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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抑郁症患者进入恐怖游戏 (青莲门下)


  也就是说,那个叫冯媗的女孩在被附身之前,可能杀过另一个人,而那个人身上有“鬼”。
  于是沈怜选择不动手。
  他不“杀死”他,他便不能杀死他。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12个人不互相残杀,这只“鬼”的杀伤力为0。
  这只“鬼”,考验的仅仅是人性。
  “嘀──亲爱的玩家,恭喜您成功通过新手村任务,您有机会在系统商场进行随机选择商品。”
  沈怜的面前出现了虚拟面板,上面有手枪、氰化钾和医疗包。
  三样东西只能选一样吗?
  沈怜他选了氰化钾。
  “嘀──系统随机生成程序,最新副本启动──请玩家完成系统指定任务,若未能完成,系统判定玩家死亡。”
  “嘀──最新副本,现代都市。”
  “嘀──系统任务──随机时间,随机地点,随机派发。”
  沈怜:……
  槽点太多竟不知从何吐起。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光线在此刻冻结了,死亡了,如幽灵一般。”这句话出自赫胥黎《美丽新世界》。


第8章 艾米莉.狄金森(一)
  〔我的脑海中,进行着一场葬礼
  悼念者络绎不绝
  不停地走着,踩踏着
  直到仪式的氛围渐浓〕
  “唉,沈怜,你知道吗?”前桌的小胖子神神秘秘地卖着关子。
  沈怜收拾著书包,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很是配合地问道:“知道什么?”
  “我们学校……死人啦!”小胖子压低了声音,凑的更近了。
  沈怜没什么反应地“哦”了一声。
  不死人才有鬼了。
  “在后山小树林里发现的……那个惨哟,身上全是脚印……脸都看不清啦……”
  小胖子眉飞色舞,绘声绘色,仿佛亲眼见过似的。
  怎么说呢,标准的吃瓜群众嘴脸,就像村里长舌的七大姑八大姨,嚼着“今天村东头的赵老汉摘了钱家的两颗柿子,昨天村西头的孙寡妇家领进了野男人”这样的舌根。
  也像是呼朋伴友抢着去看砍头枪毙的中国式看客。
  沈怜背上书包,拉开椅子,诚恳地对小胖子说:“我觉得你应该真诚地祈祷逝者安息。”
  小胖子愣了一下,就这么看着沈怜出了教室。
  少年身姿挺拔,腰细腿长,逆着光的背影看起来像是标准的言情剧男主海报。
  小胖子愣愣地看着逼格极高的沈怜,再看了看自己肉乎乎的手,往嘴里塞了一颗巧克力。
  “什么玩意儿……”
  沈怜看着镜子里略显稚嫩的自己。
  他回到了高中。
  之前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很正常,社会安定、人民富足、校园里也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一切都是那么的文明、有序。
  直到今天发现的这场命案。
  警方封锁了后山,学校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发现尸体几个学生也获得了保送大学的机会,皆大欢喜。
  沈怜想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但他扯出的笑容依然是和煦的、令人如沐春风的。
  他颇有些自我厌弃地皱了皱眉,板起了一张脸。
  镜子里的他依然笑着,像是平行世界里的另一个他。
  那个他微笑着冲了一杯藿香正气水,然后就着水喝了几片头孢,再给自己灌了几瓶酒;那个他微笑着在酒里放了几片安眠药,仰着头喝了下去;那个他微笑着嚼着一把苦杏仁,却被恶心得反胃;那个他微笑着割着手腕,从医院的窗子跳下去。
  那笑容不仅和煦,更如玉山上行。(注)
  可他却觉得他卑微虚伪得像个跳梁的小丑。
  他深吸了口气,对着镜子里的那个他说:“你不就是想刺激我吗?我今天吃药了,不受你刺激。”
  然后他走到杂物间拿出了工具箱,把那面镜子从墙上卸下来,看也不看地从三楼窗户里扔下去。
  “我不受你刺激。”他说。
  他确实受刺激了。
  而且他扔下去的镜子差点砸到人。
  那人站在他家楼下的小路上,脚边是一堆玻璃碎片。
  ──这人,好生眼熟。
  虽然没穿白大褂,看起来也年轻了些,但沈怜隔着三层楼的高度也能嗅到他身上斯文败类的气息。
  两个人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大眼瞪小眼。
  气氛十分诡异。
  “喂,医生,”沈怜喊,“对不起啊。”
  郑清还没从飞来横祸的无辜与愤怒回过神。
  他不过脑子的回了一句:“你以为你是潘金莲啊,要是潘金莲像你这样砸东西,西门大官人早死了。”
  沈怜愣了一下,回道:“医生你看《金瓶梅》啊。”
  郑清也愣了一下,仰着脖子回道:“……是《水浒传》。”
  他自认倒霉,摸着仰酸了的脖子去医院了。
  他额头被玻璃渣划了个口子。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玉山上行这个比喻单独看起来有点奇怪,原句比较美。《世说新语》──裴令公有隽容仪……时人以为“玉人”。见者曰:“见裴叔则,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艾米莉.狄金森
  还有,今天沈怜宝宝的所有行为,从自杀到从窗子里扔东西,都是不好的。尤其是扔东西,小仙女们千万别模仿。
  保送大学那个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可能,保研路见仁见智。


