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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兔子长叹一口气:“吓死我了,还好赶上了。”
那张人皮的触感现在好像还留在手心,滑腻腻地让人起鸡皮疙瘩,他转移注意力:“怎么找到人皮的?”
邹白看他伤口确实没流血了,放下:“我们知道问题是出现在衣服上时,就立刻搜寻了,还好赶上了。”
“谢谢你们”这次真的是命悬一线,小狗从内心发出感激。
天快亮了,这里也待不了多久了,四人决定先随便找个地方躲到天黑。
路过婴儿服装店的时候,梁安让他们等等,说进去拿个东西。
邹白还以为是又要拿几件衣服,结果等他出来,手里明晃晃拿着四条小裤裤。
两条红色,两条豹纹。
两条红的递给兔狗,一条豹纹自己留着,最后一条留给邹白。
兔子有点暴走:“我是玩偶,你知道吗?你确定有玩偶需要穿这样的红内裤?”
邹白看着手上那条豹纹内裤,脸上带着神秘微笑:“没想到你好这口,太狂野了。”
“你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梁安早就想说了,这什么破裙子,质量也太差了,透着光,跟什么都没穿一样。
毕竟,就算某些东西暂时消失了,那也得包上。
邹白看了看兔狗两人,一副你别解释的模样,压低声音道:“不用解释,不然你为什么不再拿两条红的。”
不得不说,眼光还不错,小豹纹挺性感。
“你确定红内裤透出来很好看?”,梁安盯着他身上的半透明小水手服,又转头看着兔子,“红内裤辟邪。”
吓得兔狗立刻穿上了,兔子提的尤其高,都快提到嘎吱窝上了。
天已经有朦胧的亮感了,于是四人穿着新内裤踏上了新的旅途。
没有人看见,梁安的耳尖是粉色的。
没有私心是假的,不然他为什么拿豹纹不拿黑色的。
车站离这里不远,他们随便上了个大巴车,躲在行李架角落里,迷迷糊糊地睡去。
到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趟是真的远,仅从玻璃往外看,环境及其恶劣,遍地的枯草泥浆。倒是从远处的几件厂房可以隐约猜出,这里应该是一个偏远的工业区。
车上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陆陆续续地下车。
离他们最近的是个中年男人,趁着男人路过时,他们一头扎进了男人的随身包包,然后悄悄把包顶开一条细缝往外看。
四个小脑袋挤成一团。
男人看起来并不是工厂的,而是转身进了家旅店,破旧的旅店连身份证都不需要,花三十就可以住一晚。
拿了钥匙上楼,打开门后,男人把包扔在床上,密码箱放好后,自己则进浴室去洗澡了。
趁着这个时间,四个人偷偷溜出来,钻进了床底。
浴室的水声传来,邹白在后背抓了几下,他忽然觉得背很痒。
梁安以为他洁癖又犯了,叮嘱道:“想想你自己是什么?玩偶不能沾水。”
沾水的玩偶那就是秤砣,逃命也只能用滚的。
邹白皱着眉点点头,手还是忍不住在身上抓着。
太痒了。
水声停了,男人换了件干净衣服,掏出香水起码喷了几十下,直到整个房间被透不过气的香水味全部占满他才住手,紧接着又从包里拿出一包东西走了。
他们从床底下爬出来,在窗户上透气。物极必反,太香了东西闻多了也会让人想吐。
楼下有一个废弃的公共厕所,那个男人匆匆进去后,很快又出来了,手里的那包东西倒是没了。
“下去看看他丢的什么。”
梁安想起最开始就是邹白建议跟着这个男人的,他好奇道:“当时为什么跟着他?”
邹白想起那股奇怪的味道:“他,跟其他人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具体是什么味道,他现在还说不上来,反正不好闻。
虽然是废弃的厕所,但里面的味道十分浓郁,想来很多工人还是会过来上厕所。
一共十个蹲位,每个蹲位的惨状都让人觉得不忍直视,作为鼻子最灵的一个,邹白就第一
个受不了了,他只好在外面等他们。
没过十分钟,梁安他们就出来了。
邹白急切道:“什么东西?碎尸?”
梁安摇摇头。
邹白奇怪道:“不是碎尸,那是什么?”
