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棘:【大哥也说我是人工智障。】
顾韫:“嗯,他说得对。”
飞棘自暴自弃:【人工智障正在启动降雨程序,倒计时,20,19......】
“小韫。”
陆执墨忽然出现在他身边,顾韫立刻把手指从耳机上移开。
陆执墨:“我们先回去吧,这房子估计要烧一整晚。”
顾韫试探地问:“你手里不是有军队吗?或许可以调他们过来帮帮忙?”
“没有帮敌人的道理。”陆执墨想都不想地拒绝,他抬眼看向火光:“这场火不就象征着盛家的灭亡吗?如果盛家还有救,这时就该下一场及时雨,以...”
话音未落,天际轰隆隆一声响,大雨倾盆而下。
猝不及防淋了个透心凉的陆执墨:“.............”
雨水浇灭了他嚣张的气焰,也从根本上控制住了火情。
“果真是及时雨。”顾韫轻飘飘地道。
刚刚还是晴好的天气,这会儿忽然下起暴雨,所有人都被淋了个猝不及防。
陆执墨把自己的风衣外套脱了,想给顾韫挡雨,顾韫并不领情,他挡开对方关怀的举动,本想往回走,注意力忽然被拐角处一道熟悉的人影抓了过去!
“盛霁松...”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朝那道人影跑了过去。
雨幕密集,光线昏暗,但只要看个轮廓,他就能确认是他。
隐在角落的人见自己暴露,居然犹豫了两三秒才艰难地拔腿离去,他并没有跑,只能算是疾走,似乎在给身后追他的人留机会。
但真正要被追上了,他又加快了脚步,轻而易举地把对方甩开一长段距离。
直到身后扑通一声。
顾韫被一个水坑绊倒,狠狠地摔了一跤,泥水溅了满身,手掌在地上被摩擦出了血珠,顺坡而下的雨水很快冲淡了血水,但气味已经溢出来了。
他顾不上疼痛,因为前面那个人,他停下来了。
“我流血了。”顾少爷恨不得把自己这点小伤凑到他眼前去给他看看:“好疼。”
那人的手明显攥上了拳头。
“...可以来扶我一下吗?我爬不起来了。”
这点伤在江徵看来就属于“再不去医院就要自己愈合了”的轻微程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装什么柔弱,好像吃定说了这几句话,就能让某个前夫心软回头。
只要他回头了,江徵在这场小小的博弈中就能小胜一局。
雨渐渐变小了,挡在他们中间的雨幕渐渐稀疏,被雨水冲刷过的空气似乎干净了许多,视线变得非常清晰,对方一点点举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人小幅度地侧了侧身体,是一个转身的预备动作。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陆执墨的声音:“小韫?!”
顾韫:“...........”
“你摔倒了?都流血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你管。”顾韫推拒他的触碰,眼见着那人硬生生地掰回转身的动作,快速离开,他急得从地上爬起来,刚追上去没两步,膝盖切实一痛,又摔了一跤狠的,这回,倒真是把身体摔散架一般地疼!
他没力气再爬起来,只能努力抬头,眼前忽明忽暗,那道人影已经渐行渐远,始终未曾回头。
——
一直到第二个路口拐角,盛霁松才停下略显慌乱的脚步,与他会和的还有另一拨人,宋至也在。
盛霁松隔着墙,终于忍不住转身回头看。
江徵从地上被陆执墨抱起来了,他确实摔得很严重,膝盖上的布料都被蹭掉了一块,外露的肌肤淌着血,整个人的身体微微蜷着,缩在陆执墨怀里。距离隔得有些远了,盛霁松看不清江徵还有没有意识,只是看到他靠在陆执墨怀里,便记起之前他抱江徵时,他是僵着背浑身写满抗拒的,这大概就是差距,盛霁松一边心酸,一边自我安慰,平地摔一下,应该只是皮肉擦伤,不会太严重,但他骗得过自己,却骗不了别人。
“你实在挂念,刚刚怎么不去扶他?”宋至第一个看破。
盛霁松:“...他现在应该过得很好,我不能再打扰。”
宋至:“啊这...我倒是真看不出他哪里过得好了。”
身后一帮弟兄们也跟着附和:“俺们也看不出小嫂子哪里过得好。”
第75章 我掉马了?!
两日后。
得知顾韫生病的顾长临从夜北赶到了昼南。
“那晚顾少淋了雨,又摔了一跤,回来后就高热不退。”喻嚣跟着老师的步伐往陆家次卧赶,同时将情况细致地说了一遍:“他这两日的体温一直在39度下不来,昨天去了医院,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一切正常,找不到高热的原因。”
顾长临眉头紧皱,回头斥了一句:“你是怎么照顾他的?!”
