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又忍不住胡思乱想:“枣树,你要是成精了,你就自己滚到井里去,然后飘到我嘴里来,哈哈哈,这样才好。”
痴心妄想的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正笑的乱颤,就见那枣子呼啦呼啦的和下暴雨一样往下掉,而且全部砸在他身上,给他砸的一蹦而起,骂骂咧咧的跳到一边。
刚站稳,就听到一阵短促的笑声,像是清风一吹而过,瞬间不见了踪影。
向晚扭头就见寒宵不知何时已经起来,正靠在门框上看着他,脸上还带着未及消失的笑容。
就这一瞬,让向晚看楞了神。
怎么可以有人笑起来这么好看,简直比最美的花还好看。不怪向晚用这么老土的比喻,因为他一时间脑子里只想到这个。
向晚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对方走至枣树下,捡起枣子放在怀中,朝他叫道:“傻站着做什么?你一脸馋的看着枣子,难道不是想吃?”
怪哉!原来枣子不是自己掉落的,而是被人弄下来的。
向晚揉着被砸疼的脸,不甘道:“你就不能打另外一边,非要打我这边吗?”
“手误。”寒宵把枣子都捡了起来,走到井边,放在木桶里,没有半点歉意道:“本来准备打另外一边,可谁知,下来的竟全是你躺的那边。”
“胡说!”向晚跟在他身后,蹲在井边看他洗枣,不相信道:“哪有这么倒霉的事情就让我碰到了,而且我才不信这么简单的法术,你也会失误。”
“你不信也没办法,果真就是失误了。”寒宵把洗好的枣子用纱布包住,放到一边的小竹筐内,丢入井中。
处理好枣子,两人正准备进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循着声音出门,就见到一群人闹闹哄哄的往庄子西边跑去。
“定然是出事了,走,去看热闹去。”话毕,向晚拉着人就向着人群跟了过去。
不出时,两人就赶到地方,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众人见他来,自觉让出一条路。
向晚刚走进人群,就被吓的脚下一绊,还好被寒宵给扯住手臂,才没丢人。
其实不怪向晚吓了一跳,因为他压根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会是这种光景。
一具半裸的男性尸体,被人扒了脸皮,浑身是血,尤其是白色的亵裤,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平复了下心神,走至尸体边蹲下来,仔细观察了起来。
对于死人向晚倒是不害怕,他见过的死人数不胜数,之前被吓到,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被如此残忍手法杀害的人而已。
面容被毁,认不出死的是何人。
但是可以肯定不是雁庄人,雁庄人除了向家的个别几个人,无人使用铁剑作为武器,而向家人衣襟处会绣有长寿花,寓意健康长寿。
死者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铁剑,身穿一件外袍,应该是入寝后,听到奇怪的动静,从而披上外袍,出门寻找,然后在寻找凶手时被一剑从背后刺穿。
大概明白了对方被杀过程,以及被杀地方,向晚朝身后人问道:“怎么没人去通知管事的,这种时候死人了他们也不着急。”
“去了,去了。”听到他的话,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青年连忙跳了出来,满脸谄媚讨好道:“晚公子,一发现尸体我们就让人去通知了。”
向晚皱眉不解道:“那为什么人还没到?都这么半天了,我腿都蹲麻了!”
他腿是真的麻了,已经站不起来了,本想坐在地上缓一下的,可是一想到这里脏的要命,就只能放弃了,求救般的看着寒宵,希望让他能来拉自己一把。
奈何寒宵正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尸体,根本没有看到他的求救,连他们的话他大概都没有听到。
看着一动不动,如同王八入定的人,他表示死心了。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对寒宵他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人在想东西的时候,往往会陷入自我沉思之中,对于外界的一切,他压根就听不到,看不到。
有时候向晚会想,他受那么重的伤会不会是在思考的时候,被偷袭的,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可悲。
无奈,向晚只能对边上尖嘴猴腮的青年招手道:“小六儿,扶我起来!”
小六儿闻言,立马笑容满面的上前去,像是搀扶老大爷一样的小心翼翼扶起他。
向晚略微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轮流着甩了甩腿。
待到麻意过去,他就立马挣脱对方的搀扶,对方总让他有一种,自己马上就要入土为安的错觉。
“谁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向晚问道。
“我我我!我发现的。”小六儿连忙回道:“晚公子你是不知道,当时哦,可给我吓傻了。本来我只是准备来撒个尿,谁知道,裤子还没脱,就看到这个死人了,给我吓得,差点尿裤子了。”
向晚嘴角抽搐问道:“那你来的时候,可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小六儿想了片刻,才道:“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啊,都和平时一样。”
向晚道:“那有没有见到什么人从这里离开?”
