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力超绝,嘴贱又傲慢的大师这个样子,苏云檐真的没眼看,他头疼地揉揉额头,“白大师,你吃饭吃哭了?我做的饭有那么难吃吗?”
敢说一个难吃,就死定了。
白知徒疯狂摇头,“就是……嗯,不想搬家。”
苏云檐更莫名其妙了,“搬家?谁让你搬家了?”
白知徒:“你当初不是看我可怜收留我吗,现在我有了身份证,还有了钱,我能力又强……”
不就不可怜了?
苏云檐嘴角一僵,这个人,到底要强调多少遍自己能力强,之前还撒谎说自己一天只能算一卦,现在又能力强了,完全就是个大骗子。
不对啊,他能力这么强,怎么还没发现他的身份?
那他到底强不强啊?
“你有钱就可以付房租了,我为什么要把你赶走?”
苏云檐完全拿捏不住白知徒的思维方式,是不是这些搞玄学的人,和他们脑回路真的不一样?
白知徒听到这句话,捧起饭碗,心情像坐车一样起起伏伏,刚才还失落的要死,现在又高兴了,“那我可以继续吃饭了?!”
“可以,房租以后多加一千五,做饭钱。”苏云檐说,“而且你要刷碗。”
白知徒嘴里已经炫进去两块大排骨,他举起筷子,表情非常严肃,“加两千,我要点菜。”
苏云檐:“……”
苏云檐很无语。
苏云檐很可耻的同意了,两千块的伙食费,不要白不要。
两个意外合租的人终于在这一天达成了正规的合租共识。
白知徒在这个社会上也算是有个了一个家,他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忍不住打给无名山的老道士,想给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占线。
“……”忙音。
算了,睡觉。
指望谁也指望不上老道士。
躺了一会儿,突然又爬起来坐在桌子前,把自己从山上带下来的黄符一张一张摆好,然后掏出自己从苏云檐那借来的碳素笔,开始批量画符。
若是让其他玄学人士看到,怕是会晕过去,画符讲究诚心静意,要全心全意才能画好一张符。
可白知徒这人,挠着头跳着画,画完一张静心符,改去画定身符,画完定身符又开始画奔雷符。
偏偏笔触潇洒,线条稳定,所有符箓一气呵成。
看着满桌的杰作,白知徒满意的点点头,他果然能力很强。
挑了三张避祸符给苏云檐拿过去,对他当初的一捡之恩表示感谢。
毕竟如果没有他,白知徒现在可能已经饿死了。
白知徒装作随意地把符递给苏云檐,“在屋里画符,画多了,就给你吧。这三张符可以分别挡三次灾,意外,鬼怪妖精什么的,都可以。”
苏云檐捻着三张符,三张符箓的灵气居然浓郁的让他难受。
他算是鬼怪妖精那一类,险些被上面的灵气灼伤。
白知徒的实力……果然很强。
“谢、谢谢啊……”苏云檐勉强接过三张符,头上和尾椎骨都在隐隐发痒。
糟了。
是耳朵和尾巴,被灵气一逼,要藏不住了。
苏云檐连忙捂住头,把白知徒往门外赶,“谢、谢谢你的符,厉害真是太厉害了,你不愧是能力最强的大师,哎呀天色好晚好晚,不如我们早休息啊!”
“你终于夸我能力强了,我确实很强!”
白知徒被夸得心花怒放,“那你等等,我那还有很多多余的——”
苏云檐连推带拱,把人推出去,“无名道人都要比不过你了,乾坤泽的道长们肯定也不如你!但我现在有这三张就可以了,太多的话我也用不了啊……”
要死了,再多来几张,他怕不是要当场现原型。
白知徒被推着走,没多在意苏云檐的异常,“那我多出来的怎么办——”
“卖出去啊,可以卖啊,一张十万,三十万,五十万……都可以!”
