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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叙白正欲回答,小菜和酒上了桌,他倒了一杯,一口饮下,方道:“茶楼里讲到胡生在京城里遇见了土匪姑娘,他很惊讶。”
  彭方年这边正仔细回想着故事情节,听贺叙白说起“胡生”这个名字,有些不大乐意,纠正道:“不是胡生,是杨生。”
  “嗯?”贺叙白有些疑惑,随即明白过来,道:“是是是。”
  贺叙白平日里爱喝酒,这会儿已经又倒了一杯,见彭方年杯中空无一物,忙给他也倒了一杯,嘴里还笑着说:“我给你也斟一杯。”
  彭方年抬手扶了扶贺叙白倒酒的手腕,示意他够了,道:“多谢,我平日里酒量不好,这一些便够了。”
  贺叙白放下酒壶坐下,彭方年又道:“话本子是有些长的,我虽会写,却不大会讲,不如择日我回家取了原稿来,贺公子有空时看一看?”
  贺叙白道:“原稿?可以看吗?”
  彭方年道:“别人自然不行,贺公子这样帮了我,是怎样都行的。”
  贺叙白猛地饮尽了杯中酒,重重的将杯子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道:“太好了,我贺叙白交了你这个朋友,往后再有人骗你的稿子,你就来找我!”
  彭方年失笑道:“别别别,交朋友自然是好,可这骗稿子的事我是不想再来一次了。”
  “啊?嘿嘿……”贺叙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
  彭方年自己倒了一杯酒,小酌一口,也跟着笑。

  ☆、折子戏肆

  镇子中最大的茶楼当属“好书”茶楼,开在街上最热闹的转角。茶楼中的说书人、话本子皆是一等一最好的,就连听话本子时会被听客随意捻在嘴里的吃食都是顶好的。商家精益求精,生意自然也是最好。
  小贩、商铺都愿意挨着这家茶楼做生意,待听客从茶楼里出来方便顺手买一些东西回家,或是小食或是瓜果或是小孩儿的玩意儿,总之生意好做太多,是以平日里叫嚷声从来不绝。
  一片熙攘中,一身藕荷色绸子长衫,拿着扇子的公子斜倚在茶楼旁边商铺的檐下柱子上,手中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手掌,好不恣意。
  远处匆匆跑来一人,一身布衣,喘着气弯着腰停在那位公子面前。
  “彭兄,怎的这样急?”贺叙白直起身子,上前两步伸出手给彭方年顺气。
  彭方年一边喘着气一边道:“嗐,这不是怕你等着了。”
  贺叙白本不疑有他,听彭方年这话,却笑着收回了手,将扇子展开,冲着自己扇了两下,道:“彭兄说笑了,你有多懒我还是多少知晓一些的,能躺着绝不坐着,能走着来绝不跑着,我哪里有这能耐让彭兄你跑着来?不敢受不敢受。”
  “呵呵……”彭方年讪笑两声,也不喘了,道:“贺兄这是哪里的话,我若知道你在此等我必是要跑着来的……”
  贺叙白也不说话,只笑着看他,彭方年着实有些心虚,一抬眼注意到了贺叙白穿的衣裳,月白色内衬望着料子虽好,但因着是平日里贺叙白常穿的颜色,所以并无甚特别,倒是那件藕荷色的外衫,从前没见过。想要移开话题,彭方年忙道:“贺兄今日这身衣服是新衣吧,平日里没见你穿过,是有些粉嫩的颜色呢,倒是别致。”
  贺叙白听彭方年说自己的衣服有些粉嫩,有些不大乐意,扇子一合,敲在彭方年的身上,正色道:“这哪里粉嫩了?这是藕荷色,坊子新出的衣色,穿上愈加显出我的潇洒!”
