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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A战猫,被死对头标记了 (林渺)


  他独自兴奋着,像个计划着干坏事的小孩,在心里默默地盘起了路鹤里家附近的小区,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搬过去,才显得顺理成章又不那么刻意。
  他甚至连搬家时要带什么东西都想好了。
  他的目光落在床头那张照片上,那人利落凌厉的身影,却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他恍神地想,不对,路鹤里是个Alpha。他总要结婚的,会有自己的Omega,甚至还会有几个可爱的孩子。
  他甚至想到了未来的某个画面,路鹤里搂着自己Omega的腰,手里牵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笑吟吟地站在包子摊前跟自己打招呼。
  “哟,小兔崽子,你也来买包子?嘿,宝宝,叫叔叔。”
  仅仅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江焕都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
  他抱着膝盖蹲下来,肩膀不住地发抖,几缕发丝绝望地垂落在眼前。路鹤里已经快30岁了,虽然没听说他有成家的打算,但这样偷偷注视他的时光,应该也没有多久了。
  等路鹤里成家的那一天,自己还是离开中央警队,去公安部吧,彻底断了这些年荒唐的念想。魏部长已经明里暗里说了好几次,让自己去他那里工作,也算是一条退路。
  江焕在地上蹲了很久很久,夜渐渐深了,他疲惫地站起身,昏昏沉沉地躺倒在床上。被衾铁冷,并不能给僵直的身体带来一丝温度。
  如果有下辈子,一定要让我做个Omega。身体弱有什么关系,不管多难,我都能练得跟他一样强壮,我还是能进警校、进中央警队,穿过千难万阻站到他身边,跟他一起出生入死,做Omega我也能保护他。我还能名正言顺地给他做饭,给他收拾屋子,环他的腰,亲他的脸,每天早上给他买牛肉馅包子和草莓酱面包。
  意识仿佛沉入了无边的深海,连睡颜,都带着几分失落。
  昏昏沉沉中,江焕似乎感受到耳间有几分温热的气息。
  他睁开眼睛,那只喜欢到处溜达的小猫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站在他的枕头上,瞪着一双圆眼睛看着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焕感觉那双眼睛里,有几分出于不着家的愧疚,似乎想跟他道个歉的样子。
  “臭臭。”江焕喃喃叫了一声,伸手摸了摸猫咪的脑袋。
  这只容易炸毛的臭脸猫咪从来不让他撸的,但今天却出奇地温顺,乖乖坐下,蹲在他的枕头上,甚至在江焕摸它脑袋的时候,把一对小耳朵压了下来。小猫咪身娇体柔,似乎连骨骼都是软的,触手暖融融。江焕翻了个身,把脸埋进猫咪的脖颈间,蹭了蹭猫咪柔软的毛发,寒潭般的眼眸里就像被扔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一丝涟漪:“臭臭,你回来啦。”
  猫咪的身子僵了一下,似乎还是不太喜欢这个名字,但是没像以前那样呲着牙跑开。猫咪的肚子软软的,暖暖的,像一个小火炉,给冰冷的大房子带来一丝温度,江焕把脸埋在猫咪怀里,身上仿佛又有了几分力气,“谢谢你,臭臭。”
  猫咪果然通人性呢,江焕想。它知道我今天不高兴。虽然它平时欠揍得很,但是每次我难过的时候,它都陪着我。它真好。
  江焕用下巴蹭了蹭猫咪的头顶,像跟家人撒娇的孩子一般,梦话似的呓语:“臭臭,我今天有点难过,你是不是得让我抱抱?”
  似乎不习惯看到他示弱的样子,猫咪的眼睛眨巴了一下,目光闪了闪。江焕扬起一点脸,望着小猫咪圆溜溜的蓝眼睛,慢慢地伸出手,把猫咪揽在了怀里。
  猫咪没有反抗,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屋里似乎还环绕着一丝烟草残留的气息。
  良久,猫咪低下头,伸出湿润的小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手背。
  ——
  这是路鹤里作为猫咪,第一次被允许在洁癖癌江焕的床上睡觉。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竟然睡得很沉很安心,醒来的时候,猫咪肚皮朝天,四肢摊开,小脑袋正窝在江焕的臂弯里,竟是一个很放松很有安全感的姿势。
  他心情有点复杂,悄悄起身,跳下床。
  昨天半夜,他在自己家里辗转反侧了许久,终于还是过意不去,悄悄跑到江焕家来看一看。果然这个小兔崽子睡觉时也瘪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如果是之前,他会觉得江焕这家伙冷心冷面,是个没有感情的精英机器人,不会为了什么事情有情绪起伏,他也从不会在意江焕心情怎么样。但是自从见过这家伙坐在地上哭鼻子,路鹤里才意识到,江焕再怎么做出冰冷强硬的姿态,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明明两个人互相没有恶意,偏偏能朝着对方说出最扎心的话,潇洒转身之后,又各自蹲在墙角独自emo。真是连这点几乎偏执到顽固的骄傲,都一模一样。
  别扭死得了。
  路鹤里叹了口气,离开江焕家,到警队处理那一大堆让人头疼的问题。
  军方已经正式走了函,要求中央警队48小时内整理好走私案的相关卷宗,连同相关嫌疑人一起转到基地去。
  路鹤里皱着眉翻卷宗,有些不甘心。
  万一常家真的跟走私案有关,这案子转过去,岂不是一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石沉大海的结局。
  顾梦生说,走私的抑制剂和他们实验室的不一样,那么,看来实验早就成功了,只是被常明赫按了下来。他这样做,无非是想推迟M-IV型抑制剂在国内上市的时间,为走私的抑制剂争取价格优势。
  但……证据呢?
