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语气莫名有点欢呼雀跃,很开心的样子。
唇瓣因为喝了酒,湿漉漉的,眼睛还是很朦胧,有些聚焦不住。
玩够了,找到了好看的项链,白须瓷不太能撑住了。
身子往后歪了下去,呼吸很沉重的样子……
不过预计中的疼痛没有,后面是一个稳稳的怀抱。
非常熟悉的味道。
白须瓷本能地“嗯”了一声,有些疑惑地重新睁开了眼睛。
仰头看了过去。
“怎么跑到这里?”梵越低声问道。
“是梵越。”很小很小的声音。
“你从哪里买的酒?”梵越把人给抱到怀里,拍了下背,顺手拿来那个酒瓶,把瓶口倒转。
果然一滴也不剩。
“梵越。”还是很小的呢喃声。
“梵越,梵越。”小声小声地重复着。
仿佛念不够。
两个人的对话根本没有效率可言,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梵越摸了摸人的腰,觉得瘦了好多。
他不给他买糕点,自己就不去买?
怎么这么娇?
“嗯。”梵越轻轻地捏着人的肩膀,把埋着的那个小脑袋给拉开了,“回来了。”
但是刚一看到那小脸,就不由得心颤。
眼眶里盛满了泪水,鼻尖都是红彤彤的,嘴角向下撇着。
白须瓷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只是紧紧地攥着身边人的衣服,不肯松手。
“梵越……”又呢喃道。
声音哑哑的,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梵——”
还想在叫一声,但是被堵住了,原本盛在眼眶里的泪水,被轻微一碰。
全都泄出来了。
梵越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煎熬,那个幼态的身子迟迟不觉醒,像个傻子一样。
还成天抱着他的小兔子。
越想越不愉快,连带着动作都急了起来。
白须瓷本来就哭了,被亲了之后哭的不太方便,上气不接下气的。
委屈的不能自已。
“不、不……唔……”舌头又被卷过去了,带着点酒香。
白须瓷本来就没怎么修炼过,身上一处厉害的肌肉都没有,全是软的,一捏就发疼。
哭得更大声了。
但是梵越没注意到这哭是因为他力气使大了。
待到呼吸不过来了,人才被放开。
头发都乱得不成样子了,额头上的漂亮链子也掉了下来,被梵越给接住了,转而串到了那个瘦弱的手腕上。
叮叮当当的。
白须瓷嗓子本来就哑,被这么胡乱吻上一通,不仅嘴唇难受,腰上也被捏得疼。
只能靠在梵越的怀里,低声抽泣着,眼睛都微微闭上了。
没有一点力气。
最后还是被抱走了。
*
因为是下午,所以天色不算太亮,雾蒙蒙的。
白须瓷意识还是时好时不好的,就是闭着眼睛,手里抓着梵越的袖子。
不管是睡还是不睡,也不丢。
走到大殿之后,梵越就直接设了个结界,和外面隔绝开来。
等到抱人走到床附近的时候,梵越看到了桌上的小竹筐,顿时眉头皱了皱。
掌间凝出黑雾,想直接摧毁。
但是还没动作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手摸了过去,捏住了梵越的手指。
“不、不要……”
嘴巴里呼出点热气,吹到了梵越的耳边,发丝也不小心滑进玄色的衣领去了。
身子一僵。
白须瓷是被单臂抱着的,双手挂在梵越肩膀上,整个人就这么倚靠着,很黏糊的一个姿势。
“你小的时候,很……很可爱。”
说完这句话,就又累了,只是蹭了蹭梵越的脖子,又闭上眼睛了。
大殿里很安静很安静。
梵越只好松开了手,抱着人走到了床边,摸了摸人的头发。
“困么?”
怀里的人停顿了一会,缓慢地从梵越肩膀处抬起脑袋,露出鼻尖和下巴。
呼吸了下。
“不困……”依旧是黏黏糊糊的声音。
然后啪唧一下,脑袋再度垂了下去,砸到梵越的肩膀上。
眼睛紧紧地闭上了,睫毛湿漉漉的。
梵越捏住人的手腕,摩挲了下,眉眼低垂。
怎么这么瘦……
“睡着了吗?”低声问道。
怀里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是乖乖地靠在他怀里,清清浅浅地呼吸着。
看起来很好摆弄的样子。
“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它把你弄昏睡了几次?”梵越眉眼之中还是藏着点不虞,觉得有点烦躁。
即便是他,就可以这么好骗?
