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并没有说他们曾经春风一度的事情。那是只属于两个人的隐私,不是自己炫耀的资本。
“那以后呢?”安维问。
项骆没有隐瞒:“我不知道。”
安维不好阻止,更不好帮忙出主意坑自己兄弟。想一想道:“我是没有别的意思。我也能帮你瞒着。可你必须想想,什么时候是一站呢?你就维持现在一辈子?”
不得不说,项骆这种时候真的需要第三个人帮忙从旁观者角度去想一想。
项骆又是一杯进肚,打开了第二瓶啤酒。
可是药不治假病,酒不解真愁啊。
安维看他借酒消愁,低头吃菜。他跟项骆到底不熟,话说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安维不是一个不懂分寸的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安维才道:“我不太懂你是什么想法。要是祝炎也没意见的话,那我更不会说什么。只是……要是他不想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勉强。毕竟感情这种事不是强求的。”
这话是实在话,只是听着后半句,项骆心里多少不是滋味。只瞥了他一眼:
“你懂的倒是多。”
安维端起酒杯看看项骆:“旁观者清吧。”
项骆嗤笑:“你有过对象吗!”
这一句话戳中安维痛处了,怔了半晌,欲哭无泪道:“我差点有过好吗?这不是被人抢了吗?”
项骆忍俊不禁:“能被抢走也是你没本事。”
“怪我?你说那高三当学长的,又不缺姑娘追,抢我对象干嘛啊!我就这么一个好不容易有感觉了。”安维端着酒杯欲哭无泪,“问题是他要真领走了我也认了,之前同学聚会,那女孩结婚孩子都有了,她男人照片可丑了。还不如我呢。”
安维说这话把酒喝了,祭奠他那来不及开始就结束的初恋。
这世上最大的不甘心莫过于喜欢的人结婚了,结婚对象不如自己。
可再怎么也只能酸。
可听他说这些,还是引起了项骆的注意。
当年错过后,那个姑娘已经成为他人妇。
他整整错过了祝炎五年,这期间的所有,他一无所知。
甚至于,如果现在没有将他牢牢抓在手中,那么错过了,遥远的未来可能就只剩下一声不敢的叹息。
也许,是该做点什么了。
两瓶啤酒都下肚了。项骆将二锅头拿起来开封了。安维吓得咽下嘴里的肉:“我喝不了白的!”
项骆也没他倒,只自己倒了一杯。
辣酒入喉,热辣直到心底。舒缓了心底的纠结。
二人连吃带喝,时间一转到了九点多,快十点了。安维要准备出去巡逻了,项骆喝了一瓶半啤酒,半瓶白酒。虽说木着脸坐在那里不像醉酒,安维也不敢让他做什么。
起身将饭菜收拾了,找出真空机将菜和汤全部用袋子真空装上塞进冰箱,看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又将给祝炎准备的那一分拿出来,需要热的菜放进锅里加把火,等祝炎回来,拿出来打开包装就可以吃了。
项骆是真不会喝酒,只是昨晚被祝炎言语刺激,今天气氛又在这里,就多喝了一点,此时只觉得脑袋迷迷糊糊的,也不敢去做什么事,见安维里外收拾,他也不添乱,直接躺床先睡了。
安维见项骆喝醉酒乖乖去睡觉,还不禁点点头。这酒品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耍酒疯。
祝炎搓着手风尘仆仆回来的时候,安维跟他说了饭菜在锅里。
祝炎进屋,瞧见项骆躺在被窝里闭着眼睛好像睡熟了,靠近就闻到了一股子酒味。
没开口。去外屋在炉旁烤了一点火,在锅台旁吃了饭,这才洗漱回屋开始脱衣服。
等脱了衣服换上睡衣,一回头瞧见项骆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也许是受到了酒精的影响,他的目光有些发直。
祝炎打个哈欠关灯钻进被窝,正在翻身找个舒服的姿势才听项骆问:“还适应吗?”
“还行,在村口站岗,遇见了两三个要进村的人,看一下称称他们给的粮食。剩下也没什么活了。”
项骆翻身,面对面去看祝炎。黑夜之下瞧不见对方,不过祝炎还是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
“怎么了?”
