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神让给你当行不行 (好野一头熊)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好野一头熊
- 入库:04.10
车内的物件被这两位猫爷的体重一震,险些散了出来。
狐妖阿昭一见来的是他们,突然紧张起来:“你们怎么出来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危险时期,怎么敢剩下公子一人!怎么?你家主人有万全之策?”
“问你醉年街上的近况罢了,公子有分寸,况且他也没告诉我们要出门,放心。”富贵甩甩尾巴。
来福在推车边缘踱步:“嗯,或许没事呢?这么多年了,况且大人不是和公子有感应来着...我家公子好歹如今也是凡人一个,过个年都没能好好过。”
阿昭听了这番话,更紧张了:“可是问题是,方才福煞传音,年大人不见了!”
——顾家院子
陈然进屋等他,四下张望,顾家空空:“咦?阿念,顾爷爷他们呢?你家肥猫呢?”
“他们两位老人家有事,猫,猫出去找朋友了。”顾念将妖典锁进抽屉,灯笼放置一旁。又塞了一个小型暖炉给陈然。:“你今晚为何这么想出去?”
陈然将暖炉环抱坐在椅上,眉梢上翘,他求着顾念:“哎呦,明天除夕,年前还是想和你去逛逛嘛。醉年街吃面去呗?
“噢?”顾念挑眉:“你的正事?”
陈然也料到了他这个反应。
“好吧,其实是——我跟柳杏说了开学别找我,我只跟你混——所以开学那几天暂时帮我躲躲,成不成?”
现在江湖救急,只能靠哥们避风头了。
陈然这毛头小子谈个恋爱竟然率先自闭,平日嚷着的自然是:“不需要感情。”
安安分分不好,偏生玩了个大冒险去撩了隔壁文成大学的学姐。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抱着爱情就像一阵风的念头将人追到手,说要定心,倒真的谈了几个月。
从黄叶落秋谈到冬季恋歌,如今快过年了,朋友们都说最近两人要是顺利或许能谈到大年初一,举国同庆。
可现实是还没到美满除夕就有了变故——女孩子是动了真心,他突然就抽身了。
陈然真谈起感情来并不属于始乱终弃那款,但这次他对学姐的态度反转就很明显,他因为某些原因自闭了。
“难道你是想赶上陈世美的缺德么?”顾念收了陈然怀里的暖炉,还给了他一个冷眼,“帮你?你就是不喜欢她了也得明明白白告诉她,这样躲着,你可真行。”
陈然连连摆手想作辩解,想想又噤了声,只说:“啧,我是...唉,说了你也不能和我感同身受..”
顾念摆手,示意他说不出理由就别说。
他就着里衣穿上棉服围上围巾,一边问:“为什么我不能?”一边走动将陈然干脆地拉出院子门口,他要出门。
陈然被拉出门外,站在门口双手插着裤兜依靠在土墙上,像个纨绔子弟。
“阿念,你谈过么?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顾念顿住了,想起梦里那句话——“阿念,我心悦你,你呢?”
他立即感到背后一阵凉意,刺地身上起了疙瘩。
“阿念?嘿!”陈然见顾念将钥匙插入门孔低下头就没动作了,他伸手在顾念面前挥了挥。
顾念回了神,舔舐有些干涩的嘴唇。
冬日里空气还是干冷的。
“没有,下一个。”他平淡地锁好了门,应了陈然的问题,转身往大路走:“走不走,我家猫回来了,我就出不去了。”
“哈?来了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古耽【隔岸观渔火】文案,戳专栏赏个收藏叭~
大燕野史有载,罪臣之子江阳景,江府满门因意图谋反获罪,丞相念及旧友情分收为义子,五年后忽的不见踪影。
江湖传言,其真身乃是为祸大燕的飞贼刺客,能人异士将其大卸八块,江阳景尸沉岷江河水。
——
死了片刻,小景的魂魄短暂停滞在躯体
他看见自己的尸体被折了几折扔进麻袋,被燕南辞的属下带去抛尸岷江,跟抖筛子似的,血肉抖进江水,被水中游鱼啃得干净。
——
有道是隔岸观火乐逍遥
重生之后再次陷在火堆里的江阳景手一抖,给亡故爹娘带的酒全撒地上了,他惊觉,堂堂大燕国师——燕南辞就是那个纵火人。
江阳景,大燕第一飞贼,刺客,兼职采花贼(不是,没有!)
幼年丧家,少年认贼作父,青年被迫当官,刺客头子从此成了双面间谍,登上另一艘贼船且终生无法摆脱
“大燕变了天了!国师都跟罪臣之子同流合污了!”
