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被里面好看的东西吸引住了,一时半会,不小心喝醉了……
“才没有独自……躲,躲起来。”白须瓷本来想义正词严地说的,但是却是一个字一个字崩出来的,相当没有说服力。
他说完就后悔了,人反正已经在他床上了,何必斤斤计较这些小事呢?
白须瓷觉得耳朵根都快被梵越给揉红了,哼哼唧唧的,很是不满。
“我不睡了,太闷了,把被子掀开嘛……”
“怎么了?”低声问道。
白须瓷:“我呼吸不上来。”
脸颊很热,似乎是说的实话,因为梵越手指往下滑了下,发现身下的人一直微张着嘴巴。
呼吸有点重。
梵越暂时没有反应。
白须瓷等了一会,觉得梵越就是个混蛋,动了下自己的手腕,想要自己把脑袋露出来。
不陪他玩了。
但是下一秒,嘴巴里突然多了个异物,在碰他的舌头。
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被刺激的……
“梵、梵越!”叫得很好听。
白须瓷感觉到嘴巴里的手指了,有点难受,蹬了蹬腿。
但是被压住了,也没翻起什么浪花。
他感觉自己的舌根被压了压,白须瓷不由自主地想要吐掉嘴巴里的手指,但是没什么用。
梵越似乎有点恶劣。
明明之前不这样的啊?
白须瓷觉得有点委屈,每次都合上了嘴巴,想要咬下。
但都是轻轻地滑过去,像小猫闹着玩一样。
“唔……梵越,不舒服……”白须瓷索性直接含着对方的手指了,脸颊处湿润了一片,控诉道。
“嗯。”
白须瓷感觉自己的唇瓣被很用力地揉捏了下,有点疼。
他现在觉得自己的情绪不需要安抚了,需要安抚的是梵越吧?
这、这都在干嘛?
不行了,白须瓷觉得他们有毛病,正常说话不行吗?
非要拉着他在被窝里说话。
闷死了。
“呼……梵越,你让我出去,太闷了,我要——”
“唔……疼……”眼睛微微放大,白须瓷觉得自己要完了。
本来就看不清什么,现在就只剩下触感和听觉了。
白须瓷有点受不了,梵越亲他亲的太深了,恨不得把他吞了。
自己当初有教的那么成功?
他那会什么也不清醒,只是冲着血去的,现在就是活活遭报应了。
手指都被强势地挤开了,十指相扣。
床上只能听到些受不住的呼吸声,和轻微的水声。
白须瓷呼吸很快很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抱着梵越的肩膀。
“不……呼呼……不……哈不亲了。”声音放的很弱。
想要求饶。
梵越的手指放在白须瓷的脖颈上,感受着人的呼吸频率,轻微蹭了下人的颈窝。
“好。”
白须瓷只好微微偏头,任由自己肩膀凹下去一块,略带懵地想。
有这么好说话?
“本座好想你。”耳边冷不丁地传来声音。
白须瓷呐呐道:“我也想你的。”
思考了下,正好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松开了,于是就抬手摸了摸梵越的头。
安抚了一下。
不过很快,白须瓷就知道这个安抚法子不顶用。
顶用的是他自己。
“我……唔……哈……”白须瓷语无伦次,整个人都被围住了,哪里都跑不开。
不自觉地想要掀开被角,似乎外面的世界更有吸引力,不过刚露出来个红润的指肚。
那只手就被直接包走了,重新拉了回来。
隐隐约约有点哭声和变了调的声音。
但听不太真切。
*
因为设了结界的缘故,大殿里面很暖和,甚至鬼火灯都长明了。
似乎是在欢迎主人回归。
梵越怀里的人似乎已经睡了,不过脸上还是有一道道的泪痕,似乎是被欺负得狠了。
头发散了开来,落到了肩膀上,几缕错开还能看到些青紫的痕迹。
倒是看不出原先的圈住的红痕了。
叠加了上去……亦或者说是完全覆盖了过去。
梵越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匪夷所思,但他的确不喜欢失去掌控感的样子,那确实是他。
但构不成完整的他。
怀里的这个那么乖,理应全是他的。
梵越垂眸看了过去,人还在睡着,睫毛轻微抖了下,似乎是有些不安。
手指蜷缩了下。
被安稳地捏住了。
摸了摸手背。
白须瓷醒过来的时候其实是有点生气的,瘫坐在床上,披着一个玄色的衣袍。
红眸白发的,与黑色相衬,倒是显得更加妖冶美丽。
眼睛里有点迷茫,四处看了下,发现了自己被握着的手。
视线渐渐往上移,和一双金眸对上了。
白须瓷宛若受惊了一下,一下子就想甩开了,嘴角撇起来了。
眼睛一下子水润润的。
不过被半哄着又抱回来了。
“生气了?”耳朵边传来低声的询问。
白须瓷没做什么回应,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眨巴了下眼。
抬手去摸了下梵越的胳膊。
太重了,他弄不开。
白须瓷唇瓣有点肿,眼睛本来也是肿着的,但是因为被抱着睡了好久。
眼睛倒是不怎么肿了,就是眼角还是有些泛红。
哭的有些狠。
白须瓷不想说话,因为嗓子很疼,不舒服。
只好仰头看了过去。
眉毛轻轻地蹙着,表情很委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梵越倒是有些意料之外,其实是能说话的,他在人睡着的时候喂过水了。
估计是自己没察觉到?
