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邪神拽入梦境后 完结+番外 (星流过旷)
沙发旁边下陷进去,祁千雪转过头,沙发旁边坐着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
年龄不大,大约刚刚大学毕业,清清冷冷的样子,眉眼间和牧鹤有几分相似,牧鹤脸庞冷硬,更有显赫的年长者的气势,这位却是养在豪门世家里不染纤尘的大少爷。
祁千雪在婚礼上见过他,是牧鹤的堂弟。
在婚礼上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甚至还想要给他难堪的人。
祁千雪眼睫毛颤抖,不着痕迹地往沙发边缘挪,寻找庇佑般地顺着夏京墨的身后看去。
清冷的大少爷轻易就将面前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别看了,我哥还在处理工作。”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脸上煞白,倔强地扭过头,耳根通红一片 :“没,没有看,只是在看厨房。”
厨房也正好是那个方向,祁千雪听不到回答,稍微松了口气。
“你就是靠着这副模样将我哥迷得神魂颠倒的?”
“表面很清纯,还在看小孩子都不会看的动画片,实际连吻痕都遮不好,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就出来见人。”
“是想彰显你有多受宠爱,还是……在勾引人?”
第94章
祁千雪下垂的眼睛都瞪圆了。
努力想让自己显得凶有一点, 至少也要有威慑力一点。
毕竟算是半个长辈,被小辈这样说, 臊得脑袋都想埋到地下了, 嘴里很凶地说 :“我没有!”
他已经换下睡衣,重新找了一件衣服穿了,如果按照夏京墨的话, 在家里穿睡衣,露出来的不仅是无法遮挡的吻痕, 那岂不是可恶死了。
祁千雪扭过头, 干脆不理他,盯着电视上的动画片看。
夏京墨的目光还落在祁千雪身上, 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又像是在好奇, 他只能看到祁千雪侧着脸,脸上的小半边白嫩的肉,轻轻一捏就能捏红似的。
生起气来眉眼都染上了殊色, 活色生香。
骂人只是看着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他的目光审势一般一寸寸扫过这个羸弱的菟丝花, 依靠男人的宠爱而生存的东西, 一旦失去就会像缺少营养的植物很快就会枯萎。
“说真的,我很好奇, 你是怎么办到在我哥的公司快要破产的时候, 还让他给你花钱的。”
夏京墨像看待猎物一样, 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波动, 俊美的脸上嘴角往上翘, 幸灾乐祸, 又或者在期待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这种拿钱就能买来的玩意儿夏京墨看得多了, 一旦金主吝啬,满足不了日渐膨胀的野心,就会毫不犹豫地拿钱离开。
祁千雪怔愣片刻,像第一次听见这个消息一样,漂亮灯光下,那张雪白的脸写满了茫然,水光潋滟的眼底蓄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在夏京墨眼也不眨的审视下,祁千雪的所有表情都无所遁形,里面有错愕、茫然、震惊,随后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怜惜。
他还没反应过来,身旁倏地多了一道身影。
沙发上的人瞬间像乳燕投林般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慌乱之下连鞋子都没穿,白皙的脚踩在瓷砖上,竟分不清是瓷砖白还是脚更白。
夏京墨冷淡的脸上多了一丝事情超出预期的意外。
祁千雪的体型比男人小了一个号,在婚礼上夏京墨就知道了,面容冷硬不容人挑衅、雄狮一样的男人搂着菟丝花似的青年,反差大得没有人能轻易挪开视线。
宾客中甚至还有吞咽的叽咕声。
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别的。
庄园里的佣人都低下头,盯着男人和青年在灯光下紧紧缠绕在一起的影子看。
怀里的触感柔软,带着熟悉的沐浴露香,腰细的好像轻轻一折就能折断,但其实折不断,还很有韧性,宽大的手掌揽着怀里人,力气重点都怕伤到他。
牧鹤微微低头,安抚地抚摸青年的脊背,妥帖的衣服被青年手指紧紧拽住,身体微微发抖,他甚至感觉胸前的地方被泅湿了。
“怎么哭了?”
牧鹤身体一僵,低着头语气怜惜。
祁千雪埋在牧鹤胸口,轻轻喘着气呼吸,溺水了一样紧紧揪着牧鹤的衣服,听到他的话,稍稍缓了一口气,仰着脸看着男人,泪光模糊了他的视线,男人的面容模糊。
“我,我以后会少花一点钱的,不花钱也可以……”
漂亮的小妻子仰着头,眼睛里满满当当只映衬出他一个人,脆弱得仿佛被风一吹就倒,嫣红的嘴唇里软软地吐出体贴的话语。
牧鹤揽着祁千雪腰的手紧了紧,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冷厉的眼神向周围扫了一圈儿,落在了夏京墨身上 :“是有人为难你了吗?”
