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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选之子不干了[无限] (西荧星)


  “这是第几天了。”外面的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皎洁的月光悄无声息地从窗幔遮挡不严的地方洒到了屋内的地面上。
  从纪旬的背后拥抱着他的景迟,用嘴唇在纪旬的颈侧轻轻摸索着,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绪仿佛是在舍不得。
  “第三天。”
  得到了景迟的答案,纪旬点了点头,转过身与他面对面接了一个吻,然后便起身开始换衣服:“走吧。”
  “应该除了我们所有人都死绝了吧。”这是这两天纪旬唯一一次提起这个话题,甚至是用开玩笑的语气。
  但不管是他自己,还是景迟,都知道其实纪旬的心理状态并不轻松。
  其他玩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跟随着剧本的流程行动,生病,最后凄惨的死亡。
  而相对自由的纪旬却哪怕已经快到了规定时限的最后一天,却仍然没有想明白副本所提供的线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对其他人的愧疚感其实一直在折磨着纪旬,只不过他刻意逃避了这个问题,而景迟显然也是了解他的,这段时间内并没有给他闲下来可以滋养负面情绪生长的空隙。
  面对纪旬故作轻松的玩笑,景迟并没有给予相衬的回应,他甚至在听到了纪旬的“走吧”二字后,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半敞着丝绸质地的睡袍,倚靠在木质雕花的床头,看着纪旬的背影微笑。
  纪旬穿了一身比较轻便的衣服,对着镜子随意地抓了两下蓬松的头发,见景迟仍然在不远处慵懒地坐着看自己,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不由地感到奇怪。
  他转身朝床地方向走了过去,语气揶揄地与对方插科打诨:“怎么,要我亲自伺候你换衣服不成?”
  可景迟不说话,只是笑,眸中流转着纪旬看不懂的情绪。
  再怎么迟钝,纪旬也该发现不对劲了,他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快步走到了景迟的身边,一把抓住对方藏在被子里的手。
  景迟那只骨节分明很是清秀漂亮的手的手心出现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溃烂。
  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的纪旬扣紧对方腕骨的手有些不受控地颤抖。
  怎么可能……他和景迟两个人除了第一天的那顿餐食之外,连水都没碰过,为什么景迟还是染上了疫病。
  “小旬,你自己去吧。”景迟将手从纪旬那里抽离开来,然后用另外那只完好的手掌捏了捏他的耳垂,像他平时喜欢做的那样。
  “这层最东面上锁的书房,戒指是钥匙。”景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但却依然带着笑意:“走吧。”
  纪旬凑上前去,吻了吻他的发梢:“放心,我会找到结束副本的办法,你不会有事的。”
  景迟听了似乎迟疑了一瞬,然后才点了点头,依然没有再说其他的话语。
  “等我回来。”纪旬往房门处走了过去,忽然景迟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叫住了他。
  纪旬回过头,景迟的表情像是有些怅然也有些遗憾。
  他听到景迟说:“你会忘记我么?”
  听到这个问题,纪旬的心脏仿佛被一双手紧紧攥住用力地拧了一下,仿佛很久之前两人就经历过一模一样的对话似的。
  纪旬不由自主地感到心虚,做出了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带出了他的回答:“不会。”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良久,景迟渐渐露出了夙愿得偿般的笑容,声音轻得如同在自言自语:“那就好。”
  “我等你来找我。”
  纪旬拿着那枚刻有鸢尾花家徽的戒指,按照景迟的指示走到了东边尽头的房间前。
  书房门把手上有一个凹槽,大概和他手上的戒指是可以完全吻合的。
  可纪旬却站在那里犹豫了良久,却迟迟不敢将戒指放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方才离开前与景迟的那一番对话令他心慌。
  他总觉得事态的发展最终还是会向着与他期待相反的方向发展。
  但宅邸里已经没有活人了,以疫病恶化的速度来看,他应该是可以在景迟死亡前把他救下来的,可纪旬的心里却仍然空落落的。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最终还是没能记起来,纪旬说不上准还是不准的直觉给他带来这种感受。
  不过眼下除了打开这扇门,纪旬也没有别的退路可走,况且他必须要尽快带着景迟逃离这个副本,他不能再犹豫了。
