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治疗战后雌虫精神暴动的组织。
然后正大光明带着一群雄虫扎入了雌虫堆。
......
时宿现在被首领强行带着一起去战场。
几乎他们来到哪里, 哪里就会变得满目疮痍, 遍地都是死伤的雌虫尸体。
但雌虫生命力顽强, 真正战死的军雌甚至比不上因为精神暴动得不到抚慰疏导而死的军雌多。
他们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而那种痛苦卑微又渺小,很快就让人遗忘。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那个空间站的 AI 告诉过他, 完不成任务就会死。
他的任务是阻止主角黑化,拯救这个世界。
希尔还在的时候, 时宿以为自己已经快要完成任务了,因为那时候一切似乎都还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现在,希尔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首领。而更为噩耗的是, 首领说他就是希尔, 但希尔却不是他。
首领恨极了帝国,以及帝国的皇室贵族。
为此,首领在疯狂扩张他的领土。首领早已是虫族帝国之外的无冕之王,凭首领的实力以及原着的剧情描述,首领迟早会将整个帝国吞没,然后加冕为王,对这个世界实行残暴的统治。
一切好像已经走进了死胡同,是根本就没必要再挣扎的那种。但时宿觉得,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努力去尝试。
并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他真的,想要实现希尔曾经的愿望。
创造一个美好的新世界。
*
“殿下日安。”
“日安,殿下。”
时宿过往之处,虫族们无不异常尊敬。那种尊敬是不仅限于时宿的稀有的性别和尊贵的身份所带来的尊敬,而是更深入虫心的,虫族们发自肺腑的由衷敬意。
这段时间时宿经常带着一堆雄虫去给参战后精神暴动的雌虫做精神力疏导,救了无数军雌的性命。
并且,时宿并没有区分所谓新军和帝国军,而是所到之处对所有的虫族一视同仁。
其实战争说到底也是双方高层之间的争权争利,大家都是虫族,输赢对最底层的他们而言并没有太大影响。
新军不满帝国,但跟随首领后发现首领和虫后本质上也并无区别。
反而是时宿殿下。他们听说了原帝国第三军军雌口中关于那位殿下的事迹:为了救被帝国舍弃的他们宁愿舍命直对异族王。而现在,为了他们这些不被人在乎的军雌,甘愿踏上尸横遍野的战场,只为救他们的性命。
时宿殿下不仅是帝国合法的王位继承虫,也是首领的雄主。他是这个新军、帝国、异族三方混战时期的虫心所向。
“首领呢?”
时宿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早已习惯了被人瞩目,但他感觉这些军雌看他的眼神和以往那些又有些许不同。
硬要形容的话,就是瞩目得更深刻了?
时宿不解,表情未变询问道。
几个军雌听后面面相觑,个个神情复杂。
一个说:“殿下,首领在应酬宴会。您别去,宴会很没意思的。”
“今天举办庆功宴,”另一个说,还指了指:“殿下,就在那边。”
“庆功宴?”时宿和首领胶着许久,久到时宿压根就不知道今天要举办庆功宴。
他当下极为认真的思考,自己要不要过去。
还有一个偷偷觑了眼时宿,像是思考良久,然后闭着眼睛梗着脖子大声道:“殿下!您快去吧!首领今天带了好几个小雄虫一起去的宴会!”
此话一出,参与谈话的军雌个个屏住呼吸,甚至都不敢看时宿。
这就是荒星和帝国的区别,帝国高层为了垄断雄虫,制定了无数条条框框约束雌虫。但荒星没有,这里的习俗依旧保留着原始,崇尚强者,对强者毫无约束。
当他们再次睁眼时,原先还表情温和、嘴角浅笑的雄虫殿下双唇突然抿住,一双澄澈温柔的紫眸中像是有燃烧的火苗般,旋身势不可挡般朝着宴会所在走去。
......
首领百无聊赖地应付着这场宴会。
新军大破帝国军,虏来不少帝国的雄虫,甚至虫后的心腹林德上将也成了新军的俘虏。
意料之中的事。
首领转动着手上的空酒杯,立即就有身旁一个年纪不大的雄虫笑意盈盈地替他续上。
这不比自己那只雄虫听话?
首领在两者之间对比着,但很快就发现根本就没法比。
这些雄虫全部加在一起都比不过他雄主的一根手指头。
“殿下!”
“......殿下!”
