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言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哦,我明白了。似乎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禇挽星被赵嘉言的话气的显些一口气呼吸不上来。
“你……赵嘉言,我现在倒是真的怀疑你怎么当上皇帝的了,你怎么能这么是非不分,黑白不分?”
“我就是分的明白才不信你。是我让赵支罗去绑走了你和习宜的,有什么怨气你冲我来,别把不相干的人惹的一身腥。”
习夏见禇挽星被赵嘉言气的已经眼睛发红,他对赵嘉言说,“那你信我吗?赵支罗的确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最不信的人就是你了。”赵嘉言眼睛里闪过痛恨,“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信赵支罗。不用你们空口无凭的诬蔑,我半个字都不会信的。”
习夏忍着赵嘉言施加在他身上的疼痛,他的手腕已经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通红一片。
“那如果我们找到了白纸黑字的确凿的证据呢?”习夏反问。
“那也得你们找到了再说。”赵嘉言又冷冷看向禇挽星,“禇挽星,你还不滚吗?”
赵嘉言二十二年以来的人生中,除了那些对他毕敬毕敬的侍从亲卫还有尊重爱戴他的臣子外,鲜有人让他有那种被关心的感觉。之前,习夏算一个,赵支罗也算一个。
习夏是爱情,赵支罗是亲情。
但是,最后习夏给了他当头一棒,他们的初遇以算计欺骗开始,最后是以习夏转头和别人结婚而结尾。
然后,只剩下了一个赵支罗,他的兄长。赵嘉言无条件的信任赵支罗,他在皇宫中孤独长大的时候,只有赵支罗这一个亲人给了他温暖。
若是他仅因为旁人三言两语的挑拨对赵支罗起了疑心,那他真的就是让赵支罗寒心了。
“我不走。”禇挽星的自尊心很强,赵嘉言说的那一个“滚”字硬生生让他起了叛逆的心思。赵嘉言让他走,他偏不走。
“不走,也行。”赵嘉言打了一通电话,仅仅须臾,就从冷宫外进来了两名Beta侍从。
禇挽星不明白赵嘉言想干什么。
而习夏的脸色已经有点苍白了,他是很了解赵嘉言的,也大致猜出来了赵嘉言现在心里是什么心思。赵嘉言又想折磨他了。
“把他抓起来。”赵嘉言话落,两个Beta侍从上前一左一右将禇挽星压制了起来,禇挽星挣扎不开,也不能动弹,他扬着头问赵嘉言,“你要干什么?觉得你一个打不过我,还要派你的侍从来吗?”
赵嘉言似乎现在的心情变好了,“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看一看一会儿发生的事情,派人制住你,是怕你一会儿受不了,好灰溜溜的滚走。”
禇挽星呸了一口,“我有什么可怕的?”
习夏的脸色更白了,他猜的没有错,赵嘉言果然要……
“禇挽星,你走吧。”习夏的声音带着祈求。
“我偏不走。”禇挽星第一次拒绝了习夏。他就是想看看赵嘉言要做出什么花样来。
禇挽星从来没有看过这个样子的习夏,往常的他,一向是骄傲的,什么时候会像现在这样…卑微?
禇挽星的心里的怒气更大了,眼睛上也蒙了一层阴霾,到底习夏这一年中经历了多少的委屈和痛苦,才会变成这样。
虽然禇挽星没有看见,但是看见眼前的简直变了一种性格的习夏,也可以想象出一二。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如果经历的折磨过多,再不易改变的性格也会发生改变的。
赵嘉言将习夏拉到了床上,习夏被强迫的躺在床上,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赵嘉言。
习夏的眼睛在说,别当着禇挽星的面这样,给他留最后一丝的尊严。
赵嘉言明白了习夏眼神中传递过来的意思,却并没有打算放过习夏。
今晚,赵嘉言怀着担心的情绪难眠时,习夏正和禇挽星牵起了手,谈情说爱。这种事情是第一次发生,还是已经发生过很多回了。
赵嘉言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禇挽星和习夏这对,曾经的合法“夫夫”,独处一室,干柴烈火,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两人被他抓包,甚至还想诬蔑他仅剩的一位对他好的亲人了,又是居心何在?
