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挖他父亲坟、盗他父亲骨灰,那就是妥妥的违法犯罪了。
“好。”贺洲也沉声答应,要开人家父亲的坟墓,自然要人家儿子在场,“那我现在就去接你。”
“行!”刚回到宿舍不久的关雎,立马又急匆匆地往外走。
石南赶紧追上去问,“关哥你去哪?!”
关雎一脸隐忍的愤怒,“我父亲的坟被人挖了!我得赶过去看看!”
“哦哦!”石南闻言,赶紧不敢再多问,“那你赶紧去吧!”
“嗯。”关雎点头,想起袁宏那事还没搞清楚,怕再出什么幺蛾子,就补充交代了一句,“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石南目送关雎急匆匆的背影走远,茫然地摸了摸脑袋,有些纳闷地嘀咕,“最近怎么这么多邪门的事儿?”
作者有话说:
贺洲:那姜家老头可能盗了你父亲的坟。
关雎:真的?!我要去姜家找茬!
姜家老头:我敲里吗!敲你吗!听到吗关雎!我敲你吗!
第58章 猜猜我是谁?
墓地。
当墓棺被打开、看到里面空空如也时, 众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悄悄觑关雎:没想到,他父亲的骨灰还真的被人给盗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被人给挖了祖坟吧?
先别说把骨灰盗去做什么用,就这挖人家祖坟的行为, 就太玛德缺德了。
更何况, 盗去骨灰的, 还极有可能是天师世家的人。
人家可是专门研究人死后的事的,谁知道把骨灰盗去做什么用?
再加上之前那个姜家老太爷追着自家人问关跃的魂魄在哪,给人的感觉就不太好, 指不定是拿去做什么丧心病狂的缺德事。
而作为关跃夫夫的儿子, 得知自己父亲死后没得安息,不仅骨灰被盗, 魂魄还有可能被人给拘了去不知道要做什么,这是人都得气炸吧?
贺洲侧首, 看到关雎面无表情的脸色有些阴沉,攥紧拳头的双手都有些青筋暴突,伸手覆盖在他冰凉的拳头上握了握, 什么都没多说,只承诺, “我们会尽量把令尊的骨灰找回来。”
关雎微微点头, 他倒也不是完全装作愤怒,一想到大爹的魂魄不知被拘去哪了,还有可能正在被炼魂、被吞噬,他就心焦暴躁得想杀人。
可是, 他大爹的魂魄被姜家给拘去了之后, 就仿佛泥入大海, 竟无影无踪了!
至于那个什么黑左使, 他从姜家老头搜魂中得知,姜家等阶森严,除了那个姜家致力复活的老祖宗之外,最高领导者是什么圣子,然后就是黑左使、白右使,再往下就是四大族长、十大长老,以及无数地区的家主。
等阶隔了一层,姜老头就很少跟黑左使接触。再加上他常年醉心炼尸,对黑左使的情况知之甚少。只大概知道黑左使常年来无影、去无踪,经常游走各地,居无定所,甚至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每次见他都是裹在黑漆漆的黑袍里,连高矮胖瘦都不是很清楚。
这毫无线索,天下又这么大、姜家的分布那么广,他上哪去找?
根本就无从找起的关雎只能让姜老头去杀姜家人,逼姜家主动交出来、或者逼那个黑左使现身。
不过,现在有了「骨灰极有可能被姜老头给盗去」一事,他倒是可以理直气壮地去质问姜家人。
所以关雎问贺洲,“之前我回学校的时候,看到姜衍往外面跑,他应该不在灭门惨案中。那我可以去问问他知不知道、他家老太爷为什么要问我大爹的魂魄在哪吗?或许可以循迹找到我父亲的骨灰,也或许能找到姜家老太爷为什么突然发狂的原因。”
他这要求合情合理,贺洲点头,“当然可以!这目前看来,你父亲的魂魄是姜家老太爷突然发狂杀人的主要原因,我们本来也打算去询问每一个幸存的姜家人。”
关雎闻言有点好奇地问,“都有谁?”
他倒是不太清楚,姜家具体都有哪些人。
“除了像姜衍一样在上学住校的人,还有接了委托在外地做任务的天师。”贺洲边说着、边让警员们把棺墓给恢复原状,然后带着关雎往回走,“之前已经逐一通知他们了,等他们赶回来就一一询问。现在可以先问问在帝京这边的姜家人,比如姜衍他们。”
“好。”关雎有些意外,没想到姜家在帝京还有这么多人。不过姜家还剩下不少人也好,说不定多点人,就能知道多点相关情况。
跟着贺洲一回到警局,就有人来跟贺洲汇报,“贺队,什么都没问出来,他们没人知道原因。对于姜家老太爷突然发狂砍人的事,姜家所有人似乎都跟我们一样懵逼又震惊。”
贺洲边带着关雎往里走,边问,“那对于老太爷到处问「关跃的魂魄在哪」这一事呢?姜家人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他们也是「不知道、不清楚、没听说过」否认三连。”来汇报的警员无奈道,“我们用上了测谎仪和心理侧写师,基本可以确认,他们应该确实不知道姜家老太爷为什么突然发狂砍人。但对于老太爷问关跃魂魄一事,倒是有几个人有点细微异常的表现。”
贺洲闻言立马问,“都有谁?”
