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接受没有小可照顾的生活。
这次大家长宣宴是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意外情况果然还是得算进去啊!
突然,宣宴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哄崽儿的好(鬼)方(点)法(子)。
“熙熙啊。”宣宴脸上荡漾着诡异的笑容。
顾熙被吓一哆嗦:“雌雌雌父你有事说事,别吓唬我。”
宣宴反应过来,赶紧收起了自己脸上不太恰当的表情:“那个,我就是想说,你弟弟不是正好在第一军校就读嘛,反正将级军官结婚都有三个月的长假,你们反正也没事儿干,不如去当个客座教授?”
柏霖沉思。
其实这也是个不错的提议。
正好也能让自家的小雄虫目睹一下自己的英姿。
柏霖看着宣宴的眼神难得带了点儿赞赏,把宣宴看得一哆嗦。
他是高兴了,顾熙却不这么认为:“柏少将去自然是可以的,我去干什么?教他们艺术品鉴和设计吗?”
宣宴偷笑,挑衅地看了柏霖一眼:呦,你也不行啊,睡都睡完了还柏少将着呢?
柏霖无法反驳,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了他。
妈的,就这一天,宣元帅伟大光辉的影响全是在他这儿毁干净了。
连点儿渣都不带留的那种。
对于顾熙的问题,宣宴是很无所谓的,反正都是他家的,他能做主:“可以啊。正好熏陶一下那群野小子的情操,让他们也长长见识,别一天天的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顾熙无语。
他现在已经不想哭了,并且完美认识到了自己雌父根本靠不住这个事实。
顾熙白了宣宴一眼,然后把通讯挂了。
宣宴能拐的自家虫崽儿,哪怕被甩脸子也很开心。
自家崽儿刚结了婚他实在不放心,他绝对不相信柏霖会一点儿不欺负自家虫崽儿。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确定,要问就去问维莫斯,他有亲身体会,绝对刻骨铭心。
so哪怕用这种神经病理由,只要能把虫崽儿绑在身边都是值得的——
宣宴美滋滋的给帝国军校的那位校长,也是他曾经的一位老师拨去了通讯。
威斯尔校长看见他这幅样子就脑仁疼。
他当面就跟老朋友建议说把帝国元帅的位置传给更靠谱一点儿的鲁瑟兰,宣宴的性格其实更适合当个将军。
结果呢?
你看看!
老家伙一意孤行地把帝国元帅的位置给了宣宴,看看现在军部的样子!所有虫都上行下效,跟宣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散漫地不行!
还有鲁瑟兰,也被宣宴传染的不靠谱,到新兵营里挑了个小崽子去给他当副官去了!还把自己的位置拱手相让给了那个小崽子!
威斯尔是真的快要气死了。
然而他打不过宣宴说不动伯德,只能被迫干瞪眼看着他们俩胡闹。
太过分了!
老校长心里的怨念快要溢出来了。
然而这并不能改变任何问题。
所以重情重义尽职尽责的老校长对宣宴那是绝对没有好脸色的。
威斯尔没好气地看着面前好大的军雌:“呦,这不是宣元帅吗?找我老头子有什么事啊?”
宣宴早习惯了这个老别扭鬼的阴阳怪气,自顾自地开心:“大喜事!”
威斯尔挑了挑眉,示意宣宴接着往下说。
宣宴从来不说废话,一般也不逗人玩儿(对维莫斯和三个虫崽儿例外),所以威尔斯还挺期待他的好消息的。
“怎么着?宣大元帅要给我们学校当客座教授不成?”威斯尔半开玩笑地说道。
宣宴叹了口气:“多谢老校长厚爱了,不过您可只猜对了一半,确实有客座教授但不是我,不过也差不太多。”
威斯尔猛的坐直了身体:“你也舍得?”
威斯尔的语气里透露出浓浓的怀疑。
宣宴瘫坐在椅子上:“害。要是平常那肯定是没有的,但新上来的,就科伦看上的那个,他和我们家熙熙的匹配度是100%,强制结婚了,我想他三个月的婚假呢,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他过来造福一下帝国未来的将士们。”
威斯尔要让他气死了:“人家雌虫的婚假你也敢占用?你也不怕他跟你拼命!”
宣宴无所谓:“他是我儿婿,他敢!”
