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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淇办事情的效率很快,晚上的时候习夏已经睡在了重新装修过的有暖气的卧室。
除了过来装修的工人还有两个侍从过来帮忙打扫房间。
习夏一个人坐在卧室的床上,那两个侍从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进了习夏的耳朵中。
“要我说,是咱们林先生心的太善良了,这人已经被陛下打入冷宫了,这个时候传出怀孕的消息,不就是为了重新得到陛下的宠爱吗?”
“可怎么说呢,林先生也太宽容仁善了。这不仅不为难那位,还派咱们悄悄的把冷宫重新翻修一下,还让我们不要惊动陛下,怕陛下为难冷宫里的这位呢。”
………
………
习夏真的想苦笑一下,这个林子淇倒真的是很会伪装,这还搏了个好名声。这些侍从怎么会知道这些都是他用什么换来的。
等一切装修好后,夜色已经深了,习夏很困乏躺在床上就睡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习夏醒了,确切的说,习夏是被外面的翻墙的声音和急切的脚步声吵醒的。
习夏心里警铃大作,拿起床边放着的一个空花瓶来到了卧室的门口。
这么晚了,什么人会偷偷潜进他的冷宫。习夏不能细想,只是紧张的握紧花瓶,等人摸索着进来的时候,给他一击。
习夏卧室的门是反锁的,门外的人似乎不会撬锁,外面的脚步声很乱,那个人似乎又走到了窗边,不知道要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又回到了卧室的门口。良久,那个人竟然“咣咣咣”敲响了门。
习夏屏住了呼吸,不发出任何声音。
外面的人发出了声音,“夏夏,你醒醒,夏夏。”
习夏握着花瓶的手放松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是禇挽星,这个声音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习夏开了灯,接着给禇挽星开了门。
一开门,禇挽星一下子抱住了习夏。习夏微低下头看,禇挽星的眼圈红红的,似乎在来的路上也还哭过。
等禇挽星心情平复后,他扫视了一眼除了一张床外空无一物的卧室,又把视线转投在了习夏身上,“你受苦了。”
习夏的心跳的飞快,没有想到,他还能再见到禇挽星,他也可以得到女儿的消息了。
“小宜还好吗?你们去哪里了?”习夏见禇挽星平安无事,又问起了女儿。
“小宜很好,又长高了。只是你不在她身边,她总是哭着找你。”
习夏听见禇挽星的话后,鼻头一酸,他就知道小宜也想着他这个父亲。
“我和小宜被赵支罗囚禁起来了。”禇挽星呼了一口气说。
“赵支罗?”习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赵支罗了,那个以一己之力杀死了赵承允的男人。
“他不是什么好人。”禇挽星似乎很害怕赵支罗,说起这个人的时候本能的颤抖,“他就是一个阴谋家,你现在受的苦,赵嘉言囚禁你,还有你…生下不久就死了的孩子………这些都是赵支罗从中作梗。我那天听见赵支罗说的话才知道这些。他还骗我你背叛了我和女儿,我险些就信了。”
禇挽星那天偷偷去赵支罗的卧室准备偷出别墅的钥匙,却听见了赵支罗打电话时和亲信的谈话,他还知道了赵支罗往赵嘉言的药里下蛊。
禇挽星躲在柜子里吓得使劲用手捂住嘴,幸亏赵支罗打完电话之后又去了浴室洗澡,禇挽星提着一颗上下跳动的心悄悄的离开了。
自从那天之后,禇挽星想方设法寻找逃走的方法,他必须要去救习夏。
“什么?”习夏的脑袋白了一瞬间,孩子是赵支罗害死的?为什么?
今晚注定是热闹的一晚。
赵嘉言今夜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他今早偶尔听见有侍从说冷宫没有暖气之后,心思就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没有暖气,那习夏这一个月是怎么度过的?会不会感冒生病?他是不是应该见一眼习夏?
可是赵嘉言的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说,你这么在乎他干什么?在他心里你半分分量也没有?别自作多情了?你忘记了吗?你的孩子怎么死的?
夜半时分,赵嘉言经受不住这种心里两个小人的斗争,下了床,一个人去了习夏的冷宫。
他没有冷宫的钥匙,去的时候翻了墙,一进院内,发现卧室的灯亮着,从窗户那里看有两个人的影子。
赵嘉言走近了,听见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的声音,是禇挽星。
赵嘉言心里一凉,随后是袭来的怒气,他担心习夏因为寒冷而难眠时,习夏却在这里会旧情人?
