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忘这白莲花之前天天让他滚让他闭嘴,甚至羞辱他……他超级记仇的!!
不至于报复太狠,毕竟也是他带出来的徒弟,但是肯定要让这小子吃点苦头!!
沈风渠心里美滋滋的想着,面上也忍不住带了笑意,仿佛看到了日后他趾高气扬地指使白莲花为他做这做那,白莲花唯命是从的画面。
“还笑呢,你小子就知道逞能。”白锦夜还没走,看到沈风渠换了个身份性格跳脱了不少,忍不住惊讶,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麻烦掌门过来一趟了,弟子隔日便去三指峰领罚,我现在先送楚师兄回去治伤。”沈风渠对白锦夜笑了一下,带着楚临渊先走了。
白锦夜在原地站着,看着人走远了,才叹了口气。
他轻声喃喃,“真是有了徒弟就忘了师兄啊……”
沈风渠带着楚临渊回了他们住的院子里,楚临渊开了门,他一进去又看到那副挖灵根的画,眼皮子跳了跳,把人扶着坐在了床边。
“师兄,你这画看起来好吓人。”沈风渠又提了一遍,这副画总让他感觉不舒服,要是楚临渊能去掉就最好了。
“你害怕?”楚临渊自己把外袍脱了,闻言把外袍放在了地上,伸手把画摘下来了。
他把画卷成卷轴塞在了床头,“那以后不放了。”
沈风渠,“师兄可以放一些山啊水啊的画,改天我可以给师兄画一幅。”
“你会画画?”楚临渊看向他,目光里很柔和。
“会啊,到时候给师兄露一手。”沈风渠眼角处堆着光,对于山水画来说,他还是会画的。
看到楚临渊又在脱衣服,沈风渠上前帮他,上身的衣服都被脱下,露出来属于少年的修长身形。
皮肤冷白,宽肩窄腰,腹肌线条流畅凌厉,向下蔓延自裤腰里。
沈风渠心想白莲花身材真不错,他都有点羡慕了,目光又落在楚临渊肩侧的伤口上,上面的血被止住,不过大片仍是邪兽侵染的黑色。
“楚师兄,我帮你上药。”
沈风渠拿着手边的药瓶,看到楚临渊轻轻点头,把里面的粉末悉数倒了上去。
药粉一碰到侵染的伤口,在空气中发出来滋滋的声音,像是炸在油锅里一样,从伤口处腾起来一片黑雾。
这种邪兽侵染的伤口上药宛如把肉从上面剜下来,难得白莲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脸色有些白。
沈风渠上完了药,看着都感觉疼,他帮楚临渊包扎好伤口,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颗糖。
糖块儿是用油纸包的,上面还有他之前闲来无事画上的小爱心,他拿着放进了楚临渊的手心里。
“师兄,吃颗糖,就没那么疼了。”
楚临渊指尖微动,少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掌心的糖仿佛都在跟着发烫。
从上辈子到现在,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糖,不想让他疼。
第19章 大选时
沈风渠在楚临渊那儿待一会儿就回去了,临走时又叮嘱了他两句,“师兄记得这两日不要随意出去,有事记得叫我。”
后面的少年“嗯”了一声,他看着人进了对面的门,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视线。
剩下的几天,沈风渠每天陪楚临渊去饭堂吃饭,有空就在楚临渊房间里陪他一会儿,不至于让楚临渊一直一个人待着,从楚临渊那里出来后就是去找白锦夜。
他去白锦夜那里是去看看入选的名单,有哪些弟子捏碎了珠子,另外就是商议剑会的一些流程琐碎。
“慕容琉雪、何云、宋知易……这些弟子都是七峰手底下的?”
大部分都是外门弟子,剩下不是外门的,应当就是各峰峰主金丹期以下的徒弟。
白锦夜,“不止这些,这期各峰金丹期以下的弟子不少,你那徒弟若是想夺魁,怕是没那么容易。”
“我何时说过要他夺魁了,只要他能进前十有机会参加四峰大选就好。”
白锦夜摇了摇头,“你莫非是想要让他在天机榜上夺魁?他若是连峰里的弟子都打不过,四峰能者甚多,大选上怕是更不可能。”
“尤其重华和凤銮这一届……各自出了一名天才,你徒弟若是对上他们,恐怕很难能赢。”
重华和凤銮的两名天之骄子原着中也有提过,不过都是一笔带过,沈风渠已经不记得是什么名字了。
“怎么说你也是沧澜的掌门,还是楚临渊的师叔,对自己峰里的师侄自信点,”沈风渠微微一笑,“我相信他,一定会夺魁。”
沈风渠,“师兄,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白锦夜好奇起来,“赌什么?”