赵嘉言的理智被吞噬了,所作所为全在赵支罗下的盅中的效用的放大下,变得疯狂而可怕。
赵嘉言将习夏推倒在床上之后,当着禇挽星的面,折磨了一遍习夏。
习夏将头埋在枕头之下,紧紧咬着双唇,不发出来一丁点儿的声音,眼睛里闪过十分屈辱的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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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车开过。)
一番折磨之后,禇挽星咒骂赵嘉言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他的嗓子都哑了,眼睛红的厉害。
“带他下去,把他扔到宫外。另外,查出来他怎么混进宫中的,相关人员,全部都严惩不贷。”赵嘉言的语气依旧冷硬,不过却带了一种满足过后所特有的慵懒。
这回禇挽星没再反抗了,他确实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的想逃离出一个地方。
原来,真的会有一个很绝望的时刻,让人在那个瞬间甚至是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
禇挽星出了宫,浑浑噩噩走在大街上,夜色黑深的看不到尽头,像长着獠牙的巨兽,吞噬着一切。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赵支罗的罪证,他一定要想办法将习夏从那个可怕的牢笼中解救出来。
【作者有话说:习夏撇了撇嘴,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我,可最后受伤的却总是我?(气!!)
我:1.你长成那个样子啦,当然会有很多的情感问题呀。
2.至于受伤嘛,人生起起伏伏滴,你不受伤,咋走剧情泥。】
第六十四章 离开冷宫
已是下半夜了,天色深黑的可怕,月亮和星星都躲进了层层叠叠的云层中,而冷宫里这间狭小的卧室内灯光还亮着。
赵嘉言不是随时发情不管不顾的兽类,他今夜强迫习夏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对禇挽星宣示主权。禇挽星狼狈的离开后,赵嘉言也放过了习夏。
那个时候,习夏的肚子是下坠般的疼痛,额间出了大片的汗液,他像是在茫茫沙漠中寻不到水源,渴得即将濒死的独行者一样,已经意识发昏,难受的即将昏厥。
赵嘉言也觉察到了习夏的不对劲,尤其是习夏的唇,惨白一片,已经完全失去了正常的血色,和习夏苍白的脸几乎融为了一体。
他连忙为习夏叫来了医生,在等医生来的时间里,赵嘉言坐到床边,为习夏擦干头上细密的汗。
习夏的声音很小在说着什么,赵嘉言没有听清。
赵嘉言凑近了听,“你在说什么?”
“孩…”习夏的声音太小了,赵嘉言一时没有听清。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意识模糊中,习夏仿偌身处一片只有白色的空间中,有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娃娃在叫他爸爸。习夏正要过去抱起小娃娃,那个小娃娃却刹那间消失了。
转而习夏所处的世界由一片白色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寂静的一点声响也没有。
习夏额间的冷汗刚被赵嘉言擦干,不一会儿,又重新起了一片汗珠。
孩子没有了,习夏整个人的身体抖了一下,他失声喊了一声,孩子。
“孩子。”这回习夏的声音足够大也足够清晰,赵嘉言终于听清了习夏说的是什么。
他的视线向下移,习夏的右手一直捂在他自己的肚子上。
再往下,习夏的身下似乎有一点红色的东西,赵嘉言面上带上恐慌,那应该是血迹。
赵嘉言的手心出满了冷汗,他看见这一幕,觉得世界硬生生被割裂成了两半,瞧瞧他干了什么,或许禇挽星说对了,他就真的是一个混蛋。
正在这个时候,医生也来了,他立即为习夏检查,手提箱子里装的是各种各样检查用的仪器。
在科技发达的星际时代,医疗检查用的很多设备已经都小到了可以用一个手提箱子装下的程度。比如给孕妇孕夫拍的B超的设备现在不仅更加的灵敏并且体积只有巴掌的大小。
………
“他怀孕了。”医生检查过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他的身体非常不好,现在已经有了流产的征兆,如果要保住这个孩子的话,绝对不可以让孕夫再受到任何的刺激了。并且要吃一些补品给他增加营养……”
医生嘱咐了很多,赵嘉言都一一记下了。
等侍从熬好药,赵嘉言给习夏喂下,再到习夏不再疼痛沉沉睡下时,从半夜到天亮,赵嘉言的眼睛都没有合上。
他就坐在习夏的旁边,看着习夏在睡觉的时候眉毛也在蹙起。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在睡眠的时候应该是最为放松的时刻。可对于习夏,似乎在这个时候也无法完全放松起来。
卧室里没有开灯,外面的天色渐渐变淡,连一个窗帘也没有的房间,跟着外面的天色一点点的变得透亮了。
习夏也醒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冷不丁的看见赵嘉言坐在他面前,尽管此时此刻赵嘉言的表情一点也不冷硬甚至是可以称得上是和颜悦色,可是习夏还是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