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关好门,就见到青竹领着七公主过来,顿时觉得天要榻了,忙迎上去,“殿下怎地过来了,您有事吗?”
秦若浅看向她身后的屋子,眉眼柔了下来,敛去寒霜,道:“世子在屋里?”
梅氏讪笑,“不在。”
“孤进去看看。”秦若浅当作没有听到梅氏的话,绕过她就要进屋。
梅氏哪里肯,当即快速至她身前,大胆地伸手拦她:“殿下,这是妾的屋子,您进去好像不大合适。”
“侯爷又不在这里,如何不合适,孤耽误你的好事了?”秦若浅冷眼看着她。
“不是,您消消气。”梅氏被她凌厉的眼神震慑住了,天家威仪,哪里敢直视。
秦若浅挥手拂开她,大步上了台阶,直接推开门,恰见陆思贤温柔地给那个女子喂水。
一瞬间,眉眼的温柔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陆世子=最蠢的穿书女主之一。感谢在2020-09-2520:22:02~2020-09-2820:23: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茵茵70瓶;兔毛球、居世30瓶;嗷、385472018瓶;不陌5瓶;别恋、赫默与恶龙、玐柒2瓶;松岗爱衣催婚协会会员、冥血月夜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陡然听到开门声的陆思贤,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反而兴冲冲地开口:“你来得真早。”
而后趁着将茶杯放下的间隙告诉苏锦:“你若泄露我的身份,我就将你丢到青楼做花魁,保证生意很好。”
威胁过后,她喜滋滋地走向秦若浅拍了拍她的肩膀:“拿钱来,我把她卖给你。”
“卖给我?”秦若浅目露狐疑,再见她满面笑意,不觉迟疑,语气微缓:“她是谁?”
“苏锦,我费尽千辛万苦从镇北侯府捞出来的,开价吧。”陆思贤俨然一副买卖交易的样子,没有半分流连花丛的欣喜。秦若浅陡然面色发红,她会错意了……
她移开视线,不去看陆思贤,倍感尴尬。
“你脸红什么,我又没让你和她上床,你怎地那么自恋。”陆思贤免不得吐槽一句,这么正经的时候竟然脸红,可见思想不健康。
舌灿莲花的七公主到底没了回嘴的底气,装作认真地去打量苏锦。
太子与秦承宗乃至皇帝都在皇后亲女,却忽略了这么一位至关重要的人。苏锦相貌上乘,可终究不如皇后之姿,她好奇皇后与苏锦可有联系。
“你一人?”
苏锦敌视秦家的人,冷哼一声没有回话。秦若浅不气,人在这里就可,她走回到陆思贤身边,“回去。”
陆思贤不为所动,她添了一句:“回去谈价钱。”
陆思贤眉开眼笑,让梅氏好生看着,自己追上秦若浅的脚步。
对于苏锦这个人物,外间几乎无人知晓,秦若浅不知她有何用处,不知如何去用。
两人一道回寝居,屏退婢女,陆思贤先说出‘货物’的用处,“宇文信将人找到,可见是有用处的,听说云山有一藏宝之地,指不定苏锦就知晓,另外我觉得她既然也姓颜,不如令她假扮皇后之女,你觉得如何?”
秦若浅也正有此意,但从陆思贤的口中说出来,不免觉得诧异,道:“不错是不错,可是皇帝知晓,定不会放过的。”
“我有一办法,还是不错的。”陆思贤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事还是比较容易的。
秦若浅明白她的意思,见她水盈盈的双眸,哀叹一声,小财奴。
“你先说,我给你盘下一间铺子,怎么样?”
“要大一点的,小了不成。”陆思贤觉得不错,秦若浅比起那两个抠门的人可是好太多了,她嘻嘻笑说:“装神弄鬼,让太子与秦承宗斗一斗,到时你坐收渔翁之利。”
看了书就这么点好处,知晓后面走向,让秦若浅走宇文信的路,让宇文信无路可走。
宇文信就是这么糊弄住太子的,让太子和老子皇帝抢女人,自然而然就知晓结局了。
秦若浅聪慧,一点就透,颔首道:“我明白了,我立即让人去城北偏僻之地去置办铺子。”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轻松,没什么事我去书房了。”陆思贤觉得满意,她这叫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她满心欢喜,眉眼弯弯,露出狡黠的笑意,引得秦若浅心口一颤,下意识就将人拉近,摸了摸她的唇角。
这是危险警告,陆思贤猛地将人推开:“好好搞事业,别玩女人,你看苏锦长得不错,你可以去找她。”
前刻美人在怀,后刻推得跌倒在地,秦若浅生气了,可又按住自己的暴躁脾气,道:“圣上灭了她的族人,我怕她半夜砍死我。”
想想也是,谁会喜欢仇人家的女儿。陆思贤心领神会,啧啧一声:“你就不怕我半夜砍死你?”