第9章 艾米莉.狄金森(二)
  〔当所有人入座
  仪式开始,敲鼓的声音
  沉重有力,敲打着,敲打着
  直到我的意识变得麻木〕
  他被绑在椅子上,惊恐地听着离地下室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仿佛那声音是死神敲打着的死亡的鼓点。
  吱呀──门开了。
  地下室里是那种发霉的、潮湿的气息,很暗。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阴影里。
  但他还是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然后他瞪大了眼睛。
  他想往后退,却仅仅让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出了一点声音;他想大声呼救,嘴里却被塞了东西,粘上了胶布。
  那人优雅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用修长的手指打开它,像是在问椅子上的羔羊,也像是在自言自语:“382,27,117,你的学号是27吧?”
  他也没有指望椅子上的人回答,而是露出了一抹高高在上的笑,拿起了一把钉锤。
  沈怜家又换了一面镜子。
  沈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板着脸,镜子里的那个他笑着。
  他坐在镜子前,歪了歪头。
  “诶,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镜子里的他笑着不说话。
  “你说那个医生他竟然活下来了,是不是很神奇?”
  镜子里的他依然笑着不说话,躺进了冷冻箱里。
  嗯……就像在嘲讽他自杀了这么多次还死不了,竟然还有脸说别人活下来很神奇一样。
  沈怜用手撑着头:“这个世界不恐怖呀,还没有新手村恐怖……”
  镜子里的那个他还是笑着不说话。
  “笑笑笑,你就知道笑。”
  沈怜又想卸了镜子把它从三楼扔出去了。
  然后他忽然福至心灵地坐直了身子,面瘫着一张脸,以一种毫无起伏的语调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这面蠢镜子只会显示他的影像,这个答案岂不是板上钉钉?沈怜心满意足地想。
  镜子里的他突然不笑了。
  镜面上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像。
  这个人沈怜不认识,但他却觉得眼熟。
  是谁呢?他想不起来,越想脑袋越疼,就像把医院里的那种抽骨髓的针插进脑袋里一样。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他给镜子里的人拍了一张照片,拿出了一把钉锤,砸碎了镜子。
  “谁让你不认为我是最英俊的男人的。”他嘟囔着。
  他又看了看照片里的人。
  真熟,肯定在哪儿见过。
  “也没比我俊多少啊。”他摸了摸脸,然后瞥见了墙上的钟表。
  “……迟到了。”
  他总是忘记自己现在还是祖国的花朵,民族的未来。
  他提著书包匆匆奔下了楼,跑去南街买了一杯豆浆,又走去北街买了两个牛肉包子,然后慢悠悠地挪去了学校。
  “报告!”沈怜一声报告,打断了数学老师画圆的手。
  那个本该完美的圆便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看着教室门口的沈怜。
  “出去。”
  全班哄笑。
  沈怜像是要被教皇加冕的国王一般,昂首挺胸地进了教室,坐在了座位上。
  这个世界里“沈怜”的人设就是这样呢。
  同桌撞了撞沈怜的胳膊,塞给沈怜一样东西。
  “喏,小胖给你的杏仁巧克力。”
  沈怜把巧克力放进了兜里,问:“他人呢?”
  “好像是昨天晚上发烧去医院了,不过我估计明天的文艺演出他肯定来,他最爱看热闹了。”
  “嗯。”沈怜心不在焉地翻开了书。
  学校的礼堂已经是几十年前的老建筑了,它有着斑驳的墙面、红色的幕布和木质的地板,在一堆现代化的建筑中格格不入,就像母鸡进了鹤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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