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卿道:“只要你说出那四个字,他就可以放过青玉坛。”
沈相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目光在一转眼变得骇人。
“我讨厌被人威胁。”
苏殷卿不再和沈相沉说话,才去了一会,沈相沉的性格怎么好像,变得与之前更不同了。
似乎,又多了些说不出的报复心。
他想起一流来过,正准备告知沈相沉,但看他这样子,终究是识相的闭上了嘴。
“沈....”千沧雨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他好像觉得不太真实,一直盯着沈相沉。
沈相沉扶起他,道:“不用看了,是我。”
千沧雨从沈相沉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一头白发,他抓起自己的一缕头发,看了很久。
他刚想起身,却使不上劲,连无痕拿在手里都觉得重。
沈相沉知道,他现在恐怕比凡人还要弱。
“我这是,怎么了?”他很疑惑的看着沈相沉。
沈相沉道:“你摔在山下,伤的很重,所以暂时不能用法术,得伤好了才行。”
千沧雨点头,信了沈相沉的这番话,只是他设的秘术,沈相沉怎么破的他很好奇。
“那个术....”
“什么术?”沈相沉故意装作不知道。
“没事。”
千沧雨想也许沈相沉没路过那。
他搀扶起千沧雨,给苏殷卿一个眼神,苏殷卿立马御剑而起。
千沧雨道:“不御剑吗?”
“不了,天色还早,我们有的是时间。”沈相沉真的很怕,千沧雨会站不稳,从半空中掉下来。
千沧雨弯腰要拿无痕,抬眼见在沈相沉手里,他走了几步,回头看沈相沉怎还在原地。
“把手给我。”沈相沉伸出一只手。
千沧雨放了上去,盯着沈相沉,总感觉他今天很古怪。
“你现在身体很弱,暂时就不要多走动了。”
“这样才恢复的快。”
“还有,沧沧,无痕就先由我替你收着。”
沈相沉还想多说几句,千沧雨就打断了他:“需要很久吗?”
沈相沉笑着抓紧了他的手,道:“不需要。”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几个时辰,只不过沈相沉和千沧雨都没能感觉到时间的飞逝。
两人不知走了多少路。
几人见千沧雨一头白发,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刚才苏殷卿已经大肆宣扬了个遍。
“我要事先告诉几位,如果几位看见我双眼冒青光,请立即敲晕我,如果看见我双眼恢复了黑色,请停下你们的动作。”沈相沉开玩笑的说出这话。
他把归心挂在千沧雨另一只手上,道:“就算去了,我还是能找到你,不是吗?”
千沧雨脸红红的,白色的头发衬的他脸色更加红润,沈相沉得带着这些人下山,然后再去趟鬼界,问问沅老和木又寸,或许有解法呢。
他一想到千居寒还在这山上就头疼,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跳出来,如今之计,他必须早日学会惑生阵和千字文书。
千字他掌握的半差不差了,就是时间需要加长,惑生,恕他实在拙笨。
沈相沉道:“萧施。”
萧施“嗯?”了声,不知道沈相沉叫他干嘛。
沈相沉道:“要不要去鬼界看看?”
萧施懂沈相沉的意思,把他叫到那肯定有要事相告,也就答应了沈相沉。
“烦请各位道长,在鬼界外稍作等候。”沈相沉向他们一行礼,这些日子确实麻烦了他们不少。
能认识这样的三位道长,沈相沉倍感荣幸,这次不再是吹嘘,他由衷的感到,三位道长的热心肠真是世间独一无二的风景。
三人齐齐向沈相沉回礼,一流道:“公子不必客气,公子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恰好道家那边也有事需要我去处理。”
斐贤这才发觉,一流对自己的称呼变成了“我”。
沈相沉点点头,道:“那便就此别过,肉麻的话我相信你们也不爱听,这样。”
他割下自己的一把头发,撒在地上,道:“以此为鉴,往后几位有麻烦就来青玉坛寻我,哪怕倾尽所有,相沉都会帮助各位。”
苏殷卿觉得他不可理喻,哪有割自己头发的,疯了吧。
如之看着千沧雨的白发,又看看沈相沉割下的头发,沈相沉正好注意到了她那目光,道:“你要跟来就跟来。”
如之摇了摇头,道:“不了。”
沈固也在看沈相沉,道:“那我呢?”
“你?”沈相沉走过去揉了几下他的头发“好好的皇宫不住,跟我干嘛?受苦啊?”