  彭方年揽着他,道:“是是是,你贺少爷是何许人物,自然穿什么都是好看的,何况是这样好看的颜色。”
  得到赞许的贺叙白点点头,彭方年又道:“那咱们先进去,等会儿说书先生讲过了精彩处便不好了。”
  骗稿事件早已完结,彭方年与贺叙白也渐渐熟识,常常相约于各个茶楼酒肆,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这“好书”茶楼是贺家的产业,贺叙白又是这贺家万千宠爱的少爷,进出自家的产业自是不用银子,贺叙白便拉着彭方年常出没于自家的各个茶楼,左右不过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的事儿。至于彭方年,不蹭白不蹭,美名其曰: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为难自己。
  今日说是“好书”茶楼有了新的话本子,两人便相约来听个新鲜。
  两人这相伴走入茶楼,茶楼内人声喧嚷,说书先生还未就坐,想来是今日来早了,小厮领着两人至二楼雅座内坐下,又端来些瓜子花生,替二人泡了壶好茶便退下了。
  彭方年向来是喜欢茶的,是以茶刚泡好,彭方年便掀开茶盖,用手朝自己扇风,茶的香气扑面而来,继而对着贺叙白眼睛一亮,道:“好茶。”
  贺叙白捻了颗花生,扔进嘴里,道:“知彭兄你好茶,前几日铺子里来了新茶,我便交于这茶楼小厮泡来予你尝尝,彭兄喜欢便是再好不过。”
  彭方年道:“多谢多谢,果然跟着贺兄混就是好啊,话本子免费听,好茶免费喝,甚好甚好。”
  贺叙白道:“你少来,前几天写的话本子如今写到哪个章节了?我天天带你听茶楼可不是为了让你只听说书来的。”
  是了,自两人相熟,彭方年的话本子贺叙白常常是第一个看到的,也会在彭方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愁的直叹气时提些中肯的意见,若是提不出意见便领着他来茶楼听一听书、逛一逛酒肆,放松一下心情,也是为了多听听别人的话本子是如何写的,换个思路。
  听贺叙白提起,彭方年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是是,这几日我已在赶稿了,回头便拿来予你看看。”
  茶楼内突然安静了片刻,说书先生已就坐,听客们的盛宴即将开场。
  故事既已开场,两人便不再说话,专心听说书先生妙语,偶尔也忍不住跟着欢呼叫好。
  说书先生还在讲着,贺叙白耳边传来一声不太响的叹息,他抬头看看对面坐着的布衣少年,那少年一脸掩不住的怅然失落。
  贺叙白道:“怎么了,这故事不好吗?叹什么气?”
  彭方年却是笑笑,转头看向对面说书先生坐着的地方,两人坐的是茶楼二楼的雅间,位置极佳,从挨着桌子的栏杆边可以看到一楼大厅内的全部听客,看那些人听到精彩处时忍不住站起来欢呼鼓掌,听到遗憾处时忍不住同书中之人一般扼腕叹息,看他们真心喜爱一部话本子的样子。有些自嘲地笑笑,对贺叙白道:“没有,故事很好,就是跟我前几日写的情节差不多,如今我怕是又要回去改了。”
  贺叙白不知道该接些什么,话本子大多数写的都是些情爱之事,这世间的情爱写成故事,区别又有多少?是以这同一个情节不同作者写的事常有发生,只是同一个情节写的多了,不新奇了,听客便少了。
  彭方年看似是安慰自己道:“嗐,多大点事儿,我回去再改呗。”
  贺叙白还是不说话。改?故事情节的设置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何改?要改多少?
  “其实我知道的,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新奇的点子,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文笔。也便罢了,不强求什么。”
  彭方年话说的丧气,贺叙白不乐意听,道:“你莫要说这些丧气话,我就觉得你写的很好。你看那些写出有名的话本子的人,哪个不是写了十几年的话本子,再不济的也写了七八年,话本子少说也写了十几部,咱这才哪到哪,时日还长着呢。”
  “怎么,你不信啊?”贺叙白见彭方年不说话,以为他不信。
  我有过了解,知道一些,自是信你的。彭方年本想这样开口,可他不知怎么的,见着贺叙白一直不停地说话便不想开口了,只想看着他讲,看着他绘声绘色的描述自己的见闻,看着他绞尽脑汁想着安慰自己的话。索性他不再开口,换个姿势,手撑着下巴,看着贺叙白讲。
  “你不信的话我给你举几个例子,都是真的我跟你讲,是我家茶楼的掌柜告诉我的。”
  “哎你知道那个话本子界特别有名的那个老乌吗?当年他不是说一战成名吗?其实不是的,他已经写了快十年的书,只不过换了个新的笔名,所以人们才以为他是一本封神,其实他写过好多好多话本子,积累了不知道多少经验。”
  “还有你知道那个青青吗?你有没有细数过他写了多少话本子?没有吧,我跟你讲,粗略估计都有将近二十本,你想想他该写了多少年。”
  “还有那个小寇,虽然市面上他写的话本子数量不多,但是他每一本都写了很久,细心打磨,每次有新的出来投到茶楼里必是场场爆满,坊间还有一句话是用来形容他的,你该知道吧,叫小寇出品,必属精品。”
  ……
  彭方年仍是仔仔细细盯着贺叙白,不说话,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漾着笑。
  贺叙白停住了,像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掌柜的还同他说过什么事迹,想不起来便不再过多的举例,同彭方年道:“况且了,我看好的人怎么会没有一个出头的时日,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彭方年笑了,道:“是是是,能得贺兄的青睐,自是有出头之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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