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为大家展示有一个聪明伶俐精神稳定的男友是多么重要(。
第60章 扇区B·第五十九章
营地现在各处都有塌方,就算乔用上最快速度,来到囚禁指挥官的房间前也用了不少时间,他发现这里竟然没有看守,可是当他鼓起勇气再靠近一些,冷冷的话音便贴上脑后。
“来干什么。”
乔顿住呼吸转过身,面对突然出现的两个人轮番审视,他语气不太平稳地说:“首席让我给指挥官带些东西。”
说着,他把手里的注射器展示出来,一副他们随意查验的样子。
光看外观,没人能看出名堂,看守中名叫西恩加的那个问道:“这是什么药剂。”
“我不清楚。首席只让我确保必须把它注射给指挥官。”乔实话实说,拉法尔确实什么都没告诉他,也不曾透露过他准备把指挥官如何。
这个举动着实引人遐思,另外一人塞利克脸上浮现冷冷的怀疑:“你该不会是想借此机会逃跑吧。”
他们知道,乔一直无所谓是否恢复真正的记忆,要是给他可能回到阿刻罗号的机会,他可能就算是爬都要爬回去。
西恩加嗤笑一声,对同伴道:“算了吧,这上面有法力印记,怎么可能是他搞出来的。乔就是来替首席传话的。”
“确实。就算给他一副具备施法能力的身体,他都不敢轻举妄动。”塞利克点头,睨着低头一言不发听他们嘲笑的年轻人,从鼻腔里冒出一声冷笑。
他们蔑视并非施法者的乔,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如果不是有拉法尔助理的身份,未来会帮他们把人引来,别说让他用休眠舱,乔或许在刚从阿刻罗号离开时就被抛弃了。
“指挥官还没醒,你是要等他醒了进去,还是现在?”西恩加耸耸肩,故作好心地提醒,“我建议你现在就进去,万一等人醒来,他没准能直接拧断你的脖子——从逃跑的那一刻起,你跟我们就是共犯了。”
“不能这么说,这可是柯洛多制剂的戒断反应,我们该打赌V恢复意识后乔能不能拦住他去撞墙。”
“啧,幻光液成瘾……好久没接触过这种病例,怪想念的。上一个见到的,在戒除药物成瘾的过程中一个没看住,直接把手指在地上磨没了。”西恩加说起自己经手过的病患,饶有兴味地回忆道,“我那时还惊讶,居然真有权贵花大价钱来萨耶罗救这种人,用柯洛多制剂的不都是些玩坏了就扔的娈宠么。”
“也许有内情。你知道,权贵的保密措施总是做得很好。”
两名看守完全不在意把旧世界经手的病例惨状当功勋和谈资,若是在以前,他们可能也只会私底下聊聊,可现在往事的当事人恐怕已经化作飞灰千余年,他们闲聊起来毫无负担。
他们借着这件事,也顺理成章地开始用自己一贯的想法揣测拉法尔给指挥官的药到底有什么“疗效”,这一定是惩罚的其中一个环节。
“其实爱不爱的,根本没什么意义吧,都已经是那样的大人物……首席如果还是喜欢,就当奴隶养在身边不好么,我打赌这里面是‘黎明之春’。”西恩加话语里带着不加掩饰的下流猜想,头头是道地分析起这只注射器侧边开窗能看到的药剂颜色和性状。
“我猜里面是‘T3’。黎明之春这种性药早就过时了,就算想看指挥官丑态百出,也不会用这么缺乏美感的方式。”
“嘿,T3可是狂化药剂那一类的,哪里美观了?”
“那又如何,塔斯曼的军人为了打仗用的精神药物还少吗,说不定指挥官很久之前就已经尝过滋味,身体具备抗药性了。”
眼见他们辩得越发津津有味,乔暗暗捏紧垂在一边的拳头,抬高声音问:“我可以进去了吗。”
争论的声音停止,两人看向他。
乔强咽了口唾沫,抑制住紧张和害怕,把注射器从西恩加手里拿回来,瞪视他道:“首席给我的药只有这一支,万一弄坏了,谁来跟他解释?”
