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飘雪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一个剑痴,为了追求最高的剑术之道,可以断情绝爱,一生只与剑为伴。要是放到起点文里,剑飘雪就是妥妥的大男主人设。
所以《巫山艳史》这本书里的巫山帝君,便是以剑飘雪为原型来写的。一生冷心冷情不近美色,最后却还是沦陷在了洛轻衣的攻势里,从一开始的纯粹为了□□欢愉,到后来的情根深种无法自拔,直至被洛轻衣狠心抛弃,导致了走火入魔,不得不弃剑弃道。
通篇下来,巫山帝君就是个明明白白的工具人。
只是他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莫非在梦里,巫山帝君提前赶来救场了?
宋清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严成雪欺身而上,一手搂住了宋清的腰:“本座是你的夫君,大婚当夜当然得在了。”
严成雪看了看宋清抓在手里的红盖头:“娘子这是等不及要洞房,所以连天地也不想拜了吗?”
宋清:“…………”
下一秒,严成雪欺身而上,一手搂住了宋清的腰:“你穿嫁衣的样子真美。”
宋清一时失语,如果按照书里的剧情发展,他比谁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内容,问题是他该怎么办?
宁死不从,然后被上;还是放下节操,然后被上;或者干脆…………
严成雪怀里的腰不堪一握,但美人脸上却好像有重重心事的样子,他以为是宋清碍于世俗礼教不敢逾矩,于是问道:“你不是喜欢本座吗?怎么看到本座却害羞了?”
宋清暗自腹诽:大佬,自恋是种病,得治!
不过该死!他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
宋清突然想起,这时候的洛轻衣身上应该已经被鬼王种下了合欢白骨花才对,这种花只长在地狱第十七层,是烈性的□□,能让世界上最贞洁的烈妇变成最下贱的淫物。
果不其然,腹中的那股热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不仅如此,宋清的百骸中突然像是被白蚁噬咬一般,酸痒难耐。
只见他眼尾被梳洗娘子给画了一抹细红,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人气哭了的小娘子,浑身簌簌发抖,十分的楚楚可怜。
严成雪伸手抬起宋清下颚,语调轻浮道:“美人原来是在勾引我主动。”
彼时宋清已经彻底化作了一池春水,软倒在严成雪的怀里。
严成雪的眼中眸色一暗:宋清,这可是你自找的。
恍惚中,宋清感觉到对方小麦色的肌肤上有着滚烫的体温,霸道缱绻的呼吸落在他耳畔,沾染着无尽的□□与渴望。
宋清感觉自己身上凡是被他碰过的地方,都好像被种下了火种,顷刻间就要野火连天成燎原之势。
他连忙伸手想要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
严成雪微微皱眉:“为何还要抗拒本座?”
宋清喘息道:“头可断、血可流,菊花不能残。”
严成雪:“………清白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
宋清想说清白是什么东西?关键是哥们儿你的性别有问题。如果对面是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神,那估计禽兽的就是他了。
☆、师尊要在上面
宋清强忍着身体的异样,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嘴里诵念起咒诀,末了喊道:“玉清扇!化剑!”
严成雪:“……………”
玉清扇作为宋清的法器,在天下灵武排行榜上名列第三,仅次于剑飘雪的名剑——无影,和当今魔尊的灵武——天刑。
严成雪上辈子修为登峰造极的时候,曾用黄泉碾碎了宋清的玉清扇,那时就算是剑飘雪的无影,也得在他的灵威之下化为齑粉,更遑论其他人。
可是如今的严成雪不过才刚刚筑基,距离结出金丹都尚有一段距离,哪里会是宋清的对手。
只见玉清扇随召而来,出现在宋清手上,瞬间化为剑的形态,刹那便削下了严成雪的一缕头发。
严成雪不禁后怕地摸了摸脖子,要不是他躲得快,恐怕刚刚削下来的就是他的项上人头。
玉清门第一条门规:觊觎师尊者死!
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宋清灵武在手,顿时霸气侧漏:“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严成雪表情玩味:“什么选择?”
宋清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要么受,要么死!”
他宋清就算在梦里被逼无奈要搞基,也绝对不做下面的那个。
严成雪:“……………”
宋清怕自己没把话说清楚,又解释了一遍:“反正是在做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梦,但是只要你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从此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乖乖做我的人,我便不杀你。“
严成雪嘴角抽搐,做你的人?
