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秦若浅转身看着青竹,直白不识趣的话却好似一泓清水流过干涸的田,把心底某些伤痕抚平了。她立即从陆思贤的手中夺过来,打开匣子,见是一青玉镯子,笑了笑:“皇后不喜玉,我喜欢。”
被这么一搅和,陆思贤盯着多话的青竹:“从现在起,你不准说一句话,不然我把你送去摘星楼。”
青竹眼皮子跳了跳,不知哪里不对,却还是开口为自己说话:“属下这等姿容,摘星楼怕是不会收的。”
陆思贤:“……”她想打死作者,怎么塑造这么一位祖宗来折磨她。
秦若浅试着青玉镯,尺寸恰好,一双眸便划过几分璀璨,望着剔透的玉,挥手让青竹下去,同时屋内的婢女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青竹走走又停下,想说话询问布料怎么办,又不能开口,就指着秦若浅身上的红装,又指着府门的方向。
秦若浅不知何意,但听陆思贤一句气急败坏的话:“搬下来。”
青竹笑了笑,领命而去。
两世为人的秦若浅还是第一次收到贴合心意的礼,又或许是陆思贤送的,就格外喜欢,又见她还僵持着站在门口,不免拉着她进去,“你今日怎地开窍了。”
她只以左手,就连玉镯都是戴在左手上,右手除了戴玉镯的时候动了动,都是藏在云袖里的。
陆思贤见状就没有再被变扭,只是话还是有些古怪,“我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光一只镯子怕是不够。”秦若浅敛了眸,方才的欣喜顷刻间就淡去了。
陆思下不知怎地竟感觉她的情绪变化,暗叹自己竟有了这般好的桃花运。
秦若浅不论是出身还是能力,都是最优秀的,假以时日,她做皇帝的可能性很大,但自己是一个现代人,一辈子困在宫里,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让秦若浅放弃是不可能的,因为在这个时代,身在皇室没有权势是一件很凄惨的事。
她不愿她落到凄惨的地步。
自私地去想一下,没有权势,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炮灰短命的命运。
这么一想,思路豁然开朗,她看着屋内的酒席,踱步过去,“镯子不够,还有很多衣裳,你自己选。”
话音落地,就听见外面匆匆的脚步声,青竹凌厉的身影冲了进来。将手中大红色的绸缎在秦若浅面前晃了两下,而后放在一侧的食案上。
秦若浅清澈的眼中涌现星辰,面上装作不在意:“还不够。”
青竹退了出去,身后小厮慢了些许,等她出去后才进来将东西放下。
陆思贤看着那么多的布匹,顿时有了一种土豪追女朋友的感觉,挥金如土,就为哄女朋友开心。
她自豪地扬了下巴:“够不够?”
见惯稀世珍宝的秦若浅不在意这些俗物,可陆思贤的心意是好的,心里满意,嘴上不说:“这些我的库房里都有,自然是不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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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狮子大开口。
陆思贤的目光闪了闪,甚是不服,回道:“你给我戴绿帽子,我们扯平了。”
秦若浅见她难掩气色,顿觉好笑:“是谁流连于摘星楼,照你这么论,我头顶上不知绿了多少回。”
陆思贤给自己解释:“我没碰过她们。”
秦若浅低头把玩着青玉镯子,素白莹润的手拂过那一抹青色,面容和煦:“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是啊,你与宇文信再这么夜晚相会,定会日久生情。”陆思贤觉得自己今日来就是脑子没病,礼也送了,断没有再这里过夜的道理。
青竹等人将十几种红色锦缎搬至屋门,满屋红色,让人艳羡。
秦若浅觉得有意思,她这般模样像极了皇帝赏赐,成箱成箱地往府里搬,指尖触上艳丽的锦缎,面料也甚是柔软。
一毛不拔的陆世子今日下了血本,她让人好生收了起来,毕竟以后指不定就看不到她大方的时候了。
锦缎被搬下去后,屋内恢复原貌,她拉着陆思贤端详一阵,戳了戳气鼓鼓的脸蛋:“今夜不走了?”
“你想得没,回家去洗帽子。”陆思贤推开她的手。
秦若浅下意识往她头上扫了一眼,故作拧眉:“在这里洗也是一样的。”
“信你个鬼。”陆思贤不为所动,抬脚就要走,却被秦若浅拉入怀里。
青竹瞪大了眼睛,为何世子与公主的位置为何总是反过来了。
她思索了下,约莫是世子太过瘦弱了。
秦若浅轻轻扫了一眼门口,婢女都跟着退了出去,唯独青竹像木杆一样站着,她的脸色冷了下来:“你不走?”