兔子捂着鼻子:“还是你自己去看吧,太恶心了。”
“那算了”,邹白自持没有这种魄力,“还是你们讲给我听好了。”
小狗看上去脸色也不太好,最后还是先缓过来的梁安道:“那是一包绷带。”
“然后?”
梁安忍着恶心:“绷带里面包着一些皮肤组织,都是化了脓了,看起来,是被人一层一层刮下来的。”
他已经简略了很多,例如那些组织的颜色是花花绿绿的,上面还生了蛆虫,被钻的一个又一个小洞。
邹白忍住喉头异样的感觉:“难怪他一回来就洗澡,还喷了那么重的香水。”
“你们说,这么重的皮肤病,他怎么不去医院,来这里干嘛?”小狗有点不能理解。
“这种人不外乎两种,一种是穷,一种是治不了”
只是邹白现在还不能判断,这个奇怪的男人是属于哪种。
天已经快黑了,他们离开厕所附近,重新回到旅店。
男人还没回来,为了安全起见以及方便观察,他们爬到了衣柜上,从这里,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房间发生的事情。
快到半夜时,门锁被人扭动,橘色的灯泡亮起,男人回来了。
一进门,邹白感觉有一股香火的味道传来,显然是从男人身上传来的。男人神神叨叨的,从一个黑色塑料袋里拿出黄纸和纸钱,直接在屋子正中间烧起来了。
火势很大,他有点担心屋子会不会就这么燃了。
一边烧男人一边碎碎念:“我跟您无冤无仇,麻烦放过我吧,我跟您保证,只要您让我好起来,我多活一天,每天都会来感谢您,天天给您烧钱,把您供奉在我家神柜上。”
这话说得诚恳,男人最后都开始抽泣起来。
烧完纸,男人把窗户打开通风,又到楼下借了扫帚,把房间打扫干净。干完这些,他看起来也实在是困了,却没有直接休息,而是拿着另外一张房卡,去其他房间了。
他们连忙跟上。
男人看起来是真的忌讳这里,找的房间都是离这里最远的一间。
进了房间,男人倒在床上休息,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响个不停,接通电话:
“嗯,已经到了,到这里是舒服点,也没这么痒了……”
听到痒这个字,邹白忍不住在身上又开始抓起来,看了看两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梁安他们也开始抓起来。
他们意识到了不对,抓痒的动作渐渐慢下来。
兔子:“是不是你买的裤子没过水?咱们都过敏了?”
小狗:“我对你智商过敏。”
“……”
电话讲完,男人放下手机后开始酝酿睡意。
他看上去很难受,平均半分钟要在被子蹭几下,但每蹭一下,床上就多一块红的活着绿色的脓水。很快,床上被染得五颜六色,但是男人最终还是睡着了。
男人睡着后不久,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如鬼魅般的女孩从床底慢慢爬出来,躺在了男人的身边。
女孩浑身长满脓疮,她的头发因为脓疮全部脱落,身上的白色连衣裙已经被染得不成样子,牢牢黏在身上。
天天这么个人挨着你,这不得皮肤病才怪。
邹白看得头皮发麻,正想把脑袋缩回来,只见女孩的头直接一百八十度反转,带着阴冷的笑容看向他们,她的嘴一张一合几下。
女孩说的是:下个就是你们。
瞬间,除了梁安以外,其他三个马上把脑袋缩进去了。
太凶残了。
兔子抖了抖:“咱们跑吧。”
“你哪次跑掉了?”,小狗忍不住的打击道,“不过这次怎么没有玩偶同伴?不是说每次都会出现一个吗?”
邹白还是倾向于这里肯定有玩偶:“会自投罗网的,你们不都是吗?”
小狗耷拉着脑袋,瞬间没了精神:没这么打击人的。
梁安无视女孩的威胁,跟那个女孩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盯着,秉持着良好的心理素质,他依稀能辨认出女孩的五官更西式一点,白色连衣裙似乎也是西方款式。
快天亮时,女孩从床上慢慢爬回床底,怨毒的眼色看向这边。
见状,梁安狠狠瞪了她一眼,抢先嘴巴一张一合。
“再不滚,杀了你”
“……”
这招叫先下嘴为强。
但奇怪的是,直到天亮,他们也没看见一个自投罗网的小兄弟出现,倒是男人起床了,他看起来难受的很,翻出换洗衣物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