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那位贵族雄虫的雄父,在这二号卫星上也确实说得上厉害。
他的雄父是一位伯爵。
在这小小的二号卫星上伯爵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很大的贵族了。
但是不巧的是,正因为他的雄父在这二号卫星上算得上一个不小的人物,他才更知道这些人的可怕。
普罗亚推着老人的影子,刚刚出现在伯爵的视觉范围之内那位伯爵就急忙快步迎了上来。
走到近前之后,那位伯爵二话没说就赶紧给老人鞠了一躬:“对不起先生,实在是是在下教子无方,才冲撞了先生。”
老人今天心情不错,并不想被他打扰这份好心情,于是淡淡的扶了他一把:“不必如此,你做的很好。这个年纪的小辈本来就不应该看到我的存在,他若是知道了,我才要怀疑你教子无方。”
明明已经是寒冬腊月,人民伯爵头上的冷汗却不住地往下流:“是是是,多谢先生宽宏大量。”
其实他如何不知道老人的话里一半是实话,另外一半是警告。
他在警告这位伯爵,不要把他的身份透露给这一些和他们计划无关的人。
哪怕这个所谓的“无关的人”是他的儿子,也是他未来的继承人。
那位伯爵慌忙的掏出手帕,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擦去,这才有功夫关注老人背后的普罗亚。
就在等待老人的这一会儿,伯爵已经调取了当时街上的监控,知道他儿子就是因为不长眼的调戏了这个年轻的雌虫而惹的老人不快,被这个年轻的雌虫打伤的。
其实说白了,由子看父这个说法并不是不可行。
这位伯爵和他的儿子基本上是一个德行。
他看到普罗亚的第一眼也是惊为天人,当时从监控里看是这样,此刻近距离的观看就更加的喜爱。
他同样的冲着普罗亚点了点头:“这位小先生,犬子行为不端,冲撞了您,也请您见谅。”
这话说的就很敷衍了。
他甚至没有说让那个雄虫来给普罗亚道个歉这一类的想法,只是口头上一说就想把这事儿略过去。
他明显没有把这个给老人推轮椅的年轻雌虫当成一回事儿。
但是普罗亚本身就是个毕竟淡漠的人,他也不需要这个满脑肥肠的胖子伯爵把他当回事儿,如果这个人真的把他放在心上了,他反而会觉得恶心。
普洛亚看着这一位伯爵,就怕他说出什么恶心人的话来。
但是这位伯爵也果真不出他所料。
这位伯爵对普罗亚也是见猎心喜啊,眼珠一转就敢不知死活的冲着老人说:“先生您看啊,犬子也已经冲撞了这位小先生,他虽然只是年幼,言行无状,但这次的事情看到的人可不少,他怕是会对这个小先生的名誉造成一些影响。”
老人都不用想了就知道他打起了什么主意,顿时心里就带了些冷意,脸上却还是笑着的:“这话说的是,所以您准备如何呢?”
这位伯爵没看出来老人隐藏的怒气,听见老人这么一说,顿时心里一喜,觉得有戏:“依在下拙见的,还是要犬子纳了这位小先生,如果先生觉得犬子的地位太低配不上小先生的话,我也是可以的。”
话说到这里,这位满脑肥肠的伯爵的目的终于完全的暴露出来:他就是看上普罗亚了,想把普罗亚搞到手。
普罗亚握着老人轮椅的手紧了紧。
别误会,他并不是担心老人会同意,他只是在想要从哪个方向去打这位伯爵才会更加好看。
这会儿已经到了老人的面前,门里有不少人听见他这番话的时候,已经是惊懵了。
这胖子说什么?
他竟然敢肖想普罗亚?
而这群惊讶的人中,以泽兰为最。
泽兰其实本来和普罗亚的关系不好,直到现在也不怎么好,但是两个人毕竟一同上了帝国军校,也同样的和一些人关系不错,此时也算得上是朋友。
泽兰素来胆小,但此刻忍不住开口嘲讽道:“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是什么东西,就敢肖想普罗亚?”