掺了冰碴的声音足以让客厅的温度下降好几度,毫不掩饰眼神里的敌意。
牧鹤是一个很能给人压迫感的男人,即便公司快走到穷途末路,也没有出
现一般人身上的溃败、颓丧,他就像个可以肆意掌握自己命运的君王一样,只要他想,他就能轻轻松松快到巅峰。
埋在牧鹤胸口,仿佛长在了一体的青年摇了摇头,粉色的指尖轻轻蜷缩,刚哭过,嗓音像浸过水 :“……没有人,为难我。”
牧鹤落在夏京墨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从未出现过一般,客厅里重新有了呼吸声,朝夏京墨点点头 :“开饭吧。”
家里是三个人,但萧迁回来的晚,大部分时候都不等他。
牧鹤微微弯腰,将祁千雪打横抱起,祁千雪吓得嘴里发出一声惊呼,手下意识揽住牧鹤的脖颈。
脑袋羞得快要抬不起了,挣扎了一下,反而被抱得更紧。
脸颊微微发红,脖颈处都变粉了,圆润的脚趾微微蜷缩。
夏京墨望着那双脚,自己都没有发现呼吸变得紊乱了。
明明是从很贫困的地方出来的,身上的皮肉却无一不像是精雕细琢过的,就连脚都是白皙的。
天生就适合被男人养。
祁千雪很习惯被男人抱着喂饭了,柔软的部位在对方身上挪来挪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指挥着男人给他夹菜 :“要虾仁、不要配菜、不要胡萝卜、要喝汤。”
夏京墨看着牧鹤的小妻子坐在他腿上,恃宠而骄一样让牧鹤给他剥虾盛汤,刚开始还会碍于他在不好意思,挣扎不开就像玩偶一样乖乖坐着。
哭过后的眼眸剔透浅淡,被冲刷过似的,偶尔下意识抬眸,看见对面坐着他,又会在男人怀里瑟缩一下。
只有在男人怀里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
很眷念、依赖男人的样子。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如果在牧鹤破产,无法再保护他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连自身都无法顾全的人,会被玩死吧。
男人在家,祁千雪几乎不用走路,干什么都被抱着,吃过饭后就被抱着上楼了。
男人脚步稳健,姿态从容不迫,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急着要做什么。
工作了一天见到了黏人的小妻子,乖乖在怀里吃完了晚餐,就轮到他吃了。
只是稍微带入男人的处境想一想,身上的血液就热得快要沸腾起来了,收拾卫生都收拾得漫不经心。
祁千雪一天好多时间都在床上度过,从落地窗能看见窗外的夜色,他被放在大床上,盯着天花板视线朦胧。
在男人附上来时,软软地攀附在男人身上 :“明天我想早起一点。”
每天起来都快下午了,要不了多久又会吃晚饭,生物钟都开始紊乱了。
比起祁千雪读书或者找工作时期,现在真是堕落了。
男人亲昵地蹭蹭祁千雪的鼻尖 :“好。”
……
祁千雪感觉到了被注视,身体侧着,维持着被搂抱在怀里的姿势,脸颊被挤压着,从睡衣底下滑落的腿夹紧被子,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在那道视线的审视不那么强时,松开了紧皱的眉心。
他大概很习惯被人看着了,男人偶尔也会看着他,强行叫醒他,让他帮忙打领带,打得歪歪扭扭要花费半个小时也不在意。
比起打领带更在意其中的仪式感。
那道审视的目光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困惑。
夏京墨站在床边看着深陷在柔软被子里的人,嘴唇被挤压得轻轻开启,额发有点湿地黏在额头上,宽松的睡衣露出圆润的肩膀,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吻痕。
青年即便在睡梦中也保持着被人拥抱的姿势,哪怕身旁的位置变得冰凉,像身体里的养成的习惯一样。
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男人离开后的房间里,一丝动静都没有发出。
天刚亮
,碍于昨天祁千雪的请求,男人难得放过了对方,不仅没有弄到太晚,起床也小心翼翼地放轻了手脚。
导致祁千雪睡得很熟,连房间里偷溜进来人都没发现。
夏京墨从婚礼上第一次见面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这位自立门户的堂哥的小妻子看着很软,在宾客如云的婚宴上,目光紧紧落在牧鹤身上。
局促、不安。
直到男人再次回到他身边才会软软地露出笑,像是牧鹤贴身定做的专属物一样。
夏京墨见多了这样的人,表面上看纯洁得要命,实际上骨子里虚荣又无情,可青年好像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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