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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 (今州)


  微城这才离开,橘猫跳到他背上,安抚地蹭蹭他。
  徐八遂则回了南柯阁,抱着糖盒团团转——明天能光明正大地去看漂亮妞!
  魔尊心里乐开花,飘了老半夜也毫无想休息的意思,又想起那迎娶道侣的事来,便兴冲冲地出门想找靠谱的好好咨询,这类事寒天应该最清楚。
  谁知到了寒天的屋子外,上次的事又上演了。
  徐八遂在那激烈的哐嗤哐嗤声里满头黑线地转身,谁知走不出三步,寒天嘶哑的声音吼了出来。
  “滚!”
  作者有话要说:八叽:出差追老婆!
  七崽:来啊来啊
  泽厚:日常日……砰砰砰
  泽厚:老婆怎么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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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这声音含着过于悲愤的力量,徐八遂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起寒天有回险些走火入魔的模样,最终还是隐形蹲在结界外听墙角,准备如有不慎就上前去护住寒天。
  屋内桌案上的寒天通红着眼睛。
  “你玩够了么?滚出去。”
  泽厚怔了好一会,半边脸火辣辣,一掌将他的神智扇成了浆糊。他将打他的人更用力地摁向桌案,直至他无处可退,无遮无拦地承受他的怒欲和询问:“怎么了?”
  “怎么了。”寒天使劲推,推不动,发着抖,“问我怎么了……”
  平时规矩古板,腼腆内敛的小护法抬起手,又给了他一耳刮子。
  泽厚又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头顶青筋和底下俱一跳一跳,发力地按着他:“你气什么直说,泽哥不懂,别让我瞎猜,猜不中又挨你拳脚!”
  寒天脊背贴着冰冷的桌面,在起落之间不住发抖,挣扎着起不来,无处不硌得慌,堵得慌。心好像也被按住了,热血和冷血一起封在三寸见方的心房里,情意和恨意也一同煎滚,烧得他双眼通红,又冷得他张不开唇,说不出心魂里一缕半分的感受。
  “说啊寒天。”泽厚和他直视,眼眸因怒气也赤红。
  “你滚开,我不想要了。”寒天在欲泽里嘶着声,“滚!”
  “你不想?”泽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接抓着他肩背将人提起来丢到榻上,强迫他看接连地,“你看看自己的样子,你不想?你不要?你是觉得这一套很得趣么?我是不讨厌,也能满足你,可既然讨了好为什么总给我摆脸色?”
  寒天绷紧,胡乱地想去抓点什么,但手边空空如也,咫尺之间被这个人堵得严实,却忽然觉得心房扎开了缺口,有什么东西正在流走。
  “看着我。”泽厚扣住他两手,又将他掰回来,“说啊,别来哑巴那一套,说话寒天!”
  寒天发着抖看他,黑夜里只剩两只野□□错的呼吸,死寂而喧嚣。
  “说话……因为除了主上,你谁也认不出,所以你要听声音。”寒天挣开他的手,“可即便我开口,你还是认不出我。”
  “我受够了。”他推不开,索性不再动弹,瘫成死灰般的一捧雪,“我不是你的工具……泽厚。”
  被初次连名喊的人忽然有些恐慌。
  “不是你不高兴时就能随手使用宣泄的东西。”寒天抬起手,手背挡住了眼睛,“你终究是个没有心的人,就算有,一半分给了主上,一半分给了少城主,你不痛快他的心不在你这,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寒天的指尖发着颤,细碎的光从眼角迸落:“你仗着我的仰慕,肆意拉我熄火,我受够了。如果现在不肯停,那就请你玩完这最后一次再滚,行吗泽厚大人?”
  泽厚怔怔:“你说你仰慕我?”
  寒天:“滚。”
  “不是,我不是找你歇火,我,我……”泽厚语无伦次,抓下寒天的手,手足无措地碰他的眼睛,“你哭了?”
  “滚。”寒天发着抖,然声音稳而冷,与发烫的身躯截然相反,“现在一点也不了。”
  泽厚听声分辨不出他的绝望,只知惶恐又小心地胡乱碰他模糊的眉目:“你骗我,你从来不会说谎,身体也是。”
  “可你会。”寒天伸手又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我不是他,你照上不误。你不敢亵渎他,耍别人毫无压力。我犯够蠢,现在不想再继续了,滚,听见了吗?滚。”
  屋外听墙角的魔尊惊呆了:“!!”
  这这——好一个狗东西!
  这这,那这狗东西原本中意的是谁来着?
