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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太难了 (青见橘子)


  他不敢相信那个催促的声音,他只相信自己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很恐慌,他不愿意就这样睡过去。
  直觉告诉他,一定得撑住,若是撑不住,后果将不堪设想。
  顾期雪,我想见你。
  言持终究没能撑住,陷入了毫无意识的沉睡之中,而在意识消失的前一瞬,他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然而,等他醒来以后,他却是记不得了。
  眼前的人,说陌生也不算陌生,可要说清净,在他记忆里,似乎也只是个下属而已。
  “你说……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的夫人。”流光身着一身红衣,面上化着十分衬她的妆。
  的确美艳不可方物。
  言持从来没有否认过流光的美貌,但他也从来都不信这个女人。
  “流光,不属于你的,用什么下三滥手段都没用,别以为本座看不出你在想什么。”
  流光低笑,“唉,还以为您记不清事了,就会信我的话呢。”
  言持面无表情地道,“本座是记不清,并非记不得。”他觉得这个女人是想将他当成傻子来骗。
  他对流光没什么感觉,也没什么话想对她说,便挥挥手叫她出去了。
  刚刚醒来,言持整个人都是疲乏的,加上心口有些隐隐发痛,他并不想多和旁人说话。明檀知晓他需要休息,也识趣的没有来打扰他。
  言持歇息了几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忘记一些东西呢?甚至连记得的,也件件都模糊得很。
  奇怪,哪哪儿都奇怪,改天得找明檀问问清楚。
  言持倒是真的去问了明檀,可明檀并没有给他一个值得参考的答案,只说是前些天被黑猫撞了胸口,将他胸口的伤撞裂了,然后因为伤势昏迷了几日,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猫儿撞裂了他胸口的伤,那他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言持也问过明檀,明檀也只是平平淡淡地回答他一句:“被小人偷袭所致。”
  每一个回答听起来都挺合理,可他听来,却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是因为做什么才会被偷袭?黑猫又为何偏偏往他胸口上撞?若他说的是真的,那只黑猫是否只是普通的黑猫?
  仔细推敲过后,便会发现,明檀的回答虽都是合理的,却也都太过单薄,根本不能完全解释清楚。
  言持并不想怀疑明檀什么,可有些事情,他也并不能含糊草率了。于是同样的问题,他旁敲侧击问了许多遍,得到的答案,却都是一样的。
  他终于下了定论——明檀有事瞒他。
  既然他想瞒着,言持便也不打算继续撬他的嘴了。与明檀相识那么多年,他也知道这人在有些方面倔得很,他不愿意说的,即便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多吐半个字出来。
  关于他记忆这个问题,他自会想办法知道一切缘由。
  至于别的……
  据明檀反映,最近那群老东西好像很不安分。
  也不知是他提不动刀了,还是那群老东西真的飘了。
  看来还得花些时间来好好整顿整顿才行,否则这些人永远不明白谁才是魔界的君主。
  他虽的确对这个位置不太感兴趣,可既然他还坐在这个位置上,那魔界臣民便还是得唯他的命令是从。
  .
  近来明檀很是满意自家君上的做事态度。
  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明檀觉得十分欣慰,也不枉他大费周章做了那么多事。
  他对魔族那几位长老已经不满很久了,从前向言持说过几次,对方也没太在意过,便就让这群老东西嚣张了那么些年,这次总算是让言持给收拾服帖了。
  只是最近的君上总是想找个镜子照照,这让他非常的苦恼。
  言持忘记了不少事,而他死而复生这件事,也自然在他的遗忘范围之内。他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换了一具身体,早就改头换面了。
  身板不太一样,他还能说是太操劳累瘦了,这要是让他发现脸也不一样了,言持还不定得问他多少事情呢。
  他可不想让言持在各种问题答案中猜出任何一点关于那个仙族的事情。
  为了让言持没时间想别的,他只得日日都给言持找些事情做,将他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但有句话叫过犹不及,明檀越是这样,言持便越会觉得他反常,好奇心理便也会越强烈。
  白日里言持总是被各种事情拖着抽不开身,但晚上明檀并不能一直跟着他。
  忍了那么些时日,言持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被磨光了。
  他今日非得找个水塘子照照自己的脸到底有什么不对劲,为何明檀会下令将魔宫的镜子都撤了,且还一点不让他靠近有水的地方,就连洗脸,也是他隔得远远的拧了帕子拿过来让他擦,再不然就直接叫他用清洁术。
  这避讳的意思太过明显了,明显得令言持产生了强烈的逆反心。


第43章
  月色下的水面波光粼粼,波纹荡开,仿佛是要将映在水中的明月抖碎。
  言持蹲在岸边,盯着水面倒映出的那张陌生的脸出神。
  难怪明檀要撤掉魔宫里所有的镜子。
  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心下不知是个什么感觉。
  这张脸不是他的,这个身体也不是他的,那他自己的身体呢?他为何会换了一具身体?
