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根本就是夺运符?!
关雎不解皱眉:那石南怎么会说,戴上这转运符之后,他感觉他运气变好了?
想了想,关雎走出卫生间,去石南床前站定,把转运符靠近他,顿时发现,自己手中那转运符立马就在夺取石南的气运。
不过夺过来的气运,一大半被吸收进了那符纹阵法里,还有一小部分却涌向了关雎他自己。
关雎这才确定了,这个所谓的转运符,就是夺运符,夺取的是任何靠近它的人的气运。
所以虽然佩戴者时时刻刻在被它夺取气运,但被它夺来的外来气运更多,这样佩戴者的气运就能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甚至可能会让佩戴者增加一点。
这也就是石南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运气会变好的原因了。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那被夺取来的大部分气运都去哪了呢?总有受益者吧?可貌似是被吸收进了符箓上面的符纹阵法里?
关雎盯着那符纹看了半晌,突然凑近跟前嗅了嗅,果然嗅到了一丝不明显的血腥气。
是人血!
这绘制符箓的朱砂里面居然掺了人血?!
所以,受益者会是这个血的主人?
是姜衍吗?
就算不是他,估计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虽然这个转运符每次转走人的气运非常的少量细微,就像是,从每个靠近它的人银行账号上抽走一分钱,大家都没法察觉到有什么损失和影响。
但长年累月地抽取得多了,那就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数字了。
所以这个所谓的转运符,就是姜衍用来夺取他人气运的媒介?而他的广大客户,其实就是帮他到处去夺取他人气运的韭菜,被他割了一茬又一茬?
而掠夺他人气运的因果,却由那些购买了他转运符的「韭菜」承担?
那些无知的「韭菜」,不仅倒贴钱为姜衍任劳任怨地收取气运,还要对他感激涕零、奉上崇敬信仰力?
这做法,简直是隐晦又狡猾、卑鄙又无耻。
关雎都有点叹为观止。
如果这是修真界,各凭本事去争夺修炼资源那也就罢了。反正大家都是修炼之人,这是默认的生存规则。
可这是在和平盛世的凡间,修道之人用玄门手段去欺负普通人,那就有点不厚道了。
既然姜衍能仗着自己的本事欺负普通人,那就别怪他仗着自己的本事持强凌弱、去欺负他了。
思及此,关雎直接指尖蓄力,在那转运符上稍稍改动了一下,让法阵的运转规律乾坤逆转了一下。
也不知道,姜衍什么时候能发现这上面的气运已经开始「倒行逆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心虚得气急败坏。
不过,被他发现是谁的符箓有问题好呢?
关雎想了想,沈家吧,回头给沈家送去。
这两方人合伙谋害了他父亲,就让他们彼此狗咬狗好了。或许相互撕逼的时候,能把他父亲的事情给牵扯出来些许。
改好转运符,关雎再看了看平安符和鎭宅符。
这两者作用差不多,都有点驱邪作用。
平安符作用于人,而鎭宅符作用一片地方。
只不过,这点驱邪作用都非常的微弱,估计只对一些新死的、刚能凝聚成形的魂灵邪物有些作用。
不知是姜衍吝啬于灵气灌输在阵法里面,还是他的本事就这么点。
不过这符纹所绘成的阵法非常简陋倒是真的,也承受不了多少能量。
因为关雎刚尝试地灌输了一点点他自己的神魂能量进去,那阵法就承受不住直接崩了,浪费他二十万。
好在他已经记住了那简陋的符纹阵法,回头再改进改进。
剩下的桃花符和旺财符,关雎没研究明白是怎么个作用原理,决定回头再说。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他改了的转运符给沈家送去。
关雎当即就以魂体状态闪去了沈家,沈老爷子那种跟玄门私交密切、还利用玄门术法做过不少亏心事的人,肯定会随身携带护身符之类的吧?
所以关雎直奔沈老爷子的卧室,在睡着的沈老爷子枕头底下,果然找到了一张平安符和一张转运符,居然跟姜衍卖给他的一模一样。
看来,沈老爷子也是姜家在外割韭菜的工具人嘛,并没有多厚待。
关雎把他改动后的转运符调换给沈老爷子之后,没有多呆,直接回了宿舍。
接下来,就是给谢满庭绘制平安符了。
不过第二天他依葫芦画瓢买来黄纸和朱砂绘制平安符,却发现那黄纸和朱砂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力量。
他一注入魂力绘制,那黄纸和朱砂就直接化为了灰烬。哪怕他改进了那平安符的符纹阵法也不行,因为那黄纸朱砂连强大点的阵法都承载不了。
材料不行,那就换材料。
关雎试验了十几种,终于发现也只有那种比较好的玉能稍微承受得住,因为那种玉里面稍微含有一点灵气。
关雎只好把平安符的符纹阵法给绘刻在玉上面,制成玉牌刚准备给谢满庭送去,沈家就打了电话过来,让他回去一趟。
那气势汹汹的语气,让关雎听得挑眉,难道转运符的事这么快就暴露了?姜家就找来算账了?