本来已经生气了的老人听见泽兰的声音顿时惊讶了。
老人刚才已经准备开口了,但是听泽兰愤怒中带着嘲讽的声音之后,反而又把要出口的话收回去了。
对于老人这个位置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很少见的事,索性这件事情是他自愿的。
泽兰出声之后才发现老人也在,顿时就知道自己的话太突兀了,本来想要收回去的,但又收到了老人鼓励的眼神。
泽兰这就明白了,老人是想要他来解决这件事情,当然,即使他解决不了,老人也会给他兜底。
泽兰有人撑腰,这会儿又正生气着,顿时气势就起来了:“你也不睁开你那双眼睛看看普罗亚是什么人,普罗亚是S级雌虫,在帝国也是顶尖的,并且他也有爱人,怎么就轮得到你来肖想了?”
第114章
信息
听到泽兰的话,那位伯爵愣了一下,这才回头认真打量了一下普罗亚,
听到泽兰的话, 那位伯爵愣了一下, 这才回头认真打量了一下普罗亚,感受了一下他的精神力之后才惊讶的发现这竟然真的是个S级的雌虫!
那位伯爵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S级雌虫的珍贵程度他是知道的, 哪怕在这样一个组织里普罗亚的地位肯定也是很高的, 他这次算是提到铁板了。
泽兰看着那个精虫上脑的伯爵回过神来,这才冷哼一声:“看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那位伯爵不敢再多说,更不敢提起自己那些肮脏的心思, 立刻麻溜滚了。
所有人看着他像个肉皮球一样弹跳着跑走的背影都忍不住冷笑一声。
更有甚者忍不住啐了一口:“不知好歹的东西, 什么都敢想。”
泽兰难得发了一通火, 发完脾气之后才有些惊慌的回头去看老人:“先生……”
他难得的尖嘴利牙已经完全的退去,此刻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索性老人也没有要和他计较的意思, 甚至还带着点欣赏:“今天表现的不错,这样的你才像他, 之前你软弱的简直不像是他的孩子。”
泽兰恭恭敬敬的垂着头。
他不知道老人嘴里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但是如同普罗亚一出生就存在于那个人的阴影之下一样, 他也一出生就存在于老人口中的这个“他”的阴影之下。
事事都要像“他”, 事事都要和“他”比, 事事都比不上“他”, 永远不能让老人来意。
仿佛他这一生就是为了那一个人而生。
“他”是做研究的,泽兰便要做研究,“他”为人高傲,泽兰便要高傲,“他”牙尖嘴利,泽兰便要牙尖嘴利。
他作为一个影子, 这二十多年都生活在那个人之下, 最可悲的不过在于, 泽兰甚至没见过那个人, 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可这么多年很多事早已经成了习惯,泽兰不敢问,也不敢反驳,只能恭恭敬敬的应下所有。
老人瞥了他一眼。
泽兰是垂着头的,就连眸子也垂下,心里在想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甚知道。
按理来说老人不能从他身上看出任何东西来,可老人却已经看出了很多东西。
就像之前的普罗亚一样。
但老人并没有像平常一样训斥他们多出的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而是抬手换了个人来推他上楼,把这两个心神不定的人留在了楼下。
两个被老人丢下的人心里都忍不住有些惊慌。
普罗亚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追随着那个慢慢上了楼的身影。
老人并没有在跟他们多说其他,只是说:“你们现在很好,去主星的这一趟非常的有效果,保持现在就可以了。”
话音还没落地,老人就已经进了屋,屋子里自有医生接手他接下来的例行检查。
普罗亚和泽兰两个人呆在下面,相互对视了一眼。
就这一眼的对视,让两个人都明白,对方也没有听懂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向待在你的实验室里吗?你下来做什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凝滞了很久,最终还是普罗亚率先开口,虽然声音里带着嘲讽,但却也不乏关心。
普罗亚的先开口倒是泽兰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的反驳和牙尖嘴利只是一种非常偶然的冲动,现在的他是没有那样的勇气的,普罗亚愿意先开口,倒是给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行了方便。
“这里不方便,上楼说吧。”
泽兰扯了扯普罗亚的袖子,意思是要他跟自己上去。
普罗亚轻啧了一声,但是也顺从的跟他上去了。
泽兰这个人因为社交值实在有限,基本上从来不干不用的事儿,只要他开口了这件事儿可能就确实不太适合在这里说。
这地方虽然看上去安全,处处都有先生的人守着,但是这里面不知道被安插了多少探子,可能已经成了筛子也说不定,只有泽兰的实验室,唯有他自己的指纹能打开,可能是这栋楼上除了老人的房间最安全可靠的地方了。
“行了,有事说吧。”普罗亚难得顺从的上了楼,进门就不太耐烦的靠在了门边的一座仪器上,“我倒想知道什么事值得你这么紧张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