小六儿摇了摇头,道:“没有。”
向晚听后沉默下来,这时寒宵却道:“人是昨天晚上亥时一刻左右死的,大概死后不到一刻被丢弃到这里。”
“你怎么知道的?”向晚奇道。
“人死后,身体都会发生一些变化,从这些变化中可以得出死亡时间,血液凝固状态可以看出被丢弃时间。”寒宵向尸体的东边走了几步,蹲下身子,摸着草上沾染的血迹,道:“这里有拖拉的痕迹,上面有拖拉尸体时留下的血迹。”
向晚走到他身边,果然在茂密的青草中看到些许被压平的草,上面还沾染着血,就在他仔细观察的途中,突然发现一个脚印,让他忍不住叫道:“杀人的是个女子!”
“呦,这么快连性别都确定了,那敢问晚公子,您是怎么确定的?”刚赶来的向休宁正好听到这句话,看到一脸认真的人,忍着笑问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向晚不抬头都知道来的谁,“看脚印的大小深度,肯定是个女子。我猜这姑娘定然是第一次杀人,一点水准都没有,善后工作做的太差劲了。”
“是不是第一次杀人我不知道,但是敢在这个时候杀人,胆量倒是不小。”
向休宁说罢,摆手示意围观的人都散了,又对着身后的人介绍道:“这位小公子便是我同你说起的,荻秋神君想要收为徒弟的人了。”
荻秋神君这名字一出,寒宵突然抬起头,一脸愕然的看着向晚。
他反应有些过度,在向晚的印象中,对方不是一个会轻易泄露情绪的人。
“怎么了?”向晚不解道。
寒宵大约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迅速收敛表情,回归平日模样,随意道:“没什么。”
“哦。”向晚无所谓的想着,对方恐怕是对于荻秋神君脑残行为,过于震惊了。
这很正常,不止寒宵感到奇怪,就连向晚自己都不忍怀疑,天神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可能去收一个普通修士作为徒弟。
然而,这事从向家说出去的,无人不信。
“果真荻秋神君看中的人就是不同一般。”向休宁身后的人感叹道。
向晚被这声音拉回思绪,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不一般个屁,你怕是连我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就在这里睁眼说瞎话。
他拍了拍手,拉着寒宵起身,走至两人身前,嘴角一勾,笑道:“敢问先生,何处不一般?”
“啊?”来人有些茫然,“什么不一般?”
“先生刚才不是说荻秋神君看中的人就是不一般。”向晚歪着头看着他,眯着眼笑道:“所以敢问先生,我何处不一般呢?”
“啊,这个...这个...”来人估计没想到会有人对一句随意恭维的话如此追根刨底,有些无措的看着向休宁。
“咳,这个,来来来,向晚,我同你介绍下,这位是吴燕楼的楼主‘吴华’,他说曾受过荻秋神君恩惠,所以想要见你一面,表达下谢意。”向休宁解围道:“这位是我们家向晚。”
“晚公子!”吴华连忙上前恭敬行礼,问好。
“吴楼主同好!”向晚朝他随意的拱了下手,冷哼了一声对向休宁道:“谁是你家人?能不能要点脸?”
对于这话,向休宁好似未闻,打着哈哈同吴华说起了笑话:“哈哈哈,我同你说过了吧,晚公子心性同荻秋神君有些相似,不好相与,你还不信,如今肯相信了吧。”
吴华听后也是哈哈一笑,感慨道:“言行举止颇有神君昔日神态,着实不一般。”
两人说着,向休宁让身后的管事处理这里,自己又引着人离开,边走还不忘抱怨道:“可不是,我们这里都无人敢惹他,谁若惹了他不高兴,那可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还有,你是不知道,前些时候,他非要进山,谁都拦不住,雁飞山中危机四伏,就是我进去都不敢保证全身而退,谁敢让他一个半大的孩子进去,若是出了事情,荻秋神君怕是要怪罪,可又无人劝的住,哎......可让人操碎了心。”
吴华也颇为配合的追问道:“哦,那小公子最后如何放弃进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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