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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福神让给你当行不行 (好野一头熊)


  “那又如何,隔壁与的空房空床您又不要。”顾念将头埋进枕头里,别说,古人的枕头过于硬了,这对脊椎恐怕不好。
  难啊,左有作天作地的师傅,右面靠着不大舒适的草木硬枕。
  宋锦年听了这话,腾腾几步转身贴近床沿,他弯下腰躬下身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不是你说的?”
  “我哪里——”顾念惊起反驳,只听身躯里福一声大喊:“别!我说过!”
  而后立马反应过来,是,顾念本人是没说过,可福大概是说了的。
  他抬头瞧见宋锦年一副哭包样,不禁怀疑可是真的大妖?哪有大妖这样的!
  只好起身倒了两杯茶水,全当漱口。
  隔夜茶水入喉,他再看看宋锦年:“师傅下次别闹了,多少岁的人了。”
  对方没说话,干脆坐在床沿上看他,就是不出声。
  “你又想说——”
  红袍袖口滑出折扇,他手执末端,顶端抵着下巴,宋锦年食指抵在唇边:“瞧。”他示意阿念看向紧闭门口。
  而这一看,顾念才留神注意到,外界时辰不晚,还有些微暗。
  必有妖异怪闻。
  二人对视,皆无声言语。
  墙角转过来一盏灯火,一抹手持灯笼的人影直直飘向门口,不似常人。由对襟袖与那夜里浮起的衣带,顾念有疑,这该是个丫鬟打扮。
  他站定当央,来的定然不是人类。
  “叩叩叩——”影子叩响客房的门:“二位仙师可是醒了?我家主人请二位去主堂用饭。”果真是个女子,声音高了几个度,顾念听着极为耳熟。
  宋锦年靠近房门:“姑娘如何称呼?”
  “奴仆名唤阿糍。”那影子的长发被火光投下影子,照在纸糊的门上。
  正是纸人糍祭!
  顾念心道古怪,魔族这么早就在沈府安插了底细?
  宋锦年语气里没什么波澜:“是么,好名字。”自然也不是真心实意夸的:“劳烦姑娘回去告知沈家主,我师徒二人片刻就到。”
  “...是。”
  窸窸窣窣一阵声音,糍祭在拐角逗了几个小圈子才走。
  斟酌茶饮,瓷杯绕着指尖打转,轱辘响了几轮回,终被主人倒扣在面上。
  “也好,早日去了早日归。”
  ——灵堂附近
  从北苑仆从厢房里陆陆续续出来些人,皆是灰衣小厮,头戴墨白帽衬,步履匆匆。
  领头的是沈一,他遥遥往过那灵堂所在,这时辰天老爷都没让太阳出来,又是要去死了人的晦气地儿,怕是瞧见什么不该瞧见的动静。
  他斥道:“都机灵些,家主说了,道长吩咐的时辰切莫要延迟——老二你怎么在后头?跟上!”
  队伍后头的沈二被唤,纵使心中多有不忿,面上碍于府内掌权大小,还是赔了个笑脸:“我这不是怕后边儿有异动嘛,您一叫,我也就快些跟来。”
  这一言语,沈一也只是嗤笑一声接着前头去了,沈二低着头心内不满。
  这就是沈府内况,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心思几量,主意斟酌。
  ——灵堂棺内
  “叶姑娘,这不是有人来接你出去?”
  一夜卧在棺木之内,自然是睡不得个好觉,何况有尸首在侧?天未大白柳杏睁开眼,糜的脑袋透过棺材盖伸了进来。
  一听有人来接她,柳杏眼底满怀欣喜:“谁?可是阿然!那——我知道,我等着他来了!”面部动容连得泪痕刺痛。
  她揣着玉佩自然是有了所祈:“可是,沈府的人不会那么好心的,一定会对他不利,我——”
  糜拿捏着沈颍的头骨,掰着作个摇头的模样:“你瞧,你夫君都不乐意了。”
  又放回爪子整个头颅扯出,他坐在棺材盖顶,晃着腿又叼着腐烂的酱指头,拍打着棺材侧面:“你们人族真是,打的理由想的机缘都未免太过天真,怕是你想多咯。”
  “那就不是阿然,可怎么会呢!”好不容易燃起的烛芯又掐灭了个净,柳杏望着面前的沈颍怔怔。
  一夜又过,尸首腐烂更甚。
  “为何一定是他?我先前于莲池,叫你逃你却跑回了叶家,如今境地至此,你心里那位郎君为何非来救你走呢?”
  “这...”姑娘身着嫁衣,嫁的却不是意中人,她攥着衣袖拧成团,执意挣扎:“是如此么...不,阿然是我良人,你一皆魔族,自然不懂人族,我不觉得他是这样的小人!”
  “你能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宁愿磕头慌蛮求助,谁来帮你那可是作上了孽。”此话说出来不细听也没有什么,偏生是由魔族说出来,倒像是在夸口。
  “糜,你不是魔族么,有魔族那是不是说神族也是存活在的?都说神族心善,我——”
  “哟?那你觉着这沈府是好留好去的地界?”糜的讥笑之意摊了个明白,他是魔族,更是打心眼里对立得一方:“我须得跟你知一声,当今神族以陈氏仙首为主,沈府可是旁支。”
  此话既出,柳杏张慌,人族普天之下,凡是愿信其有的,黄口小儿都明了,哪怕是仙人,得道之前也是人族。
  有历经坎坷的,更有多方加持的,即使是神族,也有不少荒唐事。
  “你当真以为,此类强买强嫁之事,神族会不知?叶姑娘,这可是纵容啊——”

