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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 (九皇叔)


  “为何要含蓄?”
  “不该含蓄吗?”
  “我若不说,你指不定认为我在玩你。”
  “原来这样。”陆思贤愣了一下,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拉着她的手:“你做你的事,我有我的分寸,贤妃之流,不可救,可到底是一条人命。”
  坏事做多了,总觉得心里不安,再说她其实不喜欢宇文信这个男主,虽说很厉害,可真正遇到了,就会发现这样的男人自信过了头,这些不论,做事也是不留余地。
  可以用铲除异己来形容,她不希望秦若浅也变成这种人。
  她又想了想,“我可以尽我所能帮你,存几分善心,行不行?”
  她太过真诚,透露着几分难见的善,秦若浅有刹那的恍惚,如果她所遇见的人像陆思贤这样的坦诚,又怎会有那么多的污秽恶事。
  “你这样让我有几分害怕。”她心虚道。
  陆思贤迷惑,徐徐道:“哪里害怕?”
  “我宁愿你和其他人一样心里肮脏,这样我就不会有负担,偏偏你没有,偏偏你有着旁人没有的干净,让我觉得我离你太远,有朝一日,你终究会厌恶,继而离开我。”秦若浅的心忽而沉重起来,隔阂太多,终究会有尽头的那天。
  而夺位这种事本来就是尸骨堆积起来的,光是贤妃一条人命就能让陆思贤对她改观,以后漫长的路,她一人如何走下去。
  陆思贤怔忪,“我从没这么想过。”
  “真到了那一日,你就会想了。”秦若浅叹息,秋日太冷了,冻得腿骨都在打颤。
  陆思贤从迷惑中走了出来,在她的那个世代里有与此类似的事,与此类似的是性子不和。
  我喜欢往东、她喜欢往西,长此以往,就会生成怨偶。
  她舔了舔干涸的唇角,感受到了秦若浅的意思,思虑片刻才回她:“那你改吗?”
  “为何是我改呢?”秦若浅苦涩地笑了笑,背后是从云层里透出来的余晖,照在她月白色的宫装上,折射出一股看不清的悲凉。
  看似坚韧的女子,不过是被人背叛至死,厌恶人心,索性选择了一条不归路来保护自己罢了。
  陆思贤感受到她手心一片冰冷,就算余晖照射,也无法温暖,她莫名想起了皇后。
  两人何其相似,以己度人,秦若浅的做法并没有过错,毕竟世界上没有单纯的坏人,不过是被逼迫罢了。
  抬眸看去,余晖下的人落寞顾忌,仿佛陷入了无法走出来的痛苦回忆中,唇角晕出来的笑意并非是笑,而是痛苦。
  她改口道:“我改。”
  秦若浅笑了,抬手戳戳她的脑门:“真傻,你怎么改,只有劝人向善的,未曾有人劝向恶的。”
  她的悲哀,让陆思贤有那么一瞬息的心疼,不觉道:“那你向善,我向恶?”
  “傻子。”秦若浅轻快道,窗户将两人隔得太远,无法做亲密的动作,婢女都在,又不能直接翻窗户,只好耐着性子走进去。
  婢女贴心地将门关好,而书房里陆安枝渐渐地安定下来,泪眼望着父亲:“这样的命令您也听了?”
  “君命不可违。”齐国宫的声音带着多年的沧桑。
  陆安枝温柔的面色在这五字中被憎恨取代,忍着恶心看向自己的父亲:“云山之上,千余条性命,纯良无辜,你们如何举起屠刀的,他们还是你们的恩人,有恩不报反而仇,枉为人也。”
  陆珽不言。
  确实,当年皇帝受到伏击,同侍卫走散,他兄弟二人茫然寻找,被皇后所救,带回云山救治。
  也是皇后心生怜悯,测算一卦,算出他们有难,给了解救之法。
  也是皇后的怜悯暴露了自己的能力,让皇帝费尽心机屠杀千余人也要得到她。
  皇后悔恨余生,怜悯不可要,是她的错。
  陆安枝站起身子,往日里父亲伟岸的形象彻底消散,她痛恨又无奈,想到阿贤待她好,想起云山上无辜的百姓,心痛得无法自抑,“阿爹,你将阿贤带回来,就因为你的愧疚吗?”
