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清甜的酒味就涌了过来,她作势不悦:“还有心思喝酒,看来反省不够。”
“天天萝卜白菜,反省得很够了,你闹好了吗?再闹下去,我就不理你了。”陆思贤憋着一口气,感觉秦若浅的胳膊压得她有些难受,一寸寸地压着,让她都要喘不过气来。
酒楼门前客人多,见到两女子同行,紧紧地抱在一起,都不觉停下了脚步。
女子好看也就罢了,偏偏两人举止间带着些许暧昧,尤其是紧密地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陆思贤受不了路人吃惊的眼光,就像直播一样子地被盯着,不耐烦地动了动:“你悠着点,他们都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 陆思贤:唉,太难了。
隔壁《太傅,别别别别别过来》开了,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偏执型太傅的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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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秦若浅生来便承受着世人的目光,两世为人,体验不同的人生,怎会惧怕百姓的眼光,反将陆思贤搂得愈发紧。
“你怕什么?难不成你一辈子都想做男人?”
路人驻足,好奇地张望着,就像是观看新奇的事情。
“那倒不想,你消气了?”陆思贤自觉卑微,感觉腰间那股力量越来越重了,几乎压得她透不过气来,“有话好好说,你的力气别浪费在我的身上。”
秦若浅勾唇:“我的力气只能浪费在你的身上。”
陆思贤:“……”
马至公主府后门停下,秦若浅扶着她下马,左右看了一眼后,门人忙上前接过马鞭,两人一道入了府邸。
陆思贤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的脚步,担忧道:“这么进来,怕是不好吧。”
“皇帝如今现在想着如何对付陆珽,不会在意我这里,陆珽近日出行都被人跟着。”秦若浅皱眉,捏着小世子的手一路疾行。
至屋内后,她将门关上,迅速将人抵着门板,“你自己送上门?”
屋内涌动着危险的气息,陆思想无所畏惧,反笑了笑:“我想你啊。”
“嘴这么甜,可见心中有鬼。”
秦若浅伸手摸上她的下颚,徐徐摩挲,凝视那抹嫣红,而后迅速亲了上去。
许久不见,那股思念只增不减。
陆思贤被迫扬首,迎合。
秦若浅似疯魔,压制着她,一点一点、缓慢地深入。
那张明艳的夺目的面容上,泛着嫣红,白皙的手落在陆思贤的后颈处,轻颤不已。
许久后,呼吸几近停滞,她松开了陆思贤:“我要去通州。”
通州大营在陆珽手里,而陆珽日渐消沉,她赌不起了。
“去通州用处不大,不如去找皇后,陆珽听她的。”陆思贤望着她眼中的红,不知怎地,心沉得厉害。
她下意识抓住秦若浅的袖摆,“破釜沉舟吗?”
秦若浅不语,皇帝步步紧逼,已然没有太多的时间了,陆思贤一出城就会被发现,皇帝的用意太恶心。
他想掌控皇后,和陆珽心思一样,将目光放在了陆思贤的身上。而陆珽不自知,就像是一木头人般,随着皇帝摆弄。
她本想等等,可是近日朝堂不宁,就等不了了。
皇帝子嗣众多,轮不到她的。
“嗯,试试。”
秦若浅的声音没了以往的那份笃定,听在陆思贤的耳朵里,就像是无奈为之,她想起书里的剧情,朝堂局势渐渐脱离皇帝的掌控,尤其是陆珽一死,宇文信独大,造成了失衡的状态。
她抿唇道:“我去见皇帝。”
“你见她做什么?”秦若浅心中冷了冷,几本能地将人揽入怀里。
炙热在怀,才让人感觉几分心定。
陆思贤没时间计较她的霸道,认真地给她分析局势:“你可想过陆珽一死,通州丰台两座大营极有可能都在宇文信的手里,那么镇北侯府一家独大,皇帝的权力就有可能衰弱,皇帝不糊纵容这些事情发生的。我得让他明白,不能打破平衡。”
“你舌灿莲花,也说不动他。”秦若浅心生嫌弃,可见她胸有成竹又暂且忽略她的自大,指腹慢慢摩挲她脸上柔嫩的肌肤,眼中炙热顿生。
两人靠着一块门板,尤其是秦若浅的力气,让陆思贤害怕门板会被压坏,忙拉着她一道站好,“你的门要坏了。”
秦若浅没有拒绝,松开她,燃起了熏香,这才感觉陆思贤身上的清香散了很多。
陆思贤感觉那股子阴沉反而重了些,大概跟秦若浅的心情有关系,毕竟夺嫡大业进入关键的时候了。
“秦若浅,你不如等我见了皇帝,你再想着要不要去通州。”
秦若浅放下香料的手抖了抖,掀了掀眼皮:“你见到皇帝就没有命了。”
陆思贤装作不在乎,摆摆手:“你要相信一个怕死的人永远都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里。”
秦若浅在桌旁坐了下来,指尖习惯性地敲打着桌角,“你还是滚回张府。”
“这么凶啊。”陆思贤故作惊讶一声,晃着步子走到的面前,拿手戳了戳她的胸口:“要不我们一起滚,滚出京城?”
