送上来，又顺便做了个鹌鹑汤，陆斯与搂着他的腰，迅速摸到了他那一小节蛇尾。
红巳为了吃食短暂的忍下了。
陆斯与不怎么吃，只是盯着他看，红巳一只鹌鹑拆成四块，一整块肉进去，然后完整的把骨头吐出来。
然而他还有些不满意，如果是蛇形的话，他可以一口一个。
他悄摸摸撇了一眼陆斯与，然后趁他不注意转过身，吞了只整鹌鹑。
陆斯与眼角余光憋到他的动作，又开始笑。
红巳满眼疑惑。
“吃饱了吗？”陆斯与按着他的后颈尝了个味，又顺便替他唇角的一点酱汁舔干净，红巳颇有些嫌弃地推开他的脑袋，指指桌上还剩的，“你要想吃那边还有，给你留了。”
陆斯与摇摇头，一把将他扑在了桌上，差点把碗碟给打翻了，一边揉他的脸一边叫他名字，红巳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他养的饲宠，陆斯与才是那个不住讨好主人的小狗。
他没什么耐心地给他抱了一会儿，抬脚踹他，“陆斯与，你能不能别黏糊在我身上？”
倒好像忘了昨晚上睡觉挂在人腰上的究竟是谁了。
陆斯与笑得眼睛都弯了，同他额头抵着额头，轻声道：“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红巳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他，心想，谁信你的鬼话。
毕竟床上床下都不大正常。
然而陆斯与也并没指望他说什么，只是抱着他，在他脖颈处亲了两下，“红巳，乖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