“嚯,不错啊,有了靠山胆子变大了。”西恩加虽然语气嘲讽,可也确实不敢在这时候朝乔发难。他替这位打着旗号的“特使”开了房间门,做出邀请进入的动作,“那祝你幸运,小心自己的脖子。”
乔忙不迭一头扎进黑暗的石屋内,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V的脑中已凝聚不出梦境,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混沌中被捣成支离破碎,他抓不住脱离此境的抓手,只得随着变成碎片的自己跌入一个又一个黑渊,一直下坠。周围快速掠过暗淡星光,无数怨毒的声音来到他耳边诅咒他的幸存,到了最后,分崩离析的他只剩下一颗头颅,黑暗便张开巨口嚼碎他的头颅,他解脱了。
他曾一再寻求过解脱的机会,有那么几次就要成功,却被万般绝望地拖拽回来。命运在他手中塞下一盏欲坠的灯火,他小心翼翼捧着灯前行,早已不知是他在用身体替这点光亮抵挡狂风,还是灯光在拼命照亮它,妄图用陪伴告诉他不要放弃。
现在,这盏灯要被拿走了,它已经知道这个人无可救药。
V的眼皮不断颤动,这是即将醒来的写照。他在昏迷中告诫自己不能睁眼,千万不能,在意识回归的一刻戒断反应便会接踵而至,他将经受地狱火焰的炙烤,非把自己抓得体无完肤不可。他抵抗不住,那不是精神强韧就能挺过去的,人要是真有那么强烈的意志,大概连起死回生都能做到吧。
他一点也不强大。因痛苦变得软弱,因负担而推卸责任,这才是人类。
正因为知道断药会发生什么,他才一直这样饮鸩止渴地走这条不归路。
可是奈何意志怎样拒绝,他的身体都因拖延不了更多时间必须醒来,把他丢进无依无靠的境地。V在石床上猝然睁开眼睛,懦弱的想法率先占据高地,他自甘堕落地想,应该直接找一堵墙再撞晕过去。
可他浑身的骨头没有哪一块允许他轻贱到这种地步,V重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在昏迷,在漆黑的房间内小心摸索,收集眼下的信息,他在等待和适应黑暗的过程中听到了外面的对话。
隔着石墙,他捕捉到那些人提到拉法尔的声音,V心脏骤然收紧,像被一只隐形的手用力掐住。
没过一会儿,乔进入房间,向着深处走来。
他脸上还挂着不知该怎么办的哀戚,生怕把注射器捏碎在手里,谨慎地拿着。他确实不清楚拉法尔给他的到底是什么,可他又很确信,拉法尔不是那种人。
就算指挥官真的有所利用,用最卑劣的方式取得他的真心,乔也想象不出拉法尔能采取什么过激举动。
他心目中的首席一直是冷淡疏远的模样,好像任何激烈的情绪都无法跟他沾亲带故。那个人厌恶谁或者想教训谁,当场就会解决,绝不给自己添半刻钟烦恼,所以对方没在事情揭露的那一刻打击报复,在乔眼里就变成……这件事可以大事化小。
可他又觉得不对,因为那些参照里多是公事,都可以用抽离的态度解决,伤害不到拉法尔。而今天这场被揭露的背叛,是爱和欲望扑通一下落了空。
它曾扎根有多深,连血带肉撕下来就有多深的伤口,首席怎么会情愿只让自己受伤?造成这一切的人必须连带比他受更多的苦。
这样想来,乔又开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正拿着加害的药水。这两个人,他担心起这个,又忧心忡忡地想那个,到头来却发现,他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指挥官,是我。”
乔摸到石床,轻轻唤了一声,又马上后悔,万一指挥官被他叫醒,他不是给自己徒增危险吗。
所以他马上噤声,先办最重要的事,把注射器的探针戳向指挥官颈侧。
乔此刻不去想自己是不是在间接害人了,因为他知道,这也是场对他的“考验”。
冰凉的刺痛触到颈项,V意识到那是注射器,也就没法再伪装下去。他在寂静中猝然出手扼向乔的脖子把人顺势掼向石床,扣住对方握有注射器的手,把药夺了过去。
即使V头昏眼花,只有咬紧后槽牙才不会咬了舌头,这个挟制的动作也只用瞬间便完成了,他慢慢收紧自己的手指。
乔的担忧成了真,他所有的惊呼都被这只手压在喉间,他感觉死神的镰刀就贴在自己头皮,他会被指挥官扼断脖子!
周围漆黑一片,没有人会看到乔此时眼里的恐惧,指挥官也就不会因此同情他,想起他的无辜——乔知道,从听信别人离开阿刻罗号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在指挥官这里形同死人。
可是,死亡到底还是没有收割乔的生命。
两个相反的念头竞相角逐,炸得指挥官头脑发懵,前来杀死所有“罪人”的他最终慢慢放开自己的手,眼里的浑浊又有涌现上来的趋势。
V知道就算拖着现在这副身体,要杀眼前这个人也易如反掌,刚刚那一刻的杀意是真实的,却也是可控的,乔不是他仇恨的对象,他现在依然分得清,他必须分清。
他太习惯于杀人,只要心灵解放,他夺取性命就在一个呼吸之间。可他不能看着自己再堕落下去,即使这样守着自以为是的准则像给他人的表演,而不是求一个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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