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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破月 完结+番外 (雀狐)


  双瓣便游过玉豆,丁香不再沉默,偷了几回玉豆的香,鼻尖轻轻点过他的琵琶骨,双瓣又轻轻打劫了一下他的琵琶骨之间的小窝,缓缓往下如攀岩跳三处跳到了心口,双瓣又含住了桃红朱砂丸缓缓吸食,只因太美味,而禁不住发出细微的酷似流水的声响。
  双瓣却又愈走愈偏移,沿着光滑的腋窝下方走,落下一条浅淡的路线图,有时还会倒退回去走了一圈,在玉藕内侧跳起舞蹈。
  一双花瓣与一双丁香再度相覆,黄延的指尖不禁穿进了朱炎风的发根,又从后颈留恋着撤退,痴迷着宽阔脊梁的山山壑壑与健壮玉藕的丝滑韧劲,却又喜爱戏谑那双生伏兔。微凉的夜晚,篝火的热气不知从何处开始的,一点一点地蔓延出来,将玉脂逼出了点点水珠。
  丁香在他的平原丹田温柔地走了一圈,还多情地将窗笼的外廓蹭在了髋骨,黄延亦也风情地抬起了下方玉藕,朱炎风就那样投其所好,用双瓣游过鱼腹,还偷食他的双生果,一点不漏地品尝他的未敷莲花,这把幽香令人贪婪到了纳入喉咙。
  黄延只平静地在火中享用如此美妙的乐趣,连鼻息也是那么欣喜,直到两根手指解开了深渊的锁,未敷莲花顺利沉入深渊,其功夫令黄延不禁发抖。待未敷莲花在深渊里缓缓绽放出本色,他便欣然感觉这番功夫。
  当莲花洒落了水花以后,带着疲惫歇息,在那一刻,仍旧停不下来的黄延干脆地搂着朱炎风敏捷地翻身,用双瓣和丁香游遍他油滑的玉脂,吸食几遍朱砂丸,未敷莲花在双生伏兔之间顽皮地摆渡,花苞欲钻入八块井字田中的神阙,奈何只能蹭了一把香便离去,痴迷在解开门户的深渊之中。
  朱炎风将门扉关紧,未敷莲花便淋淋尽致地展现功夫,两人不由紧张得发抖,逼得水珠一颗一颗地从玉脂滚落,打在火坑上竟是跃起了星火,节节升高。随即,两朵未敷莲花争相着怒放,洒出的水花渐渐平息了这场盛宴。
  洁净了肌肤,穿好袍子,两人没有马上入眠,都伏在窗台前吹着清爽的夜风,欣赏宁静的夜色。那时半月清亮,星辰璀璨,是极好的风光,沉静了半晌,朱炎风忽然说:“明早还是不要赶路了,在这里多留一两日也好。”
  黄延侧头望向他,奇怪道:“你很少会这么说,是看出了什么?”
  朱炎风答道:“我们刚回来的时候,紫金霞罩在了整座城不是吗,从天空到我们脚下,都是一片艳丽的霞光,我猜这是飓风的征兆,明日兴许会刮风下雨。”
  黄延望了望平静的夜空,似乎不太介意,也不说什么,只想逮住时机好好欣赏美景,直到看累了,倦意袭上心头,才牵了朱炎风的手,往寝榻走去。
  第二日的早晨,两人刚离开饭馆,一阵大风突然自东南方吹来,高竹竿上的连串灯笼与商号旌旗在风中凌乱舞动,失去了优雅之姿,大街上的女子也被吹起了罗裙,犹如油纸伞撑开,裙底风光即将乍泄,惊得她们纷纷急忙捂住了罗裙。
  纸张被卷至半空,胡乱飞舞,甚至飞到楼阁屋檐,有人匆匆忙忙奔过大街,又是蹲地又是跳起来,这一趟捡纸好不狼狈,但仍是丢失了许多纸张,这也不是最惨的,晾晒在院子的衣衫裙裳亦被这阵大风吹上半空,在空中飞舞,主人家夺门而出,惊慌失措地追着衣衫裙裳跑了好几条街。
  “这是什么风啊,好似妖怪作乱!”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隐隐约约传来这一句责怪。
  黄延不慌不忙,一派轻松地对朱炎风说:“这是你的神预言,还是你的一语成谶?”
  朱炎风浅浅一笑,只催促道:“快点回去吧,大风来了,大雨也不会太远了。”
  两人回到客栈,推开门扉步入客房,外面的天骤然变得晦暗,黑云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连成一张厚厚的棉被,没有一丝罅隙,房里的闷热与外面的凉快组成阴阳两极,令人顿感不爽,黄延只打开了一扇窗户透透气。
  不过半晌,黑压压的天际开始电闪雷鸣,宛如神仙遇劫、谪仙下凡之象,朱炎风只为黄延斟了一杯茶,便听闻一阵哗哗雨声落下,回头瞧见大雨淋湿了在风中摇曳的窗,便走到窗前,将窗关上。
  黄延坐在桌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由道:“看这雨势,兴许要下三四天才会转为晴天,不过我们不能停留太久,雨停了我们就走。”
  朱炎风回到桌前坐下,答道:“这阵风自东南来,往西北走,不妨碍我们上京。”
  黄延望着他,忽然唇角含笑,随口戏谑:“你是不是因为对风比较敏锐,才被起了这个名字?”
