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晖就摆手嘘他:“你知道就快走,别打扰我。去去去。”
说完也不理江酒了,继续趴地上往床底钻——仙茅被欺负的狠了点,躲床底不出来了。
江酒气的直跺脚,转身走了几步,眼珠一转,道:“我还有事想问魔尊。”
玄晖不耐道:“滚,他没空。”
江酒随口扯慌:“是故仙尊让我问的!”
玄晖怒道:“故倾就算亲自来也没……!”
仙茅急忙道:“有!我有空!”
“可以说了。”仙茅道。
江酒冷的瑟瑟发抖,瞅了眼和他们隔了数十米厚冰层的玄晖,就算看不清,他也能想象到玄晖现在脸色黑成什么样。
“魔尊,您披件衣服吧。”
江酒本想脱了自己外袍递过去,但是突然想起来,他还没置办衣服,身上穿的还是故倾给的那身,顿时就不舍的了,手一伸,直接把沈先生的衣服给扒了递过去。
沈先生:“?您有事吗您?”
仙茅倒是对衣服可有可无,魔族没有人族的羞耻心之类的,玄晖图方便不让他穿,他便不穿了,不过江酒一番好意,他想了想,接过来,小声说:“谢谢。”
“魔尊,我不问十万年前的事,我想问您,您曾被魔核寄生过,可有法子对付它,或者将它剥离?”
江酒原本还顾及着,故倾受伤的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不过故倾既然提前来过这里,定是已经把事情告知玄晖和仙茅了,他也没必要再遮掩了。
“今时不同往日,魔核进化出了智慧,无法强行剥离,只能靠故倾与他抗衡,但魔核也明白,一旦脱离故倾,势必被他封印,他不会出来的。”
仙茅分析道。
江酒心中一沉,虽然也没报多大希望,但真听到仙茅这么说,江酒还是难过。
“当真,没法子破仙尊的困局吗……”
仙茅垂眸,小声道:“故倾不让我们多说,但是……或许你身上有属于故倾的转机。”
江酒猛的抬头,正对上仙茅眼中紫光闪烁,那一瞬间,江酒忽然明悟,仙茅所说,乃是预言!
第48章 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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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娇妻
江酒连忙挥手大喊:“哎!老人家!别喝!您到上面去喝吧!”
乖乖,他们俩刚在这里洗完澡洗完衣服,他刚才还涮了那颗珠子,这河水怎么也要过会儿才能喝啊!
“别喊啦,过路要喝水一般都会去中游或者上游的吧,咱在下游呢,要不就是那老头水娃转世,就好这一口洗澡水呢。”沈先生揶揄着,动作却不含糊,快速从河里走出来,哄干衣服穿好。
江酒本来是想将自己携带的水囊送过去的,但这个念头一瞬间便被他自己否决了,只对那白胡子老头做口头提醒。
开玩笑了这里可是妖界哎,他和沈先生都没发现这老头何时出现的,立场不明,毫不防备就凑过去的是傻子!
两人都快快穿好了衣服,相视一眼决定身在客场,走为上策。
“哎!那边那个!不许走!”
沈先生眉头一皱,看看一脸纯良的江酒,啧了一声,折扇一展转身挡在江酒面前,嬉皮笑脸道:“这位前辈,有何指教啊?”
那老头说话间便到了跟前,形容干瘪,身形佝偻,一身脏污的黄衣,不多施舍一个眼神,轻飘飘一根手指头便将沈先生的折扇拨到了一旁,色眯眯的盯着江酒道:“好俊俏的小蛇,跟我走吧,保证不亏待你。”
讲真,虽然心里很明白这里是修真世界,寿命不是问题,但看着眼前这张褶皱如菊花的老脸说出这种话,江酒还是不可抑制的想到:老不正经。
他摇了摇头,道:“我有心上人了。”
说完反手拉着沈先生要走,那老头却伸手一拦,道:“人?做妖不要这么自甘堕落,与其做人类的禁脔,不如跟着我老头子,好歹咱还是个同类,就算哪天玩儿厌了,我也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江酒这火腾的一下就炸起来了,骂道:“你才禁脔!你全家都禁脔!你哪只眼睛瞎了,别玷污老子的娇妻!啐!”
沈先生嘴角抽搐,传音道:“娇妻?不是我说啊,老乡你这爱情滤镜越发丧心病狂了,故倾他哪里小娇妻了?!”
“我没说故倾小啊,只是他受伤了,又劳累,当然要娇养着!”
“那这个妻?”
“……我口嗨一下,反正故倾他也不知道。”
两人一番话只在呼吸间,那老头还在纠缠:“你这小蛇莫要不识好歹,这方地界可是我黄蜍做主,你敢不从!”