  路鹤里现在能入手的突破口,只有邵斯年的死。邵斯年的死亡现场已经被军方接管、控制,他只好反复观察着现场取证时的照片,一时并没有头绪。
  这时白晓晓溜了进来:“老大老大,有敌情!”
  路鹤里抬起头,白晓晓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江队来啦!这个走私的案子不是移交军部了么,江队也就不用回避,这就结束休假了……”
  他正说着,江焕已经推开一队办公室的门进来了。
  白晓晓急忙打住话头,警惕地挡在桌子前,保护我方证物不被敌方偷窥到。
  “路队。”江焕是一贯的衣装齐整,表情冷肃,声音也平静无波,仿佛这几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邵斯年的那本笔记,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不行。”路鹤里还没发话,白晓晓像保护小鸡的母鸡一样,张开双臂趴在桌子上,“这是我们一队的证物,江队你不能不讲武德……”
  “给他吧。”
  白晓晓话还没说完,就听路鹤里头都不抬,随口说了一句。
  白晓晓:??
  老大,怎么连你也背叛革命了?
  白晓晓不情不愿地闪开半个身位,就见江焕从桌上取了那本笔记,然后就站在旁边翻了起来。而路鹤里,平时连江焕走过的地面都嫌晦气,这次竟然没轰他出去,任他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两个人虽然互相没有眼神交流,还刻意保持着一些距离,但是相安无事地同处一个空间,一个翻笔记,一个看照片,彼此看不见似的,各忙各的。
  白晓晓:嘶,怎么他们不像两个斗得不可开交的死对头,倒像是一对闹别扭冷战的小情侣?
  这样诡异又有点尴尬的状态,持续了整整一个半小时。路鹤里才抬起头,瞥了一眼站得笔直的江焕,是熟悉的挑衅语气:“看那么长时间,看得懂吗?”
  江焕也是熟悉的冷漠脸,充耳不闻的样子,不抬头,不答话。
  白晓晓拍拍胸口:老天保佑,世界还在正常运转。
  他刚松了一口气,就见路鹤里突然抬脚,把一个转椅踢到了江焕腿边,竟是要给他个椅子坐的意思。
  白晓晓:??
  白晓晓瞳孔地震,满心希望江焕能像之前一样,一脚给他踹回去,然后甩一句“谁坐你的椅子。”以证明地球还在正常运转。
  结果江焕居然头都不抬,心安理得地直直坐了下去,继续埋头看笔记。也不怼路鹤里,也不说谢谢,好像两个人挺熟的样子。
  白晓晓:我的世界崩塌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江焕突然把笔记往桌子上一放,点了点:“这里。”
  路鹤里非常自然地把头凑过去:“什么?”
  “看这一页。”江焕把笔记朝路鹤里推了推,指着其中一小片非常浅的洇渍,“这里笔水的洇渍对不上。”
  路鹤里眉毛一跳,把笔记立起来,合上,又展开,盯着那一块非常不起眼的蓝色洇渍。邵斯年的笔记并非每一行都写满的,但是笔记左侧这一页,有一块小小的蓝色洇渍,跟它相对的右侧一页,同样的位置,是空白的。
  而且如果仔细看的话,这一小块笔水的颜色,比邵斯年常用的略微深了些许,不是同一根。除了非常细心严谨的人,是很难在厚厚的笔记中发现这个小问题的。中央警队从技侦到法医到路鹤里本人,反复研究了这么多遍,都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路鹤里心里给江焕点了个赞,脸上却什么表示都没有。
  他沉吟半晌,点了点笔记:“有人曾经在这里给邵斯年留了一个纸条。阿璧去偷这本笔记,可能真正的目的是拿走这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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