喻嚣低下头,自责道:“是我失职,老师。”
一行人到了次卧门口,顾长临听陆执墨说顾韫还在睡觉,开门时动作都放得极轻。
次卧没有亮灯,门开的时候外头的光蹿了进去,铺在顾韫缩在被窝里的上半身。
顾长临坐到床边,用手拨开被角,才看清宝贝儿子消瘦苍白的脸颊,自从和盛霁松扯上关系,顾韫这三年养回来的精气神竟是要被耗光了般,短短三个月,就被折腾得如当年刚刚醒来时那般虚弱。
他将手掌搭上顾韫的额头,果然烫手,凑近了能听出呼吸也有些急促,显然梦中也睡得不踏实。
顾长临起身从带来的药箱里拿出一张退烧贴,亲自替顾韫贴上,又从被角那一端掀起被子,看了一眼膝盖上的伤口,都是大片的擦伤,由墨点一样的小伤口组成,深浅不一,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在渗血水,好在喻嚣处理得当,没有感染发炎的迹象,也因此,这场高热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顾长临也只能猜测这是心口枪伤的后遗症,顾氏的精英在顾韫身上花了不少心血,关于伤后恢复的大部分问题都已经得到解决,唯独心脏这个复杂的器官让他们束手无措,这三年,顾韫偶尔会心口疼,顾长临竭尽手段,也只能给他制些温和的止痛药,根本找不到病根所在,眼下,他也只敢用些温和的药物,只求先把高热退了,否则人都要烧傻了。
他亲自给顾韫换了药,又挂上了药水,手背扎针时难以避免的痛楚让顾韫从混沌的梦中惊醒。
他只觉得额头似乎被贴了什么凉凉的东西,有些沉,但也挺舒服,病中五感迟钝,他睁着雾蒙蒙的眼睛,有些懵懂。
“小韫,我是爸爸。”
顾长临轻声在他耳边唤,顾韫转过头,眨了好几下眼睛,才辨认出眼前人。
“...父亲?”
“嗳。”顾长临听他声音沙哑,简直心如刀绞,好好一个宝贝,被人折腾成这样,他真恨不得杀了盛霁松。
“当初由着你任性答应这桩破婚事,简直是在默许你往火坑里跳,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江徵见他的眼镜被蒙上了薄薄的水雾,便知这位老教授眼里该是含了泪。他或多或少有些心虚,觉得自己不该承着这份本属于顾韫的亲情,但被人关心被人爱护的滋味真的很好,尝过一次,就舍不得放下,这三年,他更是溺在这段亲情里,成瘾一般,竟然也养出了一点从前没有的娇气和小性子。
顾长临的到来,就是在告诉江徵,没了盛霁松,他还有家人,只要他愿意,大可以避开当下所有是非,回夜北做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少爷。报复盛霁松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心中郁结已消,只要能彻底放下过去,他可以过得非常自在。
顾长临:“现在昼南这么乱,我不可能让你再待下去,韫韫,这回你必须跟爸爸回夜北,反正现在婚也离了,你也不必管盛家死活。”
顾韫:“...那江徵的事...”
顾长临明白他的意思,说:“这件事原本就是我默许喻嚣泄露的,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当,况且夜慈也没有真正下什么处罚,大概他也觉得利用江徵的死是不道德的行为。所以你不必挂心,韫韫,爸爸允许你任性,一切后果,我都能替你兜着,只要你好好的,别像江徵一样把自己搭进去,明白吗?”
江徵没法告诉这位父亲,早在四年前,顾韫就已经把自己彻底搭了进去,眼前他所溺爱的儿子实则是当年他们不屑一顾的“江徵”。
但这些事实,他永远不会说出来,他有自己的私心,也怕顾长临夫妇接受不了亲生儿子已经逝去的事实,因此,就这么错下去吧。
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相信重生这种离奇不已的事?就算相信了,又有谁能避开皮囊的迷惑辨认出内在的灵魂?
“...我跟你回家。”他下了决定。
这个决定,显然让顾长临欣慰许多,一旁的陆执墨也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我这就让人安排直升机,这两天就可以走。”
“先不急。”顾长临揉着顾韫温热的手掌,说:“等高热退下再说,他身体弱,不能在病时颠簸。”
事情商定,顾长临让顾韫乖乖睡一觉,他则打算和喻陆二人好好了解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待他们都走了,卧室又安静下来。
顾韫被高热折磨得浑身乏力,翻个身都费劲,倒是一点都不困,他看着吊瓶里的透明液体发呆,玻璃瓶里,似乎倒映出那晚盛霁松离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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