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不会现在质问他了。
楚临渊收回了手,不过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琉璃珠一般的眼眸看着他,眼底情绪不明。
沈风渠说也没用,懒得计较了,想着两个男人也没什么好看的,大不了他换快点就是了。
他拿起一旁的长袍,指尖掀起红裙脱掉,然后快速地套上了月华长袍,头发也顺带着挽了起来。
长裙被他扔在了一旁的屏风上,他想了想,又扔了一袋金珠,当做给店家的赔偿了。
路过隔壁房间的时候常念胤已经不在了,沈风渠跟着楚临渊回去,路上问他,“你和薛长枝是怎么回事?”
楚临渊嗓音平淡,“不知。”
沈风渠不说话了,白莲花有事瞒着他,他很不开心。
回到了房间里,沈风渠说要自己一个人睡,找白尧重新要了一间房间。
楚临渊就在旁边站着,身边气息冷冰冰的,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尧在他们二人之间巡视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给了沈风渠一把钥匙,在最角落的房间里。
沈风渠拿了钥匙就上楼了,快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白莲花就在楼下看着他,目光里深沉一片。
一个人睡还有些不习惯,沈风渠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起来白莲花看他的眼神,莫名感觉有些毛毛的。
不过无论怎么说,白莲花都不会伤害他就是了。
就是担心万一又半夜跑过来偷亲他,他还得装作不知道。
因为他目前不想跟徒弟的关系搞得那么僵,想让徒弟自己想清楚,赶紧认清自己不是真的喜欢他。如果过段时间徒弟要是还没想清楚,他再直接明确的拒绝。
沈风渠心思转来转去,在旁边又捏了一道结界,保证结界一有动静,他就立刻能醒过来。
夜色渐深,沈风渠睡了过去,夜里结界也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再被咬的感觉了,他一觉睡到了天亮。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很好,嘴唇没破,脖子上也没印子。
他照了一会儿,又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似有所觉的掀开道袍,白皙笔直的腿侧一片青紫瞬时映入眼帘。
因为印子是在大腿内侧,所以显得分外暧昧,他皮肤白,看上去颜色就更加的深,让人浮想联翩。
沈风渠看的脸色通红,低声骂了一句不要脸,白莲花真是可以!!
混蛋!!简直是太放肆了!
他心里生着闷气,出去的时候又碰到白莲花了,白莲花过来给他端早膳,他看了一眼,自己下楼去吃了。
楚临渊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唇角微抿,跟着他一同下楼。
沈风渠吃饭的时候,白莲花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吃,也不说话,见他起身,也跟着起身。
他们一同去万重阁,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沈风渠是生气,故意不理他。
白莲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找他,只是跟在他身后像个尾巴一样。
到了万重阁,他们两人就分开了,两人是分开比试的。
比试当天万众瞩目,此次两名十四州的天才,叶清崇和常念胤是受的关注最多的,然而今年,两人都没有拿第一。
半路杀出来的沧澜峰楚临渊拿了魁首,江小曲第二,常念胤第三。
沈风渠看到楚临渊拿了魁首,他心里很高兴,不过想了想,还是拿了奖励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冷淡的少年远远站在人群之中,目光朝着他的方向,里面一片灼热。
当天晚上,少年早早的回来了,沈风渠看着他就要让过去,少年却堵着他不让他走。
“你说的我做到了,”楚临渊靠近他,“我想告诉你,我对你……”
沈风渠向后退,背抵在了墙上,心里砰砰乱跳,“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你先让开。”
楚临渊没有搭理他,到了他面前,低头对上他的眼底,“我对你,不只是师兄弟的喜欢——”
“师兄——”沈风渠推了推他,没能推动,感觉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
然后听到了下一句,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是想干你的那种。”
楚临渊说完,咬上了那张柔软的红唇。
第42章 肆妄为
沈风渠的后脑勺被扶住,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听的他整个人耳尖都要红了,趁他愣神的空挡,少年撬开了他的唇齿。
