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错觉吧。
戴纳叹气,起身把兰花跟伊莱森拉开,拿起手帕帮伊莱森把眼角的口水擦干净。随后将躺在地上耍赖生气的兰花拎起来:“你的礼服钱爸爸给你准备好了,还给你做了个小钱袋。”
说着,戴纳掏出了个小鸡图案的袋子,里头还真有一捆钞票,乔治给兰花的礼服购置基金。
“我给你系脖子上,你再跟伊莱森打架,礼服就没了喔。”戴纳语带恐吓的说。
兰花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到敌对阵营的戴纳,垂头丧气的噗叽一声,恹恹的走到伊卡旁边两脚朝天,给伊卡揉舔肚皮了。
生无可恋,友军叛变。
最后,兰花还是如愿的用乔治给他的基金,订制了一套孔雀绿小礼服,美美的蹲在伊卡背上,沐浴着失败者伊莱森的痛恨目光,一起回家。
……
“看看我的兰花,这颜色配兰花肯定帅又美,到时候大家就都在婚礼上称赞兰花的绝世美颜啰。”乔治看着通讯环中的布料颜色,真心的称赞他当孙子养的兰花。
兰花听着赞美的语言,两只细脚都得意的交叉了起来,大牌的瘫在乔治怀里享受揉肚子。完全可以忽略伊莱森投射而来的不屑目光,哼,人类。
很想唾弃自家岳父对于兰花的错误溺爱,导致兰花最近越来越张狂,但伊莱森是有苦说不出,敢怒不敢言。毕竟他家岳父虽然脑子问题有进步了,但是受了刺激还是会犯疯病,疯起来他总不好打岳父吧,所以也只能忍了。
“来吧,来吃饭,我网购了一些新鲜食材,做了几道家常菜,大家边吃边说吧!”阳汶笑笑地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了锅汤。
自从回到母星后,阳汶的家人不是已经去世便是另组家庭,失联20年,感情自然也熟络不起来,与其看人脸色,阳汶选择了继续跟老战友搭伴,彼此互相照顾,生活也算惬意。他现在在附近的餐厅上班,休假时就会煮一顿与乔治一块吃。20年来的生活技能,让他烧菜的水平说不上是顶级,却也是甩一般人一条街了。
几个人围着一张不大的餐桌,边吃饭边说着即将举办的婚礼。
“没想到我这一回来,我儿子都要结婚了啊。”乔治叹了一口气,温柔的眼光望向餐厅旁的一个玻璃小柜,里头是一张照片,前头还摆着一只花瓶,天天都有着盛开的鲜花,从来没有凋零过,那是他为早逝的妻子潘妮设的一个小小灵堂。
“岳父大人,您放心,我绝对会好好对待戴纳的。”伊莱森深怕等等乔治想到什么忽然又犯疯病,这个事情又别谈了。
“……也是,我身为父亲的,20年的成长历程都不曾参与,对于戴纳你的选择,我也是不好说什么的。只是啊,有时候想想,真的很孤单呢……”
阳汶好笑的看着伊莱森严肃的脸,一边认真解释让乔治放心,其实也不过就是怕乔治疯病犯了。上回乔治说着说着,回房说要洗把脸,洗完脸出来忽然情绪大发,冲出来指责伊莱森是拱了大白菜的猪,顺手就抄起了厨房地板上才买的新鲜大白菜攻击伊莱森,打得他头上都是菜叶,又好气又好笑。还好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发疯的频率是被控制得很好,若是失控还可以打一针缓解症状,伊莱森的苦命也算告一段落。
四个人愉快的吃了一顿饭,在欢乐中结束,约好了参加婚礼的日期,两人便告别了乔治回到家中。
……
“距离婚礼只剩10来天,就是不知道礼服进度如何了。”戴纳看了下月历说着。
后来他俩还是决定走正式路线,妥协的订制了两套白西装,黑领带。而婚戒已经提前的送达家中,安安稳稳的摆在柜子上方。
“戴纳,我希望给你看一个东西。”伊莱森挂起了大衣,苍蝇搓手的蹭到了戴纳身边,一脸的贼乎。
戴纳:“……”见着就不安好心,怎么感觉头皮发麻?是不是该放兰花出来治治他?
“欸,别这样看我,我就是,就是想给你看个东西而已啊。”说着,伊莱森拉着戴纳来到了客房,让戴纳一头雾水。
“嘿嘿嘿嘿,看!这是我特别给人订制的!”伊莱森神秘兮兮地拉开了衣柜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套纯白的鱼尾婚纱,上头还镶钻的,“我就是想、想看看你穿这个的样子,这是男人的梦想啊。”
戴纳面无表情的站在礼服面前,良久缓慢的回头冷冷地盯着伊莱森,伊莱森难得的被盯着心虚了一下。
“做什么?这不就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吗?啊!!贱鸡,你做什么!!”
兰花:咕咕咕咕咕(淫魔!不要脸!淫荡!自己穿!!)