  徐八遂张大嘴巴,蹲在黑夜里凌乱地吹了老久冷风,屋里争吵声消失,代以更发狠的哐嗤哐嗤声。许久后一人踉跄而出,酒醉一般颠三倒四地离开。
  徐八遂正想从角落里出来追上去问个清楚,屋内的寒天也出来了,衣袍穿反,一手按着后腰跌跌撞撞出来,另一手将老大一块木板——从之前坏掉的床板取的材。他将这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经历过什么的残骸戳在了门前,指尖运了灵力,用力地在昔日双拥过的板子上一笔一划刻下几个大字:“泽厚与狗不得入内。”
  刻罢,他扯着快要敞开的衣襟踉跄着回屋,腰带系得歪斜,蹲在一旁角落里的隐身魔尊眼尖,依稀还能看见他胸怀上尽是胭脂红,小腿间淌下的水光清晰如刀。这般动情过的模样,该割舍时却也半分不犹豫,生动展示了老实人一旦爆发何等决绝。
  徐八遂看着他那神情只觉惴惴,赶紧一溜烟咻去追泽厚,今晚要是不问个清楚铁定睡不下了。
  那位与狗齐名的同志跑到了练武台去,拿着本命武器折扇一顿乱扇,直卷得北风呼啸,方圆数里一片鬼哭狼嚎。
  徐八遂想了想,化成了寒天的模样,拟了他的声音叫老狗:“泽哥。”
  泽厚猛的回过头来,眼睛赤红,帅脸肿得对称,见了他一顿语塞。
  徐八遂又一振袖,袍子从藏蓝变成了墨绿,用微城的声音再叫:“泽哥,你怎么了?”
  泽厚怒了:“徐八遂你有完没完!”
  徐八遂只好变回老样子,竖了个中指飘过去:“老狗,你怎么就认得出老子?”
  泽厚整理好衣袍,合起折扇要敲他:“是,这辈子只能对着你这张丑不拉几的脸,贼老天负我良多!”
  这回徐八遂没躲,叫他敲了个正着,泽厚立即收回去,谁知折扇叫魔尊抓住了,他绷着张小脸严肃道:“瞎老狗,我正正经经问你一句,你对英明神武帅气无双的本座有没有什么除了弟弟之外的不可告人的心思?”
  泽厚都要被他这长句绕晕了:“……”
  徐八遂打量他,发现他此时的神情就像面对饭碗里装满一堆大葱的饕餮,不吃吧,饿得慌,吃吧,又嫌弃得无以复加。
  他放心了,抢回那折扇给他一顿爆栗:“贼老狗,原来你想对我宝贝弟弟这样那样,没那贼心就去欺负寒天,爬爬爬!”
  两人顿时变成了练武台上的两颗跳跳糖,风声嘎嘎如长笑。
  泽厚挨了一会揍,只好抱头认输:“够了够了,我错了,再打哥要破相了!”
  徐八遂便也以牙还牙去揪他耳朵,手掌带小火把老哥燎得灰头土脸,一举将他揍趴在地:“不是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欸不用质问我怎么知道你的破事的,主上我耳聪目明,你只管坦白。”
  泽厚看了他片刻,鼻青脸肿地爬起来坐好,垂头丧气:“坦白什么?反正就是我错了。”
  “哦,你知道你错啥了么?”
  “我不该尚他。”他耷拉着脑袋,“更不该尚他那么多回。”
  徐八遂眼睛先是瞪圆,随后又拉成死鱼眼:“哦,还有么?”
  “我不该弄那么多花样和借口去尚他。”泽厚悲伤道。
  徐八遂叹为观止:“……哥,你被甩,只有两个字,活该。除了床笫间那点东西,你就不能想到别的?”
  “可是我们在一起,所为就是如此。”他看自己的手,“他畅爽地夹着我,我也难以抑制地给他,这不就好了么?”
  “呃……既然这样,那尚的人换成别人也行喽?”
  泽厚默了,半晌摇头。
  徐八遂也默了一会,抓了抓头发:“哥喜欢寒天么?还是喜欢微城?”
  泽厚又低头看自己的手:“我不知道。”
  “喜欢与否能有什么不清楚的?”
  “喜欢需要天长地久的相守。”泽厚合拢五指,“魔界是朝不保夕的尽头,谈情说爱太虚渺,一时贪欢够了,但说喜爱,太危险了。”
  徐八遂忽然明白他的逻辑了。他需求的只是躯壳的欢,不愿谈那交心的喜爱,所以哪怕心悦弟弟也不会说。他恐怕以为寒天也一样,可现在寒天说了仰慕,所以他后悔当初把人家办了。
  “可你这样,”徐八遂惶惶然地想到了什么,“寒天以后肯定和你陌路了。”
  泽厚弃犬似的抱头,喃喃不已:“他喜欢我做甚呢?床/伴不好么?”
  徐八遂在风中凌乱,都没力气再揍他了,忧心忡忡地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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