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个十全十美的人,完了,我更配不上他了。
救命,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好自卑,好想哭。
狗狗哽咽jpg;
……
路鹤里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在新一轮的燥热中挣扎醒来,触目就是掉了皮的天花板和摇摇欲坠的电灯泡,周遭是老旧房间特有的霉湿味道。按理说这种小旅馆的床板都硬的要死,睡一觉会腰酸背痛,但他的床软和得很。无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路鹤里才发现身下铺着七八层被子,大概有人以为他是娇气的豌豆公主。
侧头,就看到江焕丢了魂儿似的,双目呆滞地盯着自己。路鹤里扭了扭脖子坐起来,只觉得后颈还在隐隐作痛,“这是哪?”
“定州。”江焕机械地回答。
定州是离首都最近的地级市,路鹤里很快明白了现在的处境。他转脸打量了一下这个一晚上不会超过80块钱的房间,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嘴唇,嘶了一声。
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晕过去后,被江焕亲了一路,从首都亲到定州。要不是怕他感冒,不得不下车,江焕能一直亲到S国。
路鹤里避开江焕的目光,轻描淡写道,“那个,谢了啊。”
“没了?”江焕等了一会儿,就像一个一夜情后被无情抛弃的怨妇,震惊地看着他,“你不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你不是看到了吗?”路鹤里的身体每一寸都在从内而外地燥热,新一轮的剧痛袭击着大脑的每一处感官,好似一个提了裤子不认账的渣男,不耐烦道,“老子是个Omega,怎么样?你报警啊!”
江焕梦游似的问:“你什么时候变成的Omega?在警校吗?”
这小兔崽子是不是傻?路鹤里哭笑不得,真想一脚踹在他脸上,但看在他刚刚冒死救了自己的份上,还是拼命按捺住了,暴躁道:“草,老子生下来就是Omega!”
江焕又呆住了,好半天才道:“你一直是装的Alpha?”
“昂昂昂。”路鹤里打发着他,一看到江焕就莫名烦躁,总觉得这次标记之后,比在走私船上反应猛烈很多。狭小的房间里游移着若有若无的雪松味,让他几乎把持不住,江焕就像一块1米87的信息素蛋糕,又香又甜,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总想扑过去啃一口。
“你,出去。”路鹤里抬手指了指门。
既然路鹤里是Omega,AO有别,自然应该避嫌。江焕没说什么,拉开门就出去了。路鹤里想起身去冲个凉水澡冷静一下,但腿脚发软,一沾地就摔到了地上,发出「咚」地一声。
房间的门锁转动了一下,又停住。
“小兔崽子!”路鹤里坐在地上,挣扎半天,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叫了一声。
门被推开,江焕站在门口,但没进来。路鹤里烧得头都痛了,骨头上好像有万蚁噬咬,手脚都打着颤,不得不低头道,“进来,给我点信息素。”
江焕走进来,手伸到他腋下,把路鹤里从地上提起来,放到床上。但他自己却退了半步,紧紧抿着嘴,目不斜视,一副禁欲满满、坐怀不乱的样子,柳下惠来了都要哭着认输。
路鹤里气得发疯,热度烧的他浑身都要着火,想揍人,又怕把他惹急了,只好耐着性子,软下声音哄:“给我点信息素,江焕。”
听了这句话,江焕眼睛忽地赤红,人虽没动,却散发出野兽般的攻击性,拳头捏的咯咯响。
他还在生气,气我昨天那么说他。路鹤里迷迷糊糊地想,这下惨了,他肯定想看着我活活被折磨死,才能出这口恶气。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个小兔崽子我还治不了。
“过来。”路鹤里喘着粗气,朝他勾勾手。
在江焕靠近的瞬间,路鹤里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扯到自己身前,咬牙切齿地抱怨,“一点信息素而已,那么小气干什么?不是你标记我的吗,不然你看我稀罕理你?”
靠近他之后,江焕的身体僵了僵,路鹤里脑壳剧痛,神智都快不清楚了。
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想要江焕的信息素,疯狂想要,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想去吮吸江焕的腺体。
男人在床上就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男Omega也不例外。路鹤里已经被情欲冲昏了头脑,毫无保留地释放着奶糖味的Omega信息素,一手搂着江焕的后脖颈,另一只手示好地摩挲着他的头发,无所不用其极地哄着:
“哥错了啊,不该那么说你……哥以后不说你了啊。哥疼你……帮个忙,乖。”
“哥。”江焕头发都被他揉乱了,突然低低叫了一声,把脸埋进路鹤里的颈窝里。
“嗯,嗯。”
“学长。”江焕又闷闷地叫了一声。
“昂……”路鹤里敷衍着,现在江焕就算叫他孙子,他也会答应。
“你要我吗?”