——
【好过嘴瘾大言不惭嘴贱受 X 运筹帷幄把控全局攻】
双重生古代权谋武侠
洛阳景,春好明,江阳景便是那春江水,泛滥多情,被死死圈在燕南辞的棋局里,哪怕扯断了鞭子也逃不出的那种
小剧场:
燕南辞:“堂堂夜莺统领,爱逛青楼好吃花酒成什么体统!江子鉴,别让我再在青楼看见你!”
江阳景:“没啊,我没逛青楼!我这是,给您寻觅良缘!”
☆、醉年街
明日便是除夕。
顾念心知,就像陈然在电话里说的,今年过年更无聊了。
他们便真去小县城之光逛,他带上了年给的灯笼,亮光在夜里,在醉年街路上。
“其实就是一条一直在重修路上仿古的破败的街,打着古城的名号罢了,冷冷清清,还没以前热闹呢。”这是来自陈然这位纨绔最真实的评价。
“诶?话说回来,”陈然在电线杆子下站住腿,他问顾念:“你今年在县城过年,怎么就愿意和我出门了?”
这是真的蹊跷,顾念往年只要回了小县城都会待在家里,陈然在门外狂喊都无法撼动顾念呆在家里的决心。
陈然自己想想仿佛是想通了什么,匆忙追上顾念勾住他的脖子:“是不是今天有什么大事”
顾念真的以这样的理由回答他过。
顾念十三岁那年陈然十四岁。
纨绔小时候也是皮,成天想着玩儿,每年过年只要两个人都回来了县城,他都会去顾家拍那别有历史的老旧木门:“顾念!阿念!出来吧,出来玩嘛!”
直到少年用尽力气趴在顾家门口,才听见顾家独子冷冷一句:“有天塌下来的大事我才能过年出来玩。”
确实,陈然知道的,顾家两位爷爷一到过年这个时间,对管顾念是真的严。
如今快过十八生日的顾念依旧冷漠,也是他俩真的关系好,旁人都不见顾念去看一眼。
“也许吧,反正,我觉得会有事发生。”顾念心里有些不安稳,这算是直觉:“所以,你得答应我今夜一定要跟着我,明白吗?”
他说这话正经极了,陈然怔怔点了下头。
“啪嗒!”不知道谁家的树枝积了厚重的雪,枝干被压断了。
顾念听着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
顾念将陈然拉到身边:“走罢,去晚了,连小孩子吃的糖苹果都没了。”他催促同伴步伐快些,继而瞥过积雪落下之处,一只兔妖缩在树下看他。
还有别的妖,带着铃铛到处奔走。
幼年老顾同志--他爷爷,将此琉璃铃铛与一个锦囊一同交给他。
“年大人亲手做的,你记得给爷爷戴好!”
铃铛就也长那样,可锦囊的卖相不好,针脚也不细,但是颜色好看,是喜庆的大红,内里有个缝死了的夹层,装着一些圆滚滚的软块状物。
顾念小时候凑近一嗅,有股甜甜的香味,好像里面装着的是过年时吃过的浸泡在酒里的蜜饯。
只是那香味倒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嗅到过。
当时顾念觉得男孩子带个锦囊揣个铃铛也太秀气了,邻家的几个孩子也对此很疑惑。
爷爷无端塞给他个锦囊,他为此闹腾了好一会,却没有撼动爷爷的坚决。
于是在爷爷看不见自己的时候,他便将锦囊铃铛取下包好放在一处,再出门。
七岁的时候不听老人言的报应来了,好像是他被妖还是魔拐走了一趟,
又不知怎么被救回来了的,到底发生了什么,顾念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和家人都吓得不轻。
昏迷时从长者们的只言片语知道了,救自己的是那位年大人,现代一点来说就是妖界的管理人。
性命是失而复得。
他爷爷用了多年来最狰狞严肃的表情,要求顾念随身带着:“臭小子年纪不大不听劝!铃铛和锦囊是大人给你的,这次还好找到你了,恰好赶上被恶妖下油锅前!”
小孩子见识到了,听话了,真的去哪都带着。
也是从那时起,长者们开始教育他关于异世界的事情。
此刻那锦囊也在棉服口袋里乖乖揣着,顾念想:我可真是个乖小孩。
现在顾念十七了,十年间平日倒是没什么,除了自家两只猫,也很少见到上门的妖。
可一到除夕往前,不管是在城里还是乡里,他总能听见“铃铃铃”响个不停的妖铃声,就像坏了的钟表。
得闲想想,那位年大人应该是个男的,针脚实在是太丑了。
往事回忆至此,他又笑不出来了。
“吵死了。”他语气里皆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