“还能赌什么?自然是赌灵石啊。”沈风渠,“就赌我徒弟能不能在四峰大选得魁首,一万上品灵石做赌注,怎么样?”
白锦夜敲了下他的头,“你呀,想要灵石直接跟我说就是,自己去我洞府里取。”
“不行,”沈风渠捂着自己的脑门,“去取就没意思了,赢来的才算本事!!”
白锦夜,“好啊,那你是押他一定能夺魁首?”
沈风渠,“对。”他的徒弟当然要夺魁首!!
“我想想啊……那我押这次凤銮能拿第一吧。”
“师兄,亏你还是掌门,怎么可以长别人的志气,要压还是压沧澜啊。”
白锦夜只是笑而不语,他能算出来此次的魁首,此事自然不会告诉沈风渠。他等着赢了沈风渠的一万上品灵石,十分期待沈风渠到时的表情。
“我不同你说了,你等着输吧。”沈风渠朝他笑了一下,捏了道诀身形消失在原地。
白锦夜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进去了。
沈风渠回了自己的一指峰,他想着答应了给楚临渊画幅画,于是去了书房里。
原主的书房排列的有好几层的书,他之前来这里看过几本,都是十四州里各派之间的功法历史之类的。
檀木书架沉着一股幽香,带着淡淡的书卷气息,天光投过窗户照进来,在桌上朦胧不清。
桌上有笔墨砚台,没有完整的宣纸。
沈风渠四处看了看,看到书架最上层的角落里有几卷卷起来的纸,他脚尖抬起来把纸够下来,然后就看见了后面有一个锦盒。
他把盒子也拿出来了,盒子很长并不宽,外面下的有一层禁制,放在手里很轻。
沈风渠有些好奇,这是原主在这里藏的什么东西?
他伸手碰上去,用了几种解咒方式,发现都解不开。原主记忆里也没有关于这个盒子的线索,不过他却觉得这盒子有些眼熟。
解不开外面的禁制也就无法打开,沈风渠把锦盒又放了回去,打算等有空让白锦夜过来帮忙解了。
锦盒放回去后,他在桌上摊着纸画了一张山水图,等着水墨晾干后卷起来,拿着画去找楚临渊了。
他到小院儿的时候发现楚临渊正好从外面回来,连忙小跑过去了。
“楚师兄,你去哪儿了?”
楚临渊手里还拿着两个木牌,他把其中一个木牌递给了沈风渠。
“今日是领牌号的日子,你不在,我就去领了。”
沈风渠低头看了一眼,木牌上刻着“江小曲”三个字,旁边还有个数字:0号。
“师兄,怎么还有0号?你的是几号?”
他把楚临渊手里的木牌拿过来,上面刻着楚临渊的名字,旁边还有一个长长的“1”。
沈风渠,“……”
“我也不知他们是如何排的,”楚临渊见他有些不高兴,问道,“怎么了?”
沈风渠也不好说这个0和1具体有什么含义,他嘟囔了一句,“我们两个要是换换就好了。”
凭什么他要是0??
“你想换?”楚临渊把他手里的木牌拿了过来,“我去问问能不能换。”
眼看着楚临渊真要过去问,沈风渠把人拽住了,“师兄,我说着玩的,你不用过去。”
“0也挺好的,我肯定是第一个!”
沈风渠猜测可能是临时有弟子出了变故,这才又加上去了一个,后面排好了不能再加,白锦夜就直接把这个0号给他了。
“师兄,我们先进去吧,给你看看我画的画。”
“好。”
沈风渠拉着人进去了,他和楚临渊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里,把画放在了桌上。
“你今日出去,是为了拿画?”
沈风渠随意扯了个慌,“这是我方才去师尊那里画的,这边没有我要用的纸和水墨。”
一提到那个人,楚临渊身边的气息就低了不少,沈风渠听他道,“日后你若是再想画,可以来我这里,不必再去麻烦师尊。”
沈风渠笑意吟吟,“好啊,都听师兄的。”
画上面画的是山水,寥寥几笔勾勒出来壁立千仞的陡崖,底下瀑布蜿蜒向下,水面上有一只小舟,舟上勾了两个小人儿。
船头的小人儿在划桨,后面的手里握着一根蒲柳,晃晃荡荡的在水面上荡漾开一圈圈的波纹。
大部分水墨描绘了水底的画面,底下晕出来大片的深影,颜色比湖水要深的多,令人浮想联翩,底下隐藏着什么。
楚临渊沿着画纸摸了摸,把画挂在了墙上。