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闻漠接着道,“这两人对搜查屋子的态度截然不同,胡秉仁百般阻止,而胡秉礼一副坦坦荡荡随便查的样子。刚才搜查的时候两人也是态度千差万别,胡秉仁紧张得都冒汗了,而胡秉礼看起来悠然从容。”
“要不我们…闻漠悄声道,“用那个什么保护符篆重新回屋子看看?也许那屋子有什么密道。”
在一隐蔽处,谢霜仪施了保护符篆,两人又回到了刚才搜查的那间屋子,胡秉礼和胡秉仁还没有走,他们坐在房中。
胡秉仁一改刚才对弟弟十分纵容的样子,愤怒道:“为什么要让他们进来!若是真的找到了什么,你我都要完蛋!”
“怕什么?”胡秉礼倒是十分镇定,“这个屋子的东西都被我处理了,那个贱人留下的东西早被我烧了,他们就算挖地三尺也找不出什么。”
“真的?”
“自然。”
胡秉仁依旧很担心的模样:“可…可他们是仙君,修仙的,神通广大,万一找到了怎么办?”
“怕什么,人早就死了,还能诈尸吃了我们不成?”
闻言胡秉仁满头冒冷汗:“谨言!最近家中怪事连连,说不定就是那贱人死后搞鬼!”
“哼,那不正好,”胡秉礼笑道,“家中不是有两个仙君吗?除魔卫道是他们的本分,让他们杀了那贱人,魂飞魄散,不要再来搞鬼!”
胡秉仁和胡秉礼两人离去,关上房门。
谢霜仪撤掉保护符篆:“他们口中粗鄙之语说的难道就是胡秉礼的亡妻?”
“看来是的。”闻漠摇头,“虽然不知道详情,但人死都死了,积点口德比较好。今晚魔物若再来,上次没有找到东西,十之八九还是会来这间屋子,说不定那魔物就是他们口中的贱人所化,前来索命。可魔物到底在找什么?”
“不知,”谢霜仪道,“今晚就在这里守株待兔,抓住询问。”
“得令。”
晚上他们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谎称回屋休息,实际上来这里守株待兔,抓住魔物。
然而他们没有等来魔物,却等来了胡秉礼和胡秉仁的夫人,方晓。
胡秉礼和方晓走路极轻,鬼鬼祟祟,推门进来的时候,闻漠抱着谢霜仪躲到了床底。
只听见方晓娇嗔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妾身怪想的。”
他们两人坐到床边,四只脚就在谢霜仪眼前。
胡秉礼道:“生意事多,被商户留下多喝了几天酒,这不事情一完就赶回家来见你了?”
“哼,”方晓佯装生气,“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看定是被那些个什么烟花杨柳巷的姐儿们迷了眼,一时没想回来吧。”
胡秉礼似乎把方晓推倒了:“哪儿能呢,家中有个美娇娘在,归心似箭呢。”
方晓传来一声轻叫:“哎哟,轻点儿祖宗,别把衣服扯破了,待会儿还得回胡秉仁那屋呢。”
“好好,我注意。”
谢霜仪和闻漠在床底下听到淅淅索索地脱衣服的声音。
闻漠刚才一时情急把谢霜仪抱到床底下,双手撑在谢霜仪头两侧,呼吸刚刚好落在谢霜仪的脸上。
闻漠看谢霜仪一脸他们在干什么,满眼疑惑的样子,心中想该不会谢霜仪不懂男女事吧?
此时听上面胡秉礼道:“看来这几日我不在家,大嫂确实想念得紧,都瘦了。”
“秉礼是如何看出来瘦的啊?”方晓明知故意。
“你这儿不是都小了吗,嗯?”
方晓一声轻吟:“哪里小了,小了你还怎么玩?”
闻漠听了呼吸变得粗重,只想爆粗口,活春宫啊,虽然只能听到声音。
谢霜仪不明白闻漠为什么呼吸突然间变得这么粗重,又下了一个保护符篆,将两人与外界隔起来,让外界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但是他们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谢霜仪道:“你怎么了?我们出去。”
谢霜仪要动,但是被闻漠阻止了:“别出去!”
“为何不能出去?”
闻漠这下确定了,谢霜仪确实不懂男女事,这一出去他们看不见我们不打紧,我们看得见他们啊,他可不想看到两个白花花的东西缠在一起。
闻漠不知道该怎么说:“呃…”
上面胡秉礼还在和方晓调情。
“阿嫂说想我,到底是哪儿想呢?”
“哪儿痒就哪儿想,秉礼你说是哪儿想你?”