场面用人仰马翻来形容都不为过,歌舞升平的宴会大厅瞬间风格骤变,一个个虫族伸长了脖子关注着闯入宴会的紫发雄虫,同时又兴奋又克制地关注另一端的首领。
首领在时宿进来的一瞬间便觉察到了,远远的和紫罗兰色泽的眼眸遥遥对望。
如今的雄虫衣着风格早已不是身处帝国时的繁复奢靡。冗长的衣物不适合前往战场,也和荒星格格不入,雄虫便自觉换成了干净利落的装扮。蓝白相间,清新脱俗。
但就算是最简单的扮相,在雄虫出场的一瞬间,也是全场最惊艳最夺目的存在。余下满屋精心打扮过的的雄虫,甚至眼前的盛筵,在紫发雄虫的衬托下全都黯然失色。
离得近了,时宿视线缓缓扫过围绕在首领身旁的几个雄虫,正如刚才那个军雌的描述,都是些刚成年不久的小雄虫。不过等级一般,最高也不过 A 级。
胸口突然就升起一股莫名的憋屈和愤怒,或许是他的眼神过于不善,几个小雄虫被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撇下首领撒丫子跑了。
首领依旧是一副雄虫未入场时的姿态,只是饮了酒后的眸中比平日多了几分潋滟和风情。身着一袭暗红色低领礼服,以时宿站着的视线角度很容易能看见胸前露出的轮廓纹理,而顺着往下的阴影更是让人无端浮想联翩。
时宿走到了首领跟前,首领看着他,嘴角含笑。
紫色的双眸瞬间变为暗沉,伸手揪住了他胸前的衣领往上一提,刚要撤手,却被虫反手紧紧握住,接着顺势一拉。
时宿的力气自然比不上首领,轻而易举便如首领的愿几乎是压在了首领身上。
首领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双手改为揽着时宿的脖子,将时宿与自己的距离不断拉进,红酒的微醺从首领徒然加快的呼吸间溢出,双眸形状狭长而眸色明亮,一举一动皆是明目张胆的撩拨。
不知道是被胸中那股莫名的不爽感唆使,还是被首领此时的色相迷惑。时宿正中下怀般双手紧紧按着他的双肩,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雄虫一瞬间变得极具攻击性。
当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时,首领下颌枕在雄虫肩上,眉目间已是风情万种。他抬起头看向还留恋不肯走的众虫时,面色又瞬间切换成冷峻骇人的模样,再无半点风情。
吓得整个宴会厅的雌虫赶紧屁颠屁颠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时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在公众场所这样疯狂胡来。
即使场地早已清空, 除了自己和身下发丝凌乱的雌虫外再别无他虫。
一番折腾过后,身体后知后觉感到一阵疲乏。时宿还压在首领身上,此时懒得动弹, 缱绻般倚在首领颈侧。
即使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和首领有任何交流,但身体却早已在日久天长中养成了无间默契。
时宿和希尔其实都是那种有什么事喜欢憋在心里的性格。首领则完全相反, 是个有仇当场就要报的主,除了对时宿迁就外从不委屈自己。
例如现在, 时宿不说话只是因为他心里憋着一肚子话,又不愿意对首领说。但首领不说话只是单纯因为眼下无暇和时宿交流罢了。
感受到雄虫停下的动作, 首领亲昵地将手搭在雄虫的颈后, 手指顺着往下缓缓划过他的脊背,将脸贴近, 声音是动情后的妩媚诱人,催促道:“再来......”
时宿不想和他再来。
他默默看了眼身下一脸兴致勃勃的雌虫, 一边默默退出, 像个拔□□无情的渣男般准备开溜。
结果是跑路未遂, 被首领按回来换了个方向。
首领骑在他身上, 睨着下方的雄虫,多情妩媚的脸上平添一丝恼怒。
按在雄虫双肩上的手不自觉中多用了分力道, 直到听见雄虫的抽气声, 才如梦初醒般将手松开,看着雄虫双肩上的青紫又心疼又自责。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好像片刻都不能忍受和雄虫分开。更是对雄虫想要逃离自己的行为感到急躁愠怒,而对雄虫的所作所为又让他难以自制。
就像是心里有一块怎么填也填不满的洞般,想要雄虫无时无刻都呆在他身边。
想要霸占着雄虫, 让雄虫永远都只属于他。
“你, 放开我。”
时宿是真的累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在得知首领和别的雄虫在一起时他却又愤怒又难过,所以在首领明目张胆的暗示后便任由自己一阵胡来。
而现在,就像是清醒了般,又回到了想要逃离的状态。
首领几乎是缠着他,脸上余热未消,抬眼间媚眼如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