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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芝/给太师当药材后我死遁了 完结+番外 (无边客)


  灵稚睡着以后就一个姿势,过去总被萧猊乖乖的抱在水里睡一夜,翌日睁眼依然维持同一个姿势。
  萧猊轻轻调整了枕芯让灵稚垫得舒服,等暗卫退离,便合衣躺在少年身侧,拥着他,舍不得入眠,就这般看着人。
  他给灵稚造了一个梦,但这梦更像给他的。
  方才看灵稚在山洞里忙碌,他连呼吸都不敢有半点起伏,怕只怕打破了心脏这份来之不易的相处,心脏沉甸甸跳着。
  少年发端有一股好闻的药香,萧猊抵在对方发顶,又嫌看不见人,微微俯下脸,与灵稚额头互抵,拥抱这份纤小柔软的身躯,何时入睡竟毫无知觉。
  他希望黑夜延长得更久。
  ******
  烛火燃烧,天不亮萧猊清醒。
  他平缓的气息微微一提,观察灵稚乖巧睡在怀中的面容,这口气息才悄然松开。
  只一夜,萧猊与灵稚身上的味道便混在一起。
  略微苦涩的药味混杂一股清淡的冷香,就如大兽给小兽舔/舐标记上自己的气味。
  一切都刚刚好,柔情四溢,温软在怀,若让冲动焦躁的欲念打破,对此都是一种亵/渎。
  萧猊不得不从这场虚幻甘甜的梦影清醒。
  他合衣起身,温暖的指腹贴在灵稚面颊细腻摩/挲,而后轻轻点上他的睡穴。
  萧猊单手穿过灵稚的后膝打横抱起他,灰暗的人影平稳地朝山下徐步而行,清风拂衣,月色疏浅,过不久就会迎来拂晓。
  刘总管一早就到后山静候,瞧见素衣乌发的主子抱着少年出现,山路漫长,老奴伸手想把少年接过来让主子休息片刻。
  萧猊一哂,舍不得松开怀里暖融融的身子。
  抱了一夜,手指就跟长在灵稚身上似的,不觉乏累,神清气爽。
  合该就要走哪抱哪,想把怀里的灵稚抱来抱去的带在身边。
  他道:“刘总管,你在想什么。”
  刘总管讪讪,一张老脸难得发热。
  静思院,蝉声飘起,轩窗正对的池子青荷正盛,粉白的苞尖就要绽放了。
  萧猊闻此桀桀喳喳的蝉鸣只觉吵闹,但灵稚喜欢,多听几次,此种扰人的叫声也能听出几分可爱来。
  萧猊小心把灵稚放回床榻,叹息这场梦太短,又恼昼日漫长。
  他解开灵稚的睡穴,没有停留太久,该到灵稚起来洗漱的时辰了。
  小奴才来送水时不敢往门外背着身窥听墙角的太师瞄去半分,少年睡眼惺忪地捂着被褥坐在床榻出神,见小奴才进来,竟露齿一笑。
  犹如窗外含苞待放的荷花苞,含羞透粉。
  小奴才置好盆,抬头立刻呆住了。
  他结结巴巴开口:“公、公子……”
  这还是头一次瞧见公子笑呢,真好看,他字认得少,心道若要形容公子笑起来好看的程度,定是摘星星摘月亮都要哄他笑一笑的程度。
  小奴才随公子的笑容呆呆一笑,想起门外太师正看呢,连忙拘谨的打湿脸巾,递给公子擦脸。
  灵稚恍惚,夜里他做了个眷恋温暖的梦。
  君迁与他回到雾清山,自己还被君迁抱在怀里睡觉了。
  他揉揉酸涩的眼眶,来不及收起的欣喜在余光窥见门外的一角素衫顿时消散,垂首沉默。
  梅若白来给灵稚检查身子,发现他气色和精神都不错,早食都多吃了几口。
  他心绪清明,没有如过去几日将白衣温雅的大夫错认成萧君迁。
  梅若白心念几转,道:“池子里的荷花就要开了,不妨到屋外走一走。”
  灵稚抬头望一眼轩窗外的景色,闷声避开视线,没说出去也没说不出去。
  若只在这座院子,不管去哪都一样的。
  少年失神落寞的神态使得梅若白于心不忍,便从怀里取出一包小食,来时经过朱雀桥,跟商贩买来的龙须糖。
  灵芝形状的。
  灵芝落寞地瞅了瞅,黑凌凌的眸子瞬间睁大。
  他接过灵芝模样的龙须糖,脸有些红。
  “好漂亮啊。”
  好像把他自己变成一朵晶莹剔透的花捧在手心似的。
  灵稚鞋子都没穿,光着玉白的双足跑去案头一旁,用灵芝龙须糖和他自己这株灵芝比对。
  他面容害羞,扭头和梅若白说道:“我太胖啦。”
  而且没有这支龙须糖的灵芝长得精致。
  梅若白忍不住笑出声来,掩唇道:“好看的龙须糖各有千秋,龙须糖可以再做,这株灵芝世间独有一份。”
  灵稚“哦”一声。
  他本来觉得灵芝龙须糖精致舍不得吃,想找个花瓶把它支起来放到融化。一听梅大夫说还可以做许多支,就往糖块轻轻地舔一口。
  满嘴甜腻的糖丝,他眯了眯眼,尝试着又舔了几口。
  梅若白道:“朱雀桥上仅此这家龙须糖做得出名,传言字号已有五十余年,燕都城内的小孩都喜欢到那里买糖吃。”
  灵稚眸光闪烁:“朱雀桥是卖糖的吗?”
