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徒想到前几天的直播也是这样,这帮人愣是没心没肺地把一帮鬼魂认成女演员。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知道等大家知道真相后会不会被吓死。
他放好手机,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黄父黄母的面相,发现两个人都是福寿延绵的命格,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戛然而止,根据黄莺所说,两个人又没有遭受什么重大变故,那只能是被人偷命换运了。
白知徒心里有了个大概,问道:“周必兴现在在做什么。”
“他毕业后在我父母的帮助下创业,现在已经是一个小老板了。”
黄莺叹了口气,风水轮流转,谁也说不清,当初她明明是大小姐,现在却奔波在医院和小摊上,为医药费苦苦挣扎,而曾经的穷小子已经改头换面,变成青禾市的青年创业家。
“他虽然是个人渣,但确实是聪明。”
白知徒心中了然,“他就是太聪明了。”
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能把周必兴叫来吗?”白知徒敲敲扶手,“他应该还对你有所企图吧?”
“是的,他想和我复合。”黄莺拿出手机,给周必兴发了个信息。
周必兴一口答应。
黄莺心中不安,“他今天没工作,马上就过来。大师,他和我父母有关系?”
“你觉得他为什么还要纠缠你?他现在有钱有事业,要什么样的女生没有?”白知徒坐在陪护床上,托着下巴,“正好,我给你看个面相吧……唔,家道中落这些你都知道了,有意思的是你后半辈子贵人相扶,登云之上,会重新走到你原先的道路上。”
黄莺抓紧自己的裙子,不明白白知徒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什么意思……”
白知徒:“直白告诉你吧,你父母的财运和健康都被人偷了,这个人偷运上瘾,发现你后半辈子的命比他还要好,打算再偷一次。”
黄莺心中一紧,面容苦涩,“是周必兴吗?”
“显然易见。”白知徒摊手。
黄莺深呼吸一大口,带着满眼的失望坐到椅子上。
另一边,周必兴一收到黄莺的联络就马上赶来,却没想到病房里还有个白知徒。
他还记得白知徒是怎么打他的,突然觉得不妙,“黄莺!你叫我来到底是干什么?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黄莺失望地看着眼前她爱过的男人,“周必兴,你真的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吗?我父母为什么变成这样,我家为什么破产,你真的都不知道吗?”
周必兴破口大骂,“我怎么会知道!你父母是生病,生病!你家破产是你爸经营不当,管我什么事!”
白知徒最讨厌这种傻逼,长得丑,话还多,多听他废话一句都是对耳朵的折磨,直接扔了一张定身符,打算先把人定住再说。
定身符飞到周必兴身边却被一道白光打中,顿时化为灰烬。
白知徒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他百战百胜的符,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回来。
周必兴也不是傻子,一看这场景就知道黄莺已经知道了全部。
他狠狠地对白知徒’呸‘了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医院外跑去。
黄莺和白知徒紧随其后。
白知徒的符是老道士都亲口承认的强,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是了,是谁帮他换的命?又是谁替他瞒天过海的?
周必兴的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存在。
短短几分钟,周必兴已经逃上自己的车,一路疾驰。
跟在后面的白知徒上了黄莺的车,两个人死死咬着周必兴的车,跟着他来到郊区一座小别墅面前。
周必兴一进别墅就躲到一个年轻道人背后,年轻道人挡在周必兴身前,“周施主别怕,小道保护你。”
直播间的观众发现又出现一个帅气小哥哥,而且这个人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身青色道袍,看着比大花裤的白知徒要仙风道骨,顿时兴奋起来。
【我才发现禁欲款这么斯哈斯哈】
【三秒钟,我要男演员的全部资料!】
【排队!上一次那个女演员的资料我还没要到呢!】
【感觉剧情要刺激起来了】
白知徒浑然不知直播间的观众彻底把他当成了拍戏的人。
他收敛玩世不恭的神色,他就说,一个周必兴怎么敢做换命这种事,原来身后还有一个。
而且看起来来头还不小。
年轻道人一甩佛尘,念了一声道号,先礼后兵,“在下是乾坤泽道长绫清,道友你是?”