  朱炎风本想回答一句‘不知道’,但从黄延的眼眸里瞧出了一点儿好奇的神色,就改变了想法,卖起关子:“延儿是希望我说‘是’,还是说‘不是’?”
  黄延愣了一愣,不禁犹豫起来,思考的神情似是很认真,朱炎风并不打算为难他,伸长一只胳膊,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劝道:“别太较真了,名字终归只是名字而已。”便为他再度斟茶,也为自己斟了一杯。
  雨停了以后,即便天边的氤氲还迟迟没有散去,两人执意出行,乘船沿着无荒河往北,不日便回到平京,进入宫中,在殿宇中一边歇口气喝口茶,一边等待苏仲明,五盏茶过去后,宦官领着一个身着宫廷宴服的男子前来。
  黄延立起身一瞧,愣了一愣:“怎么是你?怎么只有你……”
  李祯轻轻一叹,答道:“也只能是我了,父上和我爹这几日都不在宫里。”
  朱炎风好奇:“他们出宫了吗?去了哪里?”
  李祯答道:“去了雁归岛。”
  朱炎风遗憾地对黄延说:“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李祯也遗憾道:“我也想去,但……”还没说完,却不再说了。
  朱炎风向李祯捧手:“既然人不在,那我们就告辞了。”
  李祯说:“你们进宫一定有事,不如在宫里停留几日,等我父上回来。”
  黄延觉得这主意不错,没有考虑就马上答应,客气地捧手:“有劳圣上招待。”
  大海里漂泊的一艘楼船,在午后好不容易接近雁归岛,突然天降大雨,令船员措手不及,众人拼命划船,与风雨斗争了半晌,才终于抵达雁归岛,停靠在岸上,慕容世家的侍从慌慌张张地冒雨前来,迎接重要的贵客。
  李旋撑着伞,与苏仲明一起从楼船上走下来,时时刻刻遮住苏仲明头顶的雨,一群人簇拥着他二人,匆匆赶往慕容山庄。彼时,杨心素得知有贵客从宫都前来,高兴得夺门而出,但奔到廊道里,突然停下步子,突然收敛下了笑容,只因想起来——他与李祯有十年不见之约,这次公然造访慕容世家的,绝不会是李祯,也绝不会有李祯。
  慕容无砚第一个到客堂招待贵客,身后跟随着的阳清远用木托盘端着一壶茶和两小碟点心。当他二人踏入客堂的刹那,苏仲明惊奇的目光落在了阳清远身上,对他道:“我记得你是天孙青明的弟弟对吧?怎么到了雁归岛,是干这样的差事?”
  这番话,阳清远不中听,心里想着‘别以为你是太上皇我就不敢揍你’,但启唇时仍是客气了几分:“关于这件事我要澄清几句——第一,我不是专门干这个的,第二,平时慕容世家的人也不是叫我干这个的,第三……”听见无砚故意轻咳的一声,便立刻闭嘴。
  无砚只对他说:“把茶点放桌上就好,废话那么多。”阳清远早就巴不得松手,忙将木托盘轻放在桌案上。无砚又对苏仲明与李旋道:“怎么突然来拜访慕容世家?”
  苏仲明重新坐下,直言:“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无砚微愣:“找我?”瞧了瞧李旋一眼:“你是……为了上次的事?”
  苏仲明答道:“从你十二岁时起,我们便相识了,所以我懂你。能够令你对熟人拔剑相向的,一定有什么重要的原因,希望你今日说出真相。”
  无砚心里很犹豫,微微垂眸:“我……”
  阳清远瞧了瞧无砚,又瞧了瞧苏仲明,只静默无语。
  李旋忽然启唇:“那时你问我‘是不是刺杀了天孙青明的那个蒙面黑衣人’,你是为了他才对我拔剑相向,还是为了他弟弟?”说时,目光望向阳清远。
  阳清远不语,只是望了望无砚,过了须臾,无砚才启唇:“两位真的,一定要知道原因不可吗?我与清名的关系,我……”
  阳清远忽然伸手,轻轻扯住无砚的袖子:“你是清白的,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不是吗?如果你说不出口,那我代替你说。”
  无砚忙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随即对李旋和苏仲明说:“我只说重点,可以吗?”
  苏仲明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嗯’。无砚便答道:“是一个蒙面人指点我对韶乐郡王寻仇,但清远已经找出他的身份,就是薛慕华!”
  苏仲明不解:“薛慕华作为淅雨台掌门,为何要借你之手对李旋寻仇?”
  李旋似是想明白了,脱口:“也许是因为我在短短几日里就得到玄岫谷主的真传,而他跟随了谷主几年,没有得到亲传的长武剑,还被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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