警员翻开手里的资料看了下,“姜正德、姜国庆、姜衍,这三个人虽然表现出了一点很细微的异常被我们侧写师捕捉到了,但他们说不知道老太爷为什么问关跃的魂魄在哪,测谎机没有警示。而侧写师也说他们极有可能没说谎,但对此却并不是一无所知。所以我们这边,就找借口把他们三人给留下来了。”
贺洲听得脚下不停地微微点头,想起关雎挺关注姜衍的情况。而且,尤清的事跟僵尸有关,姜衍又跟尤清的事情有关,总觉得他应该会知道很多,就问,“姜衍在哪个审讯室?”
“三号。”
“好。”贺洲立马大步朝三号审讯室那边走去,“我去看看。”
跟在一旁的关雎见此,紧走一步跟上去问,“我能去旁听一下吗?”
也不知道警察审讯能不能有外人在?但他也算是案件相关人吧?这狗男人应该不会再说他是什么闲杂人等了吧?
贺洲脚下一顿,侧首看他,按理说规矩上是不可以的,但想着他父亲的坟墓可能就是被凶手给挖了、骨灰也被盗了,就体谅地微微点头,“一起来吧。”
关雎心下松了口气,这狗男人终于通情达理了些。
来到三号开审讯室的门前,一推门,就听到里面姜衍失去了他一贯的清冷高傲,强忍着不悦地冷声,“我又不是犯人,你们凭什么审问个没完?!”
“不是审问,”有警员耐心温和地解释,“是例行询问案件相关人员的相关事,这样,我们警方才能通过相关线索,去推理预测嫌疑犯的行踪。”
姜衍似乎都有些暴躁了,“可你们都问了我快一个上午了,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为什么还跟审问犯人一样问个没完?!”
关雎随着贺洲走进去,看到此刻的姜衍如受了重大打击一般很是狼狈,眼眶微红、眼神里似乎有找不到着落的恨意,神色是强忍着的暴躁,跟那往日里那高冷自持、如清冷贵公子般的模样大相径庭。
警员在好脾气地解释,“那自然是因为还有问题没有问完。”
“还有什么可问的?”姜衍语气很不耐烦,“我是受害者的家属,不是嫌疑犯!你们不去追查嫌疑犯,逮着我这个受害者家属问个没完做什么?”
“可你同时也是行凶者的家属。”贺洲边走进去边说。
正在询问姜衍、给他做笔录的警员回头看到是贺洲,就赶紧起身,“贺队。”
“嗯。”贺洲拍拍听到肩膀,“辛苦了,我来。”
警员就立马让开了位置。
贺洲在姜衍对面坐下,不过姜衍没有看他,反而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关雎。
大概是他现在情绪不好,没有控制好表情,没有掩饰住厌恶地扫了关雎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看向贺洲的语气就很不好,“怎么?你们还轮番上阵打车乱战吗?我再申述一遍,我不是嫌疑犯,你们没有权利这样扣留审问我!”
贺洲没有在这问题上跟他纠结,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刚刚我们发现,关跃夫夫的墓被人盗了,里面的骨灰不翼而飞。”
姜衍顿时惊愣了一下,随即又不太耐烦地皱眉,“你跟我说这个干嘛?!难不成怀疑是我盗的?”
贺洲依然冷淡平静地道,“除了不惜杀了全家也要找关跃魂魄的姜家老太爷,我想不到第二个嫌疑人。”
“那你们去找他啊!找我干嘛?!”说起姜老太爷,姜衍居然眼神恨恨的,“我还想找他算账呢!无缘无故杀了我父母!”
“所以我们留你们下来仔细问个清楚,有关姜老太爷的所有事。”贺洲神色一冷,就有点凶,“可你们却一问三不知,一点都不配合,还像不像追查到凶手了?你若是再这样推诿,我们有权利怀疑你包庇窝藏罪犯!”
姜衍闻言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不是不配合,是我跟老太爷真的不熟,真的不清楚他的情况。他常年深居简出,很少在家里露面,我一年到头都难得见他一次,怎么可能清楚他为什么发疯杀全家人?!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还能不阻止他?!那些被杀害的人里,可是有亲爸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