“你助纣为孽,知道怎么死吗?”白知徒不耐烦地把黄莺拉到身前,“周必兴换了这个女孩父母的健康和福运,还打算换她的后半辈子荣华富贵,乾坤泽不是听说很厉害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绫清道长也生气了,侮辱谁也不能侮辱乾坤泽,“胡说八道!分明是她的父母嫌贫爱富,嫌弃周施主家境贫寒,却又看上他的才华和能力,打算迫害周施主,小道我不过是打抱不平罢了!”
黄莺一脸愤怒,“你胡说!不许侮辱我爸爸妈妈!”
周必兴缩了缩脖子,不敢和曾经的女友对视。
白知徒不信这绫清道长敢睁眼说瞎话,“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人就站在这儿,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绫清道长捻着手指看了黄莺些许,就在白知徒以为事情解决的时候,突然怒喝一声,“不要再胡说八道了,这女人的面相明明和周施主说得一模一样!”
“什么?”
白知徒又看了一遍黄莺的面相,和绫清说的完全不一样。
奇了怪了,同一个人怎么会让两个人看出两个面相?
黄莺和他是萍水相逢,没必要骗他,那么黄莺没问题,他也没问题的话,那就是周必兴和绫清有问题了。
白知徒左看看又看看,抄起手边一个凳子,在上面注入灵力,对着绫清道长就是一个大摆锤,把凳子砸过去。
绫清道长顾忌周必兴躲闪不及,被白知徒的凳子打中,胸前一痛,喷出一口浓血。
周必兴握着脖子上一个吊坠,变得惶恐不安。
黄莺也惊了,她没想到白知徒这么简单粗暴,万一出了人名那她就把白知徒害惨了!
白知徒倒是很满意。
毕竟老道士教给他的就是这样,他擦擦手,气定神闲,“像你这种脑子不清醒的,砸一砸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卑微社畜,痛苦落泪
第10章
最恐怖的就是周必兴作为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能力对一个从小修道的人瞒天过海?
绫清道长恢复后第一件事就是抓着周必兴的领子威胁他,“说,你做了什么?!”
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挨打的委屈,这笔账必须算在周必兴身上!
周必兴死到临头,还在狡辩,“我、我我我我!绫清道长,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绫清道长冷笑,“胡说八道!你八字可在我手上,你再不说实话,小心我断你福运!”
“你、你你恢复了?”周必兴大惊。
“托你的福,我现在受内伤了。”说着,绫清道长看了一眼白知徒。
黄莺吓得直接拨打120。
白知徒拦住黄莺,他又不傻,他自然知道修道之人的身子骨有多结实,他小时候天天被老道士揍,也没出事,区区一个凳子,砸不死人的。
不过显然他忘了自己和普通修道之人的区别。
周必兴惧怕白知徒,但他现在更害怕捏着自己八字的绫清道长。
事已至此,纠结了半天,终于把真相全盘托出。
当年周必兴和黄莺在一起就是周必兴故意的结果,他想要一个好未来,单纯的学习还不行,所以他就盯上了学校里单纯漂亮的黄莺,果然,黄莺被他的诚恳打动,两个人成了恋人关系,周必兴顺理成章的拿到了好工作。
可是找到工作后,周必兴又不满足了,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每次都被黄莺压着很丢人,可是他确实弄不过家里做生意的黄莺,偶然一天他收到了一个没有地址的快递,里面是一个小花盆,还有一封信。
信里的字是打印体,看不出来笔触,内容大致是说这种土带着魔力,只要混到水里让目标喝下,就能改变他的记忆。
周必兴起初根本不信,但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朋友做了一次试验,发现真的有用,而且很长时间没有解开,他就动了歪心思。
周必兴本想把土下在黄莺的父母身上,可黄莺父母认识的人太多,彼此关系都知根知底,这种土只能改变一个人的记忆,贸然改变大批人的记忆一定会引起骚乱,所以他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恰好这个时候,绫清道长给他的上司做法事,上司喝多了透露出来绫清道长的存在,周必兴便有了一个恶毒的计划,送了两瓶好酒后托上司介绍了绫清道长。
周必兴害怕这种土对真正有本事的人不管用,还特意试验了一下,确保有用后下给绫清道长。
更神奇的是,绫清道长本身具有看面相的本事,这种土居然能’蒙‘住他的眼睛,给他伪造一种符合记忆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