白须瓷很快就发现自己唇边多了个茶杯,于是就往前倾了倾身,去喝了。
手不自觉地想要自己捧着,但其实根本不需要。
因为梵越喂的角度刚刚好,根本就不需要费力气,只需要张嘴喝就可以。
等到喝完了。
白须瓷的手也索性就放下了,唇瓣被润的湿漉漉的,精神了一些。
“没生气……”声音哑哑的。
但是后面又补了句:“你太凶了。”
有些懊恼地垂着脑袋揉眼睛,带着点睡醒的朦胧。
梵越低头看着人,把下巴放在白须瓷略带瘦削的肩膀上,不自觉地闻了闻。
“你好重。”
“我肩膀好疼……”
白须瓷觉得自己被摆弄坏了,现在稍微一碰就觉得累,眉毛皱了起来。
语气有点抱怨。
梵越只好放轻了点力道,不过还是没有松开怀里的人,还抱着。
“嗯,我的错。”
白须瓷整个人精神恍惚,怎么也没想到梵越恢复倒霉的是自己……
这都什么事。
他不仅浑身都疼,还很累很累。
腰被揽着,耳垂被轻微地碰了下。
白须瓷顿时面红耳赤的,一拳锤了下梵越,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气。
一记轻飘飘的豆腐拳。
梵越微微抬了下眉毛,觉得怀里人炸毛的样子真可爱。
不过还没温存多久。
“我还有事要跟你说。”白须瓷继续用着自己哑哑的声音和梵越说话,仰头看了过来。
表情很认真的模样。
“就是我……”
……
*
白须瓷只好带着梵越来了山洞,磕磕绊绊地走着路。
不过还是牵着梵越。
“我担心天道还留了一手,所以没有杀他。”语气很是真诚。
梵越看了下这里,倒是没有关心其他的,只是关注在白须瓷一个人身上。
“为什么选这里?”
白须瓷闻言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的关注点怎么在这里,但还是懵懵地交代:
“他捅了你一剑,我本来是要他偿命的。”
“但是你说不让我乱处置来着,就、就关到这里来了……”
白须瓷这回倒是没有穿自己的衣服,身上还是梵越给找来的玄色衣服,与肤色十分对比十分鲜明。
显得人更加好看。
如此这么解释下来,梵越根本没听进去几个字,全盯着人了。
不过也大致了解了个差不多。
这个天道之子,很有可能还关系到这个世界的运行,不能就这么杀了。
但是梵越又觉得遗憾,毕竟这可是面前人第一次为自己出头……
杀了多方便。
金色的瞳孔没什么在意的情绪,也体会不到白须瓷对于一条人命谨慎的态度。
只是有在耐心地听着面前人说话。
“嗯,做的很好。但其实扔出山就好,不必放在这里。”
白须瓷眼睛透露出几分迷茫,有些不解:“可他当时‘杀’了你啊……我、我”
总觉得难受,有没招惹他。
先是想杀他,最后还要去杀梵越,哪门子的名门正派。
大家不都是走剧情的工具人,谁比谁高贵啊……
梵越虽然很满意白须瓷的态度,但是还是不想被误解,毕竟于他而言,被自己的道侣认为“弱”于其他人。
问题比较更严重。
“没有,他当时还是杀不了,本座自己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