伊莱森被暴起的兰花攻击,抱头鼠窜,过程中他试图想要把兰花给压在地上痛揍,却在戴纳看过来的目光中讪讪的收回手,认命的接受兰花的攻击。
当天晚上,伊莱森绝对不承认他跪在那个衣柜前跪了一晚。但他想说,后来那件礼服变得皱巴巴,上头还有可疑的痕迹,那是婚礼之后的事情了。
那之后的所有(一)
“快看看我的头发,是不是翘起来一根了?”伊莱森穿着一袭白色西装,在落地镜前转来转去,一会说自己头发没用好,一会又找不到袜子,一大早鸡飞狗跳的。
相比起正在收拾伊莱森因为焦虑而不小心撞倒的水壶,水洒了一地,戴纳正冷静地拿着块布弯腰擦拭桌面。
“啊啊啊,我好紧张啊,宝贝你都不紧张吗。”伊莱森见戴纳压根没有理会他,还在一边心平气和的擦桌子。
兰花从别处晃了过来,呸了口口水,站在伊莱森脚边,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孔雀绿小礼服,还故意假装脚滑,狠狠踩了伊莱森一脚,在他光亮的皮鞋表面留下一个爪印。
焦虑的伊莱森一秒爆炸:“我的鞋!!该死的鸡!”说着就要去手撕兰花。
这时擦好桌子的戴纳,不慌不忙的一把捞过兰花,不知道从哪拿了个婴儿背带,把兰花牢牢的绑在伊卡背上。
伊卡乖乖的站着任戴纳折腾,可乖的呢,还亲昵的蹭蹭戴纳手臂。他要背着自己挚爱的兰花进场,真好。
“你要是再捣乱,我就把你绑着进场,这样就没人看得到你的帅气小礼服了。”戴纳温声对着兰花说。
被恐吓的兰花听到没人能看到他的帅气小礼服,登时老实了,抻直自己的鸡脚,躺在了伊卡的背上。
“哼。”见兰花老实了,伊莱森随手扯了块布,打开鞋油盒,奋力擦拭兰花的爪印。
就这样伊莱森与戴纳两人捯饬了一番,上场时间终于到了。
“宝贝,我、我有点紧张。”
上过不少战场,过了不少刀口上舔血生活的伊莱森,面对自己的婚礼,竟然怂了。
“我、我腿软。”伊莱森有点苦恼的看着戴纳。
戴纳莞尔,偏头亲了他一下。
“不紧张,顺利完成,我们有洞房花烛夜,我把婚纱带来了……”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了,戴纳越说越小声。
但是“婚纱”这个关键词,就像是给伊莱森打了一桶鸡血,噌的瞬间他手也不抖了,腿也不软了,整个人都散发出灿烂的生命光辉。
戴纳:忽然后悔带了那件鱼尾婚纱来怎么办?
“宝贝,那我们得顺利完成这场婚礼,这样才能享受生命的和谐。”
戴纳:“……好。”
外头的场地,宾客们已经各就各位了。
乔治在红毯的一端,严肃抿嘴的勾着戴纳的手臂,看着十分紧张,要亲手把儿子交给人家的过程真是挠心肝。
红毯上,先行的是伊卡与兰花,兰花美美的站在伊卡背上,向众人展示着他引以为傲的孔雀绿小礼服,殊不知宾客们在看到他的装扮后,表情都变僵硬了许多,这打扮,画风可真是……
兰花嘴上扯着一条绳子,专门做给他的自动洒花机,后头克里兰夫认命地帮这只尊贵的波兰鸡推机器,只要兰花一扯绳子,机器便会喷洒出花瓣。
克里兰夫有点使不上力,他弯腰的时候骨头都在喀啦作响,昨天不小心跟巴罗玩疯了,没办法,被自家老大的婚礼刺激到了,昨天饭吃着吃着就擦枪走火了,结果引火自焚。推到一半,克里兰夫脚都抖了,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座位上的巴罗一眼。
等兰花与伊卡走完红毯,就是新人要步入红毯的时刻。伊莱森率先帅气出场,他恨不得用跑的,他脑内此刻不停放着庆祝的烟花,充斥着结婚结婚结婚,戴纳戴纳戴纳,我的鱼尾婚纱play之类的淫秽想象,走到了红毯前端等待他的戴纳。
音乐再度响起,戴纳出场。他每走一步,伊莱森的心尖就被小钩子勾一下。虽然两个早就在一起了,婚礼不过是个形式,但骨子里,伊莱森是真心的向往一场婚礼来巩固他与戴纳的结合,这样才不愧对他多年追剧的少女心灵魂。
当乔治将戴纳交给伊莱森的瞬间,他实在忍不住了,颤抖的嘴唇,几乎是泪水溃堤的回到第一排的专属座位上,罗讷多夫妇抽着眼角看亲家拿手帕发出巨响的擦眼泪蹭鼻涕,还一边伸手向隔壁的阳汶要东西。
只见阳汶冷静地从随身小包中拿出另一个小包,拉链拉开赫然是一排的针管,乔治左手捂着脸,右手拿起一管驾轻就熟的往自己腿上扎。
罗讷多夫妇:!!!!!!
这个亲家怎么画风不大一样,他们快要搞不清楚了,记得以前印象中的乔治不是这个样子的,应该是正气凛然,英姿非凡,怎么现在涕泪横流就算了,还在婚礼上拿针扎自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