“你分明是不想带我!”沈固气的说话更大声了。
“你这样认为也好,反正皇宫是你的,你爱管不管,大不了被世人说成昏君咯。”沈相沉满不在乎的摊手。
沈固偏偏跟沈相沉反着来,道:“好!反正又不是我爹的皇宫。”
“你这孩子。”他拍了下沈固的脑门,叹了几口气。
和那人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更文,说一下这本书吧,一开始我是想写呼风唤雨的人物的,但后面改动了很多,我想,千沧雨他可能就是那种,一直努力前行,才有的成果,他并不是无所不能。
还有我自己本身就不是很喜欢写那种一手遮天,完美的人物,是人都会有缺点,这点我认为都不例外
沈相沉一开始是很忧郁的一种性格吧,他可能是压迫,还有各种各样的因素,但看到现在他好了很多,几个层次。
当我跟别人说,我在写古耽,有很多人会不理解,甚至觉得不正常,可同性恋也好,异性恋也好,他们都是因为喜欢,爱,才会在一起的,更不应该受到什么所谓的道德绑架。
我写耽美可能不是多好,也就是跟着自己的心写。
我喜欢耽美,所以会一直坚持这条路,这是不会变的。
更希望看的你们都能喜欢这本书。
接下来,我会同期更下一本书,风仙。
☆、第六十四回 联系
沈相沉面向沈固,万般严肃的道:“那我问你,当初我选你是因为什么?”
沈固低头,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不需要一个拖后腿的人留在我身边,一旦是那样,我就会无情的抛弃它,就是这样,你能明白吗?”
沈相沉拔出腰间的剑,退后了几步,剑锋指向沈固。
沈固盯着沈相沉,毫不拖沓的拔剑,沈相沉见他如此干脆,道:“赢我,你方可留下,输了,就滚回去当好你的皇帝。”
“我会证明给你看,你的选择没有错。”沈固提剑冲向沈相沉的位置,某足了劲往前刺去。
沈相沉见他状态良好,便也认真了起来,他将清心翻了个面,抬起一只脚,苏殷卿上前观察,突然喊道:“你是要他的命吗?!”
唯有苏殷卿最清楚,这是什么剑法。
青玉坛最难,最复杂的招式——流玄剑法。
沈相沉不好为难于他,瞬身移到沈固背后,不想这小子灵敏非常,差点刺中他腹部。
沈固目光坚毅,道:“别把我当孩子,我跟他们不一样!”
沈相沉对他一笑,道:“是啊,好歹也是泊岑前辈亲手带大的,怎么可能和那帮小屁孩相提并论呢,是我看轻你了。”
沈固放下了剑,道:“沉哥哥,你怎么...?”
沈相沉立马自信了起来,道:“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
沈固盯了沈相沉良久,只听“扑通”一声,沈固跪在了地上。
沈相沉霎时茫然,他悠悠道:“怎么了....”
沈固举起剑,道“您果然是不俗之辈,这一战,是我输了,我甘愿受罚。”
又:苏殷卿似笑非笑,只觉得这几人关系扑朔迷离,是是非非他也搞不清楚,他站到了沈相沉那边,活像座山。
沈相沉撇见他衣摆上的一大片血渍,既然不是他的,那只有....
和他们一开始来婪山时在小道上的血迹相同,是那人的。
当时沈相沉偷偷沾了点血迹,既然如此,那是不会错的。
那人应该受了重伤,该是跑不远的,沈相沉就没太追问此事,反正怎么样都会被居寒当成弃子。
沈相沉瞧着他,道:“你干嘛?”
“等等等,别告诉我你也要跟来。”
沈相沉捂上脸,表示哀愁。
“怎么,不待见我?”苏殷卿抱着剑,满脸都是痞气。
沈相沉道:“你茶馆怎么办?不要了?”
苏殷卿仿佛像刚刚回忆起一样:原来他还有一个茶馆。
沈相沉看他表情,不禁笑了几声,苏殷卿忽然回头看他,沈相沉立马转了头,可能是当年留下的后遗症,使他到现在还只敢对苏殷卿温声好语的。
“没办法了,谁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呢。”苏殷卿转身,沈相沉在一瞬间看到他怀里的红绳。
那是青玉坛的青玉。
“殷卿。”沈相沉叫住了他。
苏殷卿道:“什么事?”
“在外边....”
“行了,我可不想听你啰嗦,头疼死了,告辞!”苏殷卿举起剑摆了摆,踏空御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