至此,宣宴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当然啦,我也知道这是婚假。所以……”
威斯尔顿时觉得不妙异常警惕:“怎么了?我就知道你还有前置条件。”
宣宴笑得像只大尾巴狼:“老头子,你看啊,反正也是小两口新婚,我家孩子那不是社恐吗,第一次有虫配,所以我想让他也来当个教授,如果可以的话,大概率是长期的。”
威斯尔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但又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很震惊:“难道你们准备……”
宣宴淡淡地说:“也不算,算是……未雨绸缪吧。”
宣宴坐在办公椅上,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模糊不清。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章
第 14 章
威斯尔默默地盯了宣宴几秒,终于还是丧了气。
威斯尔禁不住苦笑起来,却不难发现其中的怨恨和不平。
“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威斯尔的声音都有些发抖,“陛下他还只不过个孩子啊!”
宣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这只一生都在为了帝国的繁荣鞠躬尽瘁的年老的雌虫,只能选择沉默。
宣宴感觉……好像就有只一只手在推动着这一切一样,你永远无法掌控它们。
每当你觉得很好了可以了,你开始为了所爱的东西变得更加美好而兴奋的时候,命运总会给你当头一棒。
好像它一直在暗处嘲笑你的天真。
你却无可奈何。
威斯尔近乎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既然你来找我,那就说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熙熙是吗?”
宣宴阴沉地点了点头:“没错。”
宣宴微微眯起眼睛:“你知道我的,说句不负责的,我不在乎这个帝国怎么样,我只想保护我的孩子和爱人。”
威斯尔叹了口气:“那他们好像还把你得罪的挺彻底的。”
那可不是。
这一步棋下得简直太到位了。
一边儿在议院中排挤着维莫斯公爵,一边儿又算计着顾熙。
那群老头子怕是不想活了,才敢把宣宴的逆鳞都结结实实地踩一个遍。
别说帮助了,宣宴妥妥连一个眼神都不可能再施舍给他们。
军部其实是个很独立的地方,能来军部做军雌还能混出地位的雌虫哪个能是好惹的?
所有的军雌仅听命于自己的上司,少数军雌甚至只听从自己直属将军的命令,十分难缠,而宣宴掌握的就是这样铁桶一般的地方。
威斯尔大概能猜到那群蠢货在想什么。
无非是觉得控制住了宣宴的儿子又拔了他雄主的爪牙之后宣宴就绝对不堪一击了。
不过是一直雌虫,哪怕确实强大也是天生依附于雄虫的,又能做什么大事呢?
只能说,不知者傻点儿也没办法。
只要是只和宣宴他们走得近的智商正常的虫都知道他们家谁做主。
维莫斯公爵大人能保持住脸上的那点儿体面全靠宣宴善解人意。
威斯尔不想关注别人家庭八卦,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宣宴:“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宣宴看着平时强行地不行的老头子露出这样脆弱又绝望的表情,近乎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头子,你知道的,奇迹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而同样的,哪怕只有一点儿可能,我也不会允许我的虫崽儿处于危险之中。”
这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威斯尔沉沉地合上眼皮:“小宴,谢谢你。”
宣宴听着这老头子难得正经叫一次自己的名字,心情却平静不下来。
终究是他们撑不住这一片天,才让他们这样的劳心劳力。
宣宴看着面前近乎灰败的年老的雌虫,几乎和记忆力那个穿着机甲战斗到军雌重合了。
宣宴第一次觉得无力回天。
他无法改变生死,更无法影响帝国。
哪怕他已经做到了这个地位,却仿佛仍然和当年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那双苍老的眼睛慢慢暗淡下去,只能等着那具尸体慢慢变冷。
……
宣宴最后沉沉的看了威斯尔一眼。
老头子,我不会让你也步上他的后尘的。
我总要守住一些东西吧。
宣宴调整一下情绪,淡定地给自家虫崽儿去了信息:
【某嘟】:熙熙宝贝——
【某嘟】:雌父已经和老威斯尔校长商量好了,你们可以去任教了!
【某嘟】:什么时候有空记得告诉雌父一声,雌父去告诉老威斯尔你们可以过去了——
顾熙没有察觉到自家雌父语气上的不对,因为顾熙已经纯纯地无语住了。
不是,雌父你也太不靠谱了叭?
这么大的事儿你好歹定个准确的时间吗?
什么叫有时间了去说一声?
帝国军校是可以随便加老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