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伊莱森得以光明正大拉小床陪睡,在他每天日以继夜的骚扰下,戴纳受损的精神世界也得以回复,消失已久的特别处吉祥物兰花,也得以重现在人们眼前。
“终于见到兰花了,疗愈啊。”白永美身上带着邦妮给的个人用精神现形传感器,每天能看着兰花出现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虽然还有点恹恹的。
此刻兰花正在摆弄白永美给他带来的那些孔雀羽尾,想要让自己亮丽美艳一些,这些日子的折磨,兰花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以往光泽的羽毛,真羞于见人。
伊卡则是深情的守在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舔一口他的爱鸡,看在伊莱森眼里特别掉价。他的黑豹原本是帅气不可一世的顶级掠食者,威震四方,怎么就吊死在一只鸡身上,还是只老对自己啐口水的鸡。
“戴纳,你再变只小纳纳给我可好?”回来以后,伊莱森对戴纳可是无所不用极其的撒娇,白永美都觉得自己快要申请公伤,眼残的。
“这……”戴纳提起那件事情,依旧有点羞涩,实在不好意思答应他。
伊莱森巴眨着大眼,正准备下一轮攻势时,病房门却被推开了。
“儿子啊!!!!听说我儿子的精神体恢复了,让爸爸看看。”脑伤乔治又偷偷从诊间溜了过来,但在看到伊莱森贴着他儿子大腿时,噌的神经线又断裂了。
“!!!!淫魔,你想干嘛!离我儿子远一点!!”
戴纳:“………”他是真不知道这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至今仍旧水火不容?
“多远?这样远?”伊莱森将贴着戴纳大腿的脸拉开了一点距离,换上了他的手贴上戴纳大腿,而且十分接近重要部位。
“!!!!”乔治气得往前扑过来,戴纳吓得赶紧阻止。
“爸爸,伊莱森还有伤,你冷静一点啊!”
“冷静不了!”
“呵呵呵呵,打我啊你,再打断一根肋骨你儿子就不跟你好啦。”
“你不要脸!”
……
就在这混乱的场景旁边,上演着另一部剧目。
乔治踏入病房时,偷偷夹带了莲花进来,而莲花背上驮着一只气宇昂扬的角雕,正用他的鹰眼鄙视这世间的一切,包含角落的兰花。
可是兰花却在感知到乔治进来后,原本恹恹的羽尾瞬间竖立抖擞,用鸡脚踹开了正准备舔过来的伊卡,撒开鸡脚往角雕那冲去。
兰花:咕(是爸爸是爸爸是爸爸,快看看我,我是兰花,啊!角雕好帅!)
然而正在装逼的角雕,看到了往自己前头冲过来的不明生物,身上花色黑白相间不说,还模仿他的奴仆莲花,简直不三不四,看看那尾羽间插着的孔雀毛,真是太难看了。
随即一展翅膀,狠狠地给了兰花一个回旋踢,原本兴奋上前的兰花,一个刹车不及,呈现抛物线的飞射出去,落地滚了好几圈,撞在了正在吵闹的乔治脚边。
角雕:啾啾!(何方妖孽,竟然擅自模仿莲花,太糟心了。)
原本正在拉架劝架的戴纳亲眼目睹自家的精神体遭到残忍对待,滚落几圈,还发出惨叫,内心咯噔一下,祸事了。
果然没多久,房里响起震耳欲隆的尖叫。
乔治停下了手,困惑的看着自己脚边一坨形状不明的生物:“什么东西?声音怎么那么大?”
伊莱森则是幸灾乐祸,趁乔治转移注意力时偷亲了戴纳一口,对着乔治说:“喔吼,你惹哭兰花了。”
乔治:“???”什么东西?
他弯下腰捡起那生物,发现是一只鸡,那只鸡正在震耳欲聋的大哭,一双豆豆眼透过一丛羽毛,委屈指责的看着自己。乔治极度无言,他长到这么大,没看过会哭的鸡,还委屈地看者他,这是演哪出?
“莲花?你是掉到屎坑了吗?怎么变黑了?”乔治定睛一看,好像是他家莲花呢。
戴纳叹了一口气,对着乔治说:“爸爸,那是我的精神体,叫做兰花,是一只黑相间的波兰鸡。”
乔治倒抽一口气,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抚在他手中越哭越大声的兰花,转身怒骂发现自己闯祸后僵立在鸡背上的角雕:“你看看你,安大略,你到底在做什么?连戴纳的精神体都认不出来吗?”
但完全没有忏悔自己竟连儿子的精神体都没认出来。
“搞什么东西!!谁把鸡带进病房的?乔治!!又是你,你被禁足了!!”隔壁脑科的护士长因为找不到开溜的乔治,只好又跑来戴纳的病房找人,却见到一只鸡安稳地蹲在病房里,气得肝都痛了。
伊莱森:“!!!!”草,怎么又多了一只鸡了!!