“没事。”项骆说完,又伸手往祝炎的方向摸了摸,碰到了祝炎的胳膊,还伸手捏了捏。
祝炎皱眉,开口嘲讽道:“这是撒酒疯呢?”
项骆也不否认:“算是吧。”
祝炎伸手抓住项骆伸过来的手,手指挑·逗似的划过他的掌心:“那你打算干点什么?”
项骆将他的手牢牢抓紧,抚摸着其光滑的手背,将手拉到自己这边,就那么握着。
没有别的动作。
项骆的手很热,也很大。握着祝炎的手力道并不重,就仿佛捏着最宝贝的东西。
说不心动,是骗人的。
祝炎到嘴边的话咽进肚子里,没开口。
项骆只笑道:“这样真好。”
祝炎冷笑:“喝酒就壮这么点胆子。”
“闭嘴,”项骆伸手拍一下祝炎的小脑袋瓜,“好好气氛都被你破坏干净了。”
“那你想说什么。”祝炎收敛了些。
“那你过来一点。”项骆拉了一下祝炎。
祝炎没动,项骆就往祝炎那边挪了一点,二人贴近了些,连呼吸相互都能感觉到。
祝炎感受着项骆的呼吸声,也终于安静了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依偎。这是两个人近期以来最近的距离。
这时才听项骆道。
“我想你了。”
祝炎没开口。
项骆捏着祝炎的手,手指在他的每一根手指上划过:“我只剩你了。”
项骆说:“我失去了你整整五年。这个原因在我,我也愿意为此负责。过去的五年里,不论你经历了什么,都应该算在我的头上。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用往后余生去补偿你。用我全部的爱来包裹你。我不仅要补偿五年前来不及的遗憾,我会用我所有去补偿我们所有的失去。现在,还来得及。”
祝炎十分确定他喝醉了,不然他那么重的偶像包袱,是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的。
当然,醉酒,也是项骆打开心扉的借口。
他们同床共枕了这些日子却依旧不咸不淡,项骆着急了。
祝炎心有悸动,却依旧开口毁气氛道:“就不怕给自己捡一顶绿帽子?”
论起毁气氛,祝炎绝对是个高手。
项骆没开口,就在祝炎以为他被打击到的时候,刚要检讨一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才忽然感觉身边一陷身上一沉,项骆整个人压了上来。
“你刚刚说,我喝了酒也没壮多少胆子。是不是就代表……”项骆贴近祝炎,额头抵着额头,笑出了声,“我现在对你做什么,你都会觉得是应该的。”
没等祝炎开口,项骆已经低头吻了上去。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项骆十分懂得把把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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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这一吻, 应该是两个人的第二次接吻。
上一次,是两个人酒后荒唐时,巅峰之下项骆的情不自禁。
那一个吻,迷幻的有些像是梦境, 也许二人都不太确定那个吻的存在。
这一次也是。
两次都是酒后做出来的, 也许这酒就是两个人最好的媒人。
项骆脑袋里一片空白, 嘴唇上柔软的触感仿佛带着电流, 将他心底孕育许久的野心刺激的更加胀·大。
一个缠绵的吻,显然已经不足以满足这个醉汉的需要。
亲吻的忘情,祝炎竟没有推开。直到感觉到项骆那一双炙热的大大手摸上了他的腰身,又顺着衣服往上滑的时候, 祝炎忽然一把抓住项骆的手, 用力的往外拉。
项骆清醒了些,下一秒祝炎转开头,一条水渍在唇角延伸, 结束了这个吻。
祝炎在抗拒。
项骆一时竟然有些无措。
祝炎的声音却冷静的出奇:“下去!”
这样近的距离,足够祝炎感觉到项骆的反应。
项骆不可能强迫祝炎。翻身躺到了祝炎的身边。气氛安静的让人有点害怕。
项骆的酒完全醒了, 回想自己刚刚所作的, 心里凉了半截。
祝炎推开了他。
不论原因是什么。刚刚的抗拒是骗不了人的。
当年他们是情不自禁两情相悦,可现在呢……
五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改变太多太多。
也许, 从项骆决定消失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失去了祝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