“我爹又没杀你爹,你有什么理由砍死我?”秦若浅郁闷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回坐榻上,揉揉自己被摔疼的胳膊,这个猎物愈发狡猾了。
她想了想,无可奈何,自己并非前世的摄政公主,无人敢说不,眼下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不可冒进。
“对哦,但是我不喜欢你,我怕被你的情郎掐死。”陆思贤摸摸自己的脖子,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境,没出息地双腿发颤。
秦若浅的人设确实很诱人,但还是没有小命重要。
她果断拒绝。
秦若前满身疲惫,觉得闷热,脱下外衫,颈间肌肤一览无余。
陆思贤眼睛发直,咽了咽口水,道:“你别来诱惑我,我不是直女,你这样很危险。”
“何谓直女?”秦若浅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揉了揉酸涨的肩膀,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陆思贤察觉到她的不适,戳了戳她的肩膀:“直女就是喜欢男子,不喜欢女子,你这样就是弯的。你肩膀受伤了?”
“没有,就是摔了一跤。”秦若浅见她主动靠近,不怕疼地又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寻到她的耳尖低语:“陆思贤,我是弯的,你也是弯的,何不就此在一起。”
“不,弯的和弯的虽说很适合,但是也得王八绿豆看对眼才是啊,我看不上你。”陆思贤被她的声音诱得心口发颤,那股酥痒的感觉直透心间,一时间忘了推开她。
秦若浅虽累,可见怀中的人没有挣扎,不觉舒心,清香萦绕鼻尖,她抱着人躺了下来,双手禁锢小世子的腰间,徐徐阖眸:“可是我看上你了,你有药治吗?”
这情话应该给满分……陆思贤嫌弃,不过躺在她的怀里,很软很舒服,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叹道:“秦若浅,你如果不是宇文信的,我倒可以接受你,到时攒些银子,你我一起跑路。”
话说完,没有人回应她,她回身看了一眼,人合眼睡着了,大概□□太累了。
她轻轻起身,找了毯子给她盖好,自己唤来青竹,吩咐道:“你去城北买一间铺子,越偏僻越好,宅子越破越好,只要能住人就可以。”
高人出世,都是这样一幅穷酸样。
她舒心,镇北侯府里的宇文信气得砸了手畔的摆设,满面怒气,好不容易找到的颜氏女就这么不见了。
厅里跪了几人,垂首不敢言语,不知是何人说话:“世子,这件事是不是和陆世子有关,毕竟人不见的那天只有她来府上。”
“陆思贤?”宇文信被这么一提醒,想起那晚的古怪事情,无缘无故来府上喝酒,在酒里放药,心思不正,人失踪必然和她有关系。
他立即吩咐道:“你们盯着陆世贤,另外今晚夜探国公府查个究竟。”
属下称是,退出去安排。
宇文信眼中涌现阴鹜,人若真的被陆思贤抢走,他一定让吐出来。
他从未吃过这么多亏,这次定双倍还给她,镇北侯府也不是随意进出的。
镇北侯从外间走来,神色匆匆,见到他站在厅内,道:“你还在为一个女人站不起来,外间谣言对太子不利,皇后要将太子还给贤妃娘娘。”
太子最大的优势便是嫡长的位置,如是皇后一力坚持,那么以太子目前的形势,与其他皇子并无区别了。
宇文信冷笑:“父亲不该选择太子,他愚蠢好色,现在将侯府摘出来还来得及。”
谣言四起,太子的地位注定不保,与其盲目替他行走,不如早些明哲保身。
镇北侯被儿子这么毫不留情地说反驳后,气得说不出话来,甩袖走了。
走回书房又想的明白,这件事确实是无法挽回,皇后历来不管事,这次谣言四起,道她抢他人子嗣,不顾旁人的骨肉之情。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可也抵不住口口相传,皇后颜面尽失,压根就不想再见太子。
太子一失去嫡长的位置,最大得利者就是九皇子。
这么一想,太子确实不可,应该听儿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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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四起,中宫寂静若无人,皇后若无人般坐在廊下,照旧抬首看着浮云。
太子妃走近,面露苦涩,道:“母后。”
“嗯,你为太子而来吧,不用说了,我当年确实不该抢旁人子嗣,如今也该让他们母子相认了。至于你,太子若欺负你,你大可来中宫,母后给你做主。”皇后苍凉一笑,徐徐抬眸,素素飞雪,冷气浸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