  ☆、死嫁(十五)

  “你笑什么?”顾念扯着衣服,这大红变暗红,张扬气更甚。
  年摇着扇子,只瞧他一人:“你好看。”
  ——灵堂棺内
  “神族,有些可不是什么识相的货色。”糜摇头嘲讽,该明示暗示的他已言说尽了,不该说的他也不会透露分毫。
  他携带了只鱼篓,随手掰下沈颍一小节骨头,以从篓内挖出一勺肉沫,那血丝斑驳不难辨认,依旧是人肉。
  那柳杏虽说是一夜眼着尸体,半夜也已见多了糜食尸指,毕竟还是人族,仍有些不适。
  “叶姑娘,你还没瞧习惯?要不你尝尝?”糜将血肉沫又舀了一勺,递到她眼前:“若是以后连块肉类都吃不着,不如早些随我回魔界倒省事。”
  她伸手轻轻推开那勺腐肉,袖口污渍一时分不清是染料还是血迹:“此事别再谈起了...我是人族,怎会有危害同族之心...”
  “我说过,魔族派我来是救你的,痴傻!日后的事你一皆人族怎会说得清?”
  忽然一阵杂乱声,“叩叩叩——”棺材盖被叩响,柳杏打了个寒颤屏息不敢言语,她凑近棺材一侧仔细去听,是谁?
  “奇了怪了,难不成还没醒?”灵堂之内叩响棺盖的正是沈一,他从嘴角的烫疤扯下一片干死皮,纳闷棺材里没动静:“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沈一哥!”脆生生一声唤得沈一心悦,回头一见,是同为沈府仆从的阿糍。奇了怪了,这阿糍先前对他是好一番不从,而自二少夫人入府这一夜,对他亲了不少。
  阿糍貌不丑,比沈府大多数丫鬟好看。
  这夜打着灯笼,她多了些风尘媚意,看得他眼都打直,他忙道:“嘿嘿,阿糍,你怎么来了?大清早的何不多歇息歇息呢?”
  阿糍提手拢拢头发,心里咒骂该死,这风吹得她纸人本体的头险些断掉:“家主命我来接二少夫人去主堂用饭,你辛苦了。”
  “你来的恰好,不过咱们目前还不知道棺内死活——”沈二越过前列众多家仆,上几步台阶到了棺前又对沈一言语:“哥哥莫急,若是死了,照家主吩咐也不过让咱们埋去山头。”
  “说的也是,那先先撬开钉子瞧瞧。”沈一掀开祭台遮掩严实的红布头,掏出昨夜他用来定死钉子的工具。放下红布还呛了不少灰:“咳咳咳,什么玩意儿...”
  台面上的白烛烟灰灭尽,烧灼之后的烛油淋到了那碟猪头肉,怎么看怎么阴嗖嗖。
  沈一沈二少有的意见相合,二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他们都觉晦气。
  可沈二接着畏畏缩缩,他害怕得紧,几步下了台阶,只在外头吱声:“沈一哥,怎的会这样,就一晚上,鸡都未鸣一声,生肉舔着血就腐臭了...难不成..是二少爷动怒回来吃食了!”
  硬梆子布鞋在落烛灰的地上擦出几个痕来。
  “我呸!你问我我问谁去,不给那庶少爷吃给你吃?”沈一性子无良癞皮,他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搓,再拎起开棺刀具:“沈老二,上来一块儿开馆!我倒不信了,那臭道士也没什么正形。”
  “这这这——”沈二不知该作何言语来逃避,他不嫌命长。
  “烂泥扶不上墙!”沈一用袖口摸去额头的汗:“死道士都说了,待预备天明,确认丧喜烛燃尽了,即刻开棺,倘若是真的耽误了时辰,那时你大可好好尝尝这猪头肉!”
  沈二此番只顾推脱,推拖不尽只好扑通一声跪下,朝老天磕几个头:“菩萨保佑,出了事可全是我听了旁人的啊,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啊,菩萨保佑菩萨——”
  “可瞧这怂人...”沈一见此情景,自然是十分的看不上,在阿糍面前好歹也是个男人不是?他径直走到棺木旁,决定先试探试探再说。
  日后若是有变故,他也多一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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