那应该也怀疑不到他头上啊!
关雎疑惑地回到沈家,刚进门,沈二爷劈头盖脸就质问的却是,“你怎么又捐款了?!”
第45章 阴影都藏在阳光下
前几天谢满庭一把钱转过来, 关雎就立马都给捐了,还是以他两位父亲的名义给捐的。
就算之前已经捐款的数额基数庞大,但100亿也不是小数字,再添上去难免让人注意。
尤其是看着那捐款数额就恨得眼红红、牙痒痒, 恨不得扒拉下来给自己的沈家, 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所以, 看到关雎有钱不拿回来解决家里的困难,却又轻飘飘地捐了上百亿,沈家气得那叫一个火冒三丈, 把人叫回来就直接喷——
“你哪来的钱?!你当初是不是根本就没捐完, 还骗家里捐完了?!现在家里有难你袖手旁观,还把钱往外扔?!”
那语气愤怒得, 好像关雎偷了沈家的钱去捐一样。
原来喊回来要计较的是这个事,关雎无语地翻了白眼给他, 施施然地走去沙发上坐下,“那不是我捐的。”
沈二爷根本不信,追过去问, “不是你捐的,还有谁会以你养父的名义捐那么一大笔钱?!”
“一个世外修行的道士, 他说我大爹小爸生前对他有救命之恩。”关雎面不改色地编造, “如今我两位父亲已经过世,他实在无法偿还这因果,就只好学我成就我父亲的身后名,为他们攒功德, 好让他们下辈子投个好胎。”
其实关雎也不是完全在胡乱编造, 他大爹小爸确实对他救命之恩。当初要不是他们把他从垃圾桶里捡起来送去医院救治, 他说不定当时就嗝屁了。
“什么时候, 世外修行的道士开始有那么多金钱了?”坐在一旁的沈大爷也一点都不相信,语气嘲讽地问,“居然还能捐个上百亿?!这怕不是什么道士而是商人吧?”
百亿富翁可不是什么没名没号的小人物,更何况是眼都不眨地捐赠出去。除了关雎这个败家子,他就没见过第二号会这样做的人物!
“这是他给谢满庭治病得到的诊金。”反正这都是能查到的事,关雎也懒得隐瞒,“不信的话,你们查我的账好了,看看是不是谢满庭转给我的。也可以去验证一下,已经快病故的谢满庭,现在是不是有所好转了?”
众人听得一怔,谢满庭油尽灯枯、早早就被医生给下了死亡通知书的事情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商业圈里可有不少人就等着他蹬腿,好扑上去分食谢氏集团呢!
沈家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这事儿是撒不了谎的。
众人顿时将信将疑地面面相觑,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悄悄地发消息,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去查去确定了。
一向都等着众人责难完关雎才开口的沈老爷子,这时也忍不住问了,“道士?什么道士?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以前我也没听说过啊!”关雎还是之前跟谢满庭说的那番说词,说自己并不知道他父亲还有位故人道士的存在,是那道士特意找来才知晓,并还着重强调,“他说我大爹小爸本命不该绝,所以怀疑他们的死有蹊跷,特跑来查个明白,说决不能让恩人冤死。”
关雎说这话时,特意仔细注意着沈家所有人的神情,除了沈老爷子不着痕迹地瞳孔一缩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一脸坦然的漠不关心。
关雎顿时在心中冷笑:看来他两位父亲的死,果然跟这个老东西有关。
而其他人,没有一个关心地问一句怎么回事,甚至连同情的表情都吝啬给,一心只在意能不能从他身上捞到钱。
这个沈家,可真是势利得让人心寒。
沈二爷还特别无耻地怀疑,“那他就全部捐了?你是你两位父亲的唯一遗孤,他难道没给你留点吗?”
“遗孤?!”关雎不可思议地嘲讽,“我不是有亲生父母、有这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吗?!我怎么就成孤儿了?!怎么、我亲生父母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