  他直觉明檀一定知道原因,可他并不打算问明檀。
  在水边待到半夜,言持终于是起了身。
  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明檀该得发现了。
  然而,他方起身迈开步子往回走了两步,便被人叫住了。
  “言持。”
  他回头一看,却发现是一张十分陌生的脸。
  虽是陌生了些,但这张脸蛋生得可算是绝色。
  言持将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怎么瞧都是个男子。一个男子,怎么能生得比女子还娇俏漂亮?
  他心下这么想着,随即又摇摇头自己反驳了自己的看法。
  也不是娇俏,就是好看,挑不出一点毛病的好看。
  但见他气质清清冷冷的,且周身萦绕着一股子仙灵气……仙族之人,怎会在大半夜出现在魔族境内?
  “你是何人?来我魔族有何目的?”言持没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杀气,倒也没有太过警惕,只张口淡声询问。
  对方没有马上回答他,反是以极为诧异的目光瞧着他,良久,才见对方开口说话,“你、不认识我?”
  “我以前认识你?”
  “嗯。”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顾期雪怎么也没想到一段时日不见,言持竟就变成这般模样,自己的名字梗在喉头,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暗暗攥紧拳头,终于是发出了声音,却也只是赌气一般说了一句:“既然你忘了,那就这样吧,我不该来。”
  话音落,顾期雪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言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回过神来想追上去时,却已经不见了对方身影。
  既然人都走了,言持便也懒得再多想,转头就往魔宫走。
  .
  顾期雪现在心里一片杂乱,他无措着,也难过着,但更多的是生气。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将自己的一切交付出去,而那个前不久还与他卧榻缠绵,拿情话扰他心,以双手与唇舌软他腰的人却说不认识他了。
  “就这样,不认识了么?那你说什么叫我等你的话,骗子。”
  他很伤心,想大哭一场,可又觉得哭的话,看起来会更加狼狈,他总得给自己留几分体面才好。
  顾期雪并没有回去,忘仙山与暖宫,在这一瞬间似乎都不是最好的归处。
  在感情一事上,顾期雪总喜欢当只乌龟,而此时的他,只想缩进自己的壳中,悄悄把自己灌得烂醉。
  多醉一时,便少痛苦一时。
  于是,他便去了清泉坊,寻找自己的醉生梦死。
  “公子来了,许久不见您来光顾小店了,今日可还是要一壶无忧酒?”
  他常来清泉坊,加上面容生得好看,多了几分惹眼,老板便也将他记熟了。
  顾期雪摇摇头,“我要你这最烈的酒。”
  “好嘞!您先坐坐,马上就叫小二给您拿来!”
  不过片刻,小二便抱着一壶酒走来,“客官,您的酒。”
  顾期雪垂眼,瞧见酒壶上贴着的红纸上写着两个字——虚妄。
  真讽刺。
  也很警醒。
  顾期雪将钱付了,便拿着这壶酒离开。
  眼下已经快入冬了,夜间凉风萧瑟,顾期雪本就偏寒的身体迎着这寒风,只将手脚都吹得冰凉。
  夜已经过半,整条街除了清泉坊还开着门,便只剩下一片黑暗寂然。
  他慢悠悠走到河岸边,随意地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将酒壶的塞子打开,顾期雪仰头便灌了自己一口烈酒。口中溢出的酒液顺着下巴脖颈没入衣间,有些冷。
  他忽然有些后悔,后悔相信了言持。
  他早该有所准备的,魔族从骨子里便透着一股戏弄人间的态度,既然选择了将心交付给魔族之人,便该有被耍弄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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