  金属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哒”,纪旬手中的戒指与门把手上的凹槽严丝合缝的拼接到了一起。
  随着他轻轻转动的动作,那扇厚重古朴的门缓缓地打开了。
  “咯吱”
  老旧的房门不堪重负一般发出了有些刺耳的声音,纪旬应声走进屋内。
  可还没等他看清室内的陈设,门却“咣”得一声合死了,任纪旬拽着把手如何拖拽仍纹丝不动。
  待他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却从模糊中所看到的屋内的样子发现了不对,这里根本不像是书房,屋内的风格与这个宅邸可以说是格格不入。
  纪旬心里刚升起疑惑,忽然他的眼前闪过一丝白光,照亮了他周边的环境。
  灰白色的房间没有任何装饰,只有正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一尊小像。
  纪旬忽然意识到自己曾经来过这个地方,在从第一个副本出来以后的梦里。
  除了蔓延至最高处的阶梯不见了,只留下了这么一个光秃秃的房间以外,房里的所有细节都同纪旬记忆中一样。
  只不过他是在看到周围的场景时才回想起那个梦的,不知是他自然地遗忘了,还是有人故意不想让他记起,总之纪旬在身处这里之后才意识到有问题的。
  忽然,他面前的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实体,如同投影一般在给纪旬播放着什么画面。
  纪旬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所看到的场景是什么,可当他看到景迟的那张熟悉的脸时才意识到这是宅邸中的画面。
  投影中的视角明显不属于景迟,而是另外的人,纪旬甚至能听到这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大抵是因为紧张的情绪所致。
  从朦胧不清的声音里,纪旬竟判断出了这是个女人。
  怎么会这样……纪旬心里想道。
  这些天虽然他有尝试逃避周围人在不断死亡的这个事实,但还是有去核对尸体的数量,现在宅邸内除了自己和景迟应当没有旁人了才是。
  不对!从一开始他们就搞错了。
  纪旬忽然意识到他和景迟忽略了的地方。
  从第一天因为瘟疫的扩散而开始死人时,他和景迟只是看了看各个房间里完全分辨不出身份的尸体,和剩下活着的人,就直接先入为主地做出了另一个女仆身份的玩家也已经死亡的判断。
  如果说她只是将第一天清晨因违规崩了人设的那两具尸体搬了出来,伪装成自己的模样呢.
  她的角色会有要去厨房的时候,所以可以知道尸体的位置,如果说她本身的任务就同其他人不一样呢……
  故事里的贵族遭镇上居民的背叛,在身体最为虚弱的时候被偷偷潜入的对他恨之入骨的那些人残忍杀害,而导致他被误解的,那个由他捡回来的来路不明的男孩却没有救他。
  纪旬虽然不知道从前男孩没有能保护贵族的缘由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被困在这里了,他只能看着景迟被杀害,却什么都做不到。
  滚烫的泪水从眼中不断地滑落,纪旬疯了一般地捶打着紧闭的房门,用力地扯着门与墙壁之间的缝隙,直到自己的指尖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
  利器没入肉|体的声音从纪旬的身后传来,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纪旬瞪圆了眼睛,缓慢地转过身,他看着女孩那张在他原本印象中胆小怯懦的脸,此刻满是冷漠,而锁骨处都已经有些溃烂痕迹了的景迟,心口处被她捅出了个裂口。
  正汩汩地往外淌着鲜血,将蓝色的床单染成了紫色。
  可那到底是景迟,怎么可能就甘愿这样任人宰割。
  只见景迟飞快地做出了反应,从枕头下掏出了那把他曾要赠给纪旬的匕首。
  景迟的身体此时已经很虚弱了,连握着匕首的动作都不同纪旬记忆中那般流畅了,但他还是以他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起身,在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女孩惊愕的眼神里,割断了对方的脖子。
  然后便像是失去了最后一丝气力似的,身体一斜倒回了床榻上。
  眼前的场景,在纪旬的泪水间变得模糊,与许多年前另一幅相似的画面重合。
  纪旬仿佛听到了景迟的声音:
  “我等你来找我……”
  突然,大量的记忆猛地涌入了纪旬的脑海,他感觉自己在被撕扯着,仿佛快要从中间被分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一般。
  纪旬在原地踉跄了几下,最终还是因剧烈的疼痛而跪坐到了地上。
  他想起来了。
  自己的事,景迟的事,他们两个的从前,这个狗屁副本的真相。
  以及,他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于房间的梦在第二十章 的开头,是后来修文时补充上去的,是我的锅!
  下章完结~


第54章 前尘与现在
  “想跟我回家么?”男人有些轻佻的声音传进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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