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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 (九皇叔)


  奈何秦若浅这个人不喜欢卖不出去的货物,当即拒绝道:“我喜欢你,怎地不见你回敬喜欢我。”
  兜兜转转又转回原地,陆思贤不说话了,撇撇嘴,“你今夜去哪里?”
  “相府,去看看安子旭的死因。”秦若浅起身了,去柜子里找黑衣的衣裳,黑夜里也甚方便。
  陆思贤知晓她太多的秘密,连她欲抢皇位都知晓,这些小事就不再惊讶,自己在榻上寻了舒服的位置躺下,“不去,你自己去,我给你留门,一路平安。”
  “真会享受。”秦若浅不再耽误时间,天色已黑,要快速些才可。
  准备妥当后,秦若浅□□出了别院,人影在黑夜里看不清,凌厉如风的身形让陆思贤震惊。
  按照武侠剧里的套路,秦若浅是不是武林高手,还会内功?
  震惊以后就开始犯困了,将窗户打开,屏退伺候的婢女,自己躺在榻上,既来之则安之的她不需片刻就酣睡入眠。
  秦若浅并未去安相府,而是去了九皇子府邸。
  秦承宗未及弱冠,府上姬妾许多,今夜月光恰好,舞姬在正厅内作舞,秦承宗歪躺在小榻上,眼露精光。
  皇帝不大好色,后宫妃嫔不多,可膝下几位皇子一反常态地在女人身上耗费不少心思,好色如太子、荒唐若秦承宗,都让秦若浅厌恶。
  她没有亲情观念,与秦承宗更没有姐弟情意,想来秦承宗也是如此,将她当作联姻的政治工具。
  在窗外见到这个弟弟潇洒享受的姿态后,静静等着他回屋。
  急于享受美人的九皇子迫不及待地屏退众人,搂着一名姬妾入内寝。
  舞姬鱼贯而出,秦若浅趁机翻窗而进,双脚轻盈地落在厚实的地毯上,她看了一眼名贵的毯子,心中鄙弃更深,然而这种思绪并未维持太久,在厅内观望一周,目光露在墙上更为名贵的楠木手柄的金丝鞭上。
  随手取下后,往内勤走去,见到屋内的时令屏风,踏脚踹了下去。
  一声巨响后,帐内的两人惊得尖叫,秦若浅迅速入内,匕首搁置在秦承宗的脖子上。
  外间的侍卫迅速入内,秦若浅威胁道:“让他们出去,不然你今夜就走不出去了。”
  榻内两人赤身。裸。体,简直难以去看,秦若浅几乎侧身去看,朝那名舞姬说话:“滚出去。”
  秦承宗吓得浑身发抖,屏退侍卫,驱赶舞姬去外间,秦若浅不怕她去报信。
  舞姬吓得连滚带爬地离开,秦若浅收了匕首,握紧鞭子:“你令人杀了安子旭,嫁祸陆思贤?”
  好端端的享受被人打断,秦承宗已难再有心思,见到她手中的鞭子,更是不敢动一步,口中不肯承认:“没有、没有……”
  “不承认也可。”秦若浅甩了甩手中的鞭子,啪嗒一声响刺激着耳膜,像极了酷吏拷问。
  秦承宗惊慌不已,躲在被子里不敢说话,但见来人露在外间的一双眼睛,觉得有些眼熟,试探道:“阿姐?”
  “我问你话。”秦若浅也不去装,伸手扯下蒙面的面巾,露出本来面孔。
  见到熟悉的样貌后,秦承宗几乎瘫软在床上,摸索着穿好衣服,秦若浅面如寒霜:“为何杀安子旭?”