苏云檐越说越急,终于在耳朵蹦出来的那一瞬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白知徒摸摸脑袋,委屈,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赶出来了。
一门之隔后,苏云檐喘着粗气,难受地蹲在地上。
慢慢地,头发渐渐变长,如绸缎般的黑发盖住人类耳朵,耳朵二寸之上的位置,出现一对又大又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顺滑油亮的白色绒毛松软如云朵,里侧粉粉嫩嫩的耳廓正带动整个耳朵一颤一颤。
苏云檐狼狈地躺在地上,黑发散落一地,容颜如玉,他捂着大耳朵,“呜……耳朵、耳朵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呀~
兜兜转转,我还是辣个被工作折磨的社畜,这两天可能更新不太稳定(土下座道歉)
第9章
黄莺找到家里的时候,苏云檐已经去上课,而白知徒还在兴致勃勃地画符。
或许是昨晚苏云檐的鼓励给了他信心,他一早爬起来就画符,连早饭都没吃几口,硬是画到黄莺到来。
黄莺本以为白知徒让她去的地方是算命工作室,谁知道是一间私人公寓,看样子也不是白知徒自己独居,她有些犹豫地站在门外,作为一个陌生人贸然上门好像有点不妥。
看出黄莺的犹豫,白知徒解释:“没事,我……我朋友同意了的。”
苏云檐真的人帅心善,在白知徒提出申请的第一秒就同意了,只要不进他的个人卧室,并不介意有人上门。
“我顺路买了一点水果和奶茶。”黄莺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修身小礼裙,衬得样貌清丽脱俗,她一进门,连玄关处的风都带着女孩子特有的芳香。
白知徒很不解风情地打了三个喷嚏。
他皱皱鼻子,不知道哪来的味道,让他这么敏感。
毫不客气地捅开一杯奶茶,白知徒决定边喝边听黄莺讲自己的故事。
黄莺坐下后,沉吟了一会,“我和周必兴是在学校里认识的,那个时候都在学校,我以为他就是我看到的那样,上进,爱学习,再加上他家境不是很好,能上青禾大学,想必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我就那样被蒙蔽了双眼。”
白知徒顺着黄莺柔和的眉骨看到下颌,天庭饱满,唇厚有福,黄莺家境应该很不错,却看上周必兴那样一个穷小子。
“我那个时候家境还可以,毕业后帮了周必兴很多,但我没想到他会出轨。但我也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他出轨后我就和他分手了,他还想复合,被我和家里人赶了出去。我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道一个月后,我父母的身体突然不行了,不到三天时间就已经严重到需要住院观察,我家的生意也开始走下坡路,最后破产了。”
黄莺也从一个富家小姐变成现在路边摆摊直播做生意的女老板。
“你经历男友背叛,父母生病,家道中落依然没有放弃生活,靠自己的双手去赚钱,上天不会亏待诚实又努力的人的。”白知徒喝完奶茶,随手扔到垃圾桶里,“承你这一杯奶茶的恩,带我去医院看看吧,看看伯父伯母。”
虽然黄莺家破产了,但黄莺的父母为人踏实又勤劳,做生意的时候帮助了不少人,其中就有青禾第一医院的医生,在医生的帮助下,黄莺父母住在一个单独的病房,接受正规的治疗。
医药钱是黄莺的叔叔阿姨们借的,黄莺正一点一点还。
白知徒他们到的时候,护士刚刚查完病房,冷清的病房里只有两个老人并排躺着,双眼紧闭,无知无觉,若不是还有心跳和生命体征,说是两具尸体也不为过。
黄莺给自己的父亲掖了掖被角,“他们最开始同时说自己头疼,头晕,还有恶心,我以为是中暑,结果第二天就叫不醒了,无论是多么大的声音都叫不醒,送到医院后,医生说他们这是植物人状态,可他们是突然变成这样的,找不到任何原因。”
“没找过其他大师吗?”白知徒照旧背着他的大背包,里面装着他一早上的努力。
黄莺摇摇头,“找过,但都不怎么靠谱,这方面我也没有朋友可以帮忙。”
“那好吧,我来看看。”白知徒让黄莺锁好门,然后掏出他的手机,时刻牢记苏云檐的’教导‘,郑重地问道:“可以直播吗?”
“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让我父母暴露出来。”黄莺不介意直播,但她不太想把自己父母的脸暴露到网上。
“没有问题。”
白知徒美滋滋地点开直播间,发现刚一开播就立刻有人点了进来。
【主播,我又来啦!这次是什么剧本啊!】
【主播主播,前几天上热搜的那个是你吧,即使你的脸模糊成马赛克,我依然能凭借你的帅气认出来】
【我来这儿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蹲前几天说去找同学的人,那位朋友还在吗?】
白知徒郁闷地强调,“我不是拍戏的,我是算命的。今天是为了解决一位小姐姐的渣男问题。”
用三言两语讲清楚整件事,直播间果然如第一次直播那样炸开。
【凤凰男,yue】
【还祸害家里人,这种男的怎么不去死啊】
【让我看看女演员,让我看看,我要看漂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