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之有几秒恍惚感,她没松开门卡,祁蔓拉扯两下没拿过来也抬头,冷不丁看向那双眸子,就这么直直望进去。
那双眼有万千情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坦然,祁蔓一时失了神,就这么定定看她。
黎言之被回忆和酒精遮挡住双眼,她开始靠近祁蔓,越靠越近。
两人比邻站着,一般高,窗户印出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祁蔓沉浸在那双她认为最好看的眼睛里,咽口水。
细看,黎言之眉眼越发清晰,轮廓分明,属于黎言之的香水味笼罩她,这味道熟悉的祁蔓手心冒汗,她往后跌一步,黎言之顺势往前一步。
还轻轻搂住她的腰。
柔软相贴,熟悉的感觉和冲动立马从脚板底冲上天灵盖,她们对彼此的身体太过熟悉,只是一个小小举动,就能掀起不可磨灭欲||望狂潮!
香味更重,两人几乎相贴,祁蔓憋口气别开视线,咬牙:“卡。”
她说着举高黎言之的手,想从她手上夺走卡,已经被回忆蒙蔽双眼的黎言之轻声道:“不要回去好不好?”
什!什么!她在说什么!不回去?约||炮吗?
祁蔓整个人一惊,她立马挣脱开黎言之的怀抱,她动作太大,黎言之也顷刻回神,她手按着头:“对不起,我……”
“我走了!”祁蔓不听她说完撒腿就走,门一开一合,响声清脆,她一步都没停顿,怕多呆一秒就要破功,刚刚她差点就要被黎言之蛊惑了!还好跑得快!
跑得快?
等下。
祁蔓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掰着手指头,她和黎言之约||炮,亏吗?不亏啊!爽吗?爽啊!不亏还爽,那她跑什么?
祁蔓神色呆两秒,似是陷入死循环,末了她一股脑冲到黎言之房门口,重重敲击道:“开门!”
第60章 小费
门外声响很大, 伴随砸门的声音,黎言之按住微疼的头走过去,刚一打开就被人扑进来!
“我改变主意了。”祁蔓声音夹杂明显醉意:“你刚刚说的话我同意。”
黎言之正懊恼自己喝醉胡乱说话, 怕是惊到祁蔓了,没想下一秒就被人冲进来,双眼直勾勾看着说:“你刚刚说的我同意。”
同意什么?
她刚刚说的?
不要回去?
黎言之心头窜起火, 被酒精霸占的脑子完全没有平时清醒,本就意乱情迷, 现在被祁蔓扫这么一眼, 身体陡然就开始燥热。
面前的人秀色可餐,额头白净饱满,刘海拨至耳朵上, 耳垂小巧可爱, 那枚耳钉明晃晃到扎眼,祁蔓山根挺鼻尖微翘, 唇红齿白,那双眼被头顶灯荡着光进去,格外漂亮, 因为酒精,她眼睛添了层雾气,有些朦胧感, 黎言之垂在身侧的手握起, 她启唇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废话。”喝了酒的祁蔓胆子也大很多,直接反驳:“我都站这儿了,我能不知道?”
她说完打个酒嗝:“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
黎言之比浆糊还乱的脑子听到这两字下意识反驳:“没有。”
“没有就来啊!”
祁蔓唇一启一合, 那涂抹均匀的口红如心尖上的一点, 刺的黎言之毫无反抗之力, 她垂眼,和祁蔓对视,两双眼丝毫不掩饰对彼此浓烈的情||欲。
没了理智的束缚,两人回归本性。
祁蔓被她磨磨蹭蹭的态度烦到,抬眼就说道:“你到底要不要……唔……”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拧着下巴,一双唇无预料覆盖下来,柔软!熟悉!灵魂碰撞!
浓烈的酒气和淡淡香水味,是祁蔓以往最喜欢的味道,冲上脑子的不仅是巨大的欢||愉,还有无法言喻的冲动!
她们都是对彼此身体了解到极致的人,舌尖微挑,另一个立马迎上去,黎言之右手搂祁蔓细腰,左手轻轻碰在祁蔓耳垂旁,捏了捏,祁蔓瞬间柔软,恨不得整个人挂在她身上。
惊呼来不及出口又被咽回去,黎言之将她搂紧,祁蔓双手搂黎言脖颈处,紧紧的,死死的。
两人严丝合缝,贴合处掀起惊涛骇浪!
