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孔在矜真的能杀了自己……,魔君嘴角一勾:那算他本事。
魔君转念一想,又不爽快了:孔在矜那家伙怎总是闭眼!
终于有一次,魔君再次狠狠地砸向了墙,墙体再也遭不住魔君的迫害,虽说没倒,可却从中间裂开了。
即将要倒了。魔君声音带着狠厉:“睁眼!”
孔在矜不听。
魔君用出全力地又砸了一下,不止墙体碎了,整个桃源殿都抖了三抖。
这间房子是彻底塌了。
孔在矜睁眼,冷淡如墙体破碎:“你疯了!”
魔君泄愤结束,心情好受。
他抱起孔在矜,随意披了件衣服,去了他的卧室。
衣服堪堪遮住两人,只要孔在矜一挣扎,两个大男人就是顶顶月下行为艺术家了。
这一晚,孔在矜是睁开眼的,可是那眼里冰冷无比、恨意不绝。
胜过鸩酒之毒、冰窟之寒。
魔君越看心里越烦躁,但动作却粗鲁不起来。
他总是忍不住放轻动作,像怕弄碎了什么一样。
因为孔在矜的房子被他打塌了,所以他便让孔在矜搬到了侧殿,还送了衣服和好几碟糕点到侧殿。
虽然孔在矜只吃了一口糕点,就把糕点倒了。
代虞夫人的日日前来,使孔在矜的精神状态还算正常。
过了几月,魔君要入侧殿的时候,代虞夫人喊住了他,福身后道:“君上,孔公子似乎想麻烦您轻一点、慢一点。”
魔君想他每每累得直不起腰,只能任由自己处理事后,仿佛他极其依赖自己时,不由浅笑:“知道了。”
代虞夫人一愣,道:“君上,你似乎……温和了点?”
魔君蹙眉:“你说什么?”
代虞夫人忙道:“没什么,妾身先告退了。”
魔君心道,什么温和,他哪里温和了,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易怒得很。
那场登基雷劫,变了他的性子。
靠近床榻处,他看到孔在矜散了一头雪发,似雪中山神站立于窗前。
他听到动静,转身,那双水润的眸子凝视着他,一会,又移开了视线。
他的声音如幽深的山林里涓涓的溪流,不急不慢,清越悦耳。他轻声说:“魔君。”
魔君觉得自己又躁了。
他想像以前一样撕碎衣物,可脑子里不断回响代虞夫人的话。
好吧,轻点。
他慢慢地来到孔在矜面前,破例地解衣宽带后是把人抱到床上,而不是把人推到床上。
他抱人的动作异常地带了些生涩的温柔。
魔君没有压制住他的双手,他也不拿东西杀魔君了,只是闭着眼睛,麻木地等待那人发泄。
魔君不知为什么,心里一动,居然是又破例了。
他俯首,咬了咬孔在矜的喉结,极其耐心地将他从麻木中打捞起。
今夜桃源殿的晚风甚是温柔,摇曳着卧房外的照雪衿梅。
那是魔君最喜爱的梅树。
桃源殿“名不副实”,没栽桃树,然深夜的无人知晓处,却飘来了粉红色的花瓣。
夜色很美,银月云纱,白玉染绛。
慢慢地,一年过去了,大臣们都时不时感慨,魔君是怎么了,怎么性子变得温和了?
但是他们还来不及感慨多久,就被魔君的一个巨型炸-弹给打个找不着北。
魔君说,他要封孔雀封地送来的孔在矜做魔后!
谁会同意?
一位仅会开屏不会妊娠的孔雀妖做魔后,还要不要下任魔君了?!
所有大臣和长老都反对。
这次魔君的脸黑得不行,暴躁的性子居然有反复的趋势!
这时,一个大臣机智地说,可以先封个妃,还说妃也算是魔君的妻。
魔君一撇嘴角,封了那男子为“瑾妃”。
这日的朝会结束后,魔君去了厨房。他自己偷偷研究了七天,小火慢炖了两个时辰,才熬好一小煲汤。
他试了试汤,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果然加入了灵青叶,味道就是不一样。
看来化名泓光,在孔雀封地历练的那些年,也不是没有用——至少他找到了能够提升食物鲜味的灵青叶。
一旁被叫来看火的不青:“……君上,真的是你下厨?!”
魔君看也不看他,舀了一碗汤,道:“有意见?”
不青眼睛放光:“君上历练结束后,我都很久没吃过君上的手艺了。”
魔君:“哦。”
不青只好明示:“君上,你看……你这里有三碗,不如,给属下一碗?”