  “不过一庶子罢了,死后能引起安陆家两家不和,也是死得其所。”秦承宗轻飘飘说了一句,劫难过后感觉一身轻松,穿好寝衣之际,抬首看阿姐,却见她一副冷冰的面孔。
  他恼恨道:“阿姐何故半夜吓我,闯我寝居又是何故。”
  “你哪怕杀了圣上我都不管,可你不该嫁祸陆思贤。”秦若浅说不尽的失望。
  秦承宗面露狰狞,恶俗的眼光让人不喜,贪婪道:“我若不令两府不和,齐国公怎会真心助我,他出京去找颜氏女,回来见到自己的儿子被太子一党污蔑,他定愤怒,转而将颜氏女交给我。”
  “可她是你的姐夫,若因此事而被定罪,你让我如何自处?”秦若浅震怒,手中的鞭子恨不得抽了上去。
  大敌在前,就先动自己的人,也不知晓他是如何长大。
  “她死了正好,阿姐既然还是清白身,宇文信早就喜欢你,对你数次表白,他比起陆思贤这个窝囊废好多了,娶你又不能给你幸福。”秦承宗厌恶,尤其是那日竟然污蔑阿姐同她圆房,要不是宫人道从未有此事,险些被她骗了过去。
  她就该死。
  秦若浅陡然觉得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他的愚蠢,想而未想,手中的鞭子直接抽了出去。
  秦承宗一声惨叫,外间的侍卫又进来了,秦若浅将手中的匕首掷了出去,侍卫吓得不敢前进,“滚出去,不然剁碎你们殿下。”
  匕首扎进门框里,入木三分,侍卫纷纷退出门外。
  秦若浅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最恨旁人背后算计她,秦承宗不能杀,唯有想其他办法让他不敢再动陆思贤。
  屋内秦承宗叫得凄惨,侍卫们面面相觑,手搭在佩刀上,不敢放松警惕。
  等到屋内的七殿下走出来后,他们被迫让开一条路,纷纷垂首不敢直视。
  待他们入内后,就看见九皇子瘫软在地上,呼吸微弱,喊的声音都小了很多,人是活着的,慌忙去请太医。
  ****
  更深露重,万家灯火都已熄灭,寝居内的灯火还点着,秦若浅翻窗而进,床榻上的人睡得正沉。
  春夏交替,有几分酷热,回到寝居后,早已热到难耐,半夜喊人沐浴,会引起旁人的猜疑,将门窗推开后,忍耐到天亮。
  国公府不如自己的公主府自在,可惜小世子不肯跟着她过去。
  接下来的时日里,她要做的事情很多,进出的人颇多,住在这里迟早会暴露。
  汗水黏腻,她合衣躺在外间,侧身去看,陆思贤拥衾而眠,神色宁静,睡梦中的时候毫无防备,就像是一孩子,心思简单。
  想起她要开青楼,秦若浅就不觉笑出了声,堂堂国公府世子穷得开青楼,旁人知晓,要笑死了。
  她平躺下来,窗外阵阵风吹了进来,颇是清爽,床内侧的陆思贤不觉往被子里躲了躲。
  一夜醒来,秦若浅很舒服,清晨去沐浴。
  床内侧的陆思贤被风吹了一夜后,虚弱的身子扛不住,还没想来就发烧了。
  白夏清晨入内就见到她通红的脸色,察觉到窗开了一夜,惊得让人去请大夫,又让人去请杨氏来,忽略了浴室里的七公主。
  陆思贤发烧是常事,杨氏心里又添一烦
  恼,不免将齐国公又骂了一遍,整日不归家,也不知道被哪个狐媚子勾引了去。
  骂归骂,孩子还是很在意的,她进屋的时候,白夏在廊下训斥小婢女:“世子身体不好,睡前为何不关好门窗,夜里寒凉,窗户开了一整夜,你们怎么当值的。”
  小婢女们被骂得不敢抬首,更不敢回嘴。
  秦若浅回来恰好听到这些,白夏觑她一眼,行礼道:“世子发烧了,昨夜婢女当值粗心,窗户未曾关好。”
  说话的间隙地大夫来了,秦若浅先进屋,陆思贤高烧没醒。
  昨夜回来之际身上不干净,便没有去碰她,早知如此,该抱着她一道睡。
  她粗心大意,懊悔不已。
  陆思贤一病,国公府陷入一片阴霾内,杨氏整个人都没了精神,京兆府依旧来请人,杨氏忍无可忍,泼辣的性子就藏不住了,让人大棍赶了出去。
  宫里来人也请七公主入宫,王贵妃派来的内侍就守在外间,不见到七公主不罢休。
  杨氏这就不好赶人了,还令人好生招待着。
  屋内白夏依旧在训斥小婢女,秦若浅置若罔闻,亲自照顾陆思贤。
  陆思贤的身体在云山被灭族的折腾坏的,齐国公冒死将人带了出来,就算回府后悉心呵护也无法挽救。秦若浅本是医者,给陆思贤诊脉后也觉得不可思议,内里虚弱,平日里的活蹦乱跳,一旦染恙,就易出事。
  难怪白夏气成那样,揪着值夜的婢女呵斥。
  她在,就不需大夫了。
  开了药方后,婢女去熬药,陆思贤醒了,感觉身体火热,知晓这副身体不如常人,也没有多加在意,“你的事办好了?”
  她不知自己的病因,秦若浅愧疚:“我让你染了风寒,很抱歉。”
  陆思贤病得难受,鼻尖就像塞了棉花,呼不了气,也没有力气想起其他的事,眼睛闭了闭,说:“你把我救活,我就不怪你。”
  “嗯,虚不受补,你先睡会。”秦若浅没有心思逗弄她,还是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眉眼,“陆思贤,你别怕。”
  陆思贤没心思计较她又占自己便宜,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寻常人染了风寒,喝几副药就会好,陆思贤与旁人不同,风寒入体,轻易就会丢了小命。
  秦若浅惯会解毒,对于风寒不大拿手,试着去诊治,心中的愧疚随着陆思贤的昏睡而愈发浓郁,握着她的手,也不敢轻易离开。
  守了半日后,杨氏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提醒:“殿下,贵妃娘娘请您入宫,已经等了几个时辰,要不您先入宫,我守着阿贤等您回来。”
  “不用,烦请夫人令他们离开,驸马染恙,孤无法脱身,等驸马病愈,孤再入宫给贵妃请罪。”秦若浅话意坚决,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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