“要。”
“要谁?”
“江焕。”
忽地,霸道却又令人舒适的雪松味,毫不吝啬地猛烈蔓延开来,无孔不入地压迫着刚刚被标记过的Omega身体,让路鹤里每一个毛孔都惬意地张开来,吸收着雨露的芬芳。
草,真爽。
第51章 救命,蛋糕吃人了!
小样儿, 果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拿捏了。路鹤里舒服地伸了伸腿,啧啧, 以前怎么没觉得Alpha的信息素这么迷人呢。
江焕渐渐贴过来, 在他耳边问:“我可以亲你吗?”
“可不可以你不都亲了?”路鹤里慵懒地眯着眼,也有一些意乱神迷,伸出舌头舔了舔凑到自己眼前的信息素蛋糕, 靠, 好香, 又舔了舔。
他眼前模糊,意识迷乱, 只觉得这块蛋糕好诱人, 好甜美,好想吃。他上下打量,正在思考从哪里下嘴咬一口不会把人惹急,整个身体却突然被箍住, 江焕猛地翻身上来,抢过了主动权。
“你干什么?”路鹤里还没反应过来, 一阵无法反抗的强劲力道就压了上来。
“草, 别乱来啊。”路鹤里倏地慌乱。卧槽,你才是蛋糕, 只有人吃蛋糕, 怎么蛋糕还想吃人呢?
路鹤里试图去推他,却被江焕抓着手腕按到了头顶。在意识到江焕想要做什么之后, 他在一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恐惧, 像濒死的鱼一样扑腾着:“我告诉你, 不能永久标记啊, 小兔崽子!”
“你不是要我吗,学长?”江焕撑起身体,无辜地急促呼吸着。
谁让你招惹刚刚标记过的顶级Alpha?
“老子要你的信息素,没要你永久标记!”路鹤里慌了,双手被他按在床头,膝盖也被他顶开,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助感让他浑身都发着颤。
他瞬间后悔,想收起自己的Omega信息素,但为时已晚。被信息素吸引而失去理智的Alpha,可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喂,110吗?救命,蛋糕吃人了!
“你冷静点。”路鹤里试图安抚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连哄带骗加吓唬,“永久标记很麻烦的,洗不掉的,你知道吗?老子一辈子都得跟着你,草!想一想,可不可怕?”
谁知江焕眼睛一亮,俯身就要亲下来:“那不是很好吗?”
“去你妈的!”路鹤里偏过脸,奋力去踹他,“你丫疯了吧?”
江焕红着眼,神智迷离,手指想去剥他肩头的衣服,强势道,“那我跟着你也行。”
“滚!”
两人几乎是扭打在一起,混乱中,路鹤里的后脑勺重重磕在了床头的木板上,疼得一抽抽,长长地「嘶」了一声,江焕立刻就松了手,
“疼吗?”
路鹤里趁机挣开他,扣子都扯掉了几颗,一脚踹在江焕胸口,把他掀下床,拽上自己肩头的衣服,靠着床头剧烈地喘气:“强制标记Omega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江焕!”
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江焕的眼睛似乎清明了一些,但手臂的肌肉并没有松下来,还是一副随时可能扑上来的样子,雪松味信息素气势汹汹地宣告着主人对Omega强势的占有欲。
路鹤里往后缩了缩,牙齿打着战,知道现在根本不是江焕的对手,只能用那个最让自己感到屈辱的词来刺激他,一字一顿,
“江焕,你想强暴我吗?”
江焕一震,眼睛蓦地慌乱,条件反射地否认:“没有。”
“那就滚出去。”
江焕一秒也没犹豫,甩甩头,站起来就出门了,逃也似的把门关上。
路鹤里光着脚跳下床,反锁上门,想了想,又在门后顶上一个桌子,才松了一口气,后怕地拍拍胸口。
妈的,差点玩过火了。
谁知道这小兔崽子这么不经撩,刚刚还一副禁欲相,翻脸就是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草,这才第一天,后面两天怎么办?!
身上的热度还没褪去,路鹤里浑身烧得难受,贴着门口的墙坐下来,呼哧呼哧直喘气。他不能不有一点害怕,因为M-IV抑制剂对他没用,现在又跟江焕翻了脸,没有Alpha信息素的安抚,这一宿会非常难捱。
头痛的愈发剧烈,路鹤里忍不住用后脑勺去撞着墙板,强迫自己意识清醒。
不能让江焕永久标记。永久标记之后,就会一辈子都成为Alpha信息素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