魔君终于瞥了他一眼,道:“没睡醒就快回去睡,一碗给瑾妃,一碗给瑾妃,还有一碗给他留着。”
不青吸了吸鼻子,仍然在挣扎:“君上啊,你这七天的汤都是属下喝的,那些就很好喝了,您这成功品,确定不分给陪伴您多年的好朋友嘛?”
魔君小心翼翼地捧着汤,道:“不分。”
不青只好恋恋不舍地盯着魔君端着汤走远了。
魔君想了想,还是叫了个侍女过来,让她端着汤,好证明自己与这汤毫无干系。
侍女端着那可闻不可吃的、香飘四溢的汤,生无可恋地跟着魔君走进了瑾妃的侧殿。
魔君端过一碗汤,走近孔在矜,道:“今日厨房煲了鸡汤,瑾妃尝尝?”
孔在矜站在窗边,垂眸道:“你今日封我为妃?”
魔君把汤献宝似的往前递了递:“没错。”
“谁是瑾妃了?谁是你妃子?!”
孔在矜一直紧攥着的拳头砸翻了热腾的鸡汤。他趁魔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地打了魔君侧脸一拳,歇斯底里地吼道:“不吃!滚!别碰我!!”
魔君愣在原地,眼神逐渐阴冷,最后只是吩咐道:“帮瑾妃处理烫伤。”说完,路过侍女身边,咬牙切齿:“把汤倒了。”
该死的,他是魔君,为什么要下厨讨孔在矜欢心?!
他茫然地停下了脚步,最后只是默默地回到了厨房。
对了,他的瑾妃有胃病,他想帮他调理。
不青见了他,眼神一亮:“君上,你良心发现了?汤呢?”
魔君淡淡地道:“他不喝,我给倒了。”
不青一愣,沉默地拍拍他的肩膀。
魔君失神地坐在还飘着鸡汤香味的厨房,扪心自问:为什么我会讨他欢心?
那日后,魔君躲了孔在矜几天。
其实他明白,自己不用躲的,因为孔在矜不会主动去找他。
于是,他找了不青:“喝个酒吧,好久没喝了。”
不青叹了口气:“喝吧,兄弟陪你。”
魔君笑着开了酒坛子,两人各抱了一坛喝。
魔君喝了酒,管不住嘴,道:“我其实明白,就凭我一开始的所作所为,他肯定讨厌我。”
不青叹息,拍拍酒量一般还硬要喝陈年老酒的魔君,道:“那你就试着和他搞好关系啊。比如送礼物,比如约会啊。两人多处会,说不定就行了呢?”
魔君甩开他的手,道:“滚,我还不知道你,不也是个单身汉。”
不青夸张地叹,开玩笑地道:“我选了这行,就不连累哪家姑娘了。可你不同啊,我的使命,可是让魔君安康喜乐。”
魔君道:“其实你有喜欢的姑娘。”
不青喝酒的动作一顿,道:“君上,咱聊你,聊我没意思。”
魔君又道:“你把她推给你弟弟了。”
不青沉吟片刻,道:“君上,不泊是你的亲卫队长,身份光明正大。而我……唉,都说不聊我了,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后悔做你的暗卫。你再这么说,我们绝交!”
魔君听他语气越来越不正经,知道他是在缓解气氛,极其配合地道:“好吧,那我们喝酒,只喝酒。”
翌日,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衣冠整齐地躺在了侧殿,而身边的正是孔在矜。
他看了看四周,好像没有什么被破坏的地方。
他没发酒疯。
自从登基后,他性子因为黑雷大变,每次喝完酒,都得四处砸一通。
性子温和点的好处,可能就是不会把孔在矜的侧殿给砸了?或者不再醉酒后把人如何了?
替孔在矜掖好被角,一个早安吻落下:“早。”
他轻声地走了。
边走边叹口气,不青说的对,慢慢来吧。
第82章 瑾妃:你是泓光?!
魔君听了不青的话,找着空档就往孔在矜屋里送东西,两人也分了房睡。
一有时间,他就带孔在矜出魔宫,去到处逛逛,最多牵个手,再亲近的,都没有了。
就比如群魔乱舞的时候,他就带着孔在矜去外面逛了。
他带孔在矜去祈姻缘,带他去吃最好的酒楼,带他去看擂台赛。
看擂台赛时,孔在矜的眼里出现了清晰可见的向往。
魔君自然看到了,他装作不经意地道:“你是冰天赋,对么?”
孔在矜静默半晌,道:“对。”
魔君心里跳,佯装随意道:“殿里有冰系功法,没人要。除了我送到你屋的功法外,你再去挑几本,随便看看。”
孔在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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