秦若浅没有答应,放弃眼下的权势无疑是最差的一条路,任人宰割。
小世子巴掌大的脸凑得很近,眼角眉梢更有一种让人心惊的魅力,唇角抿起,鲜艳欲滴。
秦若浅将她推开,“你离我远些。”
“好,离你远些。”陆思贤点点头,口中应付着,可身体悄悄凑过去,贴着她的后颈,吹了口气,声音轻入鸿羽拂过:“真的、要远吗?”
那口气像是吹进了心里,让秦若浅整个人颤了下,惯来都是她主动去招惹小世子,今日竟然反了过来。
艳色逼人,撩人□□。
她登时站了起来,抓住陆思贤的手腕,冷冷地望着她:“你胆子大了,敢来招惹我。”
“不大不大,就是想你了,不如我们睡会?”陆思贤奸计得逞般笑道,觉得秦若浅忍耐的样子也很有趣。
“不睡。”秦若浅拒绝,想起上次两人缠绵之际,就觉得这人色胆包天。
“睡嘛。”陆思贤眨了眨眼睛,目露澄澈。
秦若浅垂了眼眸,不理会。陆思贤仿若得到乐趣一般,大胆地抱着她,将自己送上了门,舌尖轻轻略过她的耳垂,染湿了发丝。
轻轻的动作,撩动心弦。
她自觉胆大,秦若浅却将她拉至自己的身前,想都没想直接覆上温热的唇角。
纠缠着被勾起的怒意,还是几分强忍不下的欲。望,带着不可遏制的想法亲吻着不安分的小世子。
渐渐的,两人的吻如同秦若浅的性子,霸道而不可抗拒。
陆思贤没有反抗,反在吻中撩动着对方,让那股子奇异深入,疾风骤雨里交杂着难以言喻的柔情。
谁先拨动着对方,谁先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到最后都忘了。
云雨巫山,夜深人静,格外让人感觉到不同。
陆思贤醒来后却是天黑,枕边铺满秦若浅乌黑长发,黑暗里洁白的肌肤更为晶莹,就像是冬夜的雪,白得让人惊心动魄。
她侧过身子,撩起几根长发,徐徐绕过自己的指尖,奇异的感觉在心口生起。
外面的天色都是黑的,不见五指,想起白日里的事情,悄悄地下榻,找到自己的衣服翻出信。
宇文信掌管通州大营,必然不会太顺利,眼下正是焦头烂额之际。
第一封信便是大秘密,揭露了张正的秘密。
距离冬祭的时日越来越近,按理这个时候应该查出来了,张正若真的再去杀皇帝,就可能和书里一样的结局。
拆开第二封信,是丰台大营的副将所犯的错事。
副将曾是齐国公的左右手,他不听话,宇文信就不能完全接手大营,必须先将他除去。
第三封信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冬祭采买的东西,不过有此可见,宇文信盯着祭祀的事,张正在他的眼皮子下面埋火。药。
信看完了以后,她又躺回床上,往秦若浅身边蹭了蹭。
暖和的被子里躺进一副冰冷的身体,将秦若浅冻醒了,茫然了几息就醒悟过来,“你不累吗?精神真好。”
“年轻人身体好。”陆思贤觉得还是有点冷,八爪鱼一般地将人抱住,脑袋贴着她的肩膀:“好冷,先让我抱会再说正经事。”
这么一动,脑海的记忆生生被唤醒,秦若浅面色发红,手下是小世子柔软的肌肤,滑腻温柔。
软玉在怀,她也就不动了。
陆思贤等身体暖和了,从一侧摸出三封信递给她:“宇文信果然没干好事,等着张正的把柄,刑部不能丢,你去解决吧。”
她还是有点害怕男主角的光环,不敢硬刚。
秦若浅见到三封信后,心下了然,难怪近日里宇文信安静很多,原是盯着刑部了。
刑部在六部之中不起眼,可一举一动牵扯朝堂,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宇文信。
“张正别插手祭祀的事情就成,另外云山上就这么几人,皇帝未必就肯信,至于丰台大营的事情,只怕齐国公未必肯。”秦若浅道,对于陆珽的死脑筋,她也没有办法。
陆珽认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