“别别别——衣服别这样脱——还要——”
黎言之不等她说完直接压她在沙发上,祁蔓被迫仰头,余光瞄到阳台,窗帘半拉她含糊不清道:“窗,窗,窗——”
两人刹那回到从前在别墅的日子,黎言之爱在每个地方要她,祁蔓就会提醒她,关窗,拉窗帘,或者在她回来后就提前做好一切准备,防止她随时随地的攻势。
记忆错乱,黎言之单手抱祁蔓起来,搂她边亲边靠近阳台处,祁蔓双手搂她细腰,微仰头和她唇舌相缠,那甜蜜的滋味犹如浇在酒精上的烈火,熊熊燃烧起来。
刺啦一声,背后阳台的窗帘被重重合上,整个客厅灯光摇曳,祁蔓后背抵在窗帘上,粗布磨着她细腻肌肤,后背泛起密密麻麻的痒,很不舒服,她难受的动了下腰,却被人死死卡在自己和窗帘中间。
两人靠在窗边狠狠做了一回。
祁蔓还没从余韵中回神又被黎言之压在沙发上,贵妃椅上,地毯上,最后一起进卫生间里,洗漱过后两人重重摔在床上。
这一晚注定是不寻常的,两人在酒精的驱使下将隐藏的欲||念宣泄一空,久违的快乐席卷两人。祁蔓翻来覆去被做到脱力,双腿一阵阵发麻,她嗓子都哑了,浑身通红,身上每一处肌肤都在燃烧,又痛又爽。
然后她被疼醒了。
除了脸颊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喧,尤其是锁骨处,动脖子都疼得龇牙咧嘴,祁蔓按着剧痛的头慢慢爬坐起身,手碰到身边温润肌肤时她一惊!转头看,见到黎言之的脸时脑子嗡一声!身体往外挪,整个人措不及防的跌坐在地板上!
痛!屁股好痛!祁蔓揉着发疼的屁股看床上黎言之的睡颜,很平静,呼吸绵长,没有要醒的征兆,她缓出一口气,低头,见到自己身上连件睡衣都没有。
这种情况,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蔓一只手拍在脑门上,关于昨晚的记忆回笼,她能清楚记得自己吼黎言之那句:“你上不上啊!你不上我回去了!”
还有黎言之磨蹭时她讥讽:“能不能快点?”
快点?
快点杀了她吧!
痛快一点好过她现在生不如死!
作孽哟!怎么就成这副局面了?
祁蔓斟酌再三从地板上扯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和干净的房间相比,外面才是一片狼藉,地板上散落的衣服,沙发边缘挂着的裙子,茶几上随手扔掉的内衣,祁蔓憋口气走过去,将自己所有衣服都抱进卫生间里。
打开门她就愣住了。
浴缸里还有昨晚没放掉的水,满是泡沫,地板上也湿漉漉的,几条白色浴巾铺在瓷砖上,已经被打湿,祁蔓连踩脚地方都没有。
她们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简直不堪入目!
祁蔓翻白眼将浴巾放在篮子里,还没忙完瞥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愣一下,放下手上浴巾整个人趴在洗漱台前。
还以为客厅和浴室是狼藉,没想到自己身上才是,镜子里的人除了脸上肌肤呈现白皙外,其他露出来的肌肤红红紫紫,尤其是锁骨处,滴血的艳,她手指按在上面,头皮发麻的疼!
这黎言之属狗的吗?咬的这么用力!
祁蔓疼得咬牙,她将秀发挽起用夹子固定好,随后在镜子里看好几眼,脑子里翻来覆去三个字:没眼看!
真的没眼看!
太过火了!
诚然她昨晚有故意引黎言之的意思,但这黎言之,下手没个轻重!她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啊!
祁蔓眉头皱死死的,她掬一捧冷水扑在脸上,刺激的凉让她瞬间清醒了,再抬头,目光明亮,洗漱台上摆放好些化妆品,都是黎言之的,她随手拿起一个,各种涂抹,最后发现压根就遮不住,太重的妆也会引起反常,现在是夏天,她穿的过于严实别人也会觉得她有问题。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祁蔓最后干脆卸妆看向镜子,这副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出门,何辞那个单纯的丫头不会发现什么,会上那些老狐狸可瞒不过,尤其是唐韵,她琢磨唐韵已经开始起疑她和黎言之的关系了,想到这次换房,祁蔓就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她和唐韵还没互相了解到可以换房的地步,昨晚她带自己见那些老板,有可能是看在车的份上,那换房呢?完全没理由,所以她并不想让唐韵看出来,最好连怀疑都掐掉!
思来想去,唯一庆幸的是,昨晚上她和想要合作的对象都搭上关系,所以现在告病假也没事。
一夜风流,两天病假。
黎言之要得瑟死了吧!
可恨她昨晚没在黎言之身上留点痕迹,现在让她再去制造,她铁定做不出来这事!
祁蔓对镜子做两个深呼吸,整理好衣摆后摸向脖颈,指尖的白衬得脖子那处肌肤更红,宛如滴血一般,她无奈从梳妆台扯一条方巾系上,黎言之走哪都不忘带方巾,这次来开会也不例外,祁蔓拿了条红色系上,勉强遮住一大半红痕才放心。
她穿的是短裙,及膝款,后背镂空,虽然和黎言之的房门只有几步之遥,但祁蔓还是觉得这样出去极度不方便,从前在别墅,只有两个人她都不高兴把自己浑身的红给黎言之看,更遑论现在,她在浴室里踱步半晌,折回黎言之的房间里偷摸找一件衬衣,浅白色,套在外面,虽然衬衣和裙子不是那么很搭,但至少这样的她看不出任何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