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从江赫然赤裸微陷的脚踝,伸展的长腿,看到对方因背手的姿势而被衬衫绷出躯体轮廓的胸膛,削薄轻抿的唇,以及被面罩半挡的直挺的鼻梁。
一旦以另一种心境去看江赫然,会发现他的身上有种致命的性吸引力。
怨结了,该与他的阶下囚谈谈恩了。
樊天应该在这个时候对江赫然道谢,不必再遮掩自己的戾气,不必再做戏自己的感情。
谢他一直以来虽然拿他当做替身,却对他还算关照,谢他帮他铺路,谢他这些时日以来的“热情款待”。
可他似乎又与江赫然没什么好说的,甚至在此刻,不想发出任何声音,让江赫然识破自己的身份。
面具戴久了果然难以摘下,樊天心中的慌悸在跟他说,若是被这个人识破的话,有什么将会变得不一样了。
江赫然没有憋着突然暴起反抗的心思,甚至在来人进入到他可攻击的范围内时,也懒得进入戒备状态,除非他可以用手铐磨断自己的手腕,再将被困束的脚砍下来,否则即使杀掉进来的人,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也没想着自救。
直到进来的这位听起来脚步声应该是个男性的人,摸上了他的腰,解起了他的皮带。
一记凌厉的腿风,将进犯的人,逼退了两步。
樊天早有防备,解不开对方的皮带,于是站在不会被这只困兽咬到的地方,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皮带解了下来。
樊天从未和江赫然起过冲突,这位行事暴力的首领,身手确实了得,但被束缚住手脚的阶下囚,在对方绝对的优势下,最终还是被皮带捆住了并拢的脚腕,彻底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
江赫然想过自己被活捉后的可能性,可能会受到酷刑,剜肉断肢,他都能接受,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强暴。
“滚——别碰我。”
眼前的黑暗变成了无边的赤红,被激怒的血液仿佛要挤破心脏般,在他的心口自焚般地沸腾着,与本人一样病态的身体自保机制,试图以这样的方法烧毁自己的生命。
用手铐磨断手腕这个方案似是可行,因为他在疯狂的挣动中,感觉自己关节“咯噔”作响的手,在某种湿润的液体的助力下,稍稍向外滑动了些许。
液体是他的血,可他感受不到疼。
“我要杀了你。”
“你他妈的别碰我。”
怒声的嘶喊在他被翻转着压到床上后,变得式微,在裤子被强行脱下后变得无声。
最先被焚烧干净的是他的自尊。
骑在他身后的男人,分开了他的臀缝,将性物抵在了他畸形的器官上,挺身插入。
视线和头脑逐渐变得空白,江赫然逐渐感受不到自己还活着。
他依然在挣扎,只是比起挣扎更像是颤抖,抖成了一片在风中飘零的树叶。
樊天在两人交合的地方摸了摸。
明明已经很湿了,却像个贞洁烈女般,不允许他进犯一下。
身体还是那具身体,只是不知为何,少了些重要的滋味。
是因为对方的反抗太扫兴么?
可上位者的征服欲正是体现在驯化上面。恶趣味的想,不应该是被强迫的人越反抗,施暴者越兴奋么?
解读自己想法的男人意识到,他似乎并不想对江赫然施暴。
他喜欢江赫然的主动。
江赫然在他身下一直都是主动又放浪的,以至于他差点忘了,这个男人在人前时有多高傲。
江赫然只是把他当成陌生人才会这么抗拒,这一想法莫名令樊天感到愉快,于是凭着对这具身体的掌控,在对方的体内轻缓地动作起来。
还处在性欲期的身体与他的人格剥离了开来。明明在进犯中,盛怒到心口像被刀割般生疼,被进入的下贱的器官却遏制不住的产生了生理性的快感。
江赫然放弃了他的身体,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像是进入尸僵期的死尸般,任由飘忽的意识在虚无中游荡,附在花上,附在树上,去哪都好,越远越好。
快到厄莱斯的忌日了,他或许可以顺着公路一路向西,去看看厄莱斯。
夕阳的余晖会在光滑的墓碑表面洒下极美的光影。
现在是傍晚吗?还是已经到了晚上。
他遇险的消息不知道传回没有——希望没有。
他的爱人会在等他回家吗?他的爱人在干嘛呢?
“樊天……”
江赫然无意识地轻唤。
被叫名字的男人停住了动作,将对方的脸扳向自己。
面罩在动作中,稍稍蹭得向上了些,一滴泪水顺着被鼻梁撑起的眼罩空隙滑了下来。
他在哭吗?