  梅若白道:“朱雀桥是燕都城最繁华的街市之一,往来的行人络绎纷纷,桥下江波粼粼,游人乘船听曲,到了夜里,尤其开灯会时,许多行人会在江边放河灯,河灯堪比夜幕星辰。”
  灵稚听过这些,他黯然地垂下脑袋,抬眸时眼眶微微湿润。
  君迁也给他说过江水河灯夜景,就如星子倒灌进河水,长河灯芒波澜。
  可惜君迁不能带他去看河灯了。
  他伤怀片刻,扭扭捏捏地开口:“梅大夫,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河灯呢?”
  灵稚急忙问:“我是不是为难你了。”
  他隐约明白关着他的萧猊似乎有很大的权势,这座院子的所有人都怕他,只会听他的话。
  上次他跑出去过一回,整条街的人都给那个人下跪。
  他难过地低头:“我为难你了……”
  可他还清楚记得君迁说过的那些话,想看就像星辰倒灌进河里的灯。
  灵稚小声问:“梅大夫你住在哪里呢。”
  或许他可以悄悄地跑出去,找梅大夫带他到朱雀桥。
  灵稚想悄悄跑出太师府的想法还没行动就落进而萧猊的耳中。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眼底没有丝毫温度。
  “我和他说的河灯夜景,他却想悄悄跟别人出去看。”
  可一想起夜里灵稚乖巧安分睡在怀中的姿态,萧猊便忍了这股无名的火气,转动千里镜,目光透过千里镜落在静思院。
  少年此时有些魂不守舍地趴在案头上发呆,倦了就阖眼睡一会儿。
  他手边摆有一碟果盘和点心,比猫的胃口还小,不知是不是心里藏事的原因,果子没吃几个。
  小奴才等他睡醒送来一碗冰镇绿豆蜂蜜糖水,灵稚心不在焉,喝了几口摇摇脑袋,说不喝了。
  萧猊置在心里的气无奈散得干干净净,他拂袖起身,乌发用檀木簪简单的微微别起,玉带缠腰,烟青色的云衫迎风飘逸,行至静思院,桀桀起伏的蝉声也不可爱了,聒噪恼人。
  萧猊吩咐奴才去后厨送一杯梨汁来,他端梨汁入内,珠帘轻碰,灵稚迷迷糊糊地抬头,望见帘后朝他走来逐渐清晰的翩然青影,人一哆嗦,扭头盯着坐塌上的一块垫子,显然不想看见这人。
  萧猊微顿,神色自若地放下白瓷汤杯,低声道:“尝一口。”
  灵稚开始玩自己的手指,根根细白,似乎要把手指玩出一朵花。
  萧猊瞧着,突然间哑然失笑,心怀豁然。
  灵稚此刻与他置闷气闹别扭的模样,比这段时间用虚无渺茫的眼神无视他好得太多。
  他柔声道:“朝国进贡来的天山雪梨,汁水清甜,尝一尝吧。”
  又随意般提起朱雀桥,说着:“为迎贺邻国来往,燕城内这几日不设宵禁,桥下举办了灯会,戌时即可看到行人在江面点燃成片的河灯。”
  灵稚听入神,不知不觉喝了口梨汁。
  萧猊没有问味道如何,怕一出口灵稚就不喝了。
  他的目光落在案头那支精致的宝盒上,低声问:“盒子不打开看看吗?”
  灵稚不会乱碰屋内的东西,他拘起手脚,对萧猊的话充耳不闻。
  萧猊拿过锦盒,揭盖,取出蓝色的宝石。
  轻灵动听的乐声流转倾泄,萧猊将这颗宝石洋盒放在灵稚面前。
  他缓声道:“若你想出府我不阻拦。”
  萧猊垂眸,注视始终不愿抬头看自己的少年,低叹:“早点回来。”
  直到萧猊离开很久,灵稚从膝盖抬脸,望着绚丽精致的宝石,恍然怔神。
  他拿起锦盒盖好宝石,乐声犹在,便小声地奴才替他关起来,别让它响了。
  萧猊送的宝石漂亮昂贵,但他更喜欢君迁编给他的灵芝。
  午后灵稚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他在梦里听见君迁抱着他说话,说起燕都朱雀桥下的河灯,醒时已经痴然。
  他穿好鞋袜,从瓷碟拿起几枚果子收进怀里,对小奴才轻声道:“我要去梅园。”
  灵稚身子虚弱,出行时奴才给他添了衣物,车厢置备舒适。
  他出现在梅园外,梅若白看见他吓了一跳。
  灵稚眼眸亮晶晶的:“金乌都快落山了,梅大夫,你能不能带我去朱雀桥看看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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