他揶揄道:“师尊的意思,是自己要在上边?”
宋清:“废、废话。”
严成雪:“那师尊以前在上边过吗?”
宋清在穿越之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黄花闺男,除了纸上谈兵之外,毫无实战经验,但他也不好意思直说,只能恼羞成怒地怒骂:“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严成雪笑了笑,解释道:“须知这闺房之乐,无外乎贴心体己,才能让两个人都品尝到其中妙处,否则就是白忙活一场,师尊半点经验都没有,这可不妥,到时候要是伤着了我倒是不要紧,反正我从小就皮糙肉厚,可万一要是伤到了师尊,那弟子可就该心疼了。”
宋清完全被这人的脸皮惊到了,根本没有注意到鬼王自称是他弟子这个违和之处,
但是他也确实有点好奇,想知道两个男子是怎么行事的:“那怎么办?”
严成雪:“这有何难,我教你。”
宋清大吃一惊:“你、你教我?”
严成雪笑了笑:“弟子没什么别的特长,但在这方面,可以说是熟能生巧了。”
“你真、真要教我?”
严成雪身先士卒,爽快地就把衣服脱了,然后躺到床上,伸手拍了拍身侧的床沿,说道:“师尊,上来吧。”
宋清忸忸怩怩,脱件外袍都脱了大半天,严成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觉得师尊这般难为情,欲拒还迎的模样,真是比以前两人□□相对时还要美上几分。
何况他阅人无数,早就看出来师尊其实还是个清白的处子之身。
宋清好不容易脱光了衣服,瑟缩着爬上了那张床,他半跪着,看着身下的严成雪,忍不住关心道:“等下——你会不会很疼?”
严成雪暗自腹诽:师尊还挺知道心疼人。
嘴上问道:“师尊怕我疼吗?”
宋清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不禁咬住了下唇:“都说、都说人的第一次是很疼的,你是不是第一次?”
严成雪避重就轻地回答道:“和师尊的话,是第一次。”
宋清满意地点点头:“那我一定温柔一点。”
严成雪嘴角的笑已经快要憋不住了,幸好灯光昏暗,不仔细看的话发现不了,他轻轻贴近宋清耳廓,语调温哝,像坛陈年老酒:“我倒是希望师尊千万不要束手束脚,别因为怕我疼就跟我客气,毕竟只要师尊舒服了,弟子也就舒服了。”
宋清满面绯红,觉得眼前这人真是作风奔放,不拘小节,居然将雌伏人下之事说得这么坦然。
他下意识地避开了些:“那、那你要我怎么做?”
严成雪左右看看,居然真的像模像样地指导起来:“师尊你手得抓着这儿,不然等会儿动作起来会使不上劲儿,另一只手得放这儿,身子得低一点儿,对对,再低一点儿,腰再弯些。”
两个人紧贴着动来动去,不仅肌肤相亲而且还耳鬓厮磨,渐渐都呼吸急促起来,宋清更是觉得浑身发热。
严成雪摆弄了半天,总算是将姿势调整得差不多了,然后他一只手摸上了宋清的后背,吓得宋清止不住的哆嗦,忙问道:“你干什么?”
严成雪亲了亲宋清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师尊,接下来才是重点,你可得记好了。”
说着,严成雪的手一路往下,指尖如弱风拂柳,这下就算宋清是个傻子也明白过来了。
他满脸通红,怒吼道:“剑飘雪,我杀了你!!!”
可这次严成雪却早有准备,他微笑着接住宋清软倒下来的身体,揶揄道:“师尊难道忘了自己在做梦?”
宋清气得眼中浮起了薄薄的一层水雾,刚刚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灵气全失,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严成雪接住宋清软倒下来的身体,他看着怀里的人气得脸都红了,眼里浮起薄薄一层水雾,淡色粉嫩的嘴唇好像溺水的人一般开合。
他莫名觉得眼前这一幕好像前世自己称帝时,一人一刀杀上玉清门,屠尽了玉清门上上下下几千条人命,那时的宋清也像现在一样,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但是严成雪此刻却被宋清的表情刺了一下,他伸出手轻轻抚过身下人的脸颊,只见指尖沾了一滴清泪,他问道:“师尊就这么不喜欢我吗?不喜欢到想死?不喜欢到——流泪?”
宋清干脆闭上眼睛。
严成雪叹了口气,他本意是想让宋清得偿所愿之后,再找个机会杀了他,但如今他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