樊天想过看江赫然情绪失控哭喊的样子,可不该是这样安静无声,令他感到心疼。
樊天想安抚他。
不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做这样的行为,也没有表演的企图,唯一的目的是想让江赫然止住泪水。
樊天在江赫然肩背处落痂的枪伤上舔舐,轻柔地吻。
身下的“死尸”仿佛灵魂附体般,动了动,随后犹如溺水般止不住地剧颤。
“樊天……”
江赫然再度唤了一声,依然如无意识那声般,轻的像是幻觉。
他问:“——是你么?”
第24章 好玩吗
樊天上次梦游时就是这样关切着他的伤痛,一边舔他肩上的伤口。
当时充盈在心头的暖流,在这一霎凝成穿心的钢刺,直至江赫然开始止不住地咳,窒息缺氧的肺叶才重新灌入了空气。
身后的男人与他肢体接触时,有着熟悉的感觉。
先前缠斗时,对方的身上有着他所熟悉的气味。
那是潮湿的地下室里积压着的陈腐味道也遮不住的,他所爱的人身上特有的令他安心的味道。
江赫然以为自己只是太想他了。
江赫然也不愿意那样想樊天——谋害鹤井,设计引他入局,将他囚禁强暴的主谋,是谁都行,但不能是他。
面罩被身后的男人解开了,脚腕上的皮带亦被松开,他被男人翻回了正面。
无惧无畏的江赫然没敢睁眼,他怕看到深渊。
侵犯依然在继续,男人似是不满他的漠视,又将凶器生硬地挤进另一处不堪承受的窄洞里,以令他痛苦的方式抽插了起来。
好疼啊。
江赫然想:没润滑,没前戏,先前以这种形式和樊天结合的他,为什么会觉得愉悦呢?
肉体的痛楚从来都无法引起江赫然的注意力。
樊天拔出随身的配枪,习惯性的在枪口安上消声器,像每一次终结目标时那样,冷漠而严谨。
“江赫然。”樊天沉声地唤道,像每一次与江赫然抵死纠缠时那样,带着深情的爱意。
江赫然过于平静的脸在睁眼后,依然像丢失了所有的情绪般,不悲不喜,不怒不嗔。
海渊般深黑的眼瞳里,倒映着枪身上无机质的寒芒,莫名令那双布满血丝的眼迸发出了奇异的神采。
“我是哪里没满足你吗?”江赫然有些疑惑的微微偏头,宠溺的语气仿佛樊天说他半个不好,他都可以去改,“为什么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啊?”
“满足了。”持枪的男人目视着身下人腿间,将随时会走火的杀器狭长的消声器枪口,插进了闭拢的穴缝内,贪婪地占满了江赫然身下最隐秘的私处,与埋在后穴里的阴茎同时抽动着,“还想要。”
江赫然耐心地听取对方的需求,“还想要什么?”
江赫然喜欢和樊天做爱,缺陷被对方的茎物填满时,会令他有种完满的感觉,他以为有了樊天,他才会完整,此时下体被冰冷的枪管撑开进入,和跟樊天做爱也没太大区别,一样会有饱胀感,一样会感到舒服。
原来樊天也没自己想的那么特别。
“你的位置。”
“可以啊。”他说:“等我死了就给你。”
江赫然的反应太不正常,为什么不跟他发脾气,着恼,或者更加激烈的反抗。
樊天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得很快,有什么在隐隐的失控——江赫然与他都很不对劲。
他再度怀疑自己患有精神分裂,意识深处有个声音在叫喊,“这是他最重要的人,把他最重要的人还给他”,动摇着他的内心,争夺他对意识的接管。
似乎是梦游时那个愚蠢的自己,这种情绪剧烈波动的失控感,令樊天惯性地拔出了枪,对准了自己的“病因”。
更加失控的是清醒时的自己,他原本已经决定暂且留下江赫然。在这盘“荤菜”放凉前,还可以再食用几次,直到腻味。
可他不愿意敲断对方挣扎的腿,不愿意看到江赫然哭,更不愿意与他的阶下囚用优胜者的姿态说话。
天意,人为,樊天注定与江赫然有兵戎相见的一天。
至少不是现在。
——为什么不能是现在?
在作死路上渐行渐远的江赫然,善意地帮着分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我手底下那群恶徒不会轻易认同你的地位——我知道你在组织里安插了不少的眼线,当时与你一同并入的势力里,哪些人为你所用,高层内部的几个要员都是知道实情的,一旦被他们察觉到异样,会很难善后,杀了我才是优选,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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