  陆珽摇首:“她欲寻死,我以阿贤的性命作威胁,她若敢死,我便杀了阿贤。”
  “我竟高看了你。”陆安枝讽刺道,陆府的荣耀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这里就像是一座囚笼,困住了她,也困住了阿贤。
  她没有资格去恨自己的父亲,也没有面目去见阿贤。
  面对父亲的冷漠,感觉一阵剧痛,“这些事莫要告诉阿娘,她受不住。”
  阿娘眼中的父亲是一铮铮铁汉,清正明事理,而非残忍的刽子手。
  她彷徨,望着夕阳余晖,泪水横流,麻木地迈动脚步,慢慢地离开书房。
  心中想着,就不自觉地走到寝居这里,望着阖上的屋门,她抹干眼泪水,走进庭院里。
  婢女见到二姑娘,下意识就拦住:“殿下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陆安枝勉强地笑了笑,里面似乎传来了笑闹声。
  或许阿贤不知她的身世,只当自己是陆家的孩子,若是知晓往事,断然不会留在这里。
  认贼做父,当真是讽刺呢。
  婢女见她神色恍惚,眼睛红肿,似是哭过,就不敢多问话,看着她离开。
  屋里的两人并肩躺在榻上,肩并肩,手握手,很是和谐的一幕。
  陆思贤忽而侧身,望着秦若浅精致的耳铛,伸手摸了摸。秦若浅反握住她的手,露出笑意来,“你何时搬去公主府?”
  “不想去,距离产生美,还是远点好。”
  话锋骤变,陆思贤又变刺儿头了。
  秦若浅不动声色:“也可,你不搬,我就设夜宴请宇文信。”
  “你以为我信你?方便面还指望变成挂面,笑话了。”陆思贤话意带了讽刺,都弯成蚊香了,就别指望拿异姓来恐吓人。
  秦若浅没有听懂话意,只是从她的神情中感应出不屑与讽刺,当即笑了:“那我去找些舞姬入府。”
  陆思贤笑靥如花,摸着她鬓角的碎发,语气悠悠:“也可,摘星楼内有许多人都是干净的,身家很好,不若我送你?”
  “你就当真以为我不会移情别恋?”秦若浅咬牙,怎么感觉自己被她吃得死死的,一狠心,道:“你就不怕我夜夜笙歌?”
  “笙吧笙吧,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哭着喊着说喜欢我,我真是勉强自己留下你的。”陆思贤故作摇首,语气神色勉强极了,气得秦若浅面色发烫,怎地感觉她像是市集上卖不掉的烂白菜。
  委屈涌上心口,张口就道:“对、你勉强,我自己送山门的。”
  完蛋了,玩笑开大了。
  陆思贤忙爬坐起来,跪坐下来,揪着自己的耳朵,故作可怜:“对不起,我错了。”
  这认错速度快到惊人,秦若浅更是生生顿了下来,漆黑盈盈的眸色映着陆思贤朦胧的泪眼,方才还是一副牙尖嘴利的样子。
  这变化的功夫,都快赶得上翻书了。
  眼前的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她看中的猎物,见惯了趋炎附势都被她惊住了,半晌没有说话。
  反是陆思贤觉得自己已经伏低做小了,卑微成这样了,她竟还生气,当即坐起来,眉梢一扬,眼睛一瞪:“姐不哄你了,爱咋地就咋地。”
  哄女人,真麻烦,尤其是秦若浅这样啥都不缺的女人。


第44章
  哄不好,就不哄了,毕竟她也没什么经验。
  秦若浅心情忽而好了,也不和她计较,俯身躺了下来。
  翌日清晨,白夏禀明昨夜二姑娘过来之事,陆思贤正在更衣,太子大丧,她不再穿着艳丽的圆领袍,换了一身青色的,若竹挺立,整个人精神很好。
  白夏觑她一眼,暗自咬牙,敛在那份不舍。
  陆思贤在整理襟口,未曾在意,唯有一侧看书的秦若浅看到这一幕,不动声色地站起来,走近陆思贤,纤细的手抚上她的下颚:“今日看着挺俊秀的。”
  陆思贤自恋道:“我哪日不俊秀?”
  秦若浅当即眄视她:“你挺会顺杆子爬的。”
  “我不是猴子,不会爬。”陆思贤毫不客气地拍开她的手,还没有挪动脚步就被她拦住:“怎地,我说你,不高兴?”
  “高兴、高兴,自然高兴,我去二姐处看看,午后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陆思贤求饶,冲着眨了眨眼,清秀中带着几分靡艳,笑得秦若浅心头快怀,“等你。”
  自从陆安枝回府后就搬去府邸里西北角,住处捡漏,因在秋日,院子里的各色菊花开得很好看,不亚于春日的百花。
  陆思贤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走进来后就看到在菊花前摘花的人。
  陆安枝和离后,深出简入,摒弃了所有的邀请,独自住着,气质染着几分宁静,置身于花海间,那股子淡泊就更深了些。
  “二姐。”
  陆安枝手中的剪子抖了抖,心慌了起来,差点剪到了自己的手指头,身侧的婢女主动接过剪子,打趣道:“世子以来,二姑娘就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是吗?改日我多来,对了,二姐昨日寻我有何事?”陆思贤语气亲昵,歪头去看陆安枝,眉眼间尽是笑意。
  陆安枝眸光微微一闪,不敢去看她,趁着低头摘花的间隙稳住心神,语气略显轻松:“听说公主回来了,我就去看看,也没什么事情,还累得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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