“啪”的一声赵嘉言踹开了门,然后他的视线紧紧锁在了习夏和禇挽星握在一起的手上。
【作者有话说:习夏对林子淇的第一印象:外表像A,的O。
林子淇:嘻嘻,想不到吧,我其实是A装O,货真价实的A,还是一个肖想着你的A。
习夏:吓我一跳,确实很意外。
习夏:呜呜呜哭哭哭,我这该死的万人迷属性。】
第六十三章 三人修罗场
赵嘉言大手一拉,用力的将习夏拽到了自己的跟前,他的视线在习夏和禇挽星两个人之间巡视了一圈,冷声笑道,“好呀,你们倒真的是郎情妾意,到这种时候了,还能在冷宫里偷偷私会。”
赵嘉言的右手握着习夏的手腕微微泛白,可见使的力气有多么大,“说,有没有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习夏抿着嘴不说话。
“你松开他。”禇挽星冷着眼瞪着赵嘉言,“你把他弄疼了。”
“弄疼了?”赵嘉言挑眉,他对着禇挽星说,“这算什么疼呢?你怕是不知道我在晚间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可是比这疼上百倍而不止呢。”
赵嘉言话说的暧昧至极,他在向禇挽星宣示主权。
禇挽星听完赵嘉言的话后,眼尾因为怒意而发红,他骂赵嘉言道,“你真的是卑鄙无耻,混蛋,是你强迫他的。”
赵嘉言并不生气,或者可以说他的怒意没有在脸上显露太多,他的信息素外放,十分具有压迫性,“禇挽星,看在你是一个Omega,我不想跟你打一架,马上从这里滚。如果有下一次,我再见到你们两个人私会,那么皇宫可不是你进来了,就可以轻易出去的了。”
禇挽星一动没有动,他站在那个位置,光打在他的脸上,整个人都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感。这样的长相,世间难觅,引无数的Alpha折腰。
可是禇挽星的美,对于赵嘉言来看既刺眼又讨厌。禇挽星越优秀越美好,他就越会想起来习夏欺骗他转而娶了禇挽星。
赵嘉言不愿意相信,习夏喜欢禇挽星。但是除此之外,赵嘉言也想不到什么其它的理由,可以让习夏原来那么一个风流浪子,选择结婚,走进婚姻的围墙,从此忠于一人。
“你还不走?”赵嘉言的声音像是数九寒天落下的雪一样冰冷。
赵嘉言的手还大力的抓紧习夏,似乎如果他不抓紧习夏就会让习夏跑了一样。
而禇挽星站在离他们两个人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
在一个并不算大的卧室内,三个人站在一起,视线偶有交汇,像是呼之欲出就会迸溅出浓烈的火药味。
“赵嘉言,我今晚来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和夏夏的。这件事情,和你们两个人都有关系。”
赵嘉言没有作声,就用冷冷的视线扫了禇挽星一眼。
禇挽星强忍着赵嘉言投射过来的压力,“你相信我,赵支罗不是好人,他在……”
“禇挽星。”赵嘉言高喊了一声禇挽星的名字,他的不满的情绪已经达到了极点,似乎像是一头凶猛的雄狮,随时准备好了将盯在的猎物一击致命。
“赵支罗是我的堂兄,也是帝国尊贵的亲王。而禇挽星,你仅仅是一个平民。你可知道,一个平民议论亲王或者是诬蔑亲王,可是死罪。”
禇挽星并不惧怕赵嘉言的威胁,继续说,“赵支罗在你的药里下蛊了,我亲耳听见他和他的亲信所说,你不信?”禇挽星眉毛皱起,似乎是没有料到赵嘉言会这么信任赵支罗。
赵嘉言眼神很轻蔑的瞥了禇挽星一眼。
“呵呵。”赵嘉言冷声笑了,他问禇挽星,“空口无凭,禇挽星,你这么说,可有证据?再说了,赵支罗是我的亲堂兄,我视他为兄长,他亦待我为亲弟。他有什么理由和动机害我?我想不出来,不如你把你编的理由告诉我,让我开开耳?”
后面的话说的时候,赵嘉言的语气里已经是浓烈的嘲讽了,禇挽星的话在他看来不过是恶意构陷,他一个字都不信。
“赵嘉言,你不如查查我说的是真是假?”禇挽星相信,赵支罗的事情做的再天衣无缝,也总会留下一点小小的蛛丝马迹。赵嘉言是皇帝,只要他去查,一定会查到赵支罗的阴谋。
而赵嘉言只是又讽刺的笑笑,他说,“我身居高位多年,你使的这种伎俩我见惯了,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进行的别有用心的诬蔑,我可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浪费时间。反倒是,如果赵支罗知道了,还会让我们兄弟之间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