……
“戴纳,你在笑什么?你都不安慰我!你爸爸一天到晚找我麻烦!”伊莱森吊着只手,委屈地举起他刚刚在肉搏中被蹭红的手背要戴纳安慰。
戴纳看着乔治被前来的奎格松好说歹说的劝到了一边,气呼呼地搂着兰花坐到一边椅子上,喝着白永美恭敬递上的麦茶。
兰花此刻仰躺,鸡脚伸直的整个瘫在乔治怀中,被摸肚皮摸得咕噜直叫。
莲花?自从有了兰花,以兰花的小肚鸡肠,怎么能容忍他爸爸眼里有第二只鸡?隔天就被送去邦妮那儿了,现在邦妮如愿以偿的拥有了莲花的饲养权。
“我只是在想,我清醒后发生的事情。不要生气,我们快要出院了,给你吹吹,你偶尔就让让我爸爸?好吗?”很熟悉如何顺毛的戴纳,在乔治被奎格松转移注意力的当下,捧起了伊莱森那个根本没事的手轻轻吹了吹。
伊莱森眯起了眼睛,喔,被吹得下面都硬了,好想早点出院把他的戴纳就地正法喔。
情不自禁爱上你(一)
一个月后,戴纳跟伊莱森终于回到了他们的家。
“终于啊……这日子可真漫长。”伊莱森眯着眼卧进了客厅的软沙发中,这一个多月在医院的生活以及出任务的日子,让他全身紧张僵硬,多久没那么放松了。
他顺便拍拍他身边的位置,让戴纳一块坐下。
“看来永美他们真的有定期帮我们维护卫生环境,这房子闲置了快两个月,跟离开时没两样,可真得找时间好好感谢他们。”戴纳感叹。
“我们下去琴室看看吧!好久没听我老婆弹钢琴了。”伊莱森说到钢琴,眼睛就放出光彩,不住兴奋搓手。“晚点我们可以一块看之前落下的偶像剧,还是那部动画片……”
“嗯,好。的确也是很久没能那么悠闲了呢。”戴纳点头,两人肩并肩的走到琴室。
门板一打开,阳光透过天井洒落,天井中的几株植物仍然绿意盎然的在那接受阳光的照耀,看来这里也不落的被顾及了。
戴纳上前,轻抚琴身,可真是好久没摸到了,这一个多月来发生好多事情,却又像是昨天的事。
“是说岳父大人状况好多了,老头已经帮他与阳汶安好住处了。他俩现在住在医院与奎格松家中点的一栋出租公寓,隔壁打通两间。毕竟20年来他们两个彼此熟悉。阳汶他、他家里也没人了,岳父大人说这样也好,他俩作伴,一块去医院什么的也方便。”伊莱森搓揉头发,有点尴尬的说,“先说好,我可是有第一时间邀请岳父大人过来与我们同住喔,但是被婉拒了,他说他不想当儿子的电灯泡。”
乔治情绪正常时,倒是能跟伊莱森和平相处,像是个成熟可靠的长辈,只是过去的脑伤实在是无法完全复原,疯起来就跟个小孩一样,偏要跟伊莱森作对争夺儿子的注意力。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你了,我爸那个样子找你麻烦,多亏你让他了。”若两人真要打起来,年轻力壮的伊莱森虽然带伤,但还是比乔治要强悍的多,所以每次虽说都是伊莱森打输,那也是他没有下重手。
戴纳并没有坐在钢琴前,而是蹭着伊莱森身旁坐了下来。
伊莱森咽了口唾沫,他想到他俩曾在这张特别订制的高级天鹅绒沙发椅上做的那些事情。
“我母亲的事真是麻烦你父母了,我母亲的骨灰真只有当年故人能寻到。你父母不但帮我找到,并且迁出在郊区东边那座墓园,我母亲终于得以入奥德里奇家族的墓园安眠了。”戴纳垂着眼,握起了伊莱森放在大腿上的手,“找个时间让我跟你父母见面,道谢吧?”
伊莱森眼睛一亮,这、这难不成是要见家长的节奏?
“伊莱森,我、我觉得,我活到30岁,大部分时间都活得很痛苦,我无法说出我是谁,自己一个人端着那样的心思与秘密孤独前行。但是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你的出现都是我生命中的一盏明灯。”戴纳因为害羞,眼神飘移了一下,他好像看到了沙发绒布上一点微不可察的污渍,“虽然中间我们有诸多误会与不开心……”
伊莱森原本挺感动的,但听到后面,发现戴纳眼神飘移到某个地方,跟着看去,也发现了那个污渍,忽然想起自己曾有的渣男行为,也有点尴尬。但尴尬过去后却是精虫上脑,再也忍不下去了。
“啊……你不要乱摸,别动,你的肋骨……”忽然被压在沙发上的戴纳,想要去推伊莱森的胸口,却又想起他的肋骨还没好全,举起的手只好轻放在伊莱森胸上。
“不碍事,你都这样摸我了,我们已经那~~么久没有打一炮了,我觉得我肋骨还没好,那里先爆炸了,要是废了可怎么办?”伊莱森用他已经硬了的生殖器,去蹭戴纳的,发现对方也起了反应,淫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