得了,这桥段小说电视里都太常见,不,简直是烂大街了,唯一正解就是教反派做人,呃,做妖,江酒翻了个白眼,直接开干!
手中弯刀如新月,江酒手腕转动,一手滑过刀上月色,星辰依次亮起!
“别逼逼!看老子削你!”
然后噼里啪啦。
沈先生退后二里地,一手瓜子一手花生,间或加油喝彩。
等日头移了好一段,江酒喘的跟狗似的挪到了沈先生面前。
“你,你就这么看着?!”
沈先生一脸无辜:“不然,你没看人家一根手指头就把我推开了,唉,本体太小气,就给了那么点妖力,我得惜命啊。”
江酒已经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那黄蜍说的没错,他的确有些实力,足够占据这座小山头,要不是他有金手指,能一边防御一边刮痧,还真磨不残他。
“呵,我这金手指虽然破成这样,用没有缺口的地方挡一下黄蜍还是可以的。但是……这个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为什么在发现无法对付我后不离开啊?或者叫其他妖帮忙也可以啊?是不是有啥阴谋?”
江酒把耳钉戴回右耳,不解道。
沈先生给他递过去水囊,道:“哪有那么多幕后大boss,人家就不能是天生缺心眼吗?”
“那他就算急色也不至于坚持到快搭上命啊?”
江酒一开始只打算暴打这癞蛤蟆一顿,谁知道这家伙属狗皮膏药的,甩不掉,江酒把他血条磨掉了大半不能动了,这才能喘息片刻。
“不管了不管了。”江酒把水囊扔回沈先生怀里,道:“不宜久留,我们先走吧。”
两人刚走两步,沈先生忽然拉住江酒,道:“等等,你看那是什么?”
被打的动弹不得的癞蛤蟆的身边,一块雕着骷髅头模样的令牌反射着太阳光,一闪一闪。
两人走近端详片刻,对视一眼皆是凝重。
“这牌子看不出什么来头,不过这骷髅头,根据我多年书虫经验,应该和亡灵啊地府啊什么的有关联吧?刚才这癞蛤蟆还用这个牌子丢我来着,一下子就触发了我的金手指,绝对很危险,别乱碰。”江酒道。
沈先生想了想,拍了拍那老蛤蟆的脸,问道:“这是什么?”
黄蜍阴森森一笑,什么都不说。
沈先生站起来送了他一记断子绝孙脚,重新蹲下来,温柔道:“再不说,我就阉了你。”
黄蜍:“……是我捡到的,它顺着河水漂下来的。”
“什么时候?”
“两天前。”
沈先生眯了眯眼,笑道:“凭我多年闯荡的经验,这个时间点可真微妙,再早一些,这蛤蟆肯定能靠着它小有名气,很有可能被大人物知道这么个宝贝令牌;再晚一些,这老蛤蟆还没摸透这东西,也不敢仗着它出来随意招惹是非……”
江酒冷笑一声,补充道:“这样一来,我们也遇不上今天这一遭。呵,有人千里送令牌,还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呐。”
黄蜍不解地看着这俩蛇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明白自己脑门上已经被贴上了“工具妖”的标签。
“怎么办?”沈先生以扇抵唇,笑的饶有趣味。
“野外必遇怪,打怪必有掉落,这可是主角才有的待遇,你是主角吗?”江酒站起来把刀收回环戒笑着说道。
“那必然不是。”沈先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好巧,我也不是。”江酒道。
两人眼神对线,异口同声道:“三十六计走为上!”
尘土飞扬扑了黄蜍一脸,他一脸懵逼,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
不过显然,他今天捡回一条命。
“不过老沈,你说为啥那个老蛤蟆就扒拉我?我看起来很像下海挂牌的吗?”
“大概是因为你有尾巴吧。”沈先生叹息道:“桃花源之后,半妖很受某些色坯欢迎,如今虽然过了很多年,但是变态是不可能死绝的,痴情人难寻,思朝暮便难得,用手段催生出来的兽娘又多有残缺,像你这种兽尾娘,在黄色市场里超稀有超受欢迎的哦。”
江酒:“……艹!”
江酒没下死手,黄蜍咬牙往前移动,想把那骷髅令牌重新抓回手里。一声叹息从他身后传来。
“唉,这警惕心也太强了,白费我老头子一番好意。罢了,不久还能再见。”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须发皆白,毫无形象地抠着鼻屎不满地看着跑的快没影的两人,一手反转,那黄蜍的妖丹凭空消失,身上的妖气如同被扎破的气球一样迅速干瘪,变回了一只普通的蟾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