上面开始了。
闻漠的呼吸变得更粗重了,但是看谢霜仪实在是不明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模样,他起了逗弄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调戏蓄力ing
第11章 应恨篇
谢霜仪听着上面的动静,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是做荒唐事,谢霜仪又不知风月事,眉头都皱起来了。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喘息和动作这样的大?
闻漠灼热的气息喷在床底狭小的空间内:“霜仪仙君怎么毫无反应啊,难道是不行?”
“什么不行?”谢霜仪想把闻漠推开,“你好热。”
闻漠心想幸亏我只是喘粗气,要是没忍住起反应,还不把你吓着?嘴上却说:“下面太窄了,有些挤,自然就热了。”
“既然又挤又热,我们就出去吧。”
上面停了一下。
谢霜仪怕被发现,立刻道:“别说话,万一被发现。”
闻漠故意靠近谢霜仪,小声道:“这样他们就听不见了,而且我们是在保护符篆之中,他们也听不见。”
谢霜仪听闻漠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侧脸躲过他的气息。
谢霜仪:“你真的太热了。”
“我说,”闻漠的声音落在谢霜仪的耳边,“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懂什么?”
闻漠气声道:“懂欲望啊,懂欲望怎么发泄。”
谢霜仪面无表情道:“本门心法讲究清心寡欲。”
闻漠想起来自己的第一次是在梦里不知不觉地泄出来的。具体做了什么梦不记得了,早上醒来发现裤子湿了,他倒也没多大感受,就是当时穷,只有身上穿的一条裤子。那时候是大冬天,早上起来把裤子洗了之后,在屋子里抱着自己,浑身发抖,想着下一次不要再来这个东西了,不然真的要被冻死。
后来在烟花巷柳里讨吃的,对这些东西慢慢地也就懂了。闻漠有记忆的,有感觉的第一次是想着一个朦胧的身影结束的。那个朦胧的身影不是擦着胭脂的姐姐们,而是和在楼里吃花酒的、声音好听的、模样俊俏的书生们的背影一样,瘦削而有力。
瘦削而有力的背影在他的动作下不断颤抖,最后扬起脖颈,又无力地垂了下去,同时闻漠手也湿了。
闻漠带着点儿诱惑,对谢霜仪道:“那我今天教教你,嗯?”
“不必,多谢。”谢霜仪对闻漠此举颇有些看不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欲望,但不就是个欲望吗,这都压制不住,以后修行时若是碰到了更大的欲望,岂不是更压制不住?
谢霜仪道:“你,静心屏气。”
闻漠被谢霜仪冷漠正经,清心寡欲的模样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呃…”随即又想着这谢霜仪看起来也不小了,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懂,教教他男女事应该没问题吧?
便自顾自道,“你肯定在想上面两个人在做什么,对吧?别着急,哥哥告诉你。”
闻漠以上面发出的声响为例,为谢霜仪讲解了一套十分详细的风月之事,听得谢霜仪又气又恼又臊。
这些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哇哦,”闻漠看见谢霜仪的脸红得仿佛在发光,打笑道,“冰清玉洁的谢霜仪仙君不干净了,懂风月事了。”
谢霜仪第一次听见这种事情,脑子发热,根本想不到反击闻漠。等上面结束也差不多过去一个时辰了。
方晓和胡秉礼走后,两人从床底下出来。
谢霜仪全身发热,说出的话都带着臊,偏偏又想装作镇定的样子,撤去保护符篆,和闻漠拉开些距离,眼神不敢看着闻漠,盯着透着黑夜的窗户道:“胡府之人行事表里不一,如此有违纲常之事也做得出。”
闻漠看谢霜仪不自在,心想是不是逗得太过了,可他十四五岁就懂这些东西。谢霜仪看起来最小也有十八了,怎么连这个也不懂?
这修仙修得灭人欲,想想也有点儿无趣。
“咳,”闻漠怕再逗人就要生气了,坐在桌前捏着茶杯,茶杯在他手里被转来转去,“嗯,确实有违纲常,但这样的事情世间多的是,也没必要在意,就当听戏,图个乐子。”
谢霜仪哼一声朝前先回房间,闻漠没有跟着他,今天的事情对于闻漠来说就是很正常的一天,但是对于谢霜仪来说可能有点儿刺激,这个时候跟上去说不定只能收到白脸,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讨不自在了。
说不定晚上谢霜仪一个睡觉,做的梦更刺激。
第二天清早,谢霜仪就被府上的丫鬟焦急地请到了张文君的房间,也就是胡秉礼的宅子。
胡秉礼明面上还是人模人样,向谢霜仪行抱手礼,道:“清早叨扰仙君实在是抱歉,内子今早醒来没有叫丫鬟进去服侍,我进来一看,内子她…她气息出多进少,我…”胡秉礼说到后面好似要哭,眼眶红了,眼睛开始出现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