青竹立即捂住眼睛离开,临走不忘将门关好。
陆思贤气极,推开讨人厌的秦若浅:“别来撩拨我,指不定我就把你吃了。”
“做一回唐僧也是不错,给你咬。”秦若浅将自己莹白如玉的手腕伸了过去,“你咬啊。”
此吃非彼吃,陆思贤咬牙:“不是咬你,是……”
上你两个字,她说不出口。
“是什么?”秦若浅茫然,露出一副少女涉世未深的样子来。
陆思贤有口难言,脸色涨得通红,“妖孽。”
“妖孽也无妨,美而妖,你这是夸奖我。”秦若浅笑意绵绵,灯火下的人影憧憧,像极了妖孽。奈何陆思贤没有心思要与妖孽谈情说爱,冷哼一声:“自恋狂。”
“你骂也骂过了,该消气了,以后我同那宇文信远些就是。”秦若浅哄道,她对喜欢的人向来耐心好,再者今日还有话要说。
她将人按坐在食案后,斟酒递去,旋即转了话题:“城北神算如何了?”
酒里掺了百花,与酒气缭绕,恰是好闻,陆思贤鼻尖动了动,小小地饮了一口。
酒饮了才说话:“秦承宗上钩了,询问颜氏女的下落,我欲让苏锦扮做皇后的女儿,你觉得如何?”
小猫儿饮水,便是先舔了舔,而后才大口喝。
望着陆思贤饮酒的模样,秦若浅的心情很好,素白的手沾染方才的酒液,略有几分黏腻,见到陆思贤赶紧的脸蛋,直接蹭了上去,笑道:“脸上有东西,对了,城北的事你做主。”
这么一摸,修长的手指微微一蜷,有几分奇怪的感觉在心里生成,她凑近着她,唇角几乎就要碰到唇角,酒香味更为浓郁。
陆思贤的眼睛顿时睁大了,下意识后退,腰间多了束缚之物,将她后退的路堵住了。
浓睫轻颤,眼中轻舞朦胧,这么近距离一看,她好像感觉到了古代女子的美。
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这句话好似有几分道理。
她眨了眨眼睛,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双手捂着秦若浅的眼睛,看不见就不会乱调。情。
眼睛是很敏感的五官,陆思贤掌心炙热的温度让秦若浅清颤,眼前一片黑暗,黑得深沉压抑。
她不管陆思贤是何心思,她喜欢就成。
霸道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
凭着感觉,亲向了对面人。
纵有数次的亲吻在前,她依旧感到了一阵悸动,心跳如擂鼓。
方才想要说的话早就抛之脑后,她只想同小世子亲近些在,再亲近些。
陆思贤是她的猎物,同时她也是陆思贤的猎物。
情之一事并非独有,而是相互的。这一世没有父兄带来的压迫感,广阔无边的苍穹下,她没有太多的束缚。
陆思贤给了她太多的不同,那股子干净不言,待她的感觉很特殊,给了她从未得到过的真心。
就像是一副黑白单调的画作上添了一抹最明媚的眼色。
陆思贤则气炸了,动不动就来占便宜,退不了就去掐着她的脖子。
原主身子太弱小,刚伸出手就被秦若浅捉住,舌尖闯入,那股子清香更加浓郁,她被迫扬首迎合。
缠绕在一起之际,她狠狠地咬了一口,淡淡的血腥味让秦若浅醒悟过来。
她尴尬地松开陆思贤,扬首饮了一杯酒,将那抹腥味冲下。
这样大气的动作让陆思贤看着心惊肉跳,舌头破了还喝酒,咽了咽口水,“你不疼吗?”
秦若浅摇首,她早就疼得麻木了,眼看着陆思贤就要炸毛走了,说起宫里的事:“皇后生辰有些古怪。”
“是有些古怪。”陆思贤附和,书里的此时各路安静,只有男女主培养感情,皇后一直默默无闻,更不会在这时过什么生辰。
试问,一个厌恶皇室的人,怎么会让他们给自己庆祝生辰。
这么多年来将自己禁于四方天地里,困于之下,走不出来,亦不想同外人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