白须瓷根本听不见梵越的声音,只是迷迷糊糊地睡着,手腕上还挂着一堆金银链子。
花花绿绿的,叮咚作响。
“嗯……”熟睡之后的呢喃。
似乎是觉得有点不舒服,把脑袋露出来点,张开了嘴巴。
好方便呼吸。
梵越索性把人换了姿势,捏着白须瓷的小腿,往里拉了下。
手也往上滑了过去。
白须瓷很顺从地用腿环住了梵越的腰,像个小树懒,完全挂在了上面。
修长的手指翻飞了下,很快就解开了白须瓷的衣服,露出来点皮肤。
梵越神色淡淡,但动作没停,把人往自己怀里揽得紧了些。
怕吹着风。
白须瓷的衣服本来就松松垮垮的,再加上喝酒的时候嫌热拽了好多次,现如今可不是就是一剥就滑了下去。
宛若过水的熟鸡蛋,十分好去掉外壳。
梵越面色不算太好看,捏着人的手腕,力道不由得紧了些。
因为背后是有些零星的痕迹的……
多是被缠的。
梵越从来没有戾气这么大过。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不喜欢你的鳞片哦(正文完)
白须瓷是慌里慌张地醒过来的, 像个鲤鱼一样挺起了身子,然后呼吸非常地快。
低头看了下自己腰上,横着一条手臂。
眼睛骤然放大。
不是假的?
白须瓷觉得脑袋有点不太正常,还真的是啊……
伸出手指, 戳了一下。
表情有点严肃。
但是没反应, 白须瓷有些紧张兮兮的, 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微微皱了下眉。
思考了一下,打算先起来。
很是认认真真地打算搬开梵越的手, 然后转身打算溜掉。
“呼……”松了一口气。
“欸!”一声惊呼,整个人被原封不动地捞回去了。
被子一下子被笼罩住了,四周一片黑,白须瓷只能听到些沉闷的呼吸声。
不自觉地就害怕了起来。
更想跑了……
但是稍微一有动作, 双腿就被压住了。
两个手也被锢着手腕了。
“什么意思, 见我就跑?”梵越简直想要气笑了,把怀里人的手腕往上一束, 用肘关节撑着。
用另外一个手捏着白须瓷的脸。
“一点也不想本座?”
白须瓷眨巴了好几次眼睛, 也看不太清楚, 被子里闷闷的,他被捏着脸颊肉。
说话都含糊了起来。
“想、想的。”声音有点乖,像是嘴里塞了块糖。
梵越这才满意了许多, 不过下一秒就听身下人小声问:
“那你恢复了,小龙是不是就没有了……”
很小声, 有点心虚。
梵越眉毛抬了抬, 手臂穿过身下人的衣服, 直接圈住了白须瓷的腰。
很是温热和软乎。
“想它?可本座就是它, 要我变回来?”语气有点戏谑。
白须瓷在黑暗中皱了皱眉头, 觉得还是不要,现在梵越这么大,再变也恐怕不是小只的了。
连忙摇了摇脑袋,宛若个拨浪鼓。
梵越看人这个模样,知道其实还是有点害怕,不过这段日子倒是进步了几分。
居然敢把它放床上睡。
“为什么一个人去那里喝酒?里面都是些金银,很凉,躺在那里做什么?”梵越询问道,但是手没松开。
也不觉得黑暗,很闲情逸致地一下一下摩挲着白须瓷的耳根子。
“唔……”
白须瓷发出点气音,想要挣开,但是稍稍一动就感觉又紧了几分,顿时有些不开心。
咬了咬嘴唇。
果然又来数落他……
金银的特点难道只有凉吗?
好朴实的认知。
白须瓷嘟嘟囔囔地回答:“我……我以为你早就恢复了,就是想故意——”
“故意看你笑话?”
梵越提前补全了白须瓷后面的话。
白须瓷不吭声了,把脑袋瞥到了一边,不去管自己耳朵处的手了。
明明就是那样,符霖都表现的如此明显了,他那么想他,还一直不现身。
但是只有一声轻轻地叹息。
“没有看你笑话,没有恢复,那只是本体恢复,符霖他看到本座的龙影了。”
“你跑了,我才有契机觉醒了意识。”
白须瓷闻言先是皱了皱眉,理解了下,但是又扭过来脑袋。
“我没有跑。”提取了这么一个有效信息,十分认真地反驳道。
“嗯?”耐人寻味地反问。
白须瓷觉得根本就不对,他就是有点生气,想要去把梵越的小金库给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