“唔……放……放开……”
沈风渠伸手推了推徒弟,少年身形比他高许多,伸手碰在胸膛上硬邦邦的,推也推不动,而且亲他亲的更用力了。
他感觉舌尖麻了,少年扶着他的腰肢,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他自背后窜上来一股电流,顿时就软了身子,有些站不住。
“嗯……”沈风渠眼睛红通通的,不知道这副模样看起来就像是欲拒还迎,冷白的指尖缩在一起,感觉自己被亲的晕晕乎乎的,语气听上去也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让你放开……滚啊……”
他气都没有喘匀,唇瓣被咬的破了个口子,上面一片水色,衬得红唇更加艳丽。
楚临渊箍紧他的腰,膝盖抵着他不让他滑下去,眸底暗色翻涌,在他耳尖上轻轻咬了一口,“你明明有感觉。”
这么一句,沈风渠听的面红耳赤,内心羞愤欲死,同时也清醒了过来,他在少年再次亲过来的时候微微侧开,薄唇擦着他的脸颊过去,他用力抹了一把红唇,把少年推开了。
“楚临渊——”沈风渠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面上没什么情绪,“以后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若是再有下次,我们师兄弟也不用做了。”
少年垂着眼看他,指尖弧度绷紧,“我不想跟你做师兄弟。”
沈风渠气的想吐血,他扔下一句“随便你”转身就走,一路回到了客栈里,没有再管身后的人。
路上碰到了许多同门的弟子,都在恭喜他拿了第二,也一直在夸楚临渊。他们如今对于楚临渊是心服口服,没有人再看不起他。
楚临渊四峰大会一战成名,如今位列天机榜之首。
沈风渠回到了房间里,靠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被咬的触感仿佛还在。
他心里有些心疼白莲花,但是又恨铁不成钢,接下来也不用再和白莲花装傻,可以直接表达态度了。
毕竟那小子……太放肆了……那种话也能说的出口。
沈风渠感觉脸上还有些热,手背放在脸颊上冰了冰,方才的感觉仿佛还在,他伸手碰了一下,肯定是自己太久都没有解决过了。
自从穿过来后,除了之前那次中药,就没怎么碰过,方才才会被白莲花亲的有了反应。
这么一碰,他情不自禁地躬紧了身子,咬紧了红唇,眼睛里溢出来一层水光,嗓间发出一声轻哼。
“啊……”沈风渠沁出来一两滴生理性的眼泪,脑海里泛出来一片白光,他红唇微张,喘出来灼热的气息,指尖都有些抖。
一墙之外,楚临渊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指尖微微动了动,眸色里压抑着深暗。他在原地站了许久,等到里面的呼吸声平稳,才转身离去。
沈风渠这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座仙琼楼宇,看起来像是沧澜山,正殿里面布置的都是偏暗色的沉重陈设。
然后他的视线一转,到了正殿后面,他在房间里面看到了一座金笼。
金笼雕刻的很精致,上面映有凤凰祥云花纹,笼子很大,可以容好几个人在里面,上面放着一把大锁,里面……锁了一个人。
沈风渠在里面看到了……他自己。
他穿的不是月华白袍,而是一身艳丽的广袖海棠红纱裙,那张脸是他自己的脸,只是那张素来冷淡的脸上却是另一副神情。
黑色蝶翼一般的睫毛微垂,眼神里泓了一潭水光,白净的脸上布满水光,红肿的唇微微张着,鹅颈一般的修长脖颈微微向上仰起。
那一张绝色的脸上神情靡.艳,清冷中带着浓稠的澧丽,与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形象判若两人。
仿佛是一朝被人从神坛上拉下来,变成了会整日磨人的艳鬼。
身上自脖颈以下都是青紫,尤其是红裙下露出来的一双腿。笔直修长的腿上映满了痕迹。他足尖绷紧,不知道为何,脸上半是难堪半是沉迷的欢愉,模样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撕烂那一身红裙。
他脚踝上戴着镣铐,黑色的镣铐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他看到了徒弟。
徒弟从房间外面进来,模样与如今不太一样,身形挺拔俊逸,一身月华暗纹长袍,点漆如墨,出尘如霜若雪。那张艳丽的脸长开了,气质也不大相同。
神情依旧是冷冷清清,像是一把严寒出鞘的雪刃,锋芒不敛自出,让人望而生畏,带着上位者的掌控气息。
徒弟一步步朝他走近,解了金笼里的锁,将他放了出来,覆着薄茧的手指去碰他的脸,揽着他的腰将他横抱起来。
“师尊……”
沈风渠听到这一声仿佛在耳边的呢喃,霎时惊醒了,他睁眼瞪着顶上的朱梁,额头上还有一层冷汗。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担心被徒弟搞,结果晚上做梦就梦到被徒弟搞了,不但搞了,还是用那么变态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