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听符霖说,你当初是被封印了?”
语气有些担心,但同时又实在想知道,毕竟白须瓷不能通过“一本书”完全了解梵越。
白须瓷眨巴下眼,期待着回应。
但是重新被一把捞起来,放到了桌面上。
白须瓷:“……”
有椅子不坐,为什么老是坐桌子?
“这样说话就好。”梵越出声说道,语气认真。
白须瓷这才发现一个事实,这样子说话,好像是平视。
比较方便欸。
“噢。”动手拽了下衣摆,略略有些紧张。
这么问是不是太直接了啊?
“为何要问此事?”梵越垂眸看过去,略带好奇。
白须瓷先是僵硬了一秒钟,然后又抬眼看了过去,认认真真地问:
“我不可以知道嘛?”
“可以。”倒是回答的很迅速。
白须瓷松了一口气,觉得还是比较好沟通的,毕竟现在他不确定剧情到底会不会按照原文发展。
如果真的那样子走的话,他是存有私心的。
不想那什么主角来讨伐麟山,再与梵越……
烦躁地甩了甩脑袋,强行停止了自己的思绪。
“嗯……因为我们是道侣了,所以我就有义务了解你啊。”白须瓷重新看向梵越,掰了掰手指,打算有理有据地说服。
“好。”
配合的程度让白须瓷都短暂地愣了一秒。
太、太好说话了吧?
梵越往前倾了倾身,十分自在地圈住了面前人的腰。
往自己身侧带了带,围住。
“是,是封印。”一字一句地回答。
“还想问什么?”语气温和之余还有几分认真,似乎带着点诱哄。
白须瓷自己都有些懵圈了,捏了捏手心的石头,努力回想自己先前准备的问题。
“呃,我……我还想问……那是被谁封印的啊?”
梵越:“天——”
外面突然传来轰轰隆隆的声音,凭空打了个雷。
白须瓷当即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梵越怀里缩了缩,耳朵被吓出来了。
“它不让我说。”语调平平。
白须瓷很恍惚地“啊”了一声,没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外面的雷声好像小了些。
确定没问题了,才堪堪探出来脑袋,松了口气。
抬眼看向梵越,正好对上一个幽深的金色眸子。
“天什么啊?”一连懵的继续问。
“轰隆隆!”
声音更大了,白须瓷兔耳朵上的毛都炸了起来,一下子闭上了眼。
什么玩意啊!!
梵越替人堵住了耳朵,眉宇之间显露出几分厌恶。
等到外面声音渐弱的时候,白须瓷才想探出脑袋,不过还没等到开口说话呢,就被一只手给堵住嘴巴了。
因为过于大,导致白须瓷半张脸都被盖住了,瞳孔里闪烁过一丝慌张。
“等等。”
白须瓷红眼珠转了转,莫名生出了几分紧张之意,大气都不敢出。
拽着梵越的袖子,抬眼看着大殿的屋顶。
大约过了一会。
外面的声音终于没了。
梵越察觉到手心有点湿润,眼眸微动了下。
白须瓷扒拉开梵越的手,大口呼吸了下,脸色被憋得有点红,然后抬眼看向梵越。
小小声地问:“可以说话了嘛?”
“可以。”
白须瓷松了一口气,顺道把自己的蓝宝石给塞衣服里了,大致想了一下这事。
好像是问那个问题的时候开始打雷的吧?
眉毛皱了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下一秒,表情突然变了,略带震惊地看向梵越。
“不能说?”
“嗯。”梵越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事,只是抬手摸了摸兔耳朵,给捋顺了下毛。
白须瓷觉得有些太不可思议了,他也没问什么问题啊!
问题啊……
宕机了一下,反应过来了。
刚才梵越说了什么来着,天……天什么?
白须瓷闭了闭眼,一下子弄清楚来龙去脉了,怪不得这剧情都歪到这了还能走。
原来是有天道这种鬼畜的东西。
梵越正给人顺着毛呢,突然软乎乎的耳朵从指缝间弹出去了,白须瓷扭过来头了。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语气闷闷的,表情幽怨。
白须瓷确实很忧愁,原本他就根本没想“天道”着一茬,还觉得挺好应对未来的事的。
他本来都想好了,到时候直接带着梵越换个山头住,然后带着那小山般的金银财宝……
多好的安排啊。
全被这破东西给打乱了。
白须瓷觉得头疼,他不知道天道会不会强行让剧情走下去,那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整张脸都沮丧了起来,叹了口气。
不过梵越并没有在意,而是往前倾了倾身,开口说道:
“到本座了吧?”
白须瓷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现在又怎么了?
“什么啊?”很是疑惑的语气。
梵越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脑海中浮现出之前的奇异的场景,眸子愈发幽深。
“本座也想了解你。”认认真真地回复。
白须瓷一下子了然,顿时明白了,原来在这等着他啊。
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方才都打雷成那个样子了,梵越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
略微有点疑惑。
就在这时,白须瓷感觉腰上的手臂略微收紧了些,唤回了注意力。
“嗯嗯嗯,你问你问。”
白须瓷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秘密,他整天就是在麟山跑来跑去,偶尔有闲心的话会去山顶晒太阳。
这有什么好了解的啊?
“你短发的样子也很可爱,是乌黑的发色,那里是什么地方?”梵越开口询问道,眼眸有几分疑惑。
白须瓷浑身僵住了,眼睛微微放大。
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梵越。
“你——”
“怎么知道的?”
第八十六章 “道侣专用、效果强烈、双修秘法”
白须瓷整个人都沉浸在震惊之中, 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他到底什么时候说过这种事。
手指蜷缩了下,眉毛皱的有些紧。
不对,他就是没有说过。
“本座——”
白须瓷刷的一下抬起眼来了,反客为主道:“到底怎么知道的?”
这也太奇怪了, 那……那是他上辈子的事, 白须瓷从来没有同外人讲过。
一是觉得荒谬, 二是觉得没必要。
梵越不一定信不信呢。
但是现在。
白须瓷往前凑了凑脑袋,微微眯了下眼睛,有些怀疑。
“本座探过你的记忆。”梵越开口解释道, 依旧很是诚实。
白须瓷:“……”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
不过略微思考了一下,白须瓷突然想起来了,大抵是当初被“听”心声的时候。
只有那个时候,梵越才会有些多疑。
白须瓷垂眼仔细思考了下, 还是发现了一个另外的问题, 他当初很喜欢在心里吐槽剧情。
按道理来说,这天道不应该……
轻微地歪了歪脑袋, 有些想不通。
梵越居然真的能探到那里的记忆, 并且没有被那天道发现。
就在这时, 腰上的手臂略微收紧一些,似乎是在唤回某只的注意力。
白须瓷抬头看过去,开口说:“嗯嗯, 怎么了?”
梵越眸色未变,只是定定地说:
“你还未曾回答本座的问题。”
似乎很在意的样子。
白须瓷微微抬了下眉, 先是往大殿外面看了看, 确保“天道”大抵是不管这种暗戳戳的沟通的, 然后才放心地转回头来。
“嗯……”声音拉长了些。
梵越眼睛都没有眨, 只是看着怀里的人。
白须瓷先是往后仰了仰身子, 表情意味不明,然后突然袭击,凑到梵越跟前,眼睛亮亮的,随后质问道:
“我让你看我的记忆了嘛?”
“好像没有噢。”
自言自语道,轻微地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失望”。
没办法,梵越先前做的事,仔细想想的话。
不太符合人类礼仪。
还是要暗示一下子的。
“本座是做错了。”语调正常,但眼眸依旧牢牢地盯着眼前的人,呼吸在不自觉中粗了些。
好可爱。
可爱。
白须瓷倒是一愣,停止了开玩笑的姿态,看向了梵越。
有几分意外。
这、这么好教的嘛?
“啊,这样子的话。”声音慢吞吞的,倒是有点不知所措了,“那我原谅你了。”
抿了抿唇,准备再问下梵越想知道什么。
“你——”
梵越其实没怎么听到,他只是垂眸看着那个张张合合的嘴唇,有点想要咬下去。
粉色的,有些润,动来动去。
也确实这么做了。
“唔……”白须瓷眼睛里一片疑惑,完全没反应过来,但身子已经被压得靠后了,只好抬手环住梵越的肩膀。
宽松的